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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啊,这个,那段韶居然也是修习钱神法的,虽然不得其神韵,不过他身居北齐高位,一直敛财不止,这钱力的积累倒是极为深厚的。这个……好似是他将一身的钱力全都转给了本神的神体,以此换取了身得自由,骤然难,才救了高长恭,跑下山来的……”
幸亏牛琪琪及时伸手扶了一把,金一这才没有摔下来,脑子里嗡嗡直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段韶跑了,竟然是拿钱力向钱神买地命!亏自己刚才还在说,段韶和兰陵王并非自己看守,走脱了也不是自己的错,到头来自己打自己嘴巴,这岔子居然还是从自己身上弄出来的!
回想一下,此事也并非无因,前次在长安,那影达摩行刺宇文未果,一场激战之后终于被擒,那时就是自己用金主的神体,将影达摩套在了钱眼中。可是当时那影达摩将一身的修为尽数舍弃,便从钱眼中轻松挣脱出来,神念一走了之。那时自己也曾对金主大为不满,后来诸事频出,才搁下了,谁知今日又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金主住在金一地灵台中,对他的神思再明白不过,眼见金一地灵识在灵台中上窜下跳火星乱爆,知道他这一次实在是气坏了,忙道:“怪不得我!你也知道我钱神的法则,万事万物都有价钱,只要给对了价钱,那就都能交易地。若是我能控制,那还有的说,那神体中并无神识地话,只能凭着本能和钱神的法则行事。
也是那段韶狡猾,也学过钱神法,恐怕是窥破了此节,才交出了自己积累一生的钱力,买了命脱身。我和你一起出来找寇谦之这老牛鼻子拼命,离得这么远了,怎管得了神体如何运作?“
“你,你说什么?如此说来,这还是我的错,不该带着你一起走开啦?”金一真正的火冒三丈,灵台中的本性真灵一股无名火直烧向金主,幸亏钱神是大日如来咒下锻炼过的,倒也不大惧,反而越说越有理了:“物有物性,神有神职,好比你向那赵公元帅请求见证契约,做了法事上了贡品,他就得为你办事,总不成说他今日心情不好,或看你小辈不顺眼,于是就不办了?本神既为钱神,也就有钱神之法则,段韶那厮狡猾,看出了这一节,利用了钱神法则脱身,你怎么能怪我钱神的神体?我若是收了钱还不办事,那不就成了九头元圣那种混蛋了!”
咦?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金一火气渐渐消了,一想也不错,这世界上既然有诸般神明各守本位,各有各的法则,好比道士存神得法,就能借用神明之力,一切井井有条;否则的话,每个神都按照自己的好恶行事,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想通了此节,他的气也消了,总之以后是不能太信任钱神的神体,再用这神体拿人的话,拿完了还是另想办法制住了才好。只是这么一来,要如何向宇文交待?或,还是去想法抓了段韶和兰陵王回来,将功折罪?
“别傻了!”所谓此消彼长,一看金一的火气下去了,金主立刻理直气壮起来:“他能和神体交易,乃是因为也是练过钱神法的,旁人哪里知道?你这么说出去,就是不打自招了!何况咱们也不吃亏,段韶这厮的命好值钱哩,你拿了他向宇文功,定然还得不到这些赏赐……”
“住了!你就知道钱!”金一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旋即现自己又错了,钱神不知道钱,难道还能知道舍生取义不成?
两人这么一番话说来不少,但都是在金一的灵台之中,神念交织间也只是一瞬而已。当金一重新镇定下来时,也已经有了主意:钱神说的没错,但这件事始终要给宇文个交待,因为如果自己不说出真相,看守段韶和兰陵王的人中间,一定有人因此而获罪。那些人,也都是自己的战友同袍……
是以,当他一回到山顶,见到宇文时,第一句话就是:“请大家降罪,让段韶脱逃,都是我的罪过!”第六十六章完
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暴病
六十七章
这时候,大周的援军已经源源不绝从迷雾中开出,陆续注入南山周围,抢占要点整顿队列,以备与北齐援军斛律明月军的大战。而统兵大将们则一个个冲上南山来护驾兼请罪,待得知宇文凭这两千名千牛卫,大破了段韶的万余兵马,甚至一度将敌方领军的段韶和高长恭都给捉住了时,又是赞叹不已。好在大周将帅大多是尚武不学的,大部分人只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肯再读书了,一个个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都不算多,这赞叹声倒似较为真诚,用词也比较朴素,无非是“大家了得,大家厉害”之类,听着不那么叫人作呕。
宇文坐在一块山石上,身下铺了一张虎皮,只笑吟吟地听着,偶尔安慰一下过度自责的某位将领,眼睛却多半关注着山下的局势。初时的扰攘过后,受到宇文赫赫战功激励,这帮大周的将领们也是摩拳擦掌,不甘人后,都盼着和斛律明月这位北齐第一大将血战一场。
而金一归来,手上又抓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寇谦之,这等原先近乎神话中人的道门巨子,如今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一个大周的小兵拖着,此等景象将原本已经士气高涨的诸将刺激的双眼血红,纷纷请战。
正是在这种气氛之下,金一的这一句话,顿时令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宇文眼睛盯着金一看了一会,忽道:“阿一,你说段韶脱逃是你的罪过,是有意放纵,还是无心之过?”
金一准备好了一肚子话,要解释钱神地法力为何在看守段韶时先是管用后来又失效,这事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地。哪知宇文不问细节,倒是让他愣了一下,方低头道:“无心之过,我出生入死才擒住了段韶,怎会有意放他。”
宇文将手中大权一摆,笑道:“那就成了,你身不在山上,原本没有你的干系,却将此事说出来,足见心底无私,既然你说是无心之过,孤便信你。如此,段韶之事上你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可好?”
金一怔了怔,听宇文口气,竟是轻松无比,难道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见他神情,宇文而不语,却向一边的杨素比了比,杨素便上前从金一手中接过寇谦之,命人摆下阵法,再加上符咒,囚禁起来,丝毫也因其死活不知而有所大意。
“此番出兵,为的是解汾北危局,报汾州之仇。日间恶战虽然得胜,北齐大军尚在,律明月高深莫测,不可轻敌。谁来论一论战局?”宇文环顾当场,目光所及处,原本是志气高昂的诸将,却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近年来律明月身为北齐大将,哪里危急到哪里,其所率领的敕勒强兵号称无敌,大周诸将自齐王宇文宪以下,没少吃过他的亏,算起来,自从五年前老随国公杨忠故去之后,竟然再也没有一员周将能在他的面前讨到便宜。
而今日。实是一个打败斛律明月地大好机会!北齐三将齐名。段韶尤其以算无遗策著称。却在以多打少、有心算无心地局面下。被人打了一个全军覆没。兵败成擒。即便是后来侥幸逃脱。余众必也胆落。
律明月要想挽回这个局面。当真要有回天之力才行!
大周立国三十年征战不断。从关中地小小地盘。到如今地跨荆楚、巴蜀、雍凉、北地以及河东。全是靠打出来地天下。现今诸将中即便是如宇文宪这样地第二代。也不是不知兵地人。这等局面谁看不出来?可问题就在于。越是这种情况下。万一打败了就越不好交待。况且对着斛律明月手上完完整整地五万大军。韦孝宽尚且要避敌锋芒。谁敢说包打头阵?
他们在这里大眼瞪小眼。金一可就管不了许多了。尚有一件大事坠在他心头。说什么也要第一时间去解决了。什么事?他地那根由老孙地毫毛所变地铁棒。跟随着他一路从五指山中出来。从未离过身。方才却因为中了寇谦之地计策。三五火车棒法一棒走空。连铁棒都丢了。算起来正是在这山头上。那是一定要找回来地。
可是。他跑到自己方才和寇谦之交战地地方。却见这里已经驻满了大军。铁甲锵锵旌旗密布。黑夜之中灯火也烧得通明。却上哪里去找那一根小小地毫毛?
“主人。你就没什么道术。能和那毫毛相感应么?”牛琪琪见状。便问。
道术?金一搔了搔头,他用这根毫毛变成的铁棒,只知道抓在手里念个诀,便能放能收,收时就自动贴在身上,方便不过,从来没有离自己身这么远,这么久过。不过既然牛琪琪这么说了,大军之中要找这么小地一根毫毛也不容易,倒不妨一试。
他便即单手两指虚捏着
诵念道诀。这一念不要紧,他心里陡然一阵悸动,里的金箍棒忽地大放光明,热力直透出来,而且不住振动,虽然无声无息,却令他地整个心都动荡起来。
而下一瞬间,从远方也传来了一股相似的振动,与他心里金箍棒地振动相应和着,两股合成一股,轰地一声,竟将金一震得浑身肌肤都麻,头皮都要炸开来一样!
“在那里!那里一定就是我铁棒的所在!”金一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了!然而第二反应就是,弄错了吧?他明明是在这里将铁棒丢出去变成毫毛的,一根毫毛能飞那么远?
“在那?”牛琪琪向远处看了看,忽地一惊:“那是北齐大军的方向!别是他们方才逃走时,不知谁带走了?”
“唔……不论是不是我的铁棒,如此异象,定和我有莫大关联,只有去看一看才知道了!”念道诀找铁棒,找出这么个结果来,真是始料不及,如果刚才自己就觉了这事,那么定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截落荒而走段韶一队人马,因为除了那一队,别的北齐军全都在掩护其撤退途中被大周追兵毫不留情地斩杀殆尽了。
“走吧,看来只有再去冲一阵了,离得近一些的话,想必感应更强。”金一转身回到宇文阵幕中,却听宇文正在那里怒:“大战头阵是孤亲自打了,现今我军数目不下于敌军,又是乘胜之师,找一个出来冲阵的将军竟然无人响应?!”
敢情自己出去转了一圈,这军议还是没多少进展呐?这时的金一,态度可就截然不同了,关系到他的铁棒下落,这一仗怎能不打?
他掀开阵幕钻进去,宇文看也不看他一眼,怒火只有越来越盛,大权上的无形权威在阵幕中散开来,犹如一座山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头顶,这些百战宿将顷刻间便个个都矮了一截。
宇文气凌诸将,正待点名,陡然间脸色大变,叫了声:“阿一,快来!”仰天便倒!
这一变突如其来,谁都没有想到,所有人都呆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刚才还压得他们腰都直不起来的宇文,像根木头一样朝后倒去。惟有金一,一听宇文呼唤,便即想起在长安正武殿的密室中,宇文所出现的异状来,当即冲上去抱住。
一按他的左手,金一便即确信,果然是大权又生异变了,宇文左手原本就已经和“大权”融为一体,只是他一直戴着手套,看上去只像是成天抱着“大权”不撒手一样,旁人不大看得出来。而现在,他左手的手臂上也开始出现了黑气,正是被大权侵蚀的征兆!
宇文宪到底是宇文亲弟,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抢上去和金一一边一个抱住了宇文,叫了两声,宇文巴抖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更是好像石头一样硬。
“齐王,大家这是……”金一刚要将自己所知说出,宇文宪却是脸色一变,挥手示意他住口,起身向诸将大声道:“大家染恙,诸将各守本阵,严防敌人夜袭,以安集军心为第一要务,此事谁敢泄露一句,纵使宿将大功也立斩不饶!”
宇文病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在诸将中间传开去,随即又肃然,一个个躬身领命,退了出去。随即便听见马蹄声四面八方地传了出去,军令一层接一层,片刻间便传遍了整个军阵,跟着就是阵法的调整,兵力的配属,一切都井井有条。
宇文宪又传一道令,吩咐杨素率领千牛卫将中军封锁:“即令是我府中的将帅,无杨都督的军令,也不得踏入中军半步!”这一道令出,杨素的脸上也有些钦佩之色,却不多言,只领命布置去了。
这两件事办完,宇文宪这才转过身来,向金一道:“金千牛,大家方才只唤你一人,是何用意?”
此时阵幕中只剩下牛琪琪在,却只闭着眼睛坐在一角用功,金一别无顾忌,遂将当日在长安,自己用钱力帮助宇文服“大权”异动的事说了出来:“当日大家在骊山收服大权之时,我便有功在彼,两番都是得我助力,如今大权又再蠢动,故此大家只唤我一人。”
宇文宪点头:“如此说来,你确是居功至伟,难怪适才大家推心信你。如此,你可医得好大家么?最低限度,不能乱了军心。”
“尽力而为……”金一心里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