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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就有两个可疑的地方,除了自己的铁棒很可能在的北塔,还有那间小小的达摩堂。“我欲回城一探这两处虚实,如何?”
韦孝宽大摇其头:“不可!如今这两处已经是明的,敌人也该重兵把守,你去大不了乱打一场,探不出什么东西。依我之见,你倒不妨去找一找兰陵王的那个妹妹。”
冯小怜?她倒是有可能知道些内幕,可是城如此之大,又刚刚闹了这一场,戒备势必格外森严,单单是要潜入都得费点功夫了,要如何找她出来?金一依稀记得听冯小怜说起过,她是躲在禁宫中的呢。
“阿一,你弄错了一件事。”韦孝宽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在你看来,盂兰盆会的法事和你的兵器,是第一等的大事,可是对于北齐人来说,恐怕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的干系。而上至天子,下到朝中大臣,所注目的都是琅琊王事变之后的善后,朝中的势力又将面临一次天翻地覆。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北齐有多少精力能放在这场盂兰盆会的法事上?”
“甚至就连知道内情、一手推动这件法事进程的几个大臣宿将,段韶就用说了,兰陵王与斛律明月都卷入了这场琅琊王事变中,而且彼此立场颇有歧异,这时候恐怕都要避嫌守静,不能有什么大的动作。因此对于我们来说,想要探明高长恭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我要你去找冯小怜,那女子虽然是在禁宫中,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无非是一介侍罢了。今天晚上,天子高纬只怕是一夜难眠,而禁宫的守卫力量也将大幅加强,针对的自然是天子、太后这两处,寻常侍女有谁去管?相应的守卫更弱了才是。”
当金一趴在墙头,看着禁宫中大片地区都是黑压压的,连守卫都看不到几个,这才佩服韦孝宽的明断。放眼望去,这宫中只有几块屋宇灯火通明,房舍装饰也极其华贵,宇文宫室与之相比简直就成了茅草屋一样。一眼便可知道,那几处就是北齐天子与太后等人的住处。
按照韦孝宽的推断,这冯小怜的面孔与兰陵王既然相似如此,平时若非用法术改变了容貌,就是深居简出,躲在一个人所不知的角落。否则她的长相,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怎容她在宫中做侍女?
既是如此,单凭长相去找,无异于缘木求鱼。不过,金一却占了一项便宜,他曾经与冯小怜贴身相接,对于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味印象极深。
“灵鼬变!”金一的鼻子顿时变得黑乎乎毛茸茸的,比真正的灵?更要灵敏万倍。他欠身疾行,一路只捡那种寻常人难以走到的地方经行,只是在看到一些宫中下人经常会去到的地方,譬如流淌着妇人所用的脂粉较多的溪渠,倾倒焚烧女眷随身垃圾的场所等等。
“有了!”终于在一道小沟边,金一嗅到了那令人难忘的古怪气味。尽管已经变得极淡,哪怕真正的灵?也闻不出来,但落在金一的鼻子中,那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将他和彼端的冯小怜连接在了一起。第三十七章
第五卷 第三十八章 小怜的心
承认我比较中意恶搞,并无意写日漫风格。仅此而最近看日漫很少啊,一直在看康熙来了。汗!
第三十八章
将隐身符拍在身上,金一恢复了人形。循着气味一路追踪到这里,金一已可确定,自己要找的冯小怜就在这屋子里,地方虽不偏僻却很幽静,离那几处灯火通明的屋宇也并不是很远,只是彼此间的交通路口守卫森严而已。
和他在凉州总管府中居住的地方很相似,是一个适合地位不那么重要的人居住的场所。
“没有老孙的火眼金睛,不过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只是气味也可以帮助我找出冯小怜来。”情知这禁宫中必有如同长安城的水镜那样的法术,金一不敢使用金钱阵,只能凭着他远超常人的敏锐五感来警戒四周。
待确定并没有什么警卫在这附近之后,金一才悄悄地溜下墙壁,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屋子。屋中的呼吸有高有低,仔细分辨一下,里面大约有四个人,都是年轻的女子。金一越确定了,这里必定就是侍女们居住的地方,只有较为低下、不需要贴身服侍宫中嫔妃的女子,才会几个人挤一间屋子。
突然间,屋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似是有人起夜。金一身有隐身符,又屏住了呼吸,料来也没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索性不闪不避,就等着那人开门出来,趁机就溜进去。
果然听见脚步声响,那女子走到门口,轻轻放下门:,提着裙子来到屋外。金一就站在门外,俩人就像是要错肩而过的样子,只是谁也看不到谁。
就在错身的一刹那,金一陡然停住,从那女子身上所传出的气味,分明就是冯小怜所有!他猛一转头,恰好对上了对方的眼神,那女子不知何故,竟然直视着他地眼睛!
“她能看见我吗?”金一大奇。已经捉住过冯小怜一次,这么面对面地他有绝对把握不会被冯小怜逃走,因此也不在意,反而对冯小怜是否真的能看到自己颇为好奇。
这女子面容平庸。身材粗苯。当真是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地那种类型。与之前金一所见到地那个风情媚惑地妖精相去霄壤。金一将手缓缓抬起。不牵动一丝空气地流动。一直举到那女子地面前。比了一个手势。
那女子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就像是沙漠上开出了仙人掌花一样。死板板地脸一下子就变得花儿那么灿烂。那么娇艳夺目:“别弄鬼了。我知道是你。金钱神。”
她地声音甚小。神情也不如何惊惶。仿佛是在和一个朋友见面打招呼一样。金一却被她弄得一阵紧张。原来自己果然被觉了!不知道是不是隐身符出了岔子?
“不用惊惶。我没有看见你本人。只不过我地法术善于弄影。你应该是用了隐身符之类地法术吧。那是无法将影子彻底湮灭地。只能将之从视线中隐去而已。却无法瞒过我这专门弄影地妖精。”冯小怜将手往脸上一抹。已经现出了原貌。
金一很有挠挠头地冲动。为何暗夜独行干坏事地自己被撞见了。对方却好似一副理所当然。拉家常一样地镇定自若?不过若果真如此地话。他倒也省了手脚。起码不用怕动起手来惊动禁宫地守卫。
“别上当。这等妖精最是难弄。被骗了比被打败了更可怕!”再三武装了自己地心灵。金一才将隐身符摘了去。伸手向冯小怜招了招。示意她找个地方说话。
冯小怜依旧笑着,探手向屋中丢了一件物事,等了一会,便道:“好了,进去吧!”
金一一怔,这会不会是什么埋伏?冯小怜挑通眼眉,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放心,屋中几人都是凡人,我用自家炼的丹药闭住了她们的五感,再也不能知道我们地动静。这屋子不正好说话?”说着转身又进去了。
金一紧跟着迈入,随时保持冯小怜在自己的出手范围内,以备不测。然而却没有任何异状生,她只是轻轻往床沿一坐,伸手比了比凳子。
“兰陵王,究竟有什么打算?我的兵器在哪里?”金一并没有坐,也打算和她多说。
冯小怜地眼睛,在黑暗中闪亮亮的,犹如天上地星辰一样。她注视着金一,缓缓道:“这两件事,我应该早就对你说过了。你现在又来问我,即是不信我的言语,既然不信,为何要来问我?你有什么把握,这一次我说地话就是可以相信的?”
金一心底有一种怒气潜生,那是被对手说中了自己软肋的恼怒。“冷静!一定要冷静!”深深吸了口气,让含在口中的菩提子灵气在体内流转一周,金一的精神为之一振,冷然道:
我捉住了,却没找到我的兵器;不过我觉,你们上达摩堂应该有些古怪,如果我的兵器是在兰陵王手里的话,很可能生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
冯小怜默然片晌,方道:“是,这样一来,看上去确实是我用言语欺骗了你,让你去和段韶火拼,然后自己乘机行事。那么,为什么你不自己去那达摩堂看一看?如果你的兵器在那里,又不是凡品的话,你应该可以感应到。”
“我无法接近,那间佛寺中已经布满了与达摩堂中一样的法阵,只是威力更强——而且是越来越强。”金一在来此之前,已经与牛琪琪一道去了那里,觉除了外围驻扎了许多僧兵之外,更有些大和尚级别的沙门出现,比起他前几天投宿的时候,守卫森严了何止万倍。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里的人都是佛门中人,并不是北齐朝廷的兵将。
若再将兰陵王的身份、之前的作为,以及他和影达摩的关系考虑在内,则这达摩堂之于盂兰盆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在留下牛琪琪保持监视之后,金一才孤身进宫。
冯小怜的眼睛闭上,俄尔又睁开,眼中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和兰陵兄长之间有什么冲突,看起来你并不想要他的命,因此我也没有视你为仇寇。除了兰陵兄长自身的安危之外,我想我和你并没有什么抵触之处,我没有必要骗你。”
“那一天,我指示给你的,只不过是段韶的所在。因为兄长告诉你,你要的东西就在段韶手中,如果你一天拿不到你要的东西,还是会回来找兄长的麻烦,说不定下一次你手中抓着的,就会是延宗的尸!”
“至于,兄长和佛门有什么动作,那达摩堂是不是用来对付你的……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知道。”冯小怜定定地望着金一,她的眼睛与牛琪琪的大大圆圆不同,是带着极其妩媚的弯曲,可是这一刻,金一却觉得她的眼神带着悲伤。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兄长已经对我说,等这一场事了,就要我离开城,走得越远越好……”冯小怜的手指彼此互握,金一看得分明,她的手握得极其用力,以至于青筋暴起。
“可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去哪里!从一生下来,我就在这宫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城一步,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记忆,而外面没有我的未来!”冯小怜的声音依旧低低,然而语调中的波动却越来越强烈:“我比你更想知道,究竟这城会生什么事,使得我必须和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分开!”
“如果她还是在骗我……”金一望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轻轻吐了口气:“那么我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实在看不出,哪里有破绽。”
他转身正要离去,冯小怜却忽然出声唤住了他:“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事,你敢不敢试?假如我又是在骗你,这一次很可能就骗死你哦!”
盯着冯小怜的眼睛,金一一霎不霎,仿佛要一直看进这个女人的心底去。这一刻,他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何田田。当她作法将两人的心连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暗自慨叹无法掌握别人的心灵?
“是什么办法?”终于,金一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但却并没有表示何去何从。
“这一场乱事,天子的帝位险些不保,现在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在此次事变中没有任何动作的祖。”冯小怜的语调重新恢复了平静,也知是不是错觉,金一总觉得她的声音听上去多了些暖意。
“今夜,祖将会进宫,与天子密商,其结果很有可能,祖将一跃成为朝野最有权势的大臣。我对外事所知不多,你能从中想到什么?”
金一深深吸了口气,脑中想起的是韦孝宽那少有困惑的神情:在这场事变中,祖到底有什么图谋,既要寻找侯景的下落,又用得到陈庆之这样的人为助力?也许,他要的就是现在的局面?
盂兰盆会的法事,如果要以打开五指山为目标,很有必要动用整个北齐国家的力量。在这一场琅琊王事变中,这一点已经清楚无比地显示了出来,内部不靖的北齐国,甚至只能坐视自己的太尉被敌国的奸细公然打败,掳走。
想要抓住这场法事的主导权,就必须抓住朝政的大权。祖,现在竟然不声不响地成为了最接近这个目标的人!
金一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去一探究竟!你,跟我走!”第三十八章完
第五卷 第三十九章 本是局中人
三十九章
似乎是与前夜相同的情景,金一与冯小怜挤在一起,守候在屋顶上。然而与那时的朦朦胧胧相比,金一此时对冯小怜已经不敢有任何的轻信,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一只手就扣着冯小怜的肩膀,一旦觉她有异动,点金手之下仙佛也难逃脱。
此处乃是祖的侍郎府外。来到这里时,祖已经进宫去了,依着金一的意思,是要随后追踪,听听他和北齐天子会说些什么。然而在冯小怜的劝说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选择守在这里。
“禁宫守卫之森严,非你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