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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走位便已经令人生出玄奥之极的感觉。
“诸军,休要惊惧!现下我所操练的,乃是本军阵法第一变,元龟之阵!”金一的呼声传入诸军心里,人心才稍稍安定。但随即,这句话之外的一个事实却又令许多人暗自心惊起来:金一所说的话,竟然不需要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各人的心田中响起!这,难道就是金线入体之后的功效么?
这位当世钱神,究竟有多少神通!许多僧道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不管钱神算是什么神,站在他们眼前的,毕竟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化身,而他们平日里所学所用的道术禅法,又有哪一样不是根基于神明的力量?
直到这时,众僧道才收起了起始的轻忽与怀之心,开始正视金一的存在。接下来所生的事,又令他们对于金一的重视更上层楼!
元龟之阵,即是天罡地煞金钱阵演化元龟变时的阵法,金一将卢真人所在的钱贯子穿进钱神的神体中,令他得以通过金主的指挥,直接调动这些被钱力操控了行动的僧道狼兵们。卢真人对于周天星斗山河大阵的熟悉,远超任何人之上,以侯景之能尚且要向他偷师,调遣这区区三千兵力哪里在他话下?
一百零八队,三多人,在偌大的沙场上穿行开来,彼此纵横来去,犹如穿花蝴蝶一般,看得人眼花缭乱,但卢真人却胸有成竹,每一队人马的走位和实力,尽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其间竟无一队人马稍有停顿,更加没有相撞混乱的情形出现!
长孙晟顶着一枚金钱,也阵中游走,一面走着,心中一面惊叹:“所谓驱市人为兵,说得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形,兵将互不相知,原本难以上战场,即便是汉初的一代军神韩信,也须用背水为战的策略来加以约束。谁知,金一用这钱神之法操控全军,竟能使这一盘散沙的僧道,顷刻间成为了训练有素的师旅!单看这阵法走位的熟练程度,谁能相信这竟是一支刚刚组成的军队?”
片刻之间,阵布成,若从空中看下去,这三千多人已经排布成了一只硕大无比的元龟形状。然而徒具其形,自然无用,金一这元龟变阵法的玄妙之处,才刚刚开始。
他手捻道诀,神游紫府,见一道金光从他的下丹田直射上玄关,晋入了鱼龙变层次的元龟变立时动,在他的胸前,顿时闪现出一只摇头摆尾的可爱小元龟来。
金伸出手,在小元龟的脑袋上轻轻摸了几下,那小元龟孺慕依恋,将脑袋贴着金一的手蹭了几下。金一将手指抚摸着小元龟身上的甲壳裂纹,手指所到处点金手动,那道道裂纹都随之变得金亮金亮起来,直到小元龟通体都变成了金黄色。
“去!”金一倏地指,点在小元龟的龟甲正中。小元龟浑身上下,随着这一指爆出耀眼灿烂的金色光华,仿佛是六月流火的骄阳一般,无数光华激射开去,沿着那道道金线,注入到眼前三千人所组成的大阵当中。
砰地一声,无数道金色光点炸裂开来,余辉连成一处,在空中旋回轮转,待到凝定下来时,整个大阵上已经出现了一只硕大无朋的元龟。但见它头高百丈,身似盘山,从头到尾的长度足足有五里多地,尾端还在金一的身前,头低下去却已经能喝到渭水的河水!
一贯多嘴多舌的众僧道,此时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哑口无言,即便明知这头硕大元龟正是他们自己所变化出来的,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在他们已知的佛道法阵当中,有哪一种法阵能有这样的神效?
只见那元龟昂向天,意态闲舒,蓦地头尾四肢全都缩进了甲壳之中,再之后,那甲壳上的裂纹忽然开始变化起来,新的细小裂纹在原先的纹理基础上不断生成变化。众僧道之中有那多闻广博的人,知道这是古时善于卜的神兽,这纹理变化蕴含至理,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仰头望着头顶上那玄奥难明的纹路。
金一见火候已到,将手一指,一道金光直射到那元龟的背上,已经演化将尽的背甲上的纹路瞬即消失,道道金光散入所有人的紫府当中,在那里刻下了刚才演化出的裂纹图样。不知为何,就算是完全不了解中土法术的突厥狼兵,心中也出现了这样一副图样,并且竟能清楚地知道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我军,大吉!
待到元龟彻底消散,金钱也被金一收回。沙场中的三千余人,全都转过来看着双翅轻扬飘在空中的金一。这三千多双眼睛中,再无半点轻忽之意。第十八章完
第六卷 第十九章 我军无名
十九章
在金钱阵的分配下,一百零八队兵将全都分配完毕,不过数目却不一致,好比突厥狼兵超过百人之众,统兵将却只得一员,便是长孙),其星名为天英星;这是其中人数最多的一队,最少的一队只得七名道士,但却是清一色的仙道士以上,由原天师道的辛道士统帅,其星名为天闲星。
其余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悉数有主,针对每个星位以及其间的配合,自有无穷变化,也非一日能够操练完毕的,总之今日以元龟变收了先声夺人之效,让这支军队从上到下的组织都有了雏形,且对于金一这个全军主帅也有了初步的认同。总得说来,今日这初次集兵操练的结果,令金一还是比较满意。
至于那“我军大吉”的卜果,李大白和史万岁都悄悄问过了金一,到底是他有意为之,还是元龟当真卜出了这样的吉兆。金一一概是笑而不答,教他两个摸不着头脑。
当晚,金一自掏腰包,用宇文刚刚给他的那些赏赐,从城中买来酒食素等物,犒赏麾下三军,广袤数十里的沙地上篝火处处,僧人道士与突厥狼兵彼此杂处,喝酒行令中夹杂着“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等语,场面蔚为壮观。道士们固然本不禁止酒食,这些脱离了沙门的僧人们亦颇有意开始体验俗世的生涯,是以对于这些酒食也不甚排斥。
而在金一领地中心地带,又是另一般景象,刚刚获封的一百零八员将齐聚在一处,围观金一住所外面的那一片药圃,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光芒。这些,可都是稀世罕见的仙药等闲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一本,而在这里,却像是路边的野草那样触手可及!
见长孙晟就站在自己身,眼睛望着药圃中的草药若有所思,金一不禁想起了他的主公,那随国公杨坚也曾想要打这片药圃的主意,后来听说自己是这片药圃的主人才作罢了。长孙晟此来中是否也对此觊?
“长孙都督,你这些草药如何?”金一故意问道。
长孙晟呼了口气,摇头息道:“可喜啊可喜惜啊可惜!”
金明知他有意引导话题,仍旧被他的言辞所吸引了,奇道:“为何可喜?为何可惜?”
长孙晟指着眼地草药。略微提高了声音道:“这些草药。任一本入药合丹。都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假若能由药王孙思邈这样地仙人用仙方炼制过。说不定可以媲美仙丹凡人吃了无病无灾。修道之人吃了直可立地成仙!这是可喜之处。”
“可惜。如此良药。却不能造福世只能默默地在这药圃中生长。凋谢世上从来没有过这样良药一般。暴殄天物。岂不可惜?”此论一出。顿时引来了众人地一阵唏嘘。眼光都落到了金一身上。
原来是这样地计策……金一暗自庆幸。自己在此之前已经就这片药圃中地草药有了妥善地安排。不然岂不是被长孙)给将了一军?便即笑道:“长孙都督识见超卓实如此。天生之物不能为我所用与不生何异?这一片草药。虽然是产于我地领地之中灵药难得。我固不可敝帚自珍因此已经决意将之献出。由朝廷度支部主持应用。或直接售卖。或合药成丹。苏尚书业已就此参详细则。想必不日便有举措公布出来。”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喧哗。这一次却是惊叹居多。兼有欣喜。要知道修道之士。服气炼丹都是常用地法门。一味仙药地难得。谁都知道。听金一地言下之意。竟是人人都可有份。谁不欢欣鼓舞?且不论究竟是按照什么次序和办法来分配。只要他不是将草药藏在家中自己享用。那就大家都有机会分润了。
这其中。许多人更打起了自己地小算盘。金一虽说是将这些草药献给朝廷分配。但毕竟是他自家地东西。倘若自己能和他结好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岂不是能够占得先机?
将这些瞬间变得火热地目光置之理。金一只是盯着长孙晟。徐徐道:“长孙都督。你以为我这般处置。可算得造福人间么?”
长孙晟欢然鼓掌,笑道:“不料仪同已经早有打算,倒是我多虑了,如此大为可喜,无足可惜,甚好,上好!只不过,朝廷若能请动药王来亲手合药,则更为上佳。”
说到这里,金一就用再理他了,一旁早有王子元接过话头,道:“上品仙药诚为难得,炮制入药更须圣手,金仪同既然已经委任朝廷做出安排,谅必对此多有思
乃是金仪同成军之日,这一支神兵出征之日,必战功彪炳,但不知军名为何?“
关于这一点,金一和李大白几人想了一夜,本想取个类似于高长恭琉璃精兵那样的名字,可是想来想去,却始终觉得自己这阵法尚且未尽其妙,从天罡地煞阵到周天星斗山河大阵,真是差天共地,以天罡地煞为名的话,实在是不大贴切。若要取别的名字,又不应景,最后索性决定,暂时就不起名字。
见王子元说起这事,众星将也都住口不言,关注这个与他们自身密切相关的问题,金一心里暗暗高兴,这岂不是说明,在众将的心目中,对于自己属于这个新的集体一事,已经有了相当的认同?
他便将声音微微提高,好让较远范围的人也都听见:“大凡一人之名,不是用于自娱,而是待其立世为人,有所建树之后,方才为人所知。孔子,人皆称子,称圣人,反而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本名是什么了。
我们这一军,将来在战场上立下功勋,自会威慑敌胆,到那时世人皆知,众口中自然会说出配得上咱们功绩的名字,又何必我们在这里挖空心思?“
“因此,我这一军,今无名!”
声音在沙场上远远的传去,三千多人同时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忽然爆出一阵欢呼,由近及远,不一会,沙场上所有的兵将都欢呼起来:“我军无名!我军无名!”
要说金一现这些兵将有什么显著的特点,爱动嘴皮子大概是其中不可不提的一项,他之所以不给军队起名字,也是因为李大白的建议,说是众口难调,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起什么名字都会有人说闲话,干脆不起,让他们没话可说。
谁知这一来无心插柳,好给了这些爱耍嘴皮子的僧道们充分的挥空间,这个说没名字好,“道德经云,无名天地之始”;那个说无名即有名,有名即无名,名相皆属幻影;突厥狼兵们则压根听不懂,只顾埋头大嚼酒肉,欢呼畅饮,有吃万事足。
一零八员星将不久也加入其中,与自己麾下的兵卒们相熟起来。金一这一手也出乎他们意料,被金线连在一处成队的兵将,许多之前都不熟悉,甚至有佛道混编的队伍,这也使得这些带着“历史问题”进来的僧道们有一种从新开始的新鲜感,反而将之前的许多忧虑都冲淡了。
外面喧闹正酣,一的屋中却一片寂静。王子元端坐在客位上,将手中的狮吼剑插在地上,作法唤出了黄狮儿,让它面对金一等人,说出它被九头元圣放到人间的用意。
金一听罢,神色不变,尽管那九头圣曾经差一点将他的身体都撕碎了:“王道长,这又如何?”
王子元见他神色漠然,有些急:“金仪同,这难道还不重要么?九头元圣的威能,你我都是亲眼见来,假如他再度降临凡间,面对他,你可有胜算?如今形势日渐复杂,我大周除佛灭道,必定会惹怒天上海外的仙佛,那西天诸佛一时到不得中土,姑且不论,但天庭神仙却都是随时可以来到凡间的!不弄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又会对我们友善,将来的路,谁能说得清!”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金一侧过头来,冲着李大白笑道:“李先生,王道长如此忧虑,不如你就让那位仙人出来说几句话如何?”
王子元今日到此,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听许旌阳说及李大白的体内竟有一位仙人时,他已经猜到几分,皆因当日李长庚借用李大白的身体去往五指山,就是由他和其兄王仲元护送。但是却又不敢确信,如果真是那位长庚星君的话,那是名副其实的神话中人,李大白有何神通,竟能将他拘禁在身体内?
李大白见说,也是一笑,随即身子一正,提起笔来,在自己的左手上画了一个“吴”字,再向自己天灵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