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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尸青姑,乃是三尸之中最为厉害,伐人头脑,使人五感全失,耳聋目盲,齿落神昏,本身就是直攻人之心神灵识的,再加上感应这破军廉贞两星的煞气……宇文邕啊宇文邕,贫道都不禁要叹一声,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寇谦之一面冷笑,一面将法牌向那钉头七箭书的上面两根铁针重重一拍,啪的一声,那已经饱蕴着廉贞、破军星煞气的两根针,竟被他拍进了纸人中去。
邙山大营中,刚才的紧张气。氛稍有缓解,但许旌阳却是丝毫不敢松懈。“上尸青姑,三尸之中最是虚无飘渺,却与这钉头七箭书的邪力最相配,都是伐人灵识,使人癫狂不能自已。虽然我等各出奇招,先后化解了下尸和中尸之厄,然而这最后一关,却有可能令我们前面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许旌阳盘膝端坐,也不见他使用。什么道诀,身子连着蒲团忽然腾空飞起,离地三尺稳稳停住。他手中剑气盘旋如环,凝成两柄大剑飞舞在半空,遥遥对着宇文邕的寝帐中央,剑光霍霍击在那灿烂无比的紫微帝星法力之上,却丝毫不能侵入,显然在挡住了两大星君的煞气之后,紫微帝星的护持法力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如果不能锁定上尸,他们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斩去上尸青姑?更不用说,这原本就是最虚无飘渺的一尸!许旌阳把牙关一咬,喝道:“金钱神,为我护法!”
金一一惊,忙将钱力从周天星斗大阵中撤回大半,。只保留下维持阵法运转最低限度的法力,这情势他也看明白了,紫微帝星的法力当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总在这里碍手碍脚却又离不得他。不过,许旌阳居然开口要他护法,究竟这位天师会用出什么样的道法,以至于连自身都会遇到危险?
“上天入地,搜神**!”许旌阳全身道袍无风自动,烈。烈作响,手上剑气道道激射而出,与紫微帝星笼罩在宇文邕寝帐外的法力绞缠的一处,激起光华无限:他竟要用本身的剑气,在这紫微帝星的护持法力中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
随着其剑气越来越盛,许旌阳身后隐隐现出那。八臂巨人的法相来,巨大的虚影从他的头顶翻出去,好似一个穹庐罩在传国玉玺的上方,恰好挡在了玉玺和天顶上紫微帝星之间的。然而这影子刚一就位,那传国玉玺便是一道紫气射出,正正穿过巨人的心口,将这虚影当中打开了一条通路,仍旧保持着与天顶帝星的交通。
“要和紫微帝星。正面对抗吗?就算是道门天师,这也是艰危之极的事吧……”金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才意识到,需要他护法的,并不仅仅是许旌阳而已,当许旌阳和紫微帝星斗法的时候,宇文邕的安全更需要他来保护!
只希望,对手没有这么敏锐,能够察觉到这个时候的宇文邕会是无比脆弱的吧……
金一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但如果他知道,此时在河桥南城中寇谦之的身边,那位神算无匹的留侯张良已经恢复了神智,那就连这一点侥幸之心都不会保留了。
“寇师君,你这钉头七箭书之法,最后是用贪狼星君的神力,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么?”张良虽然恢复了神智,但毕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重伤,身体颇为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看样子如果真的要他发挥其三略神算的神通的话,只怕会当场要了他的性命也说不定。
然而,并不用起课,张良只是用五根手指在那里掐算,便发觉了对手阵营中的异样情况,故而有此一问。寇谦之知道他必有所指,不敢怠慢,忙道:“正是,这钉头七箭书,最后必定是一针入脑,打碎灵台捣散灵识,伤及敌人的三魂七魄,非北斗第一的贪狼星君不能当此重任。”
张良点了点头,忽然不能控制地咳嗽了起来,他咳嗽的样子,就好像要把心都给咳出来一样!众仙人连同寇谦之,都是面露关切不忍之色,对于一位修道有成的人来说,不要说是病痛,就连一点点不适都是大事,那代表着他身上的平衡和谐已经被打破,失去了道的境界——现在的留侯张良,就只是一个身体不那么好的凡人罢了!
咳了好一会,张良伸手向口唇边一抹,随手缩在袖子里,才笑道:“无妨,我还支持得住,待此间事了,服药静修一段时间,当可恢复如初。寇师君,如今你已经激发了上尸作动,戕害彼之元神,我算出敌人已经被迫要施展法术,从紫微帝星的护持法力之中将上尸给具现化形,才能作法斩除。那机会只是万一,但若你能抓住时机,以贪狼星力切入其间,一举摧破敌人的灵台紫府,这钉头七箭书的法事便可大告成了。”
寇谦之又惊又喜:“留侯,你是说,那紫微帝星的法力会露出破绽?”要不是半路上杀出紫微帝星这么一出,寇谦之凭着这受自兜率宫老君的钉头七箭书,端坐在河桥南城中就能要了宇文邕的性命了,何必要守庚申借用三尸之邪力?更加不必亲自跑到邙山的大周军营之中,白白饶上了自己的一条手臂!
张良点头,又是一阵咳嗽,脸也白了几分:“不,不错……若非如此,我想除了圣者境界,再也无人能在帝星法力的护持之中找出那上尸的所在了,不过敌人也知道这一手的凶险,这时机稍纵即逝,待会我会以三略推算天机,预先知道这一刻的出现,请寇师君等我指示。”
“不可!”随着这声音从天而降,正是护法元帅温琼,刚刚和杨剑在前敌约定了转回来,便听到张良要动用三略,他当即阻止:“这如何使得?你身受重伤,惟有静养休息,没有仙丹法力护身就想使用三略占算天机,你的身体也支持不住了,何况泄露天机之后还要遭到天时的惩戒?留侯万万不可,这是用性命来搏啊!”
座中多半都是仙人,又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这些人多半都和张良交好,见温琼开了口,也纷纷上前劝阻,叫张良不可轻举妄动。张良一面咳嗽,一面连连摆手:“无妨,无妨!紫微帝星光华若被掩盖,正是逆天之兆,纵然天时要加以惩戒,首当其冲的也不是我,纵有小小凶险,有你温元帅在此护持,也要不了我这条命。”
众人又劝了几句,张良心意已决,丝毫也不动摇,温琼无法可想,只得将身一纵,跳到了半空百丈高处,端坐在法坛之上,头顶着蓝天,手中握着玉环和铁箭两**宝,他是决意要尽出本身法力,为张良挡过这一场劫难了。
温元帅此时现出法相来,哪怕并没有用出法天象地之类的神通,亦是显眼之极,战场上厮杀着的两军都有人抬头见到了,在那里指指点点。此时因为杨剑和温琼的先后出场,大战的第一波浪潮已经稍稍减退,双方都在调动兵力准备下一轮的战斗,斛律明月正是心有余悸,想起适才杨剑的那一刀,当真是有神鬼莫测的勇猛,不要说是自己的明月剑法,只怕是真的太阴星君站在他面前,也是一刀四段了!——一刀为何能切出四段来?只因三尖两刃刀兵器奇特,挥动一下就是三道刀光,故此一刀就是四段。
不仅是他,他手下那些无所畏惧的百保鲜卑们亦是为之震颤不已,三百多条性命只挡住了敌人的一刀,这样的神勇谁能抵挡?那根本就不是拼上性命就能拉近的实力差距啊!
斛律明月身为一代名将,自然清楚麾下将士心中的这点动摇,正发愁要如何振奋士气,忽然看见温琼法相威严跃在半空,陡然有了计策,当即挥动宝剑,明月光华在半空凝成一面透镜,把温琼的身体在离地五十丈处显出一个虚影来,尺寸比温元帅的真身大了数倍,离地又近了许多,看上去格外地威猛庄严。
“天赐神将佑我大齐,此战我军必胜!”一声呐喊变作十声,十声汇聚成百声,不一会所有的北齐将士都跟着大喊起来,声音甚至将战鼓都压了下去。
这声音传到邙山上,刚刚回转来的杨剑便听在了耳中,回头一看便即大怒:“好个温元帅,竟敢打诳语骗我!”第六十章完
第七卷 第六十一章 间不容发
第六十一章
他这一怒,便要回身去和温琼理论一番,只是身子还没动,金一便瞧了出来:“杨都督,你不可再去,此间正是紧要处,少不得你这一份神力。那温元帅只是在空中护法而已,并未出手助阵,也不算违背了和你的约定,你这么过去,大不了扯皮一场。”
杨剑一听也知有理,只是终究咽不下这一口气,心想不就是拉大旗扯虎皮吗?待我也露一手,管教卖相好过你温元帅!他是二郎显圣真君的法术传人,精擅五色神光,对这拨弄光影的勾当正是行家里手,当即将神目一张,五色神光从邙山上直射而出,在空中被阳光一射,顿时暴起万千光晕,色分七彩,当真是绚烂无比。
而在这万千光晕之中,忽然又传来一阵悠扬的乐曲,光晕中朦朦胧胧,似有许多飞天神女来回飞舞,奏乐歌唱。这一场大动静,更胜于斛律明月营造出的温元帅法像,又显然是属于大周这一方的,刚刚在北齐军的高涨气势面前有些相形见绌的大周军,此时又来了精神。
音乐和光影之中,渐渐浮现出一位身高百丈的天神,只见他身穿银甲,外罩翠绿战袍,双挑雉鸡尾,装束正有些和来自蜀郡的黄龙兵相似。往脸上看,是英俊神武,眉心处的立目更是威严无比,倒持着神兵三尖两刃刀,身边一只天狗上窜下跳。
“好家伙,竟然把二郎显圣真君的法像都给搬出来了!”杨二郎在先秦之时就以秦国蜀郡太守李冰次子的身份降世,帮助李冰修成都江堰,泽被苍生数千年,是以在民间爱戴他的人极多,其法像在蜀郡和关中多有人供奉,据传灵验更胜道祖佛祖云云。现在杨剑施法将二郎真君的神体显化出来,大周军上下顿时欣喜若狂,齐声大吼道:“二郎真君显圣,二郎真君显圣!”
相比起汉代才封神、又多半。只是斩除妖魔的温元帅来,二郎真君的人气明显高出许多,就连北地的北齐军也多有听闻,见此不由得气势稍敛。宇文宪见良机不可失,即刻整军再上,依旧是以蜀郡黄龙兵为前锋,这一路人马虽然没有杨剑为主将先锋,但是五行遁法出神入化,更加上二郎真君的声势在后,这一场冲杀直是势不可挡,斛律明月连连退后,多方调兵才勉强挡住了其冲击之势。
杨剑站在山头看的分明,嘿嘿笑。道:“如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咦,适才这温元帅跑出来和我定下什么约定,难道就是张良的指点?”那原本是一句俗话,但是却触动了杨剑心中的思虑,现在对手可不正是有张良在阵中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转身去问李大白:“李先生,你说那留侯张良会不会已经醒转,在寇谦之那里出谋划策?”
李大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局面对于本方来说,实在是太被动了一些:“难说,那法宝捆仙绳好似能克制我的法术,稳住张良的伤势,又有温元帅在彼,他也是精于岐黄仙术之人,说不定就能让张良醒转来。倘若真是如此,咱们可不能有半点破绽,他的三略神算,那可是连天机都瞒不过的!”
金一在那里看着许旌阳作法对抗紫微帝星的法。力,正看得提心吊胆,听见俩人这般议论,更是心惊,叫道:“许天师,你要小心呐,对手好似有留侯张良在出谋划策,万一不慎被他钻了空子,悔之晚矣!”
许旌阳闭口不答,显然这作法正到了关键时刻,手。中的剑气暴起漫天光影来,一时间好似连紫微帝星的光华都被他压了下去!然而暴雨不终朝,他这般强摧法力,终究难以持久,那传国玉玺的光芒虽然有些黯淡,却始终不曾露出什么破绽。
陡然间,许旌阳大喝道:“金钱神,速速用钱力激发。传国玉玺!”
金一一怔,这是。什么道理?适才抵御廉贞破军星的杀力,已经证明了他的钱力和传国玉玺之间确实有着莫名的感应,可是这一来传国玉玺受到他的周天星斗阵势的助力,势将光华暴涨法力猛增,许旌阳要的破绽从何处来?
尽管心中不解,手上却不敢怠慢,金一当即将手中金箍棒一挥,钱力潮水一般涌出,如同银河一般的星光流入那传国玉玺之中,果然如他所料,传国玉玺的光芒陡然放大了许多倍,联系着它和天顶上紫微帝星之间的光柱也倏地扩大,将许旌阳显化出来的那巨人虚影几乎冲得看不见了。
这巨人乃是许旌阳的道法精华所在,神魂牵系,如今在全力施展之时骤然受到重创,他怎能承受?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而且是好似喷泉一样地从口中喷出,点点溅在面前的草地上,触目惊心的红。
“许天师!”金一大惊,正要收法,许旌阳喝道:“不要管我,这正是关键时刻!”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