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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球一跃而起,直投进李大白的口中去了。
“这人的手段,好似与大家同出一脉!”金一心中又起了那种异样的感觉,这宇文直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和宇文太相似了,假若不是大白天面对面地站着,彼此脸上的五官线条乃至毫毛都看的分明,换了晚上的话,金一必定是将他当作了宇文无疑。
宇文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紧紧盯着李大白的脸色,眉尖忽然舒展了开来:“好了!”
“休!”恰与宇文直的话同时,李大白饮下了那口酒之后,神情陡然一变,张口将酒喷在笔上,凌空用狂草笔法又写了一个休字,大笔一点一引,指向空中被烟岚裹得已经不大分明的那个“休”字,喝道:“疾!”
说时迟那时快,后写的休字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空中,穿云破雾,不受半点阻挠,直扑向先前的那个休字,两字在空中一旦相会,立时毫光大放,晶莹碧绿的光彩仿佛是流星一样,把那山间的层层烟岚全都一扫而空,虚空中呈现出一个大大的休字来。
李大白此时也一扫方才的窘态,从宇文直手中拿过酒葫芦,对口又是一大口酒,这一口却是喝到肚子里去的。带着三分酒意,一分狂态,李大白把头上儒巾一甩,提笔指向那个大大的“休”字,大喝一声:“落!”
轰然一声巨响,天地大变!第三十一章完
第三卷 战长安 第三十二章 解阵(下)''
上,是灿烂的星辰。可是细看之下,却会发现,比T空,这里的星星要多了许多,有些星辰本来是出没于不同季节,不会在同一个天空中出现的,却在这里同时闪耀着超乎寻常的光芒。
地上,是影影重重的宫室建筑,鳞次栉比,或明或暗,一眼望去正不知有多少。而在这些宫室之中,隐隐有无数光华透出,更传来丝竹管弦的乐声,还有些男男女女如泣如诉,靡靡废废,闻之令人骨软筋酥。
“这,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几乎所有人都在问这个问题,却没人能答出来。
就在刚才,李大白的“休”字从空坠落东北角上,瞬间就是天地倒转的巨大变化,周遭的景物在眨眼之间隐去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这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面。
“宫殿,丝竹……难道说,这里就是我们所要找的阿房宫?可是,当年阿房宫不是被项羽入关时一把火给烧了吗?而且,这天上的星辰好生诡异,又不知是什么名堂。”
金一正在惊疑不定,忽听有人沉声喝道:“诸军列士各安本位,不得号令不许擅自移动!各军主点检人马,看有多少人手可用,杨素领内府数师查看四周,寻找阵眼所在,不得有误!”
短短几句话,语声中却隐含着莫大的权威,方才还有些隐隐骚动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宇文直,又是他……”金一望了望这位卫王,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上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到了陌生所在的缘故,宇文直身上的黑光缭绕,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看上去越发地像其兄宇文了。
顷刻间,诸军点检完毕,说也奇怪,凡是属于卫王此行的扈从人员,一个不少都在这山丘上站着,而宇文会所率的霸府人马则无影无踪。
“金兄弟,金兄弟?”耳边传来的呼唤,金一方才回神,只见杨素手中持着算筹,正站在他身边,身后两个军士用枪扎成了一副担架,上面正躺着一个人。金一仔细一看,不是李大白是谁?
“杨统军,李先生这是……”
杨素手往下一按。示意他稍安勿躁:“无妨。他适才施术引动这阵法地变化。元气耗损过度。好在有所准备。不碍事。歇息一阵就好。”正说着。李大白身子一动。嘴里嘟囓了一句。金一细细听来。不禁好笑。原来他说地竟然是:
“好酒!当浮一大白!”
既然还想着要喝酒。想必一时死不了。金一这才放心。便问杨素:“杨统军。你说适才是李先生引动了阵法地变化。那么咱们这是进了阵中了么?”
“哪有那么简单!”杨素兜头一盆冷水:“不过。好歹咱们算是进了一大步。这阵法不似刚才那样浑然天成。叫人不知从何处下手是好。总算是露出形迹来了。这就好办。看这架势。这是最古老地后天六十四卦奇门遁甲。上应天象。下合地脉。不带半点人间斧凿痕迹。布下这阵法地人当真是一代大贤。了不起。了不起!”言下啧啧赞叹。
对于奇门遁甲。玄门术数。金一是一窍不通。也不晓得他说地到底是什么意思。便道:“杨统军。然则如今咱们该做些什么?”
杨素到了这里。整个人地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就好似是一把利剑乍出剑鞘。把平日收敛地锋锐光芒尽数展露出来。令人不敢逼视一样。只见他昂首阔步。仰望天上星辰。俯查地势山川。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竟觉得这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后天奇门阵法,上应天象,下合地脉,然则这阵法之开合,全系于天地元气流转变化,绝非人力所能操控……我明白了!”他倏地回身,两眼灼灼放光:“难怪此阵必须要用炼妖壶来破解,除了这件异宝,也确实难以找到什么东西,能放出如此巨量先天精气,能逆转这样的阵法。我一意用你两人的神通破阵,果然是找对了路数,如今还这般走下去就是。”
他扯住金一,指了指天上星辰:“金兄弟,你可看出这天上的星辰有何异样之处?”
金一点了点头:“是,好似是把一年四季的星星都搬到一起了。”
“说的好!”杨素一拍他的肩膀,喜道:“金兄弟,你可知道,这天文一道,博大精深,上通于天意,历来非人间大贤莫办。五百多年前,汉朝有一位大贤唤作张衡的,意与神会,仰观天星有成,竟将这满天繁星尽数学在心里,手制了一件异宝,名唤浑天仪,能将星辰流转一一反映出来,持着这件宝物,就像是能看到这满天的星辰流转一样。
,你道这件宝物可了不起么?“
“了不起!”金一悚然惊动,这可不是一般的事,要知道星象上应天意,是人间赖以查知天上意志的最直观的途径之一,往往天下大事如何变化,都会从星象中反映出来。
倘若真有这样的宝物,能够模拟星辰流转的话,试想一下,若用此物加速星辰的流动变化,岂不是会提前知道天意的转变,和天下大势?这是足以改变天下的异宝!
“杨统军,这宝物……”金一看看杨素一脸的热诚,心说莫非你有这样的好东西?
哪知杨素的脸色立时暗淡下来,摇头叹息道:“毁了!奇宝夺天地之造化,甚为天地所忌,听说当年为了这件宝物,天庭都派了神仙降凡,说张衡大贤已经得道,该去天庭享福,将他和这浑天仪都带回天上去了,只允许凡间造了一件赝品,那是一件死物,只是将星辰所在的位置给刻了出来,而且有些都不大精准,全然没有了真品浑天仪的神异。”
金一也跟着叹息了两声,却道:“杨统军,你所说的浑天仪,可与眼前这天象有关么?”
杨素连连点头:“岂止有关!你若见过那浑天仪便能知道,咱们头顶这星空天幕,简直就像是把浑天仪的图形展平了铺上去的一样,而后再以星辰变化带动阵法的变化,生生不息无有穷尽。你说,要不是布阵者做到了与张衡大贤一样的事,能够模拟星辰的运转变化,怎么能办到这样的事?”
“真的啊……真是了不起的星空呢……”金一仰起头来,又看了看这片星空,却又有些不同的感受,在这灿烂的星辰之后,是怎样的一双手在拨动?如果是人的话,人的力量能做到如此的地步,甚至和天意相抗衡么?
杨素似乎也有所思,仰着头看了一会天空,才徐徐道:“如今我已大致掌握了布阵的原理,只是一时没有入手之地。我想,方才金兄弟曾掷出百十枚金钱,多半飞去无踪,想必是散落在这大阵之中,金兄弟可能感应到这些金钱的所在么?若能使其一一显形出来,令我手下数师也能看到,则更是上佳。”
金一点了点头,并不说话,只是在脑海中略一思索,钱神金主立时发出了惯常的得意笑声:“哇哈,小辈,这种小事难得住本神吗?你看好了!”
只见金主从灵台中飞出,沿着后背下中庭,到了金一的肺脉中,此处原是金主储藏财气金气的地方,肺在五行之中属金,最合适他不过。到了这里,金主将钱串子身体一晃,也不知放出了多少神力,在肺脉中凝结成一枚硕大的金钱,亮闪闪地好不耀眼。
金主得意非常:“小辈,你可知道,钱又名青》=钱与子钱之间甚有灵异感应,无论相隔多远都可召唤。你那射出的金钱之上,都有我赋予的神力,便是如同我的子钱一般,如今用这母钱召唤,不论远隔千里,还是被什么法阵困住,都可此响彼应。看好了!”
说话间,那母钱一阵轻颤,金一顿觉肺中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不吐不快,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一阵尖啸从他口中倏地发出,犹如一道绷紧了的钢线被大力弹拨一样,清亮而飘忽,直上云霄。
只片刻功夫,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古怪的响声,虽似尖啸,论声调则要低上许多,听起来就是嗡嗡作响,围绕在金一所发出的尖啸四周,宛如相互唱和一般。
“好了!”金主在肺中大为满意:“这些啸声便是我那些子钱所发,你只需脚下移动方位,听听啸声传来的方向有何不同,便可知其远近方位。剩下的事,就交给那个富贵逼人去办……哼,什么了不起的人,竟敢用这样的外号,本神就不放在眼里,看你怎么富……”
对金主的唠叨自动忽略,金一将自己的所得如此这般一说,杨素大喜,忙依言命手下的数师测定方位远近,在一张大纸上不断标注出来,不一会就点的满纸都是。
等到所有的子钱方位都已确定,杨素接过纸来,只看了一眼,就拍手道:“好了!此阵一半已在我掌中矣!金兄弟,你来看,这子钱不多不少,恰好是七十二枚,正合地煞之数,其方位更是依照奇门遁甲的九宫排布,岂不是将这阵法中合于地脉的一半都显露出来了?”
金一还未回答,天空中陡然传出一声巨大无比的叹息:“千载之下,是谁来临沙丘?”
第三十二章完
第三卷 战长安 第三十三章 千年卢生
沙丘?我们进的是黎山,如果说这周围的宫室都是昔|还不奇怪,可是这人却说这里是沙丘?沙丘又是什么地方?“金一一头雾水。
杨素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这人是谁?莫非是这法阵的守卫?倘若这样的大阵有人主持,那么凭自己这些人瞎摸乱撞的,别说是破阵取宝,就连全身而退都要成疑了!”
整个队伍都因为这一声叹息而骚动了起来,无数人东张西望,都想要找出此人的所在。独有宇文直岿然不动,按剑一叱:“大周吏士,不得失仪,各守本位!依六阵法列阵!”一叱之下,整队肃然,迅即调动成列,在山丘上排布成阵势,倘使从天上俯视下去便会发觉,此阵如雪花六出,错落有致。
杨素一闪身,便到了宇文直身边,低声道:“王驾,此阵十分厉害,若真有人主持,对我方大大不利。万万小心。”
宇文直目中黑光一闪,嘴角逸出一缕笑意:“杨素,你是这么看的吗?我倒觉得,和人斗,总好过和一个不知所云的法阵斗!”他倏地仰首叫道:“大周宇文氏族人,到此寻访先祖遗宝!足下何人?”
“大周宇文氏?是哪一路华族遗冑?我怎么没听说过……”那声音低沉了少许,略带疑惑,好似在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却长久无所收获。
宇文直冷哼一声,这一下不比寻常,周身黑光一齐大放,道道飞射腾空,整个人都变了样子,仿佛要将人的眼光都吸进去一样,竟叫人看不清他的全貌,只因你一旦注视他的身体某处,便很难将眼光再移到别处,所见者尽是无底深潭一般的黑光!
“足下既然不知我宇文氏,那也不妨,为何不肯报上名姓?敢问上古华族,都是这般待客的么?”宇文直声震天地,气势之盛直抵天上星辰。
那声音不怒反喜,笑道:“说的是,是我差了,千年不见外客,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在下姓卢,本是始皇帝座下方士,奉命在此守护沙丘离宫,尔等何以到此?又说是寻访祖先遗宝,敢问是什么宝物?”
秦始皇座下方士,姓卢?众人一齐呆然,连宇文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秦始皇,那是千年之前的人了,这位卢先生所言倘若是实,少说也活了一千多岁了吧?人说彭祖善养生,号人瑞,也不过寿至八百而已。
宇文直身份最高,他既然已经和对方说上了话,旁人也不好插嘴。杨素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