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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金一的表情。善摇头道:“莫要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据我老师所说。我前世本是天庭将的一员。不知为了什么贬黜凡尘。托生为人前世的种种都已经不记了。唯独你的老师孙大圣身影。却是无比清晰。”
了头:“想必。当初我与他是结结实实的恶战过一场吧?那种把脑袋提在手里一决死的感觉。了孙大圣之外。一生是再也不曾有过了声长叹言下竟似深已不能与老孙再战为憾。
庭神将转世为人?金一这才恍明白这种事他倒也不是第一次碰上了。五指山中的李大白不就是天上的长庚星附体吗?只不过李大白自己还是个活生生人。身体暂时被长庚星占据了而已。而这位王善。却是不折不扣的凡人身躯。
此说来。竟是以凡人之身。使出了这惊人的锤法?“金一悚然一惊。望向王善的目光又有些异样。
王善却是理所当然模样:“小子。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就能挡住真正天界的三五火车锤法吧?若非我目下是凡人之身。这柄锤也只是普通的精铁大锤而已。这锤法的威力又何止于此!”
金一深自汗颜。近来自己的实力见长。连寇谦之的右掌玄牝也能硬接一下。口中虽然不矜夸己能。其实不知不觉间已经生出了些骄矜之气。而方才与王善试招。他拼尽全力之余。虽然根本没有动对手的真正实力。然而寇谦之且两锤便走。己有所不及也属寻常。相反心中还隐隐为之自豪。
直到听见王善这般说法。他才收起了那点小心思。暗自警醒:“金一啊金一。世界何其大。强者何其多别人不说。老孙的强大。就是让自己连背影都望不到的那么远了。我如今的这点能为。有什么值的骄傲的?”
“不过。你也不必妄。”王善却又道:“听我老师说。这中土之人。来历经战乱。不但种种强身之法大行其道。连血统也多有纷杂。由此而生的种种神通。多是别开生面。如这大宇文氏的家传功法。便是由黑|一族进入中土。与中之民多代通婚之后。以其本身的血脉结合中土的道术而产生的独特功法。当年东西战连场。那北的神武大帝高欢本是蛟龙血脉。却也要吃上大亏。足见不凡。”
金一一怔。霍然站起。脑中一个一直模模糊糊。却没有认真去想过的问题。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浮现出来:“如此说来。这中土之人。竟有许多是妖精后人?”
“什么是妖?什么是人?”王善莫测高深的反问一句。
当日凉州北山一役。高长恭便曾大声宣告自己为蛟龙之后。名副其实的龙的传人。正该为中原正统。其金一已经对此有些迷惑。现在听到王善之言。亦要追问:“什么是妖?什么是人?请前辈赐教。”
王善点头。坐直身。面色严整:“你听好了!——我也不知道。”
金一险些吐血。这叫什么事?!王善一脸憨厚。一身的勇武。哪知道也会给人下套!
王善居然还能绷住笑。仍旧一脸的严肃:“小子。你莫着急!我是不知道。不过我老师许阳说过。这土神州。自古以来就是各族聚居之的。华夏一族姑且不。夷狄中尽妖精后人。譬如如今雄长北的的突厥一族。便是一头雌狼精与匈奴遗种的后人。故而其可汗的大纛。便是狼头大。
你说。似这样。该说是妖还是人?哪怕是华夏一族。亦是汇聚了上古各族的血脉。便是那泰皇轩辕氏。当初的名号也是叫做有熊氏!“
是这样的吗?听上倒有几分道|。可是又觉的哪里不对……金一究竟识浅。经的事也少的可怜。对于个世界的所知。除了家传书简上的那一点几百年前的记述。就是这短短不到百日间的见闻。他能提出什么反论?也只能姑妄听之了。好在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也没多大差别。
相比之下。他倒是对于王善今次来意更加在意。此时相谈甚欢。见王善颇有知无不‘之意。又是个直爽的人。金一便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前辈。每听你说起尊师许天师。又说是南方净明道之长。却不知究竟是在何方?这净明道。与那寇谦之的天师道。名称相仿。彼此又有何关联么?”
王善了头:“净明道么。是我老师与座下十二天君手创。无非是聚集了一群人。一起开荒种的。大家相帮着过活之类的……大概是吧。至于我吗。这次是因为老师受了那药王孙思所托。说道长安有乱事。叫我来砸上寇谦三锤。别的事一概不用管。”
这不等于没说吗?金一心中更增疑惑。这王善竟被孙思邀来的。他这样插手长安的局面。背后究有什么打算?
纵使千般疑虑。对着这王善却是无从下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懵懂还是智若愚。总之是滴水不漏。叫金一根本摸不到头绪。反而是说起些道法修行之类的诀窍。人聊还投机一些。
不觉东方既白。王善长身而起。将大锤往肩上一扛。摆手道:“天亮啦。我也该走了。”
“前辈走的这么急?小子还有许多事想要请教前辈……”金一这挽留确是出于真心。王善虽然所知不广。但在武艺道法。足可做金一的老——尤其是金一授艺于老孙时。学的就很是偏门。老孙从来都不教他别种修行的法术。使的他在这方的见识少的吓。出山以来遇到什么对手都是两眼一抹黑。全凭一身本事和勇气乱冲乱撞。好运气可一不可再。总不能每次都指望老孙的救命毫毛吧?|可也已经用掉了一根了。
王善咧开嘴。笑道:“这次北来。老师让我只管两件事。除此之外。诸事皆不须管。事便要回山去的。你说。我有时间在这里和你多聚么?”说着从的上起出一道符来。却是一道噤声符。想来是免的夜里过招动静太大。惊扰了旁人。
两件事么?一件是砸走了寇谦之。另一件就是传授了自己棒法……金一黯然点头。起身正要话别。猛然间听见隔壁一声响亮的鸣。跟着轰的一声。一个庞大的身躯从墙上跳了进来。一双眼睛瞪着金一。眼神中尽是惶急忧惧。——却是牛琪琪!
金一立时就意识到不对劲:一定是出了大事了!第五章完
第四卷 三教 第六章 大敌
为一方妖王,牛琪琪有着超卓的识见以及与之相配的理说,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惊慌,除非是“关心则乱”可是,远离西方故土,来到陌生的中土神州,牛琪琪对于周遭事物的牵记甚至还少于金一,有什么事能够令她“关心则乱”的?
顷刻间,金一便明白了:“莫非,是金虎有了危险?”
“!”牛琪琪疾忙点头,身子已经转了过去,牛头扭过来看着金一。金一毫不犹豫,纵身跳上牛背,牛琪琪一跃就跳过了两丈高墙,向北疾奔。
“一哥!”跳过院墙便是窦府的中庭,金一眼睛一晃,已经看到窦雪儿站在那里,想必是听到金一的坐骑闹出了大动静,赶着过来看。此时不及说明,百忙中金一只丢下一句话:“封地有警讯,我去去就来!”
言犹在耳,牛琪琪驮着金一又跳过了外墙,蹄声轰雷般直冲着最近的长安北门而去了。
“封地有警讯?一哥的封地一毛不长,谁会去争那里哦!可是,那里却是长安通往同州的必经之地呢…雪儿捂着小嘴惊呼起来:”别是宇文护的残党作乱吧?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七姐姐。“
金一自不晓得自己无心中的一句话,被窦雪儿做了这样的解读,只是任凭牛琪琪驮着他,在长安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驰骋,偌大的牛体速度快的来偏又轻盈无比,所到之处只是一阵微风,连尘埃也不曾多卷起半片,等到路人觉察时,那一道骑影已经只剩下背影可见了。
一出长安北门,不须再顾忌周围的行人,牛琪琪的速度骤然提升逾倍,牛蹄在地上踏起滚滚烟尘,一道黄色的长龙直向东方冲去,声势煞是惊人,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见她这般大张旗鼓的赶路,丝毫不顾忌后果,金一也知道事态紧急,一面将铁棒显形,单手倒提在背后,一面又取了一粒菩提子出来,服了下去,就在牛背上搬运调息,以求尽快从昨夜的一场鏖战中恢复过来,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这菩提子不愧是灵根产果,又产自那炼妖壶爆炸之后,先天精气充盈的沙地上,所蕴含的精气比在五指山佛境中生长的菩提子丝毫不差,金一昨夜虽然刚和王善这样强悍的对手打了一夜,将所有的气力全部耗尽了,不过先后两粒菩提子服下去,不消片刻便已神采奕奕,只觉得浑身都是劲,天都能捅个窟窿。
“金虎现在,应该是在守着菩提子吧?”感受着菩提子给自己带来的力量,金一心中反而越沉重起来。菩提子的灵根,是他从五指山里**来的,堪称是他道法修为一日千里的最大凭仗。如果金虎在这时候出了事,敌人究竟是针对的金虎,还是针对的菩提子?
正在心中忐忑时,金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往左边一看,登时吓了一跳:王善扛着那柄大铁锤,竟和自己并驾齐驱!往下一看时,只见他就穿着一双草鞋,连鞋带子都没绑紧,就那么拖拉着,可就是这样,他竟也与牛琪琪这样的绝世猛骑跑得不相上下,甚至犹有余裕。
见过了王善地手段。对此金一倒也不放在心上。他反而比较关心另外一件事:“前辈!你不是说。此间事了。要回山去了吗?为何与小子同道?”
王善奇道:几时说过此间事已了了?只砸过寇师君。还有一桩没办好哩!这便去办了来。昨夜与你这小子喂招。只是还了当年我与孙大圣地因果而已。——难道你还以为。我师父会专程派我来传你武艺?他老人家可不识得你是何方神圣!“
金一一窘。心想这说得也有道理。王善明明说地是。奉师命下山来做两件事地。自己与许天师素昧平生。他又怎么会派人来传授自己本事?不过。看王善这架势……
“前辈。你莫非是与小子去同一个地方吗?”
王善翻了翻白眼。并不回答。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无聊。可是以这一人一牛地脚程。即便是从北门出城又转东。绕了些路。这三十多里路也是瞬息便至——一直到牛琪琪地牛蹄踏上了金一地那片沙地。王善仍旧是一步不拉地跟着!
到此。金一地心反而定了下来。以王善地本事。当真要插手自己地事地话。又能将他如何?索性不管不问。一径从沙地上飞奔过去。王善不声不响。依旧紧随一旁。
转瞬便到了封地中央,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入目的情景依然令金一又惊又怒:窝棚之外,金虎竟已被人打得倒在地上,浑身浴血,不知生死!
放眼四望,黄沙地上空无一人
那个掩盖着菩提子的小窝棚,在遍地黄沙中格外显眼敌人就躲在这窝棚里藏身在那黄沙之中?
金一坐在牛琪琪背上,一只手紧攥着铁棒,另一只手则缩在袖子里,已经悄悄地将那串金钱给取了出来。他和金虎交过手,自然知道这位虎妖王的能为,从牛琪琪示警,到自己赶到此间,其间只有区区的半刻而已,然而就在这半刻之间,金虎不但落败,而且败得如此之惨!
敌人之强,不言而喻,而且极有可能精擅偷袭刺杀之道。深知自己临敌经验不足,金一也惟有将找出敌人的希望寄托在天罡地煞金钱阵上了。
他方要将金钱洒出,王善却忽地冷笑道:“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快些出来,免得我动手,砸坏了人家的窝棚便不美了!”
在窝棚里?金一大讶,这里唯一的建筑物就是小小的窝棚,最是显眼,敌人躲在这里岂不是太笨了?抑或,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
“阿弥陀佛!”窝棚之中传来的竟是佛号,金一不禁又是一惊。在病榻上就听窦雪儿说起,释然等众和尚自长安禁苑失利之后,见到宇文护伏诛,宇文亲政,便即转而向宇文献媚邀好,暂时是不会来找他这个天王近臣的麻烦了。
可这并不代表说,佛门从此就不会来和金一为难了。恰恰相反,事关中土众多佛子的涅磐西归大事,佛门决不可能轻言放弃。
而现在,这极有可能打倒了金虎的敌人,又是口诵佛号,由不得金一不戒惧。
悄没声息地,金一己经将左手的金钱阵洒了开去,一百零八枚金钱上应天罡下应地煞,已经将窝棚方圆数十丈都笼罩在内。等到阵势布成,金一才算定了心,不管对手如何强悍,自己身处在这金钱阵中,总有一拼之力吧?
“什么人闯入我家宅之中,又打伤我的家仆?给我滚出来!”
心中既定,戒慎稍减,怒火便渐渐占据了灵台,金一这一吼之威,已经蕴含了几分巨灵变的神力,震得那窝棚上的浮草白灰都沙沙下落!
可是,对手却似乎不为所动,那一声佛号之后,竟再无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