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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蓝。”顾芸芸却再次追了出来。
“我说过,走出这个门,我不会再记得见过你。你不需要一次次出现,提醒我。”都让他省省心吧,一个两个的女人们。
“如果你和刚才那个女的再出现一次,我会打电话给水青。”至少这点,她能做到。
云天蓝很是莫名其妙,却在下一秒,明白了她的意思,花香气的笑容盖去阴雨的冷绵,“然后,你打算告诉她什么?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约会?何必,拿我当借口,再接近她。”
“你们——还没在一起?”她自从喜欢白子东之后,和水青越来越远,很多事不知道。她以为水青和天蓝会成为一对。
“让你失望了。”云天蓝走进雨中。
顾芸芸叹口气,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却听到云天蓝问——
“你想一切重来?”
急急回过身,隔开细密的雨帘,顾芸芸只看到一道迷蒙的身影,嵌进灰暗的水色之中。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出了南峪地铁站,水青望着圆心。
她一定不知道,她自己那张圆润苹果脸,现在正将喜欢某树的情感,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来。人虽然走在水青身边,心却早飞了。脚步一拖一滞,行动跟牵线人偶似的,没了魂。
水青觉得自己该早看出来的,怪只怪平时都是和叶陌离,羽毛他们的集体活动,只以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如今细细推敲下来,却真是不同。圆心和叶陌离就没那么熟捻,私底下话不多。可是,同花树的互动就多多了。
花树木头人,酷得铁铁一张脸,很有个性,却不是引人亲近的个性。在水青 看来,喜欢花树的女孩如果有一百个,那么能鼓足勇气表白出来的,可能是零。他杀伤力极强的鹰眼霾独,足以将怀春女孩们保持在安全距离范围。
但除了水青以外,圆心是另一个能靠近花树的。又与水青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和花树开口就是逼人气势的交谈模式不同。圆心敢跟他顶嘴,撒娇,甚至闲聊说废话。哪怕花树板脸,冷脸,铁青着脸,圆心都能视若无睹,交流自若。
也或许,什么时候友谊变了质,产生了朋友之上的感觉。
水青张张嘴,到底要不要问?她现在说真的,不太敢管爱情的闲事。这样的事,插手了,成了,那是最好。要是错了,不幸了,可能会怪她手伸太长,管太宽。
但偏偏,水青是对特定的人非常上心的性格。
“你喜欢花树?”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圆心滞缓的身形瞬间冻住,心事重重的表情惊现狂澜。两只圆圆的眼睛,墨黑墨黑,盯着水青,映满南峪大路两边的树影。那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得翻,最后定格在鲜红,如朱砂般亮。圆圆的嘴张合了好几次,又让洁白的贝齿咬住。
然后,跟泄气皮球似的,耷拉下脑袋,双手拽紧背包带,很小声地嗯了。
尽管圆心的样子十分扭捏,水青却因为她的坦率而大松口气。
“什么时候开始的?”水青第一个问题比较保守。
“不知道。常见面,常聊天。突然有那么一次,他往面前一站,我心就跳得厉害。回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除了他,就不能转。之后,这样的感觉有增无减,我就想没救了。”双肩垂下,显得无可奈何。
水青听她的话好像很是挣扎,“怎么偏偏是他?”大胆问吧!
“是啊,我也很奇怪!”圆心猛抬脸,伸手一捞,勾住水青手臂,“你说这人有什么好?木头人一个,还老是板着脸。不知道真酷假酷,话都没两句。跟他聊,我十句,他有十个字回我就不错了。还有,多烦一会儿,就耐心全无,管你男女老少,能转身就走。我怎么就为这样的人心瞎跳呢?”
水青见她数落花树的一堆毛病,心里暗喊糟糕。这么多缺点,还能义无反顾,喜欢的可不是一点点。
“水青,你说说看,为什么?”本来心事藏着难受,既然让好友看破,反而松快。
喜欢花树的人又不是她!水青笑了一声,“你问我为什么?倒过来了!”
“我是不是挺惨的?原来那场恋爱我没感觉,现在只我有感觉。”圆心苦相。
“你最好告诉他。”水青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不赞成盲目的暗恋,“他要没意思,你就赶紧换一个。”女人,一定要自己想得开。
“跟他表白?”圆心的表情就像天要塌了那般惊恐,“虽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其实女追男掉了价才对。只要是男人,就喜欢征服感,宁可爬十座山去追女,也不希罕倒追过来的。尤其是花树这种的,到现在没女朋友,就等着遇上一个勾动天雷地火的,狂追呢!”
要说圆心形容词乱用的讲话方式,水青已经很习惯,掏掏耳朵,继续听就是了。
“我要是主动,他就算能将就凑合,也挨不过他哪天自己追的那一个。所以,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圆心心里也反反复复着呢。
“那你就暗恋着?没头没脑,无休无止,也不知道他怎么想,也不知道有没有希望。直到他哪天把老婆带回来,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一切无可挽回,你再黯然退场?”亲身经历,现身说法。
圆心听好友说得好不犀利,脸色纸格子白,“那我该怎么办?”
“死缠烂打你做不了,明显的暗示总要的。而且,我看喜欢花树的女孩子挺多,他班上就有几个,更别说学校里了。可是,有谁能跟那木头说上一句话?除了我,也就是你。所以,你就利用这个优势,好好敲敲他。男人对这种事,不见得不比女人敏感。他要是一点表示没有,你就赶紧再想清楚。”
水青当时认为,圆心只是迷恋。而一时的迷恋,如果处理不迅速,就会变成一世的痴恋。而当然,她希望圆心不会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老路。
第217章 难念经 不念经
其实,令圆心在感情上裹足不前的原因,还有一个。不过,事关水青,她就很不好意思说。但是,若不问,心里又会胡思乱想,影响友情。
在走了很长一段沉默路后,她下定决心问出来。
“水青,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千万别多想。”什么事还不说,先澄清一下。
“嗯?”水青听她这么说,不多想还真不行。
“花树要是喜欢你,你觉得他有机会吗?”在脑海里千锤百炼的演练,说出来的效果有点傻。
然而,恋爱中的女孩最敏感。因为圆心对花树在意,所以发现了别人没有察觉的事。
花树看水青的眼神和表情就算是压抑着的,但圆心还是看到了。虽然分不清那是否是钟情,可他对水青很特别。
圆心问水青,不是要找麻烦,而是想确认好友的心意。即使水青现在交往的男朋友是简苍梧,却谁也无法预测将来的事。如果水青对花树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她就会立刻放弃。跟好朋友争同一个男人,她做不出来。
琥珀的颜色透明见清,水青眼睛里有两种心情。一,诧异。二,欣悦。诧异圆心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欣悦圆心对自己的直率。
“你当我人见人爱?讨厌我的,喜欢我的,一半一半。”水青想了想,数了数,“花树和我?亏你想得出来。”哪怕一秒钟都没有过的念头。
“他对你很好。”这是圆心的感觉。
“他对我哪里好?作为朋友,都勉勉强强。”这是水青的实话,“你和他还能聊得起来,我和他则是无事不说话。”
“我的第六感很少出错,花树对你不同。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会听得特别仔细,好像一个字也不能错过。”因此圆心纠结,可纠结之后,对花树的感觉不变。
“那是因为他怕我。”水青想起以前的事来,不由好笑。花树不敢给她看脸色,因为翔实的缘分原本从恶开始。
她把高中时被花树敲诈的事对圆心说了一遍,又交待,“别告诉别人,连叶陌离我都没说。”对花树而言,不是光彩的过去。
圆心虽然喜欢花树,但对他的过去几乎是不知道的。因此,听了这段往事之后,露出惊讶的神色。
“花树以前是小混混?”
“你认识他的时候,正是他变成好人的时候。”怕吓到圆心,水青又说,“不过,他当不良少年时,也没那么不良。否则,怎会被我的面粉鸡蛋弄得狼狈不堪?狠一点的,早跟我见刀子了。他本质不坏,所以才能脱离那些人。当然,我得承认,他这个改良品种还特别的优秀,现在很出息。”
“他原来没这么出色,我心里平衡了。”圆心怕自己过于平凡,“你看我,读书混的,身材圆的。要说特长,除了吃,目前还没什么拿得出手。”
水青一看,圆心深陷了。
“你千万别把他想的过分完美。这人,以前乱糟糟的那些事,我不用问就能猜到八九分。你刚才还说他没交过女朋友?告诉你,和叶陌离一样,初中就是恋爱高手,早交过女朋友了。现在也不是不想,不过读书忙得要死,没时间而已。”一般野心很大的男子,对女人不会太上心,尤其是求学阶段。而花树和叶陌离都是后来居上,时间对他们而言,更珍贵。
圆心睁大那对可爱的圆眼,黑白分明,“初中就有女朋友了?”大学里虽然很混,可是从小,圆心就是优等生。
水青点点头,虽然两边都是朋友,不过,女人当然帮女人了。花树那点事,早被圆心知道早好。她处在一个要不要喜欢他的关键时期,索性面面俱到,免得情浓再变。
“到底是姓花的!”家境不好,孤儿,亲戚不待见,这些事圆心听过,可是不在乎。但水青提到他的情史,还发生的那么早,圆心感到很不是滋味。
水青瞧她这时脸部神情忿忿,又说什么到底姓花,心里有些笑翻,嘴上还不得不安慰,“圆心,都是过去的事了。他那时人不正,交往的女孩也是不良品,不用担心以后再找回来。”
“我不担心。”不担心,却叹气,“只不过突然觉得,我对花树了解太少,喜欢得十分盲目。男女朋友,还是要交往才行啊。可是——”
“可是,花树一旦出国,就没办法交往了。”远距离的恋爱几乎很难成功,更别提是暗恋。“你自己想想清楚。”
水青没有给圆心建议,因为宋圆心看着脾气好好,一派天真,很多事情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可是决心一下,就成典型的行动派,具有老幺的万事不愁精神。
“想什么?别说交往,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圆心盯着水青三秒钟,在水青有不妙的预感之前,抓紧她的胳膊,“水青,你要是确定和花树不可能,就帮我问问他。他对你不敢发火。”
“这种事最好你自己说,找别人问没有诚意,而且十有八九会遭拒绝。”碰上居心叵测的,还会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怎么说?我不倒追男生。”原则问题。
“表白也不算倒追,就是确认双方是不是彼此有好感。没有就断了念,有就谈谈处处,省得浪费时间精力。”水青说得干脆。
“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所以我好羡慕那些美女,不用表白什么的,男人排队拿号等献殷勤。”圆心叹的气一口比一口长。
“第一,你不丑,身材好得很。第二,即使是美女,面对喜欢的男人,也要表现积极一点,不然男的追久了,得不到反应,也会疲劳。不是要你死缠痴缠让人烦,只要多些暗示明示,让花树知道你对他有好感。”水青再次教导表白的隐晦方式。
“你都没主动追过男生,别空口白话。”圆心怎么想都难。
“谁说我没追过!”一个激动,自己爆自己的料,又赶紧反口,“我没追过,也看过不少。反正,绝对不要暗恋的没完没了。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圆心因为水青很是坚决的语气,不由怔忡,半天才轻轻说了句,“我得好好想想。”
感情的事,大概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从贫穷的到富贵的,真爱都同样难寻,错爱却很多很多。有人将就了一辈子,有人受不了就分开了,有人孤独终老,有人含恨而亡。真能相爱一生的夫妻,全天下,要是一对对的数,能数尽,因为太稀少。
这时,永春馆小张打电话过来,难得的语气很急,让水青过去。
“张大哥让我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水青问圆心,也是提供她和花树多见面的机会。
“我不去了,免得看到他,心里更乱。”圆心实在坦纯,对水青说开,就什么都不瞒着。
“那你住羽毛家吧。不是跟你说过,我表姐住在我家吗?怕你不自在。”水青立刻联络羽毛,“她在家呢。”
“那个充阔的大小姐?上次不是和你姑姑回你爷爷家住了?”女孩子们在一起,就是八卦。水青对父母说破姑姑和表姐的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