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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充阔的大小姐?上次不是和你姑姑回你爷爷家住了?”女孩子们在一起,就是八卦。水青对父母说破姑姑和表姐的事之后,也告诉了圆心她们。
“又回来了,正找工作。我希望她能找个提供宿舍的单位,这样省得她看到我就拉着张脸,她烦我也烦。”水青难得这么不喜欢一个人。或者说,因为对方讨厌她,却住在一个屋檐下,让她怎么都不太能自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圆心突然故作老成。
“你家最难念的经就是你自己。”水青笑了。
“那也得念啊,谁叫我是那家子的人呢。”乐天圆心做鬼脸。
两人在半路分道扬镳。圆心去羽毛家,水青坐上公车,往市中心方向。
到了馆门口,经过前面停车场,水青细细看了一会儿。
水青才将视线调回来,就看见小张匆匆跑了出来,搓着手,一脸为难样。
“张大哥,别告诉我,你特地跑出来迎我。”水青随口说。
“在里面看你不进来,急得我能不出来?”哪有闲心说说笑笑,小张正头痛。
“什么大事?”水青见小张这么紧张,感到奇怪。要说饭店里出事,老爷子不在,小张这个经理也绝对能管,找她没用。
“后面宅子里的事。”小张却说。
这就更奇怪了,后面的事,轮不到小张烦,那是老爷子的家啊。
“爷爷不是在么?”英国的行程被打断,回来后,云爷爷没说要再去,这些日子一直在馆里待着。
“老爷子溜了,要不然,我心急火燎找你来呢。”小张提到老板,很想叹气。
“溜了?”水青抓到这个动词,微感不对。
“可不就是溜了!”他一点没说错,简直是脚底抹着油,连他都瞒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的。
原来,两小时前,来了几个客人,说要见老爷子。小张把人名在老爷子面前一说,云川就说让他们坐在大堂先等着。可是,云川就不出现。小张每次去他办公室问,他就说有别的事,再等一会儿。小张也不好意思把人晾着,急中生智就鼓动客人们先吃午饭。这么拖着,又过了一小时。饭也吃过,茶又上过一壶,谁知小张在去老爷子办公室时,已经没了人影,就只有一张字条。
“客人现在还在等,让我怎么办?”老爷子这么不负责任,还是第一次,小张六神无主,只好向水青求救。
“字条呢?”水青听着,和后宅无关啊。
小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
水青飞快看过去,字不多,内容却让她的手立刻下意识抚上太阳穴,狠狠按了两下。
别家是经难念,也得念。云老爷子可好,索性不念了。
第218章 不安日 不安居
“你也头痛了?这可不行,我还等你去解决那几个烦呢。”太熟悉,知道不必和水青客气。而且除了水青,小张想不到还有谁能出面。
“张大哥,我一句也不信爷爷说的。”太离谱了。
“我也不信。”小张苦笑,“说什么偷渡,非法入境,让我不要把人领到后面去,直接请走。”
“如果是不法分子,一早就让你报警。”水青看老爷子写得龙飞凤舞,多半是老顽童兴致一起,编得离谱。
“就是这么说。”小张朝里努努下巴,周围没人,照样压低声音,“对方上来就说找查理,其中两男一女像是一家子,而且中年那个和老爷子神似。我看是英国来的。老爷子都扛不住,我怎么请得走人?”
“要真是,那可稀奇了。我们谁见过云天蓝以外的云家人来看爷爷?”水青猜会是哪三只,“不知道是大的那家,还是小的那家?”
“是。”小张完全同意 ,“想来想去,只有找你来。后面宅子的事一向你管着,就是老爷子也没得挑剔,光说好。而且你是他最疼的孙女,亲孙子的地位都高不过去。你和天蓝还是兄妹,来得就算是大的一家,也是你干爸干妈。”
“谁说的?我就认了爷爷,云天蓝是刚巧赶上,顺带一起。其他人没正式见面,也没拿红包,我可不白叫。”水青对大的那只敢冒很多年了。听到现在,他还没有过像样的好事可以得到她的尊重,虽然是长辈。“对了,你试过赶人没有?”
“就说了一句老爷子忙得抽不出身来,他们要不要先回酒店,请明天再来。不敢赶,只敢请。就这样,那位一个眼神,比老爷子生气地时候,还有压迫感,给我一个字——等。”然后,回身他就打电话搬救兵。
“看看去。”水青非但不紧张,笑得还很清丽,也令焦急的小张顷刻心定。
走进大堂,顺着小张的视线,看到南角雕花红木窗下的方桌,围坐了五个人,四男一女。撇开一左一右两个像司机和助手,正位三个。中间那个果然如小张描述的那样,一双眼睛也是凤型,可能因为人到中年,皱纹减去了五分俊,尽是生意场斩将过后的凌厉。但也不能否认,即使人到中年,从异性角度来看,公正的评说,那实在是位魅力十足的叔叔。
单凭这双眼睛,水青就能断定,这是云安日,云天蓝的父亲。
而他身边的那位女子,虽然也该是中年了,却依然是艳光四射的大美女,喝茶的姿势十分优雅,高贵从内到外。不过,脸色微苍白,有些过份瘦了。云天蓝除眼睛,其余都像她。
健康被不顺心的婚姻拖累,看来还真是如此,却不知夫妻两人怎么能一起来的。
年轻那个男的,她还没看清,已经走近。也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紧盯不放。水青微微笑,乖巧表情。不用装,天生的秀气小脸。
“让你们等这么久,很抱歉。不过,爷爷他刚刚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水青开口就说实话。
云爷爷留字说要去朋友家住几天,她怀疑是因为老爷子猜到小张有可能搞不定。
在云安日的面前,借口不需要,遮掩也不需要,只要诚实。试问,有谁能比他更了解云川,那可是他的父亲。所以,老老实实,别耍花样。反正,甩开他们的不是她,让他们空等两小时的也不是她。
云安日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好象早料到父亲的举动,轻哼一声,向下抿弯了嘴角。虽然不惊讶,也不会多开心。
场面竟就这么僵着。
水青见招拆招,自顾自请小张去招呼别的客人。
小张本来很义气想奉陪到底,但看水青点头,让他放心的神色,这才离开。虽然恢复日常工作的状态,注意力却时不时放在那桌,准备随时过去支持水青一把。
“这位女士似乎很累,建议你们别等下去,先回酒店休息的好。”水青想当然他们订好住的地方,双手递上刚从前台抄来的名片,“爷爷说出去访友几天,很难说哪天回来。这是永春馆的电话,来之前,请跟总机确认一下,免得再白跑一趟。”
坐在边上一个黑西装的男人接过名片,收进口袋。
正中位的人却不动,神情由不悦到不满,眼里精光暴长,“经理说了两小时查理在忙,怎么你一来就成了查理不在,而且几天都不回来了?你们谁在撒谎?”
“谁也没撒谎。就是爷爷不爱看某个人,拖延战术无效后,改成三十六计中的上上策,跑了。”水青脸板板地回答。
一串带着水音的猛咳,坐在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被茶水呛到。侧脸抬手,挡住失态。不过,后面几声假了,隐有笑掺。
“日,我看,还是先找个酒店住下再说。”美妇人眼睛慢慢闭了闭,很疲惫的样子。
这下再度肯定来者的身份,正是云川老爷子的大儿子云安日和大儿媳云华薇语,估计年轻人是云天蓝的弟弟云天远。
“爸,妈真累了,还是去酒店吧。”云天远一开口,声音和云天蓝有些像,语调没他哥妖孽,听上去,很正很顺的好儿子。
“去酒店干什么,这里明明有房子?”却是谁的话都不听,倔得让人牙痒。
水青立刻察觉,虽然云天蓝和父亲不和,两人性格其实像得很。一山不容二虎,父子性格能力都像的话,会碰成硬伤。
“爷爷说,请你们回酒店休息。”水青转告,而且自以为很客气。要是把字条给云安日看的话,他会气得跳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云安日沉着脸问道。
“就像你知道我一样,我当然也知道你,云安日先生。”水青很有把握说出这个名字。
云天远吹了声口哨,神情颇为高昂。
看来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么好那么顺。
云华薇语轻斥,语气却带着母亲的宠爱无奈:“天远!”
“看到了吗?”云安日问这句话的时候,比起之前的气势,竟有几分欣赏。
这个女孩是从停车场前面过来的,她态度不屈不挠,不折不弯,不高不低,话里有话,音外传音,多半是看到了。
“嗯。”水青的视线掠过窗外,从这里能看到花园和停车场,“银色奔驰不稀奇,不过领馆的牌照让我印象深刻。只不过,不知道云先生的车前几天为什么跟着我?”
“好奇。”简单两个字,意义不止表面。
水青没有深究,却正色介绍了自己,“云先生,云夫人,你们好,我是韩水青。”
“不用称呼得那么生疏。不习惯叫干爸干妈,叔叔阿姨也可以。我的话,直接就是二哥了。”云天远一改最初给她的印象,渐渐活跃。
云安日面部表情严肃,“我父亲虽然认了你当干孙女,不过,对我们的认礼,还要从头来过,不必急着叫人。”
谁要认他当干老爸?水青根本不急,笑容特别可爱,“干亲别乱认的好。可是,既然认了爷爷,不管怎么都比陌生人要熟悉。所以叫叔叔,行吗?”
云安日心想,果然和老爷子一样,都是站在天蓝那边的人,年纪虽轻,口才了得,就算长辈面前,也不恭顺。挂着乖巧伶俐的表情,说的话进进退退,实际上寸土必争。
应该讨厌这样的孩子,却如同对天蓝一般,厌恶不了,只觉得很无力,很不甘心。能令别人折服的卓越和魄力,对自己的父亲没用,然而甚至对着小一半岁数的天蓝和水青也没用,一点尊重感都受落不到。
“最近旅游旺季,酒店房间很难订。你们可以试试东皇,它是我们这儿最高级的酒店,说不定还有套房,当然价格会高一点。”反正,云大家长有的是钱。
“看来,你是一定要我们住酒店了?”云安日剑眉扬起,不是要妥协的神情。
“不是我一定要你们住出去,而是爷爷。”别给她乱扣不尊老爱幼的帽子。
“如果我一定要住在这儿呢?”老爷子不是好几天不回来?他硬住进去,谁管得了。
水青垂下头,考虑怎么办?
照她对老爷子的了解度,他嘴上不说,心里对国外两个儿子一大家子人其实很惦记,否则也不会一年要跑一两趟英国去看家里人。对大儿子早年感情出轨很生气,而且和大儿子的关系,就像云安日和云天蓝那样,紧张得很。虽然老爷子刚从英国回来,这次又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不想见大儿子,还让人空等,更不让同住。但,一家人始终是一家人,打心底,不会真忽略。
而云安日出现得这么突兀,带了传闻中一直相敬如冰的妻子,还有老2,实在也令水青想不出原因。
什么事,让老爷子赶人?
又是什么事,让云安日亲自走一趟?
无论如何想,水青都认为回避不是解决的途径。
一番考量之后,她打算自作主张。
第219章 才八斗 暖一斗
“请拿着行李,跟我来吧。”水青反剪双手,侧身。她的自作主张,就是让云安日一家住进永春馆,将云老爷子的留字抛之脑后。
云安日之前一直不肯去住酒店,但心理有准备,毕竟自己的父亲倔起来,谁也没辙。他只是故意得为难水青,想看她怎么处理这件事。因此,当水青轻松说着跟她走,显然同意他们住下,眼睛里亮满星星的笑容,绝对自信能作得下这个主,让他吃惊。
父亲认的这个孙女,他原本很不以为然,心想或者是哪个老朋友的孩子,随意说说而已。这些年,没有刻意了解,却听到不少这孩子的事,只当以讹传讹,过分夸大了事实。
“和查理怎么交待?”云安日不擅长应对精力旺盛,喜欢热闹的父亲,常常双方大发脾气,搞得一团糟后,不欢而散。
“交待什么?就许他落跑,不许我往家里带人?”水青不怕老爷子,练功时间除外,“不用担心。爷爷回来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大的,要做小的榜样。上梁不正,就不能怪下梁歪。”赶人,不一定是爷爷的真意。口是心非,她见得不少。
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水青看云安日要笑不笑的脸色猛然一沉,而云天远却歪过头,又偷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