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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多了强大的助力。
“我跟你都是商人。”水青的话有多重意思,“你没必要太感激我。”她不想骗取友谊。
“我明白。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她付出,就有回报,这已足够。杨美珊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水青对她,是公平的,甚至还有友情价。
“我今天来,就想问问你的旅行,愉快吗?”前一阵,娱乐版新闻说杨大小姐同英俊小生出国度假,炒得沸沸扬扬,有照片,有目击,十分真确。水青八卦?女人天性吧。
“愉快的不得了。夜夜笙歌,看每天日出,睡觉都没时间。最开心的,莫过于全程有专业摄影师,免费为我拍照,张张靓。”杨美珊说到这里,不由大笑,“我比袋鼠都会蹦,足迹遍布。”
“没再被家里长辈找麻烦?”水青陪她相乐,眼弯如月。
“找什么麻烦?婚期都已经订好,最多蹦达三个月,从此死会,和白子东大少爷互相看到腻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终于不用再浪费杨家米粮。”已经对家里失望到极点,嘲笑,也真心觉得可笑。
“如今你已有自己的事业,可以不用靠嫁人来争取自己的命运。”水青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劝。她不认为白子东是杨美珊的良人。
“不,不,只要我不嫁人,心态上就认为自己还是杨家的一份子。就算在法律上,我绝对能赢得财产之类的东西,但实在做不出来。而嫁给别有居心的,不如嫁给坦率的。白子东虽然不好,但他至少从开始就表明了态度,没有曲意奉承和欺骗。我跟他的婚姻虽然远不是两个相爱人的结合,却是旗鼓相当的合作。白子东是事业第一,我又何尝是靠男人的爱来生存的小女人?我想大干一场,证明自己没有父辈的庇护和雄厚实力,一样能拼出满分天下来。”杨美珊的心,不输给任何望天高的男子。
为了摆脱家族,白子东那样的男人,成为杨美珊的救命灯芯草。可悲还是可惜?水青判别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要在选择过后,付起相应的责任来。而杨美珊是思虑成熟的人,只需要支持,不需要质疑。
所以,水青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哪天你不想继续这场婚姻,任何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杨美珊微怔,心间仿佛感受温情,“不知道的,以为你跟我有多要好。”
“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好就好。”水青惭愧,但主意不改,“你是我急需的助力,我从不隐瞒这一点。”至于友情,有,但界定很是模糊。
“这样很好,我不喜欢欠人情债。朋友的,更要还。”一桩归一桩,一码归一码。
“所以,我们能合作愉快。”真是心胸宽阔的人,容易公私分明。
“不过,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虽然对白子东没有感情,时间久了,也难保没有变化。你不怕我将所有的事对白子东和盘托出吗?”究竟为什么,水青对她这般信任?
“说就说吧,不可能一直瞒过人眼。”现在也没有刻意不说,就是保持低调的原则而已。等事情顺顺当当开始,别人知道也无所谓。
“我答应你,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暗示,不会杀你个措手不及。”杨美珊打预防针。商场风云变幻,现在的伙伴,不代表不会在将来的某天,互相对立。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可能会超出自己的掌控。
或许在人们听来,会觉得杨美珊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没有水青,杨美珊只能做个虚有其表的阔太。可水青听来,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坦诚。未来,是会变的。而,施恩莫望报。否则,这恩不如不给。
“秘密迟早有拆穿的一天,只希望过程不要太复杂,伤害彼此的交情。”愿望至少能美好,水青不吝惜表达。都说夫唱妇随。即使白子东和杨美珊现在貌合神离,可能因为一纸婚姻,产生化学反应也说不定。因此,远的不看,就珍惜眼前。
杨美珊十分同意水青的说法。
水青将话题一拐,就这次杨美珊旅行时的所见所闻,两人细细聊了起来。
从新杨公司出来,水青直接就回永春馆。
云安日一家三口为她的事拖延了两周行程之后,在云安暮一天七八通国际长途电话的狂催之下,终于不能再改机票,定下明天一早的飞机回伦敦。
不过,云天蓝还会留下来,帮忙处理剩下的事。
所以,这临行前的最后一天,云爷爷决定摆桌好宴,邀请水青和她的父母晚餐,顺便把大儿子和大儿媳认干女儿的礼一起办了。
她到达时,离晚餐时间尚早。去后宅,家助们告诉她,云安日带着妻子和小儿子去买土特产去了。云天蓝更不可能在家,不是坐镇碧空,就是去蓝水分公司。
关于她老爸韩宜农,组织部已经撤去待职通知,下星期就能回局里上班。
本来高涌起来,要吞没她和碧空的浪,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渐渐平复中。
仿佛,灾祸即将,烟消云散。
没人陪她聊天,水青就在夕落间里上网。春夏二季,她尤喜欢这个房间的下午时分。阳光和树影,交错成流动的金。
打电话出去,边看外汇市场,边请对方下单。
“继续空,触底不反弹,大胆空。不见两百点,不关闭交易,不设止损。看几天。”她的指示明确,也相当冒险。
夕落间,正是水青赚私房钱的地方。她在这里远程遥控,到今天,已经不光靠前世的记忆,还有这世对金融市场的揣摩和实践,试着研究一套最适合自己的交易模式。
云天蓝曾经以为水青说英文的自言自语,其实那时她是指挥那些管理资金的经理人。通过云天蓝的经理人间接下指示的时期,早在她上大学后就结束了。现在,云天蓝和她的资金由她通过网络操作,具体数字连云天蓝都不清楚。
“……总不能说最近的交易是抄底的大实话?”交谈到最后,电话那头的人问她。
“顺势操作这种说法更好。”她望着K线图的动态,往椅背上一靠,给出今天最后的建议。
“明白。”对方挂了线。
这边才挂断,那边就有人敲门。
水青说声请进,云天蓝推门走入。她一看表,原来不知不觉和人聊了一个多小时。
“刚回来吗?”她关了电脑,站起来才觉饿,“应该要开饭了吧?”
“查理让我来叫你。”云天蓝带来及时的口讯。
水青赶紧越过他,往门外走,直想吃大餐。
云天蓝跟在她后面,慢慢把门一手关上,笑意就隐没在夕阳消失的刹那。
心事,重重。
第268章 必答题 选答题
今天,就在云天蓝回来的路上,接到消息,一个让他都能感到震惊的消息。
劳伦罗伊的儿子小罗伊在外面有个儿子。这是消息的前半段。如果单为了这个,他应该乐见。本罗伊的野心是最上位,而家族虽然想推依琳上去,但依琳天生没有经商的才能。她即使能凭纯血缘关系成为继承人,也难保大权不会旁落到她未来的丈夫手中。所以,本罗伊只要有耐心,迟早这么大的家业都会归他掌握。要是狠一点,不给依琳生孩子的机会,罗伊直系就完了。
云天蓝只是揣摩着本罗伊恶魔这面,至于这个男人对依琳是否有真感情,他不清楚,也没有意图关心。但他认为,本罗伊的野心如果是为了一人独大,似乎有些短浅。反之如果说本在为布朗家取代罗伊打前阵,这样,更容易令他信服。
然而,劳伦罗伊这个亲孙子的出现,布朗也好,本也好,他们这么久的耐心隐忍,变成没有回报。
罗伊家现在够乱,而乱到本罗伊无瑕对付他的时候,他的赢面就越来越大。他,不需要同整个罗伊为敌,专心布局报复本罗伊就行。而且,在依琳可能当不成继承人的情况下,本罗伊想要控制罗伊集团就只能做梦去了。
因此,这个将要出现的三代会给罗伊家带来的影响,可以说大到彻底改变每个人在继承人问题上早就死气沉沉的消极态度。
但消息的后半段,那个拥有罗伊血脉的名字,让云天蓝起初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再三确认以后,他的眉头就难以展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简苍梧?简苍梧居然是劳伦罗伊的孙子,也就是依琳的堂兄弟。(依琳的父亲是入赘,所以依琳和简苍梧就是堂亲。)一个香港,一个英国。事隔多年,简苍梧的母亲早嫁了音乐名家。谁想到,其中会有这样曲折的故事?
走廊里的灯投在他面前绰绰曼妙的影子上,云天蓝却头疼欲裂。看看自作聪明的下场。他将她推到简苍梧怀里,不但不能保护她,居然还让她处在飓风的风眼。早知如此,真是何必当初。他懊悔到恨不能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可是,从消息传来到现在的近四十分钟里,他还没有想到解决这个混乱局面的方法,除了叹气之外。
廊里那么静,立时水青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真少见云天蓝愁眉不展。
“怎么了?”这人惊世骇俗都不曾有过困扰,现在这是叹气?
云天蓝从没有这么左右为难。他看水青的样子,肯定还不知道这事。照理,他身为伙伴和哥哥,可以毫不犹豫告诉她。但,简苍梧和她如今是男女朋友,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由简苍梧亲口跟她说。不然,他就成了搬弄是非,又像是落井下石。他这人虽然正邪不畏不惧,但仍然有自己坚守的原则。小人,他做不了。
“我回来一个多星期,没看到简苍梧。”之前他没刻意问起过,因为没必要给自己添堵。但他到这里十天,水青大半时间就在馆里住,完全不像有约会。
“他去了香港外公家。”水青本来是很敏锐的,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忽略了简苍梧的异常表现。“这次他在香港逗留挺久呢。”掰手指一算,有两星期。
“你们通电话时,他没说逗留那么长时间的原因?”简苍梧怎么回事?就算身世大揭秘,第一个该告诉得不应该是水青吗?
“没有。我们俩太忙,一般睡觉前问候几句就挂了。白天我打过去几次,他没接电话,以后我就懒得在上班时间找他。”对交往,她并不是积极的一方。而简苍梧这次去香港,好像也比以前少积极了。“我猜他忙得分身乏术,可能金阳有大事需要处理。”而她这样的女友,不知道粘人。
“他什么时候回来?”考虑再三,云天蓝觉得不该有自己揭露简苍梧的身世。
“不知道。”水青咦了一声,“你干吗那么关心?真当自己是媒婆?”故作轻松状笑笑,不想看他心事重重。
但云天蓝的神情还是抑郁,说了韩水青三个字,就没下文。他跨前一步,手掌覆上她的头,习惯性揉乱她的发。再次叹息。
“云天蓝,你这样子,让我很紧张。”她早习惯他弄乱她头发的动作,因为他人高马大,又是干哥哥,她就不抱怨了。但他怜悯又自责的眼神和表情,实在看得她小心肝紧抽,憋闷得难受。
“那你就保持这种紧张感吧。”他不能当让她看不起的小人,只好给她点心理准备。
水青撑大眼珠子,差点忘了吸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说梦话?还是在逗她玩?完全没有逻辑,也没有道理,就泼一头雾水。
“这件事不能由我说。”虽然不能,但他想让她知道他的为难,“你上点心思。这世上,原本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什么人哪不能说,又偏偏要吊起她的胃口,害她七上八下。
“你别吓唬我。”她的大胆有缩水的趋势,“不会是本罗伊那个脑壳坏了的家伙又要针对我们吧?我看还是把身边亲朋好友打发出去周游世界好了,等把他拉下马再说。”
“他最近可能不会太有空。”内忧对本罗伊而言,才是真需要恐慌的。
“那又是为什么?”水青脑筋活络,想到云天蓝是从简苍梧问起,才越来越古怪的,“难道是简苍梧有事?”
这时候,云天蓝就嫌她太聪明了。他打定主意,尊重简苍梧的隐私,虽然这件事传到他这儿,证明罗伊家已经人人皆知,但作为交往的对象,水青应该听简苍梧说。
“说到底,这是他的必答题,你的选答题。”云天蓝暗示这事确实和简苍梧有关。
“没有生命危险之类的?”水青侧重点却不同。
“没有。”云天蓝说完,就看她吐口气。
“那么,一切问题,都不会是我的问题。”她死过一次,尝过世上最恐怖的滋味。
云天蓝觉得水青的回答过分淡然凉薄,完全不像恋爱中的女子,因为爱人可能面对的问题,而牵肠挂肚。他该开心的,因为她对简苍梧的感情依然停留在交往最初,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