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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苍梧还是笑了。他不是故意唱反调,只觉得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在那儿真心一笑,把对面的人看得呆了呆。不知怎的,脑海里搜出貌似潘安这四个字来。又认为不够贴切,很俗。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自以为中文学得够好,却毕竟少了底蕴。
心里暗骂自己不“淑”,面上刻意板板,“说了别笑,你还笑?”
“对不起。”简苍梧因为她的开朗,沉郁的心情也有点轻松了,“其实,我不是笑你,而是笑自己,因为我也是来相亲的。”
“呃?”她没往自己身上套,以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真不明白长辈们怎么想的,你我这条件还要相亲?我看你的咖啡杯都空了,应该等一段时间了,难道女方还没来?不会故意摆谱迟到吧?”
“罗丝玛丽小姐?”简苍梧试问。
中文名字叫罗玛丽的她有些疑惑。她告诉过他吗?糟糕了,她可不记得他叫什么。毕竟就见过一次,当然那么英俊的男人委实少见,所以长相没忘。
“如果你是罗丝玛丽。斯伯,那我想,我等的人已经来了。没迟到,是我早到了。”很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简苍梧彬彬有礼,却笑意渐深,“你好,我叫简苍梧,英文名格雷罗伊。”
罗玛丽的双颊瞬间绯红。
第327章 玫瑰香 安魂香
“你是格雷罗伊?”罗玛丽这时真尴尬极了。
她回到伦敦才半年不到,又专跑社会新闻,对娱乐新闻完全没兴趣。很抱歉这么说,不过大众对格雷罗伊的私人生活远比他本身的能力关心度要高得多,所以这个人在她眼里只具有上娱乐版的潜力,当然就不曾认真了解过。
说起来,简苍梧这个名字也很耳熟。
啊,想到了,他在H市和香港都有些名气,不仅是白家的外孙,也有一家叫苍穹的传媒公司。
“原来你就是众望所归的罗伊集团继承人,我早听说过你,当你还是简苍梧的时候。那时,我在H市的报社实习,还想过采访你。我联络你公司,却说你已经放开经营权出国了。”她对碧空韩水青的专访取得报社的认同后,就想制作一个年轻企业家的专访集锦,却不太顺利。没想到,简苍梧居然成了格雷罗伊,在她出生的这个城市,成为另一大热点。
“因为过来之后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罗伊集团的经营领域完全和苍穹两个方向,我无法兼顾,所以只能放弃那边。现在转了股份给我舅舅,相信他比我管理得更好。”就算山高皇帝远,简苍梧还是听说了现任总裁专横跋扈的行为,这才痛下决心,交给白子东。他大概没想到白子东会利用苍穹请“青”入瓮而已。
“不能兼顾吗?但凡大集团,经营都多元化。你把苍穹当作罗伊一家银行,不就能兼顾到了?”罗玛丽尴尬过后,恢复记者的敏感。
“我至今还在熟悉英国这边的业务,而苍穹也不是一间银行。”伦敦是世界金融中心,他用了三年时间,从事他所不熟悉的领域,外人看不到那是怎样的艰辛。“我不算聪明人,不像大垄断家们那样,生意做到各个领域,还有闲时打高尔夫球。”
罗玛丽认真看着简苍梧,发现他不在说笑,“你挺诚实。”
“我只是希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如果知道凭自己做不好的话,就希望能请更适合的人帮忙。”所以,苍穹,他交给了舅舅。
罗玛丽和简苍梧聊着聊着,忘了自己本来是急着要走的。
还是简苍梧提醒了她,“我刚听你打电话,好像有急事要办?”
“啊,对了。”罗玛丽立刻站了起来,“我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明天就见报了。云氏机械大老板的大儿子在南非失踪,我们报社要派记者过去追踪报道。格……简……今天很高兴见到你,等我回来,再跟你联络吧。”不知道该叫哪个名字,而且相亲也变成一见如故了。
说完,她拿开椅子要走。
“云天蓝?”简苍梧马上抓住罗玛丽的手肘,人也站了起来,怕她不熟悉中文名,又强调,“蓝斯。云在南非失踪了?”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嗯。事关重大,好像外交部那边也要出面。云氏机械是英国重工业的支柱之一,地位不同一般。虽然一直谣传蓝斯。云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但其继承人的身份难以撼动。尤其蓝斯云本身也是经商奇才,还是电脑软体开发的天才级人物。今年,蓝水进入英国军工业,可谓所向披靡。也就是说,云氏机械再加蓝水,蓝斯云如果在南非遇到不测,对英国政府将成为可怕的损失。”这方面消息的熟知,罗玛丽是专业人士。
简苍梧没听见去,他想的只有一个问题,水青会怎么样?当机立断,拿起手机,拨打那个三年未打,却早刻在心里的号码,却在半途中挂断。
是他,把话说绝了。不彼此成家,就做不了朋友。这个电话,他没有资格打过去。
“你那么急着打电话,难道你和蓝斯。云是朋友吗?”罗玛丽赶时间,可是看着简苍梧,她却迈不开步。
“我们认识。”简苍梧淡淡说道。
是的,他们认识,不熟也熟,不陌生也陌生。两人本来没有可以交集的点,全因为韩水青而连接起来了。
“那你应该替他担心了吧。”听说蓝斯。云的名声不好,却和简苍梧这样看似贵气清雅的人是朋友?罗玛丽打算尽自己的力,“这样,我到了曼德拉之后,有什么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你留给号码给我。”
简苍梧谢过,给罗玛丽写了一个手机号码。
罗玛丽给简苍梧名片,慢半天拍才想到此行的目的,“还真像相亲了。交换电话号码,是彼此有意的暗示?”她开完玩笑,突然思及以前刚认识时候的事,“简苍梧,你来相亲,是说明求婚失败?”
那双浓墨般的眼眸刹那无光,看得罗玛丽几乎窒息。
“快去吧,晚了就去不了曼德拉了。”简苍梧没回答。但,也等于回答了。
罗玛丽察言观色,哪能不明白。揭了对方伤疤,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又怪,索性转身,匆忙走了。
简苍梧看着罗玛丽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这才再打了一个电话。不问水青,他可以问别人,那几个和水青最亲近的人。
飞机降落,水青因为睡了一个好觉的缘故,精神奕奕。而且,这一途,发现了和安妮的共同点,都很能承受压力,都能吃能睡。
不过,水青不知道,安妮是看着她能吃能睡,所以才跟着她能吃能睡的。
下了飞机,大件行李直接送酒店,水青和安妮却不得不分开出海关。
水青轻松往外交人员专用通道走的时候,想到安妮那张十分不服气的脸,就禁不住咧嘴笑。安妮当时怎么说来着?乡巴佬进城,还搞特殊化。被千金小姐再次嫉妒,她一点不生气。非洲不是草原就是沙漠,算作一个大乡下的话,她这个乡巴佬跑到乡下来,那不是如鱼得水了?
又是一个好兆头。
“嗨。”
她低调归低调,当享受则享受。外交通道啊,怎么看都比那头海关宽敞,灯特别灿烂。别怪她小模小样。她身价到底多少,也没什么好猜的。一个上辈子一直在研究金融市场的人,不可能穷到哪里去。关键是,骨子里,她就是个小市民。难得能搞特殊化,她当然要得意洋洋,至少挺美滋滋。
“哈罗。”
她前面笔直一条通道,无人态。
“小姐。”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不过,不可能是叫她吧?
“穿牛仔裤的小姐。”
穿牛仔裤的女人,全世界五十亿人的话,至少有二十五亿。
“穿牛仔裤,背着一个正版的,还是盗版的卡地罗绿背包,想回头又不想回头,身体已经转了三十度角的那位小姐。”
将二十五亿变成一,真是耐心十足的男人。
水青将转了三十度角的身体继续转一百五十度,看到了那个叫住她的人。
东方人。讲听不出口音的英文。褐色天然卷的短发。含着笑,一双随时放电的深邃眼。高且立体感十足的鼻梁。弯到恰好的性感唇型。一身西装从肩膀修身到长腿。脚下皮鞋黑亮沉着。多半混血品种。
“真的。”美男她见得多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什么?”美男子眉山一拢。
长得好,脑袋不太灵光。内心评论完毕,水青推推肩上的绿色背包带,“这是正版的。”
“是吗?我没看过这款。”美男子笑起来煞是温柔。
这人喊了她半天,到底为什么?卡地罗算是个牌子,也没有贵到无数人买不起的程度,是平民化的名牌,好不好
“就像我看你,仿佛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却也完全猜不到什么牌子的一样。世界上那么多东西,都看到过的,那是神。”第一次出国,发挥平时谨慎的一百倍大,哪怕美色当前,也冷言冷语。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美男子有些狼狈了。
想反问他,那他是什么意思,又觉得话题越聊越开,这么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水青无所谓得耸耸肩,这就要继续享用“前方专用”的通道。
“小姐。”人又说话了。
水青笑容僵着,“先生,有话请快点说。”叫他温吞水先生,更好。
“好象你的皮夹掉出来了。”温吞水先生往地上一指。
水青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皮夹,“明明放在外套口袋里的。”
“像你这么把外套绑在腰上,口袋冲下,里面的东西很容易掉出来。最好是圈个腰包,把皮夹放在里面,一目了然,就不怕弄丢或者被偷了。虽然不好看,不过出门在外,不用讲究好不好看,最重要是实用安全。”歇口气,还有话说,“小姐,你看上去也不像讲究穿衣打扮的人。这样的腰包我还有一个,可以送给你。用起来很方便。”说完,就地打开他黑色的小箱子,低头捣鼓半天,真掏出一个小小的腰包来。
水青越听越想大叫,这位不但是温吞水,还是唐僧,对着谁,都能念经。
“钱包丢了很麻烦的,信用卡,身份证,银行卡都得重新办……”见她不伸手接,英俊温吞的唐僧再接再厉普度。
水青头昏脑胀,快步过去,抽走他那个腰包,又捡起她的皮夹,那几乎小跑起来的背影,任何人看来都要落荒而逃,却急刹车停得莫名其妙。
刚刚靠近那男人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玫瑰香。
第凡内的,绅士系列。
第328章 哥哥好 姐姐好
到了这个年龄,水青已经不会傻愣愣去确认那男人究竟用得是否是第凡内玫瑰香了。可是,虽然不稳,心里却还是稍稍在意的。第凡内是她的安魂香也好,是她的梦魂香也好,不敏感的鼻子一直牢记着这份香气。这份香一度属于似梦似幻的存在,如今萦绕在身侧,让她突然对眼前一切的真实度有了一瞬间不确定。
虽然瞬间不确定,却也瞬间再确定。脚步停了,还是再动了。水青没有回头,任香气从嗅觉中溜走。总不能遇上玫瑰香,就把对方当成酒吧那个男人吧,说起来他有那么几处相似。挺良善,多管闲事,亚洲人,讲英文。可她自己都记忆模糊,谁又能知道呢?
顺利出了海关,到国际到达的大厅,水青这才回过去看。
玫瑰香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好,省得疑神疑鬼。她刚想将之抛到脑后,冷不防又看到手上还拿着他给的腰包。陌生人的东西,以她谨而慎之的态度,是不太愿意收的。但她小门小户,要随手扔了,又觉得挺好一样东西,可惜。想了想,最后决定也不用它,就塞进背包里,到酒店后看看能不能送给需要的人。
大厅里来接机的人很多。水青此来,徐燃说要来接,被她推了,直接约在酒店见面。所以,当看到一块纸牌子上写着韩水青三个字时,虽然正好把对方的脸挡住,她马上以为是徐燃坚持己见,到底过来接她了。
笑着走过去,她先挑剔那上面的字,“你在非洲待了也没几年,中文字怎么写成这样?歪歪扭扭的,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是我的名字。”
纸牌一抖,没放下来,后面瓮声瓮气一个声音,“能写成这样就不错。你不是看明白了?看明白,还那么多废话?”夹着英文单词,感觉中文半生不熟。
惹得水青更笑,“连中文都不会说了?徐燃,你现在有点像ABC啊”
“徐燃?”纸牌冲着水青的脸就倒了过来,“他是谁?”
水青侧身一闪,能感到纸牌扇出的凉风。再看那举牌的人,咦,不认识?
很年轻的一张脸,大概二十岁都不到,理着短短的平头,眼睛咕溜溜转着,上下左右打量着她。
他问徐燃是谁,却举着她名字的纸牌,水青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谁?”先别管徐燃,第一次出国,尚未出机场,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