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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墨桐要是有意识,估计会扑上来拼命。
听到脚步声,水青本来正蹲身察看简墨桐的呼吸情况,抬眼就见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简苍梧,还有他身后的白子南。
简苍梧看到水青也在这儿,不由一愣。他没有邀请她来参加自己的订婚宴,就像她没邀请他参加婚礼一样。不是小气,就是不能。
“格雷,你妹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处于昏迷。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斯伯公爵不容人发呆。
简苍梧这才看到水青旁边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简墨桐,皱眉。和斯伯公爵一样,他不相信这是单纯的事故。简墨桐对他施了几次阴谋之后,他现在已经失望到了极点,连兄妹关系都不太想要维持。
白子南的面色也难看,“她怎么进来的?根本没邀请……”发现差点说错话,立刻生硬转开,“这孩子会不会有事?”
“其他还好,就怕伤到头。”虽然和简苍梧的交往没能成功,但水青记得白子南对自己的好。“南姨,好久不见了。”
“青青?”白子南性格依旧,大家风范和气度,随性而热情,“你到了伦敦也不来看看我。听说你结婚了,恭喜你。一定要找时间陪我吃个饭,两个一起,你要为我介绍一下你的丈夫。”
“好啊。”对大方的人,水青也一向大方,“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指指地上不动的那位。
白子南深感无奈,当着未来亲家的面也不能多说,“我给她爸打电话。”就怕她来捣乱,才不邀请她,谁知还是出现了。如今不省人事,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而近,又嘎然而止。
“公爵,不少客人开始询问出什么了事。”一个黑西服黑领结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们该怎么说?”
“格雷,罗伊夫人,我的意思是订婚仪式推迟半小时或一小时,尽量不要轻易取消,毕竟有那么多客人在等。你们的意思呢?需不需要把劳伦和爱德华也找来,大家商量一下?”斯伯公爵沉稳地说出自己的建议。
虽然很绅士地表达着,在水青看来,属于老谋深算。先说自己的意思,再问别人的意思,是不想让人违背太远,还搬出了罗伊的当家人和简苍梧的父亲。
“不用找了,我们已经来了。”劳伦原来就跟在高大男人后面。
还有一个削瘦的金发中年美男子,简苍梧有那人的眼睛和鼻子,应该就是爱德华。罗伊。
水青一看两家位高权重的长辈都已经到场,自己这个外人该走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随即站起来,就借口自己离开得有点久,怕云天蓝担心,所以要先下楼。
除了罗玛丽拉拉她的手肘,没有其他人挽留她。这说明,她的感觉是正确的。
“谢谢你。”斯伯公爵说完,就请刚上来的那个高大男人送她下楼。
水青以为斯伯公爵也想打发那男人,因此尽管她知道去宴会厅的路,却没有拒绝这样的安排。
跟在那男人身后,她到了一楼,见抬担架的医护人员由一名管家领上楼去。驻足看了一会儿,转身却注意到那男人的目光立刻避开她。
怎么?他在偷看自己?她就对他仔细留意了一下。哪知,越看越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小姐,前面进门就是。”那男人终于打破沉默。
“我看见了,麻烦你。”水青走过他身边,慢慢往门口走去。虽然没有回头,但灵敏的听觉告诉她,那人还站在原地,因此悄声无息。
突然,她知道他是谁了。
进了宴会厅,因为两家大家长都无缘无故不见,还有救护车的到来,而且本来应该开始的仪式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男女主角登场,所以水青见已经就座的客人们议论纷纷。
找到云天蓝,她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云天蓝看见水青回来,心中一定,拿过玻璃罐,为她倒了杯水,“喝一口,润润喉,详细说给我听听,没有主人只有客人的这个场面,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水青看看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就压低了声,“简墨桐这个人你知道吧?”
“谁?”好像听过名字,又好像没印象。
“简苍梧养父的女儿,也就是简苍梧的妹妹。”水青也忘了有没有跟云天蓝提过。
“不是亲妹妹。”云天蓝似乎听水青以前说起。
“对,而且非常爱简苍梧。为了得到他,完全不择手段。虽然没被邀请,可不知怎么就让她混进来了。特意想找罗玛丽摊牌,要破坏订婚。可罗玛丽不吃她那套,她就想推罗玛丽下楼。结果,我当时在边上把罗玛丽拉开,而她自己栽倒滚下去,昏迷了。所以,斯伯公爵叫了救护车,简苍梧和他爸妈,还有老罗伊聚在一起,正商量对策。”详细也没什么可说的。
“艾里克有没有说如何感谢你对他孙女的救命之恩?比如,把盒子直接交出来。”省得他们还要当小偷。
水青挑起单眉,冲他斜眼,“云天蓝,你酒喝多了吗?”
“两杯而已。”云天蓝晃晃手边的杯子,“这是第三杯。”
“罗玛丽没对斯伯公爵说出实情,只说简墨桐是自己摔下去的。”也就抹杀了她的救命之恩。
“看来简苍梧的运气不错,找了一个好女人。”云天蓝凑在水青耳边,“宴席要取消吗?”
“不会。双方家长都希望把关系尽快确定下来。顶多晚一个半个小时。”水青额头贴着云天蓝的脸。
“那最好。”能像这么轻松混进来的机会,以后很难找。
“我还看到了另一个鬼面的真面目。”喝口水,笑呵呵地。
云天蓝眯起眼,淡品杯中红酒。
在外人眼里,就是亲亲我我的小两口,抱怨主人家的不周到。
第397章 是我的 是你的(上)
当两家的代表宣布订婚仪式推迟到晚餐以后时,大家议论得更热烈了。
“走吧。”云天蓝站了起来。
因为相当多的客人正往前台询问具体情况,他的动作就很寻常。
水青随他往花园里走,“计划要提前吗?”原本应该在晚宴结束以后的。
“趁乱,现在正好。”云天蓝拨出一个号码,等对方回应。
水青观察着周围,虽然能看到不少人影,不过所站的位置多靠着宴会厅和花园的接驳廊下。过花园中心的喷泉,光线很暗,也没人了。
“计划提前,现在开始,你们立刻准备配合。”云天蓝对电话那头交待完毕,收好手机。
公爵城堡分为左右两边。以温桓所见,盒子就放在左侧堡内斯伯公爵的书房里。而他们还得打开藏在书柜后面的保险箱,才能把东西拿到手。
如何打开保险箱,水青还特意问过云天蓝是否要找个开锁专家。
可他说用不着。那样子绝不是逞强,而是根本没将这个问题当成问题。
两人假装散步,慢慢晃出了人们的视线,借柏树墙完全隐没身形。云天蓝脱掉外套和衬衫,露出里面的黑色长袖衫,戴上黑手套,眼睛在月光下耀耀生辉。
“韩水青。”他穿黑色,更妖华。
“你去吧。”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会很小心。”
“记住,遇事不要强出头,保命最重要。”世上的财富和权力换不到她这个人,而他只要跟她在一起。
“云天蓝,会遇到危险的,可能是你。”她分配到的那点任务,说穿了,就是分散斯伯公爵他们的注意力。不然,她干吗还穿着晚礼服?
“总之别逞强。”要不是她一定要参与其中,他连这样的任务都不愿给她。
“我跟你,回头见。”水青蜻蜓点水,亲吻云天蓝。
云天蓝紧紧抱了水青一下,恢复惯常的幽默,“说不定今晚,我们会暴富一把。”
“我们本来就不穷。”水青笑着推开他,“快去快回。”
两人分开两头走。云天蓝往左,水青向右。
温桓说,右面也有一间很大的书房,不过有点像家里的藏书库,公爵本人很少去。
所以才制定了声东击西的这一计。水青就到右书房门口去逛上几圈,吸引对方的警戒力。那么,云天蓝在左面行事就会方便些。
从花园绕到偏静的一隅,在试了几扇窗之后,水青终于打开一扇。因为穿着裙子,爬得有点费劲。赤脚落地,一手拎着高跟鞋,根据脑海中所记的结构图,寻找侧边的楼梯,可以上三楼。
听见救护车的笛声再响,她也不去理会,只是脚步加快了。终于看到弹簧一般的楼梯,她的动作像狐狸一样轻巧,踩了上去。
楼下明明举行着盛大的宴会,可能楼道狭小,空间封闭的缘故,在这里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只有自己绵长的呼吸。年代久远的石板梯,带着百多年的幽冷,从她的脚底渗进骨头里去,令步子有些跳跃。
原以为到了三楼就会有地毯,没想到她转出楼梯间,眼前一道三米宽,三十米长的长廊,从墙到地面都是一块块密合的黄石砖,两边镶嵌着微弱的壁灯。显然,城堡的这部分比起主堡来,保留着这个家族更为古老的一面。甚至没有丰富多彩的油画,而以白色灰色的雕塑为主要的装饰物。
水青边走边打量着两旁,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黑白世界。因为颜色过于苍茫,心里有些不安。更何况,她可以确定自己的行为已经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她的脚步从刚才开始就不太稳,鞋子拎在手里晃荡得厉害,另一只手抚上冰冷的墙面,靠一步走两步。她甚至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时而笑,时而自言自语。不再忌讳地发出声响,砰——整个人撞到了书房的门。她伸手扭着门把,不出预料上了锁,于是死命拍门,像足了醉鬼。
并没有让她等太久,不远处连接主堡的走道里,发出皮鞋跑在地毯上的低闷脚步声。没有地毯的,只有她脚下这条路而已。
水青不去理会,向后一步。等那些脚踩上石板,发出回音时,她抬起脚,用力照钥匙眼踹了下去。
“住手”冲上来两个黑衣人,一人一手将她架起来。
因为装醉,水青半着睁眼,看到来了六个西装壮汉。这就是罗玛丽说的,没有保全?
“你们架着我干什么?放我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装得像不像,她的挣扎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让两人有点架不住。
“这里是私人地方,小姐你不能进来。”耳上挂着通话器,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双手环臂,冷冷看水青。
“什么私人地方?今天整个城堡不都是人吗?”水青在那儿想醉鬼的模样,手指一点,脚下一歪,还好有人抓着,“我……我要找洗手间,我想吐。”大舌头。
身旁那两个男人想松手。
“队长,醉成这样,怎么办?”其中一个问。
“带她下楼。毕竟是客人,你们手上少用点力气。”冷酷男人手一挥。
两人怕水青真吐,又不能违背队长的意思,表情很嫌弃,捉着水青的力道也小了。
水青觉得好机会,一脚踩痛一个,一拳打疼一个,转身就朝那位队长飞身扑去。剥了他的耳麦,拔过微型话筒,大叫救命,又喊支援。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事。包括队长在内,竟傻了眼,反应不及。等动起来,那通话器已经被她用高跟鞋拍了个稀巴烂。
“你这个——”到这时,队长还认为她是真喝醉的客人,因此想骂疯子,又怕说不准是哪家的大小姐。
水青哈哈大笑,拍手说有趣。
“够了”一个声音从水青刚才上来的楼梯口传来。
七个人看过去,其中六个人立刻恭敬叫声克拉克先生。
克拉克,黑发黑眸,高鼻梁,削薄唇,也许有意大利血统。他也是送水青下楼的那个高大男人。
“韩小姐,要装醉,至少喝了酒才能装。”克拉克脸上有些高深莫测,“我送你到宴会厅门口才不到三十分钟,晚宴桌上还没上酒。”
被拆穿了
水青大大松口气,脸上笑容可鞠,“克拉克先生,从头到尾我都没说我喝醉。我跟他们说得挺清楚的。要找洗手间,想吐。我猜大概是厨房里的食物不太干净,胃疼得厉害。谁知,厅外的洗手间有人用,我就上了楼,走着走着到了这里。这门后面不是洗手间吗?看着怎么那么像?”
克拉克走到水青面前。他比她整整高一个半头,然而他接到对方毫不怯懦的目光。
“我想你很清楚门后是什么。”他曾经对视过这样的目光,在三年前。
水青琥珀色的眼瞳是黑白世界中唯一的亮色。对不起,云天蓝,想拖得更久一点,但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这么想着,神色镇定。
“我只清楚醉鬼总比恶鬼好。”
才说完,就见一拳疾劲,刹风扑面。
水青动作极快,脸侧身仰,避了过去。
克拉克的拳头让那道门猛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