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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曼顿时鄙视,什么想得清楚看得明白,都是表象而已。
陆成松不仅租下这个屋子,还请了山里一个大嫂子专门伺候。如此一来就不怕每天没有新鲜的蔬果和肉吃了,平日还可以帮忙,夏青曼便不会那么辛苦了。
沛春虽说精气神大好,可毕竟受了重伤,尤其这胳膊,伤筋动骨的,因此什么活也不让她沾手,活儿都压到夏青曼一个人身上。
如今虽有了陆成松,可有的活他也不便插手,比如洗衣服什么的,所以干脆请个帮工,花点钱省许多事。
夏青曼对此并无异议,她从来就不是省钱的主,能用钱让自己更轻松,她是十分舍得的。
有了那大嫂子在,夏青曼自由了不少,不必要一天守在沛春左右,再者沛春也醒了,心底也不用一直牵挂着。
夏青曼来到这世就未曾有机会到处闲逛,而这样原生态的山林她也未曾游玩过,因此看沛春有人照顾,不由生出到处探探的想法来。
陆成松了解她的心思,便是寻了天气好的一天,两人一同逛林子去了。
沛春得知时心中十分羡慕,从前她也是经常在山林子里活动的,可自打进了国公府,虽是雕梁画栋里住着,总觉得不对味,因此也十分想念从前在山林中穿梭的生活。可夏青曼和陆成松坚决不让她乱动,怕有了什么闪失。
沛春也知道自个的伤看着颇为吓人,虽是渴望,却没有强求。因此山林一日游,成了夏青曼和陆成松两人的约会。
逛森林听着很浪漫很有意思的样子,其实不然。山林里虫蚁很多,入林之前必须做好准备,否则会被虫子给咬死了。
大嫂子是山里人,因此这样的草药也备着,还给他们备了不少干粮。又专门给两人做了爬山的鞋子,鞋底扎得厚厚实实的,不怕膈脚。
夏青曼刚开始还觉得太夸张,不过就走两圈,要不要这么慎重其事,可后来才觉得这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去的时候倒是十分轻松,看着沿路的风景,和陆成松说说笑笑,也不觉得累。中午的时候陆成松还打了一只山鸡,若非亲眼所见,夏青曼竟是不知陆成松还有这么一手。
陆成松用随身带的刀砍了一个尖尖的小木条,就这么用力一掷,就□了山鸡的身体里。山鸡可不似养鸡场里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鸡,野得很也机灵得很,必须眼疾手快才行。且能这么射进肚子,没点力道可是不成。
夏青曼惊叹不已,嘴都合不拢了,一脸膜拜,“哇,你好厉害啊!”
谁人不喜欢被夸奖,尤其在心上人面前。陆成松一脸得意,还特骚包的甩了甩脸前的碎发,得意洋洋道:“一般,一般。”
夏青曼难得不奚落,由衷夸道:“真不用谦虚,有这么一招,今后只要有丛林在,如何也饿不着。”
陆成松笑道:“怎么样,跟着我还不错吧。”
夏青曼点点头,“跟哥走,有肉吃。”
山鸡的羽毛十分漂亮,夏青曼拔下最漂亮的那几根,今后用来做装饰物也挺美的。陆成松把山鸡处理好,夏青曼自动接手。
因大嫂子给他们准备的饭团子是用荷叶包的,因此夏青曼干脆就地取材做个叫花鸡。因陆成松京城长大,荷塘除了大户人家或是像普佛寺这样的寺庙,一般都是没有的,所以也没有见过叫花鸡,不由感兴趣起来。
当把鸡挖出来,荷叶一打开,飘香扑鼻,顿时让他胃口大开。撕一块鸡肉一嚼,荷叶的清香渗透到鸡肉里,别有一番滋味。
“这么做还真好吃!不比京里大酒楼里的茶饭差。”陆成松赞道。
夏青曼笑道:“不过是吃个新鲜罢了,人家调料那么全,又是手艺高的师傅,我这哪能比啊。”
她还真不是自谦,这么纯正的叫花鸡她还是第一次做,从前哪里来的烧火往土里埋的,因此有欠缺也是正常,但是还是比去杭州吃的美味!
纯天然就是不同,鸡肉的品质在这,哪里是饲料鸡可比拟的。不过野生的鸡肉就是韧,得嚼半天才成。
“我就觉得你做的最好。”
“你要喜欢,你今后想吃我就给你做。”被人肯定手艺总是开心的,夏青曼便是道。
陆成松眉毛一挑,“真的?”
夏青曼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点头道:“只要你不怕吃腻就行,其实吧,我还是蛮会做吃的,以前看过不少资料,也做过不少,虽说都是一阵一阵的,可还是会几手不是。就是这里材料不太全,否则搞几个你没见过的糊弄糊弄,还是可以的,比如果冻啊烧仙草啊什么的。哎,你说我怎么没被分到厨房,多浪费人才啊。”
陆成松嘴角勾起,“今后你做给我吃,缺什么我都给你去找。”
夏青曼也没想太多,只道:“只怕不好找,许多东西可能叫法不太一样。”
“无妨,反正时间多的是,慢慢来,总能找到的。”陆成松忍着笑一点点投诱饵道。
夏青曼满脑子是吃的,未注意陆成松话中话,“也是,虽说那些东西不定多好吃,可是这里没有还怪想念的。若是能做出来,那真是太好了。”
“那我们说定了。”
夏青曼这才反应,眨巴眼,“说什么定了?”
陆成松咧嘴一笑,阳光之下衬得耀眼,“今后专门给我做吃的啊。”
夏青曼被唬了一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方才,怎么现在就想反悔?晚了!”陆成松不容置疑和反对道。
夏青曼挠挠头,为什么她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腻歪很快就会过去的= =
VIP章节 90V章…往事
山间小溪清澈见底,树影斑驳;小花盛开。夏青曼深吸一口大自然的空气;心情舒畅。
“若能一直这般逍遥就好了。”夏青曼叹道,一想起过些日子又要回到国公府;心底就一阵烦闷。好似前世大假快放完;要去上学上班一样;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陆成松笑道:“有何不可。”
“若是进了国公府哪里还有这么逍遥的日子;这次出来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如今府里乱成什么样子了。若是能抓到真凶就好了;省得防不胜防;不过我看是悬。”夏青曼撇撇嘴道。
若真这般容易;当初封庆昌死后就不应有封庆昱之难;结果还不是轻而易举被人算计了。想来当年封庆昱被害,不能抓住凶手开始,便昭示着国公府的无用。
陆成松却是道:“你姑且再熬一段时日,很快就能让你出府的。”
夏青曼微楞,似乎明白了什么,依然有些不确定道:“为何这般肯定?我签的是死契,并非这般容易脱了奴籍,否则我早可以自赎了。况且又是这节骨眼上,避祸之嫌太重,只怕会被万般刁难的。”
陆成松握住她的手,双目灼灼,若夜间繁星闪耀,欲将人吸入眼中,“等我这次中了举,就去与九少爷提,如今他要争夺世子之位,我于他总会有些用处。尤其这事一出,他更没有理由拒绝。况且还有我爷爷的威名在,老夫人国公爷亦不会刁难。”
夏青曼怔了怔,若此时她再不明白这话中之意,那就是真的傻了。只是她搞不懂的是,陆成松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个心思?
从前虽说一直相处甚好,可一派哥们的关系,怎么一下就质的飞跃了?好像之前没有一点苗头,莫不是长大了,青梅竹马总是难逃这一路线?
夏青曼弄不明白心中所想,若说对陆成松一点情义都没有,好像也不是,可一下升为儿女私情,还上升到了谈婚论嫁,好似又太快了些。
若由此实现自己脱奴籍,说实话心里总是有些觉得不得劲。虽说嫁给陆成松还是不错的,人家如今有才有貌,说什么也不会亏。可是正因为对方好,又知根知底,反而犹豫了,不想这般功利利用了他。
在这世她比前世还要珍惜朋友,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才知一个人独处的苦楚,所以,她不想因为任何原因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朋友。
夏青曼知道自己又固执了,什么事能比脱奴籍还要重要?况且人家是自愿的,又并非她欺瞒而想利用其为跳板。
可她的心里又过不去这个坎,因此便是道:“这些事今后再说吧,我如今才刚十三岁,府里可没有先例这么早就能赎出去的,尤其是我这种半路买来的。”
陆成松知道她的顾虑,也知说这些未免早了些,也不想用这个作为诱饵,他深信两人从小感情就好,今后顺其自然成双成对也是必然之事。
他现在说起,也不过是不想让夏青曼再若从前一般看他,总要正视才行,然后再一步步吞噬,终究是逃不过的。
陆成松只当听不出夏青曼话里的拒绝,转移话题道:“国公府隐患已久,如今只是激发了出来,你又伺候于九少爷左右,务必要更加小心才是。若是能借此事退到后方,再好不过。”
一想到这些,夏青曼的心情越发郁卒了。只怕今后灾难不断,若是不小心被人当枪使,死了也是活该。
不由抱怨道:“国公爷是怎么搞的,好歹是个大人物,手握兵权,怎这般治家不严。如今国公府都乱成什么样了,就算并非是后院人做的,那也是因为家不和才被人钻了空子。他这样的人,握着兵权真的没问题吗?”
此处深山无人,因此陆成松倒也未阻止夏青曼的抱怨,道:“国公爷这般倒也并不意外。”
夏青曼听出了点什么,立即追问:“何意?”
陆成松缓缓道:“国公爷虽大家出身,可在十四岁之前一直在贫寒农家生活,抚养之人虽是老实,却目不识丁。虽说后来老国公爷请来人专门教导国公爷,但那时毕竟年纪大了,性子已被环境影响早定下了,所以除了识得些字,其他并无多大改变。”
夏青曼恍然大悟,老国公爷是泥腿子出身,国公爷从小未曾接受过良好教育,小农思想了些也是正常。他又不似老国公爷一般,走南闯北眼界大为开阔,若是在小户人家倒还罢了,可作为一个国公府的主人,就有些不能胜任了。
不过这其中肯定还与国公爷本人性格大有关系,泥腿子能成事的也不少,比如老国公爷。
“原来如此,也,好似不太对。十四岁才回到老国公爷身边,可算时间,老国公爷早就发达了啊。”夏青曼在藏书阁时没少听过老国公爷的光荣事迹,因此对时间颇为清楚。
陆成松又道:“其实国公爷上头还有两个哥哥的,都乃老夫人所出,可都被人所害。当初老国公爷风头正劲,敌对之人无不闻风丧胆,可又无从下手,因此便打起了歪主意来。国公爷那两个哥哥便是因此被人暗杀了。
当时局势未稳,此事实在防不胜防,因此夫人便是让仆人把幼小的国公爷隐姓埋名塞到一个偏远的山村里养活。当时害怕国公爷年幼说漏了嘴,因此便是一直未曾告诉他身世。小山村里也无人识字读书,奴仆又是个憨傻些的,国公爷就这般被耽误了下来。
国公爷如此宠戚姨娘也是有原因的,国公爷被带回国公府时,比老国公爷那些亲戚还要泥腿子样。又被一直战战兢兢怕人追杀的奴仆带得颇为胆小怕事,所以当时他粗鄙、胆小懦弱,没少被人耻笑,只有戚姨娘一人对他十分友好体贴,未曾看轻,所以才会情愫深种,任何人都无法取代。”
“怪不得这一段我未曾得知,想必这些都是国公爷的黑历史,府里早被封了口,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清楚。”敢情是把戚姨娘当成精神支柱,怪不得这么毫无原则的宠爱。
陆成松笑道:“你别忘了我爷爷是谁,一直跟着老国公爷走南闯北的,这些个事怎会不清楚。其实老国公爷当时也觉国公爷并不适合这个位置,当时也犹豫不定。可毕竟是嫡长子,若不传位终怕祸来,又觉得一直愧对国公爷,不忍伤他,再加上当时圣上已开始忌惮他们这些手握兵权的功臣。老国公爷后来也处于让圣上放心,家族之平安,才传位于国公爷。国公爷并无什么才干,虽是痴傻了些,却让圣上放心。
所以国公爷后院不宁,甚至颇有宠妾灭妻的架势,不是没御史谏言,而是这些都是圣上所乐意看到的。国公爷虽手握兵权,却远不如老国公爷在军中的威望。这些老国公爷都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国公爷会没用到这个地步。”
夏青曼没想到后边还牵扯这么深,“圣上想以此削弱国公府在军中的地位,从而渐渐取代之。”
陆成松赞赏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国公爷最大的本事就是令人失望。”
夏青曼没忍住噗嗤一笑,“你这人可真损,好歹是你曾经的主人,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