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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却依然不满意,欲上前踢她一脚,夏青曼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出手拦了下来,笑道:“红袖姑娘今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谁不长眼把你给惹了?”
红袖被人拦住正欲发火,一看是夏青曼顿时蔫了气。虽说如今她备受封庆昱宠爱,可比起夏青曼那是矮一大截。莫说现在只是没有名分的通房,就算今后抬成了姨娘夏青曼也不是她可以随便招惹的。
夏青曼如今可是这府里的大管事,什么都要经过她之手,又备得伯爷的信任,还与伯爷有生死之交,连方夫人都忌惮她的功劳,所以才会让她成不了封庆昱屋里人,她只需稍稍动跟小指头都能把自个踢出府去。
红袖连忙委屈解释道:“青曼姑娘,你不知道,这小浪蹄子多可恨,故意把我的裙子洗坏了,这可是爷赏赐给我的珍品。爷最是喜欢我穿这件衣裳,我都没穿过几次,如今坏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大丫鬟的衣服让小丫鬟洗是这院里不成文的规矩,莫说大丫鬟欺负小丫鬟,小丫鬟自个也乐意,夏青曼如今就有专门给她洗衣服的小丫鬟。一来她确实懒得也没空去洗,二来有人赶着巴结讨好她,她还没动手就有人要抢这活了。
夏青曼笑道:“不过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你怕是不知道,女人啊最是不能随意发火的,容易老得快,脸上的皱纹会蹭蹭就上脸了。”
红袖吓了一跳,抚着脸惊道:“真的?”
夏青曼拍了拍她,“我一直藏书阁里待着,看了不少这类的书,上面确实是这般写的。”
红袖一听她搬出藏书阁便是全信了,心有颤颤,她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这脸蛋了,可不能毁了去。可就这般放过这丫头,那心底实在不甘心。
“那我这衣服就白白被这么糟践了?”
夏青曼看了看那小丫鬟,头发被扯乱了,衣服也到处是脚印凌乱不堪,便是道:“她若是不罚确实不行,今后岂不是让人有样学样,有恃无恐。这样吧,你如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罚她一个月的月例和打扫一个月的茅厕吧。”
红袖心中虽是不满意,原本她是想趁机把这丫鬟踢出府去,可如今也不敢忤逆夏青曼,便是点头应了。
“只是这身衣裳可怎么办啊?这么贵重的物件,又是爷赏的”
夏青曼把那衣服哪来看了看,“这料子我还记得,想不到竟是这么不经洗。这小丫鬟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就给洗破了,怕是本来料子就不太好,所以才容易破。毕竟是身上穿的,洗破还罢了,若是穿在身上不小心碰一下就给破了,那穿的人脸面不是全没了吗?我这就跟针线房说去,下次不许再进这么易破的布料,衣服不能裹体再是名贵又如何。你放心伯爷那边我也会交代清楚,必是不会让他罚你的。”
夏青曼又在红袖耳边低声道:“正巧刚府里刚进了一些新布料,夫人小姐嫌太艳丽都不大喜欢,倒是和你是极配的。我到时候说这事的时候给伯爷带一声,新衣服可不比旧衣服好?而且那衣服极衬你的肤色,你穿着必是十分妖娆,定能把伯爷迷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红袖听罢小脸一红,跺脚嗔道:“青曼姑娘,你,你怎么尽说这些荤话!”
这事就算这么暂时揭过。
夏青曼让妙竹寻来同是大丫鬟的红儿,问起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她不信红袖竟然会为了一件衣服就这般大张旗鼓的罚那小丫头,瞧那阵势还要将小丫头轰出府去。而那小丫鬟如何不知衣服多珍贵,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洗破,又不是蜘蛛网,其中必定有事。
红儿一听夏青曼说的是今日之事,不由眼眶红了起来,“是我连累了小紫。”
小紫就是那个被罚的小丫鬟,原来那小丫鬟是红儿一个表姨的女儿,原本进院子里是想红儿罩着些,哪知道竟是被连累受罚。
夏青曼不由皱了皱眉,她知道红儿是有个未婚夫的,今后必是不会成为封庆昱屋里人,和红袖应是没有利益冲突才是。她毕竟是这院里的大丫鬟,红袖添香有时候还得她照应,因此一般说来是不会轻易得罪,两人怎么就结下梁子,非要拿个小丫头作伐?
“这事怎么回事?”
红儿叹道:“说来也是无妄之灾,只是她不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所以就拿小紫当出气筒了。”
原来,红儿是这院里大丫鬟,掌管封庆昱身边日常事务。而其中有一项,便是红袖添香每次侍寝之后,她都要送上一碗避子汤,并监督其喝下去。
有几次红袖都偷偷把避子汤给倒了,小紫察觉便是告诉了红儿。这事可大可小,若真的因她们的疏忽让红袖怀了孕,且不说红袖是否能母凭子贵,她们这些伺候的丫鬟必定是第一个给打杀出府的。红儿赶紧让人又让人熬了避子汤,亲自给送了过去。
红袖哪里愿意喝,装模作样抿了一口就不喝了,红儿在这事上不敢马虎,便是让人强硬灌下去。后来每一次都要看她喝完每一滴方才离去,这使得红袖把红儿给恨上了。
可红儿毕竟是大丫鬟,她动弹不得,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紫身上,若不是她告密,她如何被盯上竟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VIP章节 113V章…红袖+寿宴
对于这种事;夏青曼还真不知怎么评价才好;只是红儿和小紫在这事上着实冤枉;不管这灌避子汤到底是对是错;两人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红袖不敢忤逆规矩,只能把气撒在二人身上。
一个女人想拥有自己的孩子最是正常不过;只可惜红袖如今只是个暖/床的,还不配怀有封庆昱的孩子,这话听起来还真残酷。
可从红袖拥有现在这个身份开始;就注定如此,享受了其中带来的益处;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况且;只怕红袖想拥有自个的孩子不仅是因为女人的天性;其中还参杂着许多利益在里边。
不管这事本质如何,如今夏青曼的立场必是不能让红袖怀孕的。这其实何尝又不是为她着想,红袖以为自个会母凭子贵,就如当年戚姨娘一样。虽说现在戚姨娘的境地十分凄惨,但是人的心里总有一丝侥幸。
侥幸自个不会如此,侥幸自个会换来荣华富贵。
可夏青曼明白,红袖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戚姨娘好歹也享福了这么多年,红袖只怕生完这个孩子就再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红袖以为封庆昱宠/几次就真的麻雀变凤凰了,殊不知除了最原始的泄/欲,封庆昱对她并无别样感情。若真的触到他的逆鳞,红袖只有死路一条。
封庆昱可比老太爷清明冷酷得多,只需看封庆昱从不在正屋宠/幸两人便知。正屋只有正室夫人才有资格躺在上面的,这是对未来夫人的尊重,其他人不过只是玩/物。
封庆昱经历戚姨娘之事,对于女子淡漠得很,尤其是非正室以外的女子。只要他没越来越糊涂,便是不可能让其他女子越到正室上头,更不允许他还未正室娶妻就有个庶长子。哪怕真的留下,那个生孩子之人就可以舍去了。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红袖却是不明白。或者说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明白,只想着要搏一搏。如同赌博一样,明明知道其中有猫腻有陷阱,可是依然会往里凑,总幻想有一天发大财。
夏青曼无奈叹气,人若是想找死,哪里是拦得住的。
便是只淡淡道:“这事你需盯着些,莫要让她钻了空子,否则伯爷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
红儿虽与夏青曼是同级的大丫鬟,可比起夏青曼要弱势得多,便是连连点头,“是,我如今一直盯着呢,就是因为把她盯得太紧,就把火气撒到了小紫身上。”
夏青曼点了点头,叹道:“小紫也是个可怜的,今日我这般惩罚也是做给她看的。毕竟是爷身边的人,总是要担待些。”
红儿连忙道:“小紫知晓的,若不是青曼姐姐你及时赶到,只怕不止这点惩罚了。”
夏青曼递给她一个药膏,“这是上好的伤药,我瞧她伤得不清,赶紧让她涂上吧,若是脸上落了疤就麻烦了。”
红儿连连点头称谢,夏青曼又不放心叮嘱道:“红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需警醒着点。还有那个添香,也莫要忘了盯着。她俩不管哪个怀了孕,你都会落不得好。”
红儿一愣,她一直盯着红袖,对于添香确实并不在意。因为添香最是听话省心,想来也不敢造次,所以便是松懈了。
夏青曼见她这副表情便是明白了,“有时候不要光看人的表面,阴沟里翻船的例子数不胜数,还是一视同仁小心点好。”
红儿是从三等丫鬟直接跳到二等的,原本院里缺人手,方夫人欲把自个的丫鬟配到这边来做大丫鬟。封庆昱觉着还是原来摘星苑之人用得顺,便是直接顺手提他有些印象的红儿做了大丫鬟。
红儿的姐姐在方夫人身边做大丫鬟,也是个极为稳妥的,方夫人见她也是个小心仔细的,便是同意了。
可红儿毕竟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许多事情经验不足,威信也不够。夏青曼刚开始还管些院里的事,后来都是由红儿来管。小丫鬟们倒还好,可像红袖添香这种的,她就有些犯怵了。否则红袖也不会敢在她眼皮底下不喝避子汤,还敢这般严惩小紫。
夏青曼知道她心中为难,便是鼓励道:“你既然能升为爷身边的大丫鬟,必是有过人之处的。你不用担心自个做得不好,顾左顾右的放不开手脚。有时候凌厉些,让人敬畏,就不会有人把你的话当耳边风了。那两人不过是爷的玩物,就算今后当上了姨娘,也依然是半个奴才。你可是爷身边正经大丫鬟,顶得了半个小姐,底气应该足足的才是。”
红儿连连应下,夏青曼知道她只是暂时没转过弯来,毕竟有个厉害的姐姐在那,就算她不会的,那个姐姐也不会放任她不管的,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可没过几日,红儿竟然出事了!
如今封庆昱已经开始渐渐出席各种宴席,慢慢进入人们的视野。那日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便是给醉迷糊了。哪晓得第二天醒来,竟是发现赤/身裸/体的和红儿抱在一起,顿时气急一脚把红儿蹬到了地上。
红儿梦中醒来突然见此,顿时吓了一大跳,不由失声尖叫起来。这时众人闯了进来,封庆昱想把事情压下已经来不及了。
红儿当场被抓了起来被拖到院子里狠打,身上只披着薄薄的衣裳,可谓面子里子全部丢光了。
夏青曼赶来之时,红儿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了。
夏青曼听到这事时候吓了一跳,她深信红儿不可能会做出爬/床之事,莫说她有个青梅竹马感情笃定的未婚夫,她就是再糊涂也不会爬封庆昱的床。
要知道封庆昱最是讨厌丫头爬床,尤其是这正屋。从前也有人尝试过,还没摸到边就被打个半死。红儿当时也在,如何不晓得正屋对于封庆昱来说的意义。她如何会这般傻,直接往火坑里跳。
夏青曼连忙与封庆昱求情,红儿必定不是故意,只怕被谁所害。
封庆昱醉得完全忘记昨日之事,只记得红儿给他递了碗醒酒汤,他就躺下睡了。但是他与红儿相处已久,也觉得不可能是这丫头起的心思。否则如今红儿就不是遍体鳞伤,而是早被打死了。他的骄傲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被女人设计的,只是红儿竟睡在只有正室才可以睡的正屋,他若不罚难平心中之气。
“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设计本伯!”
封庆昱把桌子掀开,怒吼道。
众丫鬟没想到不过是一件不算大的事,竟然惹来封庆昱如此盛怒。毕竟在大户人家里,丫鬟爬床实在是再常见不过了,这般气恼实在有些夸张了些。
夏青曼却是清楚,封庆昱并非在意睡了谁,他从小历经磨难,屡次被设计差点丢了性命。因此对于对他使手段的人恨之入骨,这事要比别人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这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和自尊,竟是在自个后院都轻而易举被人设计了,从前还可以说是年幼,如今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无能!
院子里被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查出竟是红袖搞得鬼。
原来红袖一直暗恨红儿,不仅因为避子汤,还是因为每次红袖想到正屋与封庆昱你侬我侬,都被红儿拦于门外,不让其入内。使得她极少上前使殷勤,每个月只有眼巴巴的等着封庆昱到她屋里。
红袖和添香两人虽说是通房丫头,可平日极少能在封庆昱身边伺候,连正屋都极少能踏进去,每次都被红儿拦在门外,因此经常几天都不能正儿八经和封庆昱说上一句话。
这让红袖暗恨不已,觉得红儿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