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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约定的大前提就是,所有田地都由他捣鼓,随便他喜欢怎么折腾都行。王石对此十分满意,他是个有主意的,想法也很多,可偏没自个的田地,又为人奴仆。那些管事的又无法接受他那些新奇的点子,因此常常被训斥打压,若是能自个做主那就再好不过了。
夏青曼置办田地的时候还让他跟着伢子去选地,若是他选的不好,今后出产量不高,全部由他承担责任。
话是这般说,王石除了一条命还有什么可以抵债的,知这是夏青曼对他的信任,因此尽心尽力的为她办好这事。
而第二户人家姓孙,家主为孙大,专门掌管铺子的。孙大为人十分聪明,却颇为滑头,但在生意上确实是把好手。从前夏青曼管账的时候便是发现了他,让他去管理一个亏损的铺子,果然不负她所望,短短两个月就扭亏为盈。孙大这人虽说狡猾得很,可她媳妇却是个憨厚老实的,孙大很听媳妇的话,两口子感情很好。夏青曼起先有点担心他太过狡猾到时候掌控不了,可想了想还是要了他,有个在刑部的老公,还怕他使诈?
第三户人家姓马,家主马鲁是个赶马车的,对京里倍儿熟悉,其子也继承了他这一长处,用来跑腿最合适。
陪房选好了接下来便是选陪嫁丫鬟,这无疑让众多丫鬟起了各种心思。陆成松不仅是个状元郎,还是个俊俏好男儿,陪嫁丫鬟大多也会成为姑爷的通房,今后兴许还会抬为姨娘,这对众丫鬟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诱惑。
可相对准备嫁妆和定陪房,夏青曼突然停了下来,并不着急这件事,好似忘了还有挑陪嫁丫鬟这一回事。
妙菊一日不由出言提醒,“小姐,你这陪嫁丫鬟也得赶紧挑好,莫要忘了这事。”
夏青曼望了她一眼,笑道:“急什么,不是还有大半年吗。”
妙菊白了她一眼,虽说如今夏青曼身份不同,称呼也不同,可两人相处模式还是如从前一般。
“你是不急,你可不知你这院里的丫鬟们都快急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夏青曼戏谑道:“不若我去和伯爷把你给讨了,你同我一起过去?”
妙菊啐了她一口,“明知我不能离开,还非来这馋我,不是让我闹心吗。”
妙菊如今身负重任,可谓伯府账目管事,是夏青曼之下第一大管事。若她走了只怕封庆昱能把夏青曼给掐死,得用的都挑去了,这后院还没个当家主母,不是让伯府乱套了吗。
夏青曼拍了拍她的手道:“如今未来伯爷夫人已经定下,虽是还有两年时间才入门,我劝你这些日子赶紧去寻个人家,把你的事定下来的好。”
妙菊咬了咬下嘴唇,明白青曼话中之意,心中颇为惆怅。
今后夫人进门,必会掌管后院。而妙菊作为重要管事之一,若无人家只怕会被新夫人忌惮,怕她寻了什么心思,只怕会第一个把她给撸下来。就算有封庆昱保她,可只怕会越发糟糕,女人的嫉妒和猜忌十分恐怖。
一朝天子一朝臣,夏青曼走后唤来新夫人,真不知这后院会是什么模样。
“姐姐,我真不希望你走,如可以,我真希望跟你走。”妙菊心中感概,不由如从前一般唤她。
夏青曼叹道:“还是莫要想这些不可能之事了,我未走之前也帮你寻寻看有哪个靠谱些的管事,若你能在夫人嫁进来之前订了婚事,我想你的境遇不会很糟的。就算你在这后院混不下去,也可以到铺子里去做管事,你算的一手好帐总是有用武之地的。”
妙菊在青曼面前也不遮掩,叹道:“这事强求不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青曼点了点头,“兴许是我想太多了,新夫人兴许是个通情达理的也不一定,再说了还有两年呢,无需这般着急。”
“嗯,我会把这事记在心上的。只是小姐,你这陪嫁丫鬟可得上点心,你不知道如今都有人求到我这里来了。”
夏青曼笑了笑,只道:“这事不急,你放心,我自有盘算。”
妙菊见夏青曼这般说便是知道她心中必是有谱,便是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夏青曼在备嫁的同时,还手把手教那几个庶女如何管家,如何看账目甚至庄子铺子上的事等等。
夏青曼之前与封庆昱提起,几个庶小姐如今已经都要到了婚配的年纪,若今后能寻个好婆家不仅让她们自个下半生有了好的归宿,也能成为伯府的助力。没有人能脱离娘家的,她们若是嫁得好,可谓两边都收益。
封庆昱赞同她的观点,便是开始让这几个庶妹跟着夏青曼学习如何管家以及让她们时不时加入到贵女圈的宴会中去。封庆昱不仅给了不少方便,还在金钱上鼎力支持,使得一群庶女们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
夏青曼又让人寻来教养嬷嬷,让她们学习各种礼仪。又手把手教如何管家,还寻来邸报让她们阅读,并布置作业让她们去读一些除了女戒女则以外的书籍。
如今庶女们在她面前胆大了许多,封语雅不由问道:“青曼姐姐,你让我们学京中贵女圈的礼仪,了解各个府之间的关系,学习如何管家等等我们都明白。可是为何让我们看邸报和看书啊?又不是要考状元,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姐姐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夏青曼笑了笑,又望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吗?”
封语绮连忙打圆场道:“青曼,我们不是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众庶女连忙附和,唯怕夏青曼误会。她们心里清楚夏青曼绝对不会害她们,毕竟从小到大因被方夫人和戚姨娘一起打压,她们哪有现在这般经常可以出府参加京中贵女的宴会,由此结交了不少贵女,还拥有了自己的闺蜜。如今还学习如何掌家,这对于今后嫁为人妇极为重要的。还有许许多多让她们感激之事,虽说夏青曼心中有自个的小心思,但是不管如何她们也是受益的不是。
这些日子与夏青曼打成一片,越发觉得自个有了小姐样,因此有些忘乎所以了。
夏青曼笑道:“瞧把你们吓的,我又不是那猛兽,又不是什么大事,如何会生气?只不过有时候说话也是一种技巧,怎么说如何说可以使结果大为不同。我之所以没教你们是因为我自个这门学问学得也不好,今后你们去参加那些宴会记着要多听多学多看,学一学别人怎么把话说得漂亮好听。”
众人连连点头,夏青曼又道:“世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却忘了其出处。其实原本的话为:女子通文识字,而能明大义者,固为贤德,然不可多得;其它便喜看曲本小说,挑动邪心,甚至舞文弄法,做出无丑事,反不如不识字,守拙安分之为愈也。只是世人以偏概全,完全忘记这话前半部分,不是女子不可通文识字,只是莫要沉迷于那些曲本小说,否则动了邪念不如不识字。
我之所以让你们看那些,不过是想着能让你们更清楚当今实事,未来时清楚自个的夫婿做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后你们嫁之人多半是有些身份门第的,若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如何能与丈夫有话说?虽说并不需要给你们未来的夫婿提什么好主意,但是至少夫婿有什么难事之事,愿意与你倾述。而不是我们一头雾水,让他无从开口,乱应和还会遭来厌弃。
可以做到帮不上忙也不要扯其后腿,若是能做一朵解语花,又能管好后院之事,如此一来哪怕夫婿有三妻四妾,却也可以保证自个的地位不动摇。
再说了,如若对方不喜女子过于明事理,那也无妨,只要装作不知不懂不就行了?懂想装不懂很容易,可不懂想装懂就很难了。“
夏青曼给众人灌输用知识武装自己的理念,庶女们不由唏嘘,青曼你也不没嫁过人,如何这般通透其中之道。
夏青曼又不好说自个是从前看电视上网等看人总结的,只道从前在藏书阁看书看多了,便是琢磨出这些理论来。若是错了,只当从未曾看过就好,技多不压身,趁着在闺阁之中多学学也好。
封语绮却是极为赞同夏青曼的观点,还不吝用杨刚做例子,从前瞧上那封语薇不就是因为其才名吗?读书使人通透,又有娶妻当娶贤一话,想来只要不去看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多看些书多懂明白些事理总是好的。
这般一说庶女们越发觉得有道理,封语雅大胆问道:“那未来姐夫经常与姐姐通信,可否都是说的这些?”
因屋里都是姑娘,一起说话也颇为大胆。女人天生八卦,又正是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的时候,封语雅一问,众人不由刷刷望向夏青曼,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夏青曼无奈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给点阳光就灿烂了,还说起我的八卦来了。”
最小的封语凝也撒娇道:“姐姐,姐姐,你就说说吗,说说吗。”
这世也还算开明,订婚之后男女双方虽不可见面,但是可以互通信件,以此增加彼此感情,让双方互相了解。因夏青曼平日经常与这些庶女们在一块,所以她与陆成松互相通信也瞒不过大家的眼睛。众人早就想问,两人有何话可说,为何每次都这般厚的信件。
尤其是封语绮,她如今也已经订了婚,可与杨刚却没什么话可说,信件又不好写些太腻歪的话,平日两人的信件都是寥寥几句。虽说每次抱着那几句话她都能兴奋好久,可依然想知道夏青曼与陆成松到底有何话可说,竟每次都是厚厚一沓。
夏青曼知道今日必是逃不过,便是寻来一封没有任何旖旎词汇的信件,又抽掉第一张和最后一张,便大方的拿给众人看。
虽说方才个个都那怂恿这要看信,可真这般大方又有些畏首畏尾起来。毕竟是人两口子的信件,她们怎么好意思去看。
夏青曼笑道:“方才不是叫唤得厉害吗,如今我大方了你们又蔫吧了,若是不看我可收起来了。不过你们不看也好,省得晚上睡不着觉。”
这般一说,众人心中越发痒痒了,其中最大胆的封语绮便是拿过信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结果才看了几眼,就尖叫了一声把信扔得老远,众人不由好奇,这是怎么了。
封语绮颤抖的指着那信件,“青曼,你们,你们怎么都写的这些玩意啊。”
众人见封语绮似乎是被吓的而不是羞红了脸,不由好奇,什么样的信件竟是把她吓成了这样。
结果众人好奇又捡回来仔细一瞧,顿时一片尖叫声。
夏青曼拍桌哈哈大笑,“我看你们还想奚落我,如今还敢不敢了!”
封语雅哭丧着脸,“姐姐,你们为何都写这些玩意啊?”
封语凝拍着胸口道:“可不是嘛,真真吓死人了。什么无头尸,什么骸骨腐烂的,啊——我晚上真的要做噩梦。”
胆小的庶女真想把封语凝的嘴巴缝起来,干嘛要说出来啊!
夏青曼笑道:“他如今在刑部,接触的都是些大案,可不都是这些了。”
封语绮无奈道:“他与你说这些也不怕吓到你啊?”
夏青曼拍了怕她的肩膀道:“这有什么,他既然走上这条路,我若嫁给他也不能太怂。又不是亲眼见到,哪里有这么可怕了。况且他之所以告诉我这些,也不过是想与我讨论案情。我从前与他在藏书阁的时候,就颇为喜欢看这些关于验尸等等对断案有帮助的书籍,因此他在心中有疑惑或者不确定时,就会写信告知于我。我是旁观者,有时候可以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就算不能帮到他,让他有人倾述也挺好,我也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又能使两人有话说,不至于一年未见生疏了。”
众人恍然大悟,封语凝却是颤颤道:“我胆子小,今后还是莫要嫁给刑部里的人才好。”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不过因此倒是越发接受夏青曼的观点,开始每日寻些书来读。竟是大部分都喜欢读地方志一类的书籍,可以了解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倒也颇为有趣。
又因为一直关注那官府邸报,因此对于大局都颇为清楚,不似从前只闷在闺房中不闻窗外事,倒是觉得眼界开阔了,脑子也通透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不在把目光仅仅局限在这个狭小的院中,患得患失。
后来夏青曼甚至有些开始担心,若是把这些庶女们心养大了,不甘心老实呆在后宅就惨了。不过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勇气去挑战这世界的规则,更多是循规蹈矩的墨守成规,尤其这几个被打压怕了的庶女们。只不过如今眼界宽了,心胸也跟着宽了,眉间的阴郁也渐渐散去,整个人焕然一新。
这群从前被遗忘的庶女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