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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 见此情景,慕容雨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下子跑入了林中。
张开双臂,大大的做了个深呼吸,随意将身体倚靠在后方一根粗圆的竹子上,尽情享受着这和着阵阵春风的竹林气息。
小时侯,慕容雨就特别喜欢竹子,曾经经常一个人抱着琴到竹林里弹奏。她喜欢那份在阳光下透着班驳的宁谧气息,喜欢在浓重的休闲中下感受着生命迹动。
许久,慕容雨缓缓的从身后抽出了一支笛子,将之慢慢的搭在了唇边
一缕清脆的笛破空而来,起伏十分的宛转悲哀,悠远而冗长,笛子的本声本是清亮响脆的,而经云舒演奏,此时却刻显出水一般地幽远缠绵,带着丝丝的忧愁,带着淡淡的伤感,徐徐的演绎着。
此刻的慕容雨,全然沉浸着自己的感情中,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双眼睛。这双眼睛自打慕容雨出现在竹林里时,就不曾离开过。
在他看来,眼前之人,白纱轻窈,懒靠在后方。毫不设防的脸蛋,不沾任何凝脂,却出奇的清秀逼人,随意绾起的青丝,柔柔的飘动在脸颊边,柔软修长的小手优雅的在笛上抚动。
阳光照射着竹叶,再投影到她的身上,伴着徐徐清风,使她整个人脱俗的不食人间烟火。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楚逸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慕容雨,看着绝美的脸蛋,听着那如泣如诉的笛音,久久的不能挪开视线。
一曲《蝶恋》,敞开了慕容雨的心扉,使她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想着这次出来,还是很有收获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如果是琴,会更好,她暗自的想着。
收起笛子,慕容雨踩上了回去的路。可刚没走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而是此时的她,想起了一件前世她一直有做的一件事,那就是--脚底按摩!
在以前,每每晚饭过后,慕容雨都喜欢去社区的公园里踩上一会鹅卵石,这样不但有助于消化,还能帮助血液循环,对身体非常有利。前世的她是十分注重保健的。所以,当她再次看到鹅卵石时,便忍不住想要走上一走了。
“困了这些天,我的骨头都快生锈了,看来得好好的按摩一下才是!”说罢便脱去了鞋袜,赤足踩上了那鹅卵小路。
顿时一种舒适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哇,好久违的感觉哦!”
现在的慕容雨全身上下洋溢着快乐的味道。脚下轻踩着石头,她不禁暗自想到:如果有一天我能逃出,定要找个安逸、舒适的桃源隐居,过着神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远离俗世的尘嚣。
想着想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由的轻唱起来:
走啊走啊走,好汉跟我一起走,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少年壮志不言愁,
莫啊莫回首,管他黄鹤去何楼,
黄梁呀一梦风云在变,撒向人间是缘由。
划一叶扁舟,任我去遨游
逍逍啊遥遥,天地与我竟自由!
共饮一杯酒,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啊难了豪情再现,乱云飞渡任闲游,
划一叶扁舟,岁月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
“啪--啪--啪--”一阵掌声。
“好一个‘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如与天竞自由’!季小姐好高的气节啊,唱的如此精彩,实在另楚某忍不住为之叫好啊!只不过楚某有些想不明白,如今季小姐身陷我府,已是这瓮中之鳖,还怎么个与天竞自由啊?”
楚逸轩!又是他!一想到他,慕容雨的新仇旧恨,全一下子一股脑的涌现了出来。
为什么在哪都能碰见他!慕容雨忿忿的想着:早知道在这儿会遇上他,她宁可在房间里闷死,也不出这一趟!
哼!想气我是吧?我就偏不让你得逞!
慕容雨优雅的转过身来,冲着楚逸轩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看着她舔美的笑容,楚逸轩不由一怔。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楚大公子啊。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就是不知楚公子,这大白天的戴着个面纱走来走去,所欲何为啊?”慕容雨的话中带着浓烈的讽刺,她现在只想把她的不爽全都发泄出来。
大约是听出了她的不善,楚逸轩将脸一板,寒声说道:“慕容雨,你不要给我耍花样,是谁允许你在这园子里任意走动的!”
他低头看一下,只见慕容雨正裸露着双脚,两只小脚因长时间暴露在外面,而被风吹的红红的,虽不雅但却又显得娇嫩可人。
楚逸轩不禁眉头一皱,厉声说道;“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之下,赤着双脚到处走动,这就慕容正教出来的好女儿,简直是伤风败俗。”
靠!慕容雨听言气愤之极!难得的好心情,也因为他此刻的话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逸轩!我虽然被你禁锢了自由,但不代表我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观念!眼下我虽受制于你,但并不表示你可以任意左右我的思想。现在,我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不--着!”说罢,慕容雨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大步的走开了。
留下一脸怒意的楚逸轩。
太过份了!居然说她伤风败俗!她只不过是赤了个脚而已,有必要说的那么严重吗?如果让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看到满大街露胳膊露大腿的姑娘,那他岂不是要去撞墙了?可恶的封建卫道士!慕容雨忿忿的想着。下次再见到这个人,她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这样糊里糊涂、搞不清状况、平白遭受嘲讽,实在让她很憋屈。
慕容雨无奈的仰头望着天空:如果能出去该多好啊!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第七章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楚逸轩还是一直未出现。这让慕容雨感到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她不用看见楚逸轩这个讨厌的人,不用承受他冷嘲热讽的对待。失落的是他你现身,自己无法知道从他那里获知整个事情的真相。
自那人竹林相遇后,慕容雨就未再踏出过房门,终日只在房里吹吹笛子、看看书,偶尔还作作画,不过她那画,在这个时代可实在是不敢恭维的。
记得有一天,慕容雨突然心血来潮,非拉着翠竹要给她做画。可当她很买力的画完后,并献宝似拿给翠竹欣赏时,翠竹却涨红着脸直嚷嚷着说自己捉弄她!
捉弄吗?有吗?她可是很认真的画的啊!看着画上圆手圆脚圆脑袋的翠竹,慕容雨不禁疑惑了:有这么难看吗?想自己好歹也练习朱德庸的漫画好几年了,画出来的东西还不至于这么的不堪吧!难道她画功退步了?
其实她哪里想到,以二十一世纪的审美观而言,慕容雨的这副超级q版漫画,画的是相当不错的,可是一放到这个日盛王朝,她那引以为傲图画就只能用“不堪”二字来形容了。
“翠竹,好无聊哦!叫她们几个过来,我们来玩躲猫猫好不好?这次输了的人,要给大家扮猴子!”慕容雨美滋滋的说道,完全忽略了翠竹那一脸抽搐的表情。
“小姐,你放过我们吧!那个不好玩,每一次都是我们输,上次是猩猩,这次是猴子,你怎么老和那类动物过不去啊?”翠竹嘟囔着嘴,老大不情愿的叫道。
“哦!是哦!不能老扮灵长类的!”
见翠竹这么说,慕容雨颇以为意的摸着下巴点头到,“那好吧,那这次扮蛤蟆,和猴子不一类了吧。”
“小姐--”看翠竹的表情,相信她此刻宁愿去撞墙。
“好啦,好啦,就这么说定了,快去找大家过来!”
兴奋的云舒连忙将翠竹往门外推到,“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啊,不然就直接你扮!”
楚逸轩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远处嬉笑的少女们,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让一旁的黑衣人怎么也琢磨不透。
“楼主,那慕容鸿渐不日就要归京了。若他回来,定会全力追查慕容雨的下落。到那时,这个别院恐怕就不安全了。”
此时说话的黑衣男子抬起头望向了楚逸轩,他有点看不懂了,为什么楼主不按原定计划进行,而非要将慕容雨软禁在这别院里?若期间一旦出了什么状况,那他们的全盘计划将功亏一篑,那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也将付之东流,而且还会招来杀身之祸。看来他得好好的留心一下这个慕容雨了,万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打乱了他们全部的部署。
“哈,抓到了,抓到了!翠香,这次你来扮,快点快点!”
望着笑颜正欢的慕容雨,楚逸轩困惑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为何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她依然可以笑的这么灿烂,她的心依然的那么广阔洒脱。但又是这样一个她,何以能吹奏出那么悲凉凄婉的笛声。她可以静如流水,却转眼间动如脱兔。她有时心比天高,又有时悲情自悯。
看着手中这副q版的漫画,楚逸轩俊美的嘴角不经意的扯出了个细小的弧度:这么难看的画她也画的出来!
“慕容雨啊慕容雨!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个人孤立的站着,久久沉默不语着。
*
次日
“小姐,昨天翠香的样子好傻哦,那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真的好象只蛤蟆!”显然眼前的翠竹还沉浸在昨日的快乐中。
慕容雨听闻只呆呆的望着窗外,整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即使再开心过后,随即而来的总是那浓浓的寂落。
前世的她是爱憎分明,感情强烈的人。而今时今日她才体会到,原来当一个人不开心时,即使真心微笑也能流出泪来。
翠竹见了她这个样子,便知趣的紧闭嘴巴不再开口,静静的侯到了一边。小姐最近老是这样,有时和大家玩的很开心,可一转眼就会一个人对着外面傻傻的发呆。
“小姐,你别不开心,我想公子这些天不来,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他不会忘记小姐的。”最后,翠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言好心相劝道。
慕容雨听言哑然一笑,如果楚逸轩真的忘记了她,那她倒是要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翠竹,你们这儿有琴吗?”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抱着琴,她真的太孤独了,只有琴声才能抚慰她心灵的伤痛。
“有啊!咱们府上就有啊,我这就去给小姐拿!”听闻小姐来了兴致,翠竹高兴地一溜烟儿的跑了。
当一把漂亮的古琴呈现在慕容雨面时前,她激动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把长约三尺六寸五、宽约六寸、厚约二寸的雕木七弦琴。慕容雨一见到时,便喜欢上了,她一遍遍的抚摸着琴身,像母亲对待孩子般那样小心翼翼。
随手调试了几个音,发现它的散音嘹亮、浑厚,宏如铜钟;泛音透明如珠,丰富多彩,高音区轻清松脆,有如风中铃铎;中音区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而低音区则浑厚有力。慕容雨在这方面造诣很高,一听到弦音便知道这是把上等好琴,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便随手弹奏了一曲。
只一抬手,那琴声便像溪水样涓涓地流了出来,沁入了每个人的心脾。在场的每一个人个都听的如痴如醉,如醉如狂。
曲罢,翠竹惊叹的对慕容雨说道:“小姐你真了不起,原只知道小姐你笛子吹的好,却不想小姐的琴弹的更是一绝。”
慕容雨此时也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对翠竹的赞扬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等到翠竹自觉没趣嘟起了小嘴之时,她才醒悟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
“小姐--,你老是这个样子,算了!我不跟你说了。”看着小脸涨的通红的翠竹,慕容雨抱歉的微笑道:“好啦好啦,我错了。改天我教你弹琴,算是赔罪好不好?”
“小姐,我不要你赔罪,我只想小姐你开开心心的”!
“翠竹,有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幽幽的叹了口气慕容雨再次说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今天我累了。”说罢慢慢的闭上眼睛,心中暗暗呢喃道:翠竹啊翠竹,有些事不止你不明白,就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到底暗藏着多少的汹涌,又岂是你我能明白的了的。
当夜幕渐渐降临时,慕容雨正像往常一样,随意翻阅着的书籍。
“嘎--”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翠竹,不是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吗?你下去休息吧!” 慕容雨连头也未抬,柔声说道。心中好笑道:这小丫头定是看自己白天不高兴,想着晚上来安慰自己。
见对方久久不出声,也没有任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