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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无限恐怖-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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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半年前的事,是一场医疗事故……
  不对,不能说是事故,也不能说上是失误,只是单纯地,无能为力而已。
  自小受到父母影响的卓慕,对医生这个职业有着无比的崇拜,而且也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事实证明他确实拥有作为医生的天赋,只要和医学相关的知识,他都能够完全掌握,而且还拥有一对出色的双手,柔软、灵巧而且敏锐,可以说是所有医生都希望得到的。
  更重要的是,自从他五岁那天,他超执刀的能力就觉醒了,正因为如此,卓慕更深信自己天生就是一名医生,他为自己立下了一个目标,就是要救活所有的病人,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一个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拥有超执刀天赋的天才医生,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受到别人的关注,更因为其高超的技巧,一张央无前例的行医证明落入卓慕的手中,事实上如非卓慕拥有超执刀能力,这张证明是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他成年后才有可能拿到的。
  拥有出色的天赋、无人能及的能力、明确的目标,卓慕本来应该就这样成为世界一流……不,超一流的医生才对,然而结果却因为半年前一场事件而改写了,在卓慕正式成为医生之后,第一个死掉的病人。
  那并不能说是卓慕的错,那位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事实上根本已经不存在可以救活的可能性,甚至病人的家属以及病人本身,也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病医渡过最后的人生,可以说是他们早就知道而且已经接受了的事情,但是卓慕却不甘心,他不甘心病人就这样死掉。
  所以他想尽了办法想要治好那位病人,直到最后的一刻,在得到病人的同意后,更是制作出一副治疗的方案,虽然成功率只有一成。
  但是一成对于病人和他的家属来说,已经是如此的难能可贵,所以最后这份方案实行了,风险和一切的麻烦,病人和家属都明白,手术也十分顺利,拥有超执刀的卓慕,根本不可能在手术上出现任何的失误,然而……
  病人还是死掉了。
  结果卓慕离开了医院,决定不再以成为医生为目标,这在很多人的眼中,都以为他是因为心灰意冷,最后放弃成为医生,即使是幻雪,也是这样想,所以今天卓慕会在她面前提起手术刀,这让她很是高兴。
  然而实际上,却是无人知道卓慕内心的想法,卓慕不是因为那个病人死掉而内疚自责,相反,那位病人的不治,让他觉醒,他真正所想要追求的,并不是成为一个医生。
  无论是天赋——能力——目标——都像是上天或者某个似是「命运」一样的人交予给他的,甚至他所碰到的事件,都像是计算好的故事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十多年的卓慕,第一次对这个世界作出了反思和怀疑。
  于是去思考,他就越感到自己的不寻常,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一丝一毫相关的事情,思考也好,回忆也好,全都像是徒劳无功一样,直到有一天当他经过面包店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菠萝面包,说实话这东西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当那天看见那个面包的时候,卓慕却像是被甚么吸引了过去一样。
    ……这个是……一切的开始……
  开始?甚么的开始?
  卓慕不知道,但是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捧着一堆的菠萝面包回到家中,事实上卓慕一点也不喜欢吃这东西,但是在看见它的时候,不禁就会涌起一股食欲,于是卓慕很果断地把这堆「自己不喜欢吃」,「却又能引起自己食欲」的菠萝面包全数解决了。
  如果说以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卓慕可以肯定,自己必然有些甚么东西是不见了的,那或许是个目标,又或许是某件事、某个人,又或是,某些记忆,但无论是甚么也好,卓慕都已经忘记了,或者完全不清楚
  甚么开始了?为甚么开始了?
  那一声「这个是一切的开始」在卓慕的内心深处响起的时候,他内心的那一种悸动,绝对不可能是错觉,其他人或许会轻易地把这件事给忽略了,但是卓慕没有,在那之后,他决心要离开医疗界,然后转读一所普通的学校,他要寻找自己真正所想要的东西。
  于是,半年前被称为神医的卓慕消失了,那位毒有前途年轻医生也消失了,除而代之是圣条学园里的新入学生,被天野远子拉进了文艺部的文艺部新部员——卓慕。
  这是卓慕半年前所遇到的事情,而半年后的今天,他还在寻找着自己在寻找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那是甚么,但是他还是努力地寻找着,他知道只要他不放弃的话,他在寻找的东西一定会找到的,就像那偶然看见的菠萝面包一样。
  现在的他就像是在和某种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对抗着一样,正因为「那种东西」想让他放弃去寻找他失去了的东西,所以让他更想要去寻找那已经失去了的东西,那是一像是对抗精神一样的态度,又或者应该说,卓慕打从心里对这种情况感到十分的不满。
  他不想要服从在那个「意志」之下,他想要反抗那个意志。
  即使明知道后果很有可能是很多余,甚至不会有任何的成果,但是卓慕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对抗到底,否则的话……
  他总觉得,
  自己会失丢甚么重要的事件。
  第九卷 文学少女 第471话 少女、火炬与菠萝面包
  第二天回到学校后很自然被天野追问他为甚么不见了,卓慕倒是早就想好了理由,因为自己家里父母都是医生,所以对于急救等都有相关的知识,所以那天人手不足的晚上,自己去帮忙了。
  卓慕虽然很有名,但有名只限于某些病人之间以及医学界里,因此天野闻言也不会感到怀疑,反而继续纠缠卓慕学习汉语,卓慕见天野不纠缠在医术上的问题,也就点了点头开始教导天野一些基础的汉字。
  放学后的时间对两人来说,就是相当悠闲的汉语课,两人在一教一学的时候,自然花费了无数的时间。
  一天一天的过去,对于天野的聪慧,卓慕倒是十分的欣赏,教导一位会举一反三的学生,无疑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特别是这位学生还相当认真地学习着的时候。
  「其实要学好一种语言,除了多听多阅之外,最重要是多写。」作为老师的卓慕把原稿纸放到天野的面前,然后笑着对她说:「只要能够多写的话,就能够快速地掌握一种语言,所以我们来简单地写些东西吧。」
  「哦~~~」事关学习汉语,天野的兴致倒是十分高,卓慕见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天野说:「那么就来个简单的吧,唔——‘少女’、‘火炬’、‘菠萝面包’,用这三个来写一个故事吧。」
  「少女……火炬……菠萝面包……」
  当天野对着那奇怪不已的题目苦苦思索着的时候,卓慕心中却暗自一动,他本来只是随口把三个东西说出来而已,然而当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有一种无比强烈的熟悉感,然而这种熟悉感,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而且这三个完全不相关的事物,又怎么能够引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共鸣呢?
  「唔……」卓慕就这样一边苦思着,一边看着天野也同样苦思着故事内容,然后拿起一本书开始思考,事实上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相关的事情,然而他却隐隐觉得少女、火炬和凤利面包之间或许有一点甚么样的关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然而卓慕却想不出任何头绪来,那一丝的灵光就像是转瞬而过,又像是夜空上的流星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一样。
  「写好了!」在卓慕苦恼着的时候,天野却是着手中的原稿纸并递到卓慕的面并说,卓慕见状点了点头把原稿纸接下来,然后开始细细的阅读了起来,天野所写的故事……
  少女拥有一枝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炬,这火炬照耀着夜空,让少女不会在夜里迷路,少女很喜欢这枝火炬,所以她经常把火炬带在身边,但亦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经常被别人取笑她是个怪人……
  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子发展,环绕着少女和火炬出现了些有趣的故事,但因为时间颇短的缘故,所以天野也没有十分详细地写出来,然而当中却能够感受到天野平常的思维方式,这种故事确实像天野会写出来的。
  然而随着一直读下去,却没有见到菠萝面包的影子,卓慕见状不禁感到相当奇怪,毕竟四百字一张的原稿纸,已经余下最后半页了,但是却还不见菠萝面包这让卓慕又岂会不感到奇怪呢,而在故事的最后,卓慕只看见到一行的句子……
  「那天的晚上,少女捡到一个菠萝面包,然后用火炬烤了来吃。」
  「噗!」看见故事的结局后,卓慕差点儿就笑了出来,这算甚么奇怪的结局,而且还相当的「出乎意料」,或者应该说作为主角之一的菠萝面包居然只有一句句子的出场空间,那也实在太寒酸也太可怜了吧?
  看见卓慕已经看完自己的作品,天野倒是相当期待地等待着卓慕的点评,卓慕轻咳了两声,然后才说:「有少部份的错别字和语法错误,有些按照了日语的语式或者用词来,但总的来说表现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过。」还不等天野高兴的欢呼的时候,卓慕却把手中的原稿纸往她身前一递,然后笑着对她说:「故事内容写得好不好,妳就自己尝尝味道好了,说不定会意外地美味哦!」
  听到卓慕的话后,天野那还没有笑出来的脸容马上变成哭丧的样子,她接过了自己写的故事,然后开始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同时还点评的说:「果然开始少女和火炬的故事很好吃……唔……甜甜酸酸的,就像是葡萄干一样香甜的味道,让人吃了又想再吃……」
    「呜……呜……好咸!好咸!」然而天野那高兴的表情维持不了多久,当故事来到结尾的时候,她只能勉强的吃下去,然后就开始寻找水源,看来在天野的味觉当中,那「奇怪」的结局是相当重的盐味。
  盐焗葡萄干?
  在不久之前,卓慕就发现天野没有味觉,或者应该说,她的味觉只对文字有反应,当她阅读的时候,能通过「想象」来筑构各种味道,并把书本的内容想象成各种的味道,因此她有「吃书」的习惯,对此卓慕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管闲事去阻止她。
  「都怪你给这么奇怪的题目!」好不容易把半瓶子水都灌进口里后,天野才十分不满的对着卓慕说,然而卓慕却是笑着说:「那是因为妳并不擅长写作而已,这三项东西虽然看似不相关,但要连系起来也并不困难的。」
  「那你说说看!」天野见状不禁不满的嘟囔着,显然卓慕要是不给一个好理由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卓慕的样子,卓慕见状也就笑了笑,想了想就随意地开始筑构故事。
  「这样吧……」卓慕毫不在意的对着天野,说出了他内心所想的故事:「有一个很喜欢菠萝面包的女孩子,她总是和很多怪物战斗,那是因为那些怪物会把人类的‘存在’吃掉,然而筑构成一个又一个的‘火炬’,直到有一天少女遇上了一位男孩……」
  「然后呢!然后呢?」听到卓慕突然止住了声音不再说话,天野却是很好奇的追问着:「甚么叫‘吃掉存在’?」
  「被吃掉的人就像是不存在于世界上一样,一切东西都会消失在人的面前。」卓慕很是自然的回答,那就像是他内心中的某个已经认定了的「真实」一样,当别人问起的时候,很是随意就能够回答出来一样。
  【那是……我的故事吗?】
  当天野追问着的时候,卓慕却在内心暗自的问自己,那是自己的故事吗?为甚么明明甚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却能够简单地制作出一个故事来,而这个故事,还是自己如此的熟悉。
  【不对,故事里的男孩不是我。】
  卓嘉知道故事里的「男孩」不是自己,他只是不知道从那里看过这个故事而已,在这次偶然的机会下,这个故事的内容就像是被「解封」了一样,一点一点的从那封印的漏洞里渗漏出来,让他渐渐的发现了一些故事。
  「接下来的故事呢?」天野很是期待的问卓慕,然而卓慕却回答不出来,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还没有想出来。」
  「真可惜……」天野的神情中满是惋惜,然而卓慕确实是甚么也想不出来,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卓慕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天野见状也没有多纠缠卓慕,很快就「下课回家」了,自从上次的事后,天野就已经不敢一个人留在学校直到深夜。
  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里后,卓慕不断地思考着那个故事,但是却甚么也想不起来,他越是刻意要去想,脑袋越是一片空白的样子,无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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