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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入夜便站在门外的影,耳闻到屋中细微的动静,待察觉到那是哭声,身形一震之后,便转身推开了竹门,撩起竹帘,一眼望见床头蜷缩在一起的人影,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晤……”遗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床边模糊的人影,辨不清是谁,已有些神智不清的她,恍然间将他看成了兄长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张张嘴,伸出手,发出一声低哑的哭诉:“大哥……我痛的很,又害怕,你们……回来好不好……”
听见这一声,他浑身僵硬了一瞬,眼中映入她哭泣的脸庞,心像被一只手掌攒住,狠狠地捏下,白日那女人的冷语又在耳边响起:“四爷,有些东西,你若是发现要不起,那就干脆些。”
要不起?
李泰看着那只朝他伸来的手,眼中的犹豫和复杂瞬间褪尽,重新归于它清澈的颜色,他抬起手,牢牢地握住她。
“是我,”他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另一只贴在她脸颊上,拇指拂去她眼下的泪水,低声重复道:“是我。”
片刻后,听着这熟悉的嗓音,遗玉脑子清醒了许多,借着月色看清楚眼前的来人,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便侧头避开脸上的手掌,被他握住的手也用力住回缩。
因她这反应,他蹙了下眉,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探向她下巴,想要让她扭过头来,可她却半点都不配合地朝后缩着身子,刚碰到她脸颊,便被她避开,几次下来,似是惹恼了她,待他再伸手过去,便被她一张嘴,使劲儿咬在手指上。
“嗯?”李泰发出一声鼻音,并未抽手,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无异于蚊叮,他便任由她咬个过瘾,待她松口后,重新瞥过头去,他方收回手,看着湿漉漉的指尖,抿了下唇线。
“你出去,我要睡了。”遗玉小声道,听见自己粗哑的嗓音,湿润的眼睛里闪过苦涩,模样像个骷髅女鬼也就罢了,就连声音,也成了破锣。
她话音方落,便觉他松了手退开,还来不及心酸,就听床边一阵衣料窸窣声,抬眼就见他正解着外衫,哪有半点离意。
“你做什么?”
李泰抬眼瞥了她一下,将外衫解下丢在床尾,又摘下头顶的玉笄,拨了下发簪,让一头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肩背上,弯腰坐上床畔,抬手就要去掀她身上盖着的,这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子,可她动作快一步按住了被角。
他不敢太用力,扯了两下没扯开,看着她满是防备的小脸,淡声道:“不是要睡觉么?”
“是我睡,你回你房里去。”遗玉实在不想多开口说话,可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觉得恼。
李泰掀不开被子,干脆就松了手,侧身在床边躺下,一手撑着脑侧,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道:“我想同你睡。”
这天底下比李泰生的还要俊美的,也许大有人在,可惜遗玉暂时没机会见得,这会儿见他顶着一张祸水脸,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来,手一痒,就想去拧他的脸。
克制住这冲动,她冷哼一声,便撑着酸软的身子,重新躺回被窝,一转身,背对着他,面朝墙壁,不再做声。
睡就睡吧,床这么小,半夜掉下去活该。
这么想着,她阖上眼,明明哭得累了,却半点都没有困意,正打算数数羊,便被人隔着被子抱住,后颈凑过来的鼻息,叫她僵起了身子。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他淡淡的香味还在,她颈子上先是一痒,紧接着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去,叫她低惊一声:“你别碰。”她想要动,但两手都在被中被他抱住,只能扭着脖子躲闪,这样却根本避不开。
“还疼吗?”李泰拨开她的颈侧的发丝,轻吻了一下她脖子上的伤疤,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她的肌肤上,是他喜欢的味道,可一想起这些突起的疤痕是别人留下的,他瞳中便流窜起凌人的火苗,可舔砥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你别碰……”
“为何不能碰,已结痂,还会疼吗?”
察觉他小心翼翼地亲吻,遗玉敏感地缩起拳头,闷声道:“不疼,你不必这样,你明明就觉得恶心的。”
“嗯?”李泰因她话里不大美妙的字眼,暂离了她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颈子,皱眉道:“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是没说过,”想起这几日他不曾来瞧她一眼,她心里发酸,便涩声道,“可你就是觉得恶心,我知道,你喜欢丰润又白皙的姑娘,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又粗糙又难看,还瘦的像一根竹竿。你、你不必觉得内疚,我弄成这样,是自己不小心,同你无关。”
新卷 第12章 温存
“可你就是觉得恶心,我知道,你喜欢丰润又白皙的姑娘,不喜欢我现在这样,又粗糙又难看,还瘦的像一根竹竿。你、你不必觉得内疚,我弄成这样,是自己不小心,同你无关。”
“你若不想见我这鬼样子,不……不必勉强。”
听见她这明明带着哭音,却作坚强的话语,李泰目中闪着微光,胸口有些发闷。
他总是会猜错她会怎么做,且时而会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当他因为后悔同内疚,不敢直面她时,她伤心难过的,却不是他在雾林外将她丢失,不是她已经知道他隐瞒她的事,不是他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不是他让害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
她介怀的,只是他的避而不见,甚至给她自己找了个理由,不去怨他,也不让他自责。
这小东西似乎总有办法,让他这冷血的心肠,在不能再心疼的时候,更心疼一些。
遗玉正吸溜着鼻水,便觉得身后被子让人掀了起来,下一刻,便被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上,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探到她面前,在她方才哭的黏糊糊的脸上擦拭着,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道不容质疑的声音:
“我没有那样想过,我喜同你亲近。”
遗玉眨眨眼睛里的水汽,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又重新浮上来,哽咽道:
“可你这几天都躲着我。”
“对不起,是我多想了。”道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开口,他将她瘦小的身子搂在怀中,感觉她略冰凉的体温,心中熨帖,很是顺口便给了出来。
听见她压抑的哽咽,又想起方进门时候,她满脸泪水地伸手唤他“大哥”,叫他“回来”,说她“害怕”,说她“痛”,那沙哑的嗓音,叫的他心揪,可在辨清楚是他不是“他”后,她却连这唯一的发泄哭泣,都忍了下来。
“还怕吗?”他很容易就将她的身体扭过来,拿过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前放好。
“还痛吗?”他一手撑在脑侧,借着月光,俯看她的脸庞,他用手指拨开她紧咬住的下唇,摩挲着她唇瓣上的齿印。
“怕就说出来,痛也说出来,我就在这里,都告诉我。”他有些着迷地盯着她水润的眼睛,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我,”遗玉嘴唇颤动了两下,呼吸都是他温暖的味道,心中的酸涩上升到顶点,十指猛地揪紧了他的白色的衣襟,再一眨眼,中断的泪水,重新落下来。
“我很害怕……马儿惊了,跑得很快……林里有雾,喘不上气……我给姚一笛的手上涂了疮粉,骗他是毒药,要他带我去找你们,我怕他发现我骗他,又给他下了软筋散,路上遇到许多野兽,我的药都用光了……有一群蛇追赶我们,我知道是他引来吓唬我的,可我还是害怕,那些蛇黏黏的,滑滑的,爬在我身上,钻进我袖子里,缠着我的脖子……我把它们都杀了,血溅在脖子上,出了好多红疹,很痒、很疼……”
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诉着他不知晓的遭遇,李泰眼底渐染上一层冰霜,手指缓缓下移到她锁骨下面,撩开衣襟,可见那一小片痕迹可辨的红点,他轻声道:
“是这里吗?”
“嗯……”她点点头,便见他俯身贴上来,看不见他的脸,乌黑的发丝拂在她下巴上,感觉到锁骨上细密的亲吻,痒痒的,叫她抽噎了一声,就听他类似诱哄道:
“继续讲,然后呢。”
他已知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还是想听她亲口对他诉说。
“我……们在朴桑族村落附近的一棵树顶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何少知,我把他弄醒后……知道你有危险,等赶到村落,你们已经走了,我便去追你们……在山洞里,我解了姚一笛的软筋散,他、他想擒我,他力气不足,我就拿小刀刺他……赶到山谷出口,就看见姚一笙去摘你的面具,柳关在你背后偷偷地举剑,我便出声……”
李泰上半身悬在她身上,一手握着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摸索到她的左手,伸展了五指同她交握,从她锁骨间抬起头,看着她水光闪闪的眼睛,道:
“萧蜓说,你救了她和沈剑堂,你刺穿了柳关的右臂,是吗?”
“嗯……”
“你记住,那样的时候,你应该护住自己,不必理会他们死活。”
“不……不是,”遗玉摇头,苦笑着道,“我还没有那么的……伟大,我是想,若是柳关杀了他们,我怕他转头就回来杀我们。”
“是怕他杀了我吧……”他凑近,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闻着她的气息,碧眼映着她的黑瞳,嗓音有些沙哑地轻声问道:“我全都看见了,你为了护我,在她旁边,那般疯狂,告诉我,你这瘦小的身体,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力气,你不疼吗,不怕被杀了吗,你不是还要为你大哥正名吗,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告诉我,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你那时是在想什么?”
又一串晶莹的泪珠滚落,遗玉因他的诱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颤声道:“我不要……不要最重要的人,再离开我……”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的唇边,起先只是蜻蜓点水地碰触,眨眼便成了有些急切地索取,他没有任何阻得地探舌进到她的湿润的口中,汲取属于她的芬芳,夹杂着她咸涩的泪水,这美妙的味道足以让他失去冷静。
亲吻让他心中的惧怕一点点消弭,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更多的占有,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握着她纤腰的大手隔着衣料抚摸起来,嘴上愈发用力舔吮着她柔软的唇瓣,灵活的长舌勾逗着她湿甜的舌儿,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檀口中的每一寸柔软。
“晤……”这充满掠夺气息的吻让她头晕脑胀,太过紧致,叫她喘不过气来,她一手被他扣住,便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无力地去推他的肩膀。
察觉到她的推搡和闷闷的呼吸,他有些留恋地离开了她的唇,一道银丝在两张唇间拉断,在她张嘴大口呼吸的时候,他转而顺着她的下巴,一路落下密集的吻,抚在她腰间的手,再不耐布料的相隔,摸索到她的衣摆处,轻轻一撩,便贴着她的腰线探入衣下,覆在她的小腹上,手指所触的温软,让他忍不住一寸一寸地向上摩挲,这娇小的身子,似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引诱他探索。
舌尖在她可爱的锁骨上舔过,顺势下滑,当下颔贴近一处特别柔软的所在后,身体某处的胀痛叫他闷哼出声,月光窥得,一双碧眼,总算是完全变了颜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额头贴在她锁骨上,想要克制那叫嚣的欲望,可探入她衣下的大手却未停,一路游走,当指尖划过一处细腻圆润的起伏时,微微停顿,旁人的告诫敲击着他的脑子,告诉现在他还不行,可心底却有道声音怂恿着他,让他继续品尝下去,只要不过头,就没有事。
一番天人交战后,他额头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还是决定再等等,可当他打算抽身时,头顶响起的一声细弱的低吟,撩拨在心头,让他先前的克制霎时崩塌,大掌乘势而上,抚上了那片娇小的浑圆,光滑柔软地一如上等的冰丝。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耐不住轻轻揉捏着它,当食指摩挲到一处珠儿般的突起时,整个人瞬间被一团无名之火点燃,再无法怜香惜玉,薄唇重新落在她锁骨用力地吮吸着,两指夹住那珠儿拨弄起来。
“晤……别……”遗玉微睁大了一些布满水雾的眼睛,身体的异样让她不禁慌乱,推在他肩头的手改为轻捶,口中低哑道:“你别,这样我好难受,晤……不……还不行,我……”
李泰动作丝毫不停,舔着她的脖子,沉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夹杂着因沙哑而格外迷人的嗓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听话……”
他用力地扣紧了同她交握的手,用手肘撑起了身子,长长的发丝四散在两人身周,她看见他的脸庞,一如既住完美的线条勾勒出他的五官,一眼望进他不同以往的眼瞳,那片深浓的墨绿,叫她一时失了神,下一刻,胸前便响起了布料的撕裂声。
他抬手,很是轻松地从里面将她白色的中衣撑破,因为白日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