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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才发现以前的豪言壮志,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他舍不了她,忘不掉她,或许这一生,都会如此下去!
任他抱在怀里,她静静的感受着时间瞬间的凝固,当熟悉的松树香传入鼻间,她才猛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她想要的,都仅仅是一个怀抱,一只只属于她的怀抱!
可惜,她要的,他给不了,因为这个怀抱里,拥有的不止是她的气息。。。。。。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好想你,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老去的那一天,可你却一直在有意逃避我,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他的头埋进她的颈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白如雪脂般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痛苦,他的泪终于不再控制的慢慢流下。
“既然已经分开,那又何必要再在一起呢?而且三王爷您想太多了,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早点回去休息,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不要再做纠缠!”
心痛的让她没法呼吸,此刻,她只想要快点逃开,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跟他纠缠下去。
“你生病了吗?”
不由分说的,他拉住她的的手腕,手指按在她的脉搏处,准备为她把脉。。。。。。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同奏爱的离歌
“我说不用了!”
猛地将他的手打落,她脸上的慌张之色,明显与之前大不相同!
“难道现在就连我的关心,都令你感到厌恶吗?”
粉色的樱唇瓣中带着自嘲的笑,失神的望着被打落的手,他纤瘦的身体在暖风中瑟瑟发抖。
看着他悲痛的模样,她心中一紧,在泪水滑落的瞬间转身离去。
没有人看到,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朵淡黄色的花蕊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正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繁茂的榕树下,他身着黑衣,如雕塑般屹立在角落,没人发现他的存在,就像是没人能够体会他心中的痛一样!
最终,她也只是个普通人,逃不过情这关!
漫无目地的,她固执的向前行,只想逃离那片花田,逃离出脑海中有他影子的地方。
但偏偏老天是残忍的,越是想忘,转身前他失落的模样,就越是印在她心中越深。
渐渐地,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自己的难以忘怀。
但就在她走累了,想要停下歇息的时候,望眼四周,她仍没能逃出那片花田,但熟悉的他,已经成为回忆。
蹲坐在空寂的花丛中,她仰头望向清澈的蓝天,任泪水从绝美的脸上滑落。
几只彩色的蝴蝶在她四周翩翩起舞,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就连它们,都在嘲笑自己吗?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每一滴泪,都在在别人的心里有多么珍贵,你还会这样奢侈的让它随意流下吗?”
如行云流水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淡淡的,带着几分心疼,却没能有勇气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
或许是因为她难得有这一次**吧,水沐僚在心里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这种场景,应该算是悲哀的吧,他在这里心疼,为她,而她在这里哭泣,为别人!
“就因为我很贫穷,所以才想让它一次流尽,这样最起码以后,就不会再去奢求一些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泪水滑过嘴角,苦涩的滋味令人窒息,但她却偏偏对这种感觉情有独钟。
是习惯吗?学着排斥晴空下甜蜜,学着享受黑暗中的苦涩。
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虽然他知道,此时此刻她最想能够陪在身边的,并不是自己。
“如果你的泪能有一次为我流下,我情愿拿所有的一切来换,可惜,在你的心里,我永远只是知己,殊不知,就是这种关系才是最可笑的,因为已经到达另一个定点,再也无力转变。”
他轻抚她的背,希望能以此来减轻她心中的痛,但他的痛,又有谁能为他抚平?
犹记得第一眼想见,她活泼美丽,花枝招展,虽然只有五岁,但已注定是天生美人胚子。
初到陌生环境,奶娘病逝,管家不知所踪,偌大的族落里,他被忽视,被孤立,却唯有她,朝夕相对,日日陪伴。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原以为他们会是这天地间最般配的一对,直到那场毁灭性的战争爆发,他才不情愿的回到现实。
侥幸生存,原以为会再续前缘,但再相见,她已是冷若冰霜,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寒冰,曾经的感情,俨然已经成为过去式。
单纯的以为,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终有一天,她会脱离掉自己设的劳,重新低头再看他一眼。
直至她嫁给慕残月,怀有身孕,梦境再一次被摔得支离破碎,细想起来,这一场又一场华丽而美满的梦,似乎只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终没能逃脱命运的玩弄,曾经的亲密无间,变为现在的纯净知己,可却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一切,是不是他想要的?
公主的身边,该有王子的陪伴,骑士的守护,但自己,真的有把握做好那无数骑士中的一位吗?
“沐僚,等报完仇之后,你送我回那座小木屋吧,我累了,只想拥有一片简单的宁静。”
慕月离,慕残月,慕月风,他们每个人的爱都那么沉重,自己背负不起,更不想继续保持这种复杂的关系,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她离开,永远!
说她是胆小鬼也行,懦弱者也罢,终于有一次,选择权能落在她身上。
“好,我们一起回去。”
宠溺的抚摸着她如丝般润滑的长发,有谁知道,她的这种选择,同样也是他最期盼的结局?
落日在他们的眼前跳动,虽然已不像之前那般耀眼,但赤红的颜色同样让人不敢触摸。
一天过去了吗?她温柔的抚摸着小腹,脸上满是身为人母的骄傲,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有两个月了。
“幽儿,我或许会离开些日子,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等我回来之时,也就是仇恨就该结束的时候了!”
望着西方那道淡粉色的余霞,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轻靠在她耳边喃喃,却殊不知她却早已熟睡。
深情的在她的唇瓣留下一吻,他脱下外衣,为她盖在身上。
或许很长的一点时间里,他无法在这样紧紧的抱着她,难得的最后一次,他不想过早的去破坏。
夜晚的唯美花田里,无数萤火虫舒展翅膀,在星空下翩翩起舞,与此起彼伏的昆虫叫声相呼应,似是在奏一曲“爱的离歌”。
二王府密室中,慕月离仰头,将一杯杯不知味的美酒倒入口中,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可他却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寻找。
心痛感令他难以忍受,或许只有酒,才能减轻这种痛。
“主人,所有死士已经就位,只等您的一声令下,他们便闯入皇宫,直导龙朝,相信很快就可以提着慕月白的脑袋来见您!”
一名黑衣死士跪在慕月离身前,残酷的训练不只让他冷血无情,更让他学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时候该报喜,什么时候该报忧。
再次灌下一杯酒,他冷峻的眸子里满是仇恨的目光,精致的酒杯在他的手中被捏的粉碎,鲜血顺着手心流下。
“吩咐下去,全部撤退!”
第一百八十九章 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主人,您说什么?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
衷心的死士还没等说完,一块酒杯的残渣便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顿时死士倒地,鲜血喷涌而出。
“你好像忘记一件事,只有主人,才拥有主导一切的资格!”
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慕残月重新端起酒杯自顾自饮起来,但嘴角嗜血的笑容却依然还在。
她说过,想让慕月白经历比死还痛苦的滋味,他允了,即使付出的代价是要他放下多年来的恨!
可惜,他的这些付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再次经历一遍苦痛,她双手紧抓着被褥,小声哭喊,满头大汗。
忽然,一个人影迅速的闪过,她如厉风般起身。
“谁!”
她出手,动作比话语快一截,她紧掐住来人的脖子,朦胧的月光下,她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冰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满的蹙眉,她将手从沈冰儿的脖子上移开,下意识的护住了小腹。
伏在地上,沈冰儿痛苦的喘息着,回想刚刚的场景,她闪电般的速度,自己竟然连一丝反抗机会都没有!
“幽儿姐姐,我来,我来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事,真没别的事!”
沈冰儿狠咽下一口唾沫,带着几分慌张,她心虚的避过雪幽儿深邃的双眸。
月光下,她笑的如罂粟花般耀眼,手心里一根细长的银针蓄势待发,只等眼前的人先出手。
“三更半夜来看我,冰儿你探望别人的习惯还真是特别!坐吧,我去倒杯茶给你!”
虽然对于沈冰儿深夜的意外来访感到好奇,但她终是不愿先出手伤她,毕竟往日她的那句“醉梦姐姐”依然在她的耳边回响。
抚着小腹,雪幽儿带着几分未醒的睡意下地,可还没来得及站起身,便被她略有些心慌的挡住了去路。
“不用,不用,你就一直呆在我身边就好。”
话音刚落,她像是意识到了说错话,于是赶紧伸手捂住嘴巴,眼中还带着几分懊恼的目光。
殊不知就是她无意识的这一动作,才令雪幽儿看出了端倪!
作势打了个哈欠,她实为偷偷将一粒能解百毒的药丸塞进嘴里,以防万一。
阵阵牡丹的芬香传入鼻间,雪幽儿轻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有些坐立不安的沈冰儿,打趣的问:
“冰儿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竟然脂粉都比以前擦得浓厚了些呢!”
沈冰儿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头,深深的喘息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雪幽儿见状,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嘲讽的气息,她,终究没有将慕月离的好心劝告听进心里,依然还是想信了丞柔儿的话,想要杀掉自己。
忽然,一阵小腹疼传来,她咬牙,双手握拳,原来这次丞柔儿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醉梦姐姐,哦不,幽儿,你放心,二姐说这种毒不是致命的,只会让你全身酸软,如果查明木兰姐姐的死跟你无关的话,我肯定会放你离开的,真的,你就不要挣扎了,不然你会更难受的。”
单纯如她,竟然真的相信丞柔儿给她的是软骨散,还一遍遍劝说雪幽儿不要挣扎。
沈冰儿无心害人,这她知道,但就是这种单纯到愚蠢的性格,才令她间接成为帮凶!
**传来钻心的痛,她趴在床边,轻声呻吟,身上的虚汗很快浸湿了衣裙。
“孩子,我的孩子。。。。。。”
一遍遍抚摸着疼痛不止的小腹,她颤抖着喃喃自语。
鲜血,顺着她的双腿间流出,染红了衣裤,更染红了整个房间。
“姐,姐姐,你怎么流血了,二姐说,二姐说这只是软骨散的,你到底怎么,怎么。。。。。。”
沈冰儿的话还没等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再也说不出话。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丞柔儿,竟想出这种一箭双雕的残忍诡计,不仅要自己的命,竟连表妹都不让活!
难以抑制的疼痛袭遍她的全身,伴随着**的血越流越多,眼前竟开始模糊,似是要昏过去了一般。
“不行,我不能睡,不能认输,现在睡着了,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忍痛,接连吞下水沐僚给她的补血丸以及解毒丹,可钻心的疼依然令她数次差点昏厥。
“啪”
踹门声响在这黑夜中响起,慕月离慌忙的冲进屋子,面对满身是血的雪幽儿,他竟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幽儿,你说句话啊!孩子,孩子怎么样了?来人呐,快去找御医过来,本王要整个雪月国最好的御医!”
紧紧的将不断颤抖的她抱在怀里,希望这样能让她的痛苦减轻些。
他的衣袖被人紧紧拽着,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个,把这个给冰儿,服下,她的毒,比我,深!”
这种堕胎药里,掺杂了鹤顶红的身份,无色无味,在让人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毒已经渗进了对方的身体里,发作时候不会立即毙命,而是像被万虫蚀咬般,慢慢痛苦的死去!
究竟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