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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抬头,看着头顶处,那双眸子里闪过的七彩光芒,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晕染开来。
“主,主人恕罪,属下,属下并非是在跟您谈条件,只是,只是属下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这条命,真的不能丢啊!”
眼见慕残月心中的杀意已决,黑衣人干脆摊牌,如实招来,希望能借助家庭情况,来博得他的一丝丝怜悯。
可惜。。。。。。
又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已经削去了他的头颅。
面对脚下,那个还未死净,而是正在不停抽搐着的躯体,他不忘补充一句:
“要想如夜魔宫,第一条,就是不准有家庭做牵绊,现在,是你先坏了本宫定下的规矩,作为补偿,取你的性命,饶你的家人,本宫已经够仁慈了!”
原本的五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三个,亦或许,一会儿过后,就会一个不剩!
侥幸仍活着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主人,属下们有要事禀报!”
齐刷刷的跪地声,伴随着异口同声的话语,在这偌大的夜魔宫内,显得格外诡异。
可他,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嘴角满意的微笑,越来越浓郁。。。。。。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宝座上,他猛的站起身,修长的眸子里,满是满意之心的神情。
“主人,属下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主人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将皇宫里的暗夜杀手召回,一问究竟!”
底下,是因为恐惧,而极为属实的话语,容人直视的宝座上,他修长的指尖滑过唇瓣,阵阵刺骨的冷笑声,在整个宫殿中回荡。
“为了给幽儿取暖,他竟将龙袍脱下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看样子,慕月白中的那一剑,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最起码,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柳眉轻挑,他莞尔一笑,邪意颇深的妖孽脸颊,在此刻,艳丽得格外动人,只可惜,这种场景,不会有人看到而已。
抬眸,他瞥一眼底下,那三个正在默默等待死亡的黑衣人,语气似寒雪般,低声吩咐道:
“传令下去,明夜的的刺杀行动,暂时取消,本宫有了新的打算!”
得知自己这条命,暂且安全了,三名黑衣人一同松了口气,赶紧领命后,消失在了夜魔宫之内。
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他轻抿薄唇,意味深长的说:
“幽儿说的对,一切的仇恨,只有自己亲自报,才会有胜利后的喜悦!”
冰山般的笑声,再一次从夜魔宫里传出,只不过,这一次,陪伴在他身边的,只不过是两具已经慢慢变冷的死尸而已!
一处隐蔽的驿馆里,索费斯&amp#8226;沐僚眉头紧锁,他,也在听人讲述那些离奇的事件。
“国主,国主不好了,幽儿小姐她,她失血太过,引发巨蟒毒发作,恐怕,恐怕。。。。。。”
第二百三十八章 西域毒王
精致的软踏上,他蹙眉凝思,身旁,还躺着脸色苍白,美眸紧闭,仿若玻璃娃娃般的雪幽儿。
她的美,与悲,是成正比的,看着那轻抿的唇瓣,总是令人感到万分心痛。
“国主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前往丞氏药庄,讨取巨蟒毒的解药?”
西域第一护国大将军,杰,半跪在索费斯&amp#8226;沐僚身旁,一身威武的盔甲中,隐约还有些血腥味传出。
“不用了,她中毒太久,即便有了解药,也不起作用。”
轻抬暗淡的眼眸,他瞥一眼杰,淡淡的语气中,那抹绝望感,显而易见。
光洁的额头,柳叶般的眉,闭紧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瓣,他小心翼翼,轻抚那张绝美容颜,一滴泪,随他俊美的脸颊滑落。
一旁的杰见了,不由得也跟着自责起来,如果自己的行动再快一些,现在的局面,会不会能好一点?
猛的,记忆中的一副画面,浮现在眼前,杰赶紧上前几步,趴在索费斯&amp#8226;沐僚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一阵。
剑眉,皱得更紧了,他望着杰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修长的身子,有些颤抖的重复着:
“你确信幽儿在受伤前,称那个小捕快,是雪一寒?”
她冰凉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但在听完杰的那番话之后,他下意识,握的更紧了。
雪一寒,在女娲族生活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像是雪幽儿那个被淹死的弟弟,但是现在算起来,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十七年了吗?怎么会。。。。。。
“属下禀报,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而且当时,那名男子想要替幽儿姑娘挡住那一剑,可却被幽儿推去了一边,并且还说,要他替雪家,好好活着!”
索费斯&amp#8226;沐僚仔细听着杰说的每一个字,当他在提到“雪家”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触电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说,雪一寒,他真的还没死?”
眼睑轻垂,他的低声喃喃,却突然被一个极为年迈,且熟悉的声音打断。
“一棵天山雪莲,再配一杯亲人的血,师父有法子,让我爱徒的美娇娘,重新活蹦乱跳,不过,倒还是有个很重要的前提!”
白发,白眉,白胡须,说话的老人,身后背一个大大的药箱,好似仙翁一般。
可是,在他年迈的身体,略过杰的一霎那,笑逐颜开的嘴角,却嘎然紧闭。
“年轻人,你身上这伤,若是再不治,恐怕要活的过今晚,都难哦!”
杰闻言,脸色大变,但顾及国主也在身旁,于是,只能捂着受伤的小腹,略微尴尬的笑了笑。
像是微风吹过一般,他全身的铠甲,被如数退去,出于防备,他刚准备拔剑,却猛然感到**,一股温泉涌过,原有的刺痛感,也瞬间消失。
“不用担心,这位是西域毒王,也是朕的师父,你受了伤,他正在给你医治呢。”
轻抿的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喜悦,索费斯&amp#8226;沐僚的声音,飘然传出。
这下,杰完全放下了戒心,而西域毒王,却依然在他的**,忙碌着。
虽是年老,但他的身形、动作,却比一般的年轻人,都要迅速,轻架旧熟的技巧,很快便将杰的伤口处理好,并再次像风儿一般,为其将铠甲重新披好。
看着杰呆若木鸡的眼神,这位西域毒王的脸上,突然闪过孩童般得意的微笑。
“年轻人,别小看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打起来,你连我三招都接不住,信不信?”
对面,杰怔怔的点了点头,额头处,几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老人满意的一笑,随手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颗药丸,丢到杰的手里,还不忘带着脸上满足的笑意,补上一句:
“没想到你这年轻人这么听话,让老头子我都不好意思折磨你了,刚才你给包扎伤口的时候,老头子我多加了点佐料,不过吃了这颗药,你就没事了。”
杰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药丸,嘴角微微抽搐着,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
“多,多谢。”
望着那位跟杰聊的正欢的老人,索费斯&amp#8226;沐僚紧握着雪幽儿的手,薄唇轻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师父,您若是只顾贪玩,不做正经事,那徒儿的这杯喜酒,可就不准备您那份了!”
“酒”字一出,老人再次拿出傲人的绝技,眨眼功夫,便闪身到了软榻边。
看一眼正昏迷的雪幽儿,他咬牙,愤愤的指责一句:
“唉,造孽,造孽啊!真不知老夫当初怎么瞎了眼,竟会挑你做徒弟,现在好了,有了媳妇,就开始威胁起师父来了!想起从前,老夫真是万分后悔啊!”
轻抬眼眸,沐僚没好气赏了这位顽童般的师父一记白眼,冷冰冰的回应道:
“现在才知道后悔,太晚了!要是医治不好幽儿,徒弟我现在就下令,把每个月运到你住处的美酒,都撤了,看你酒瘾犯了以后怎么办!”
话一说出口,老人急忙闭紧嘴巴,可怜巴巴的眼中挤出一滴泪,毫不客气的往沐僚身上蹭了蹭。
而沐僚也没做什么反应,或许是早已习惯,亦或许,他现在心思,全部放在雪幽儿身上,无暇再去追究其他。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老人停止嬉闹,那张恢复了往常严肃的脸,竟让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熟练的挽起雪幽儿的衣袖,露出白如雪脂的肌肤,但当他看到她手腕处,那道被细致遮掩好疤痕时,内心,竟不自觉的冷颤了几下。
“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这么倔性子的女人,老妇还是第一次看到,怪不得将我爱徒迷得,连皇位都不想要了呢!”
老人轻笑着,转头,却无意中,在沐僚的眼里,看到与自己同样,难以置信的眼神!
“怎么,她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这件事,你不知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师徒缘分,断!
沐僚听罢,轻叹一口气,那俊美不凡的脸上,浮起一抹令人心疼的苦涩笑意。
“师父,幽儿性子刚烈,自我保护欲又那么强,恐怕不管是谁,在她的内心,都不曾完全信任过,徒儿这么笨,又怎会是个例外呢?”
老人瞅了瞅雪幽儿那凸起的小腹,再回头,瞅着一脸悲伤的沐僚,布满皱眉的脸上,冒出几粒细小的汗珠。
“徒,徒弟,你跟为师说实话,这女子肚里的娃,是不是你的种?”
沐僚抬头,怔怔的望了老人好一会,暗淡的黑眸里,才隐约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突然,老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连桌上的医药箱都不顾,径直向问外走着,而嘴里,却还不住碎碎念叨着一句话:
“老子没出息,在中原错中下种,想不到,这当儿子的,更没出息,竟想当个龟孙子,养着别人的种,呸呸呸,人呐,还是死了好,省的再害人害己!”
沐僚眉头紧蹙,师父的好意,他是十分理解的,毕竟在他心里,一直将自己当做是亲生孩子般对待,可是。。。。。。
就在老人的腿,即将迈出门槛的霎那,身后,突然响起了杰惊讶的叫喊声。
“国主,国主,您身份尊贵,不能这样,不能啊!”
疑惑的回过头,老人怔住,心中的那团怒火,因眼前的一幕,而变得更加浓烈。亜璺砚卿
“你小子,跟为师认识那么多年,也只有在当年拜师的时候跪过我一次,如今,你竟为了那个**,肯跪下来求我!”
一张年迈的脸上,布满了浓郁地愤怒之色,可他心底,那份心痛,又有谁能够体会?
棱骨分明的手握拳,沐僚抬头,望向老人,如水晶般透澈的泪,顺着他几近完美的脸颊,缓缓落下。
“师父,幽儿她,不是您说的那种女人,这一点,徒儿敢以性命作保证,如果师父您不救她,那徒儿,徒儿就与幽儿一起,共赴黄泉!”
天知道,此刻,让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消磨殆尽,他的心,会有多痛,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以命换命!
身体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在地,老人赶紧倚在门框上,年迈的身体,因为震惊,而不受控制的发抖。
“沐僚,在你拜师当日,为师记得跟你说过,这世间,什么都可碰的,唯有爱这个字,万万碰不得,可最终,你仍没将这句话,听进心里啊!”
同样的泪水,从老人的脸上流下,他垂下头,扶着门框,不住地叹气。
苦笑声,从软榻的方向传来,沐僚紧握住雪幽儿的冰凉的玉手,心痛万分的说:
“师父,您错了,其实沐僚从一开始,就对研毒这种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之所以历尽千辛万苦,拜您为师,为的,不过是想替幽儿那些惨死的族人们报仇,而已!”
终于,他说服了自己,将最初的目的,大声宣告给了世界,心里,那抹歉意的枷锁,也最终得到解脱。
深情的望着床榻上的雪幽儿,他温柔的,在她额前留下一吻,低声喃喃道:
“幽儿,到底要以何种言语,才能令你明白,我为你,曾做过的,付出过的那一切?”
酒壶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已陷入绝望的沐僚,以及矗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杰。
不约而同的,他们朝那声音的发源地,望去。。。。。。
精致的木门旁,老人颓废的坐在地上,那只他最珍惜的酒壶,此时,已变成碎片。
阵阵微风吹过,夹杂着浓郁的酒香,飘飘扬扬,传入每个人的鼻间。
“师父,对不起,都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