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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儿,从刚才开始,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在进行着。现在起,是不是也该让老夫这个做师父的,做一回主了?”
蔘冷的笑意背后,他的目的,尽人皆知。
“师父身为长者,所说的话,必定无虚。所以,答应徒儿的事,自然也一定会办到吧?”
深邃的眼眸,瞥向正躺在地上,安然熟睡着的两人,慕月离、雪一寒。
但仅仅只是一霎那,悲痛、不舍的目光,便从她的眼眶中,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或许,倔强的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软弱的一面,因为此刻,她宁愿天真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那是自然,只要为师得到了灵珠,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就连你肚子里,为师的小徒孙,也保证会安然无恙,平安降临人世!”
他的话,似是在给予承诺,但不只是无心,还会有意,他所说的安然无恙里,唯独,缺少了她的名字。
纷扬的雪,在夕阳西照的瞬间,嘎然停止。
而她,却独立在橘色的光芒下,嘴角微扬,笑颜如花。
“您大可放心,就算没有灵珠,曾经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了!”
宛如天籁的话语,在夕阳的影印下,跳着优美的舞蹈,旋转、跳跃,升腾,每个舞步,都是那样诱人魂魄。
老人皱眉,回味着刚才,她的简易话语,沉思片刻,却又在那张倾世的脸上,揪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远处,她无法揣测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靠在竹竿旁,悠然的喝着一杯花茶,香味四溢。
他的嘴角边,还绽放着罂粟花般,令人痴迷的魅惑微笑。
“徒儿相送灵珠,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不会空手相迎,现在,有一个让你虽然恨,但却很想见到的人,正在别处的客栈等你,怎么样,这人,你是见,还是不见呢?”
衡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眉,那张苍老的脸上,展现出与自身样貌极为不符的狡诈微笑。
他轻眯双眼,故意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能让我恨,却又想见到的人,还真是不多呢,不知道师父您,说的是哪位呢?”
缓眨眼眸,粉色的樱唇上,她继续保持着妩媚、且冷漠的微笑,对于老人毫不收敛的眼神,她选择装疯卖傻,以掩饰心中的疑惑。
纵览整个雪月国,将她视为敌人的人,确实不少,但他所说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忽然,她唇瓣紧抿,轻蹙柳眉,晴天霹雳般,猛地打了个激灵。
慕残月。。。。。。。这个名字,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浮上了她的心头。
“想知道他是谁的话,那就随为师来吧,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转身,老人首先迈开步调,却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反悔,然后逃走。
鲜红的夕阳下,他悄然垂首,紧蹙起的眉头,没人曾仔细品味、研磨。
月,升起的时刻,总是那样无声无息。
唯美、哀怨的背后,她一边跟随老人的脚步,一边轻柔的抚摸小腹,泪水,悄然滑落。
这是个注定会黑暗掩埋的夜,朦胧的月光,并不能为无边际的黑,起太大的照亮作用,不过,这也是她能够致歉的唯一捷径。
“还未正式降临人世,前方,便有那么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你,宝宝,对不起,但娘亲宁愿在阴间给你赔罪,也不愿再看到无辜的人,因为我们两人,再有什么危险。宝宝,如果有来生,娘亲的生死,愿交到你的手上,到时,活着或死亡,交由你来抉择!”
天知道,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本就满身伤疤的她,究竟需要秉着多大的心疼,忍受怎样大的痛苦!
但,命运,是自己的,她又怎么忍心推给别人承担?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亦或许,决心已定,她本就无心在意这些琐事。
眼前,是一家隐约泛着幽幽烛光的客栈,她矗立在不远处,听着古老木门,因经历太多风雨,而发出的诡异声响。
这里,说是一家客栈,她宁愿相信,是一处环境僻静、了无生烟的坟墓!
一名守在门外的男子,看到老人之后,径直推开了木门,怪异的是,他竟然一声不吭,更没有行礼。
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跟随在老人身后,踏进那间客栈,绝美的脸上,她没有允许恐惧的绽放。
不断跳跃着的朦胧烛光,隐约照耀着整间客栈的轮廓,虽然装饰简易,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破旧不堪。
“或许,师父您老人家记差了地方,那个神秘的人,并不在这里?”
被恐怖包裹着的小客栈,因飘荡起她天籁般的声音,而微微减轻了些诡异的成分。
但在这打趣的话语后,没有人发现,那双正在不断打量四周环境的双眸,以及纤细的指尖间,几枚蠢蠢欲动的银针。
“为师虽已年迈,但却还没到糊涂的份上,来人呐,将你们的大师姐,给为师绑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威胁背后的操控者1
老人猛地转身,神情严肃,上扬的嘴角,在幽暗的烛光下,显得狰狞。
四周,几名衣着相似的男子,贪婪的看着美艳异常的她,肆意冷笑,开始蠢蠢欲动。
“不愧是师父,就连待客之道,都这么与众不同!敢问,徒儿犯了何错?”
带着倾城的笑颜,她玩味的瞥向四周的几名男子,不着痕迹的,向后缓缓退去,雪脂般的玉手间,银针,肆意代发。
“哼!雪幽儿,老夫奉劝你,最好收起手中的东西,否则,那两个你心系着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命丧黄泉!”
他,狡黠的眼眸轻眯,抓着她软肋的手,从未想过放开。
即使不必喊开始,这场赌局,也注定已经分出了结果!
跳跃着的幽光中,她凄然的一笑,藏着银针的手,颤抖的紧握成拳。
“看样子,信任两个字,就从不该加注到师父您的身上,因为不配!”
夜的色彩,在客栈的上空,绘画的越发浓郁,仿佛是要将所有人吞噬一般。
刺慕月离的那一针,应该还剩半柱香,药力就会自动消散了。她柳眉轻蹙的背后,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得灵珠者,得天下,这世上谁都知道,区区一个信任,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老夫这样,是在为长远做打算。”
退后几步,靠近她,老人与雪幽儿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似不屑,却略显有些恐惧。
“雪幽儿,你最好配合一些,就算不为了自己,最起码,你也该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做打算!”
徘徊在原地,她,已无路可退。
带着释然的微笑,她撑开手心,霎那,银针落地,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而同一时刻,几滴鲜红的血珠,也坠落下来,溅起几朵妖艳的梅花。
“很好!要做娘的人,野性果然被骨肉亲情磨除了不少!既然如此,捆绑也省了吧,请坐吧!”
挥手间,一把软椅,已经矗立在了她身后,借着幽暗的光亮,软椅上精致的纹路,不堪辨别。
谨慎如她,望着与简陋客栈的装饰极为不符的软椅,她樱唇轻抿,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径直坐在软椅上,身旁,一杯花茶,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您老人家,费尽心思将雪幽儿骗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看座奉茶,这么简单的吧?”
微抬眼眸,她莞尔一笑,芊芊玉指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似是在安抚肚子里,那个过于顽皮的小家伙。
“这是自然!老夫说过,要送你一份大礼,只不过,在这位大礼登上大堂之前,老夫想亲耳听你说,灵珠,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呢?”
利落的转身,老人坐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悠然饮下一口。
茶的芬芳,令他苍老,却狡诈的脸上,闪过几分满足的神情,但这,也仅仅是在一瞬间。
“灵珠这般珍贵罕见,自然是需要存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一位有缘人,将它抛出来,重见天日!”
她樱唇轻启,慵懒的打着哈欠,而正悠然眨着的眼眸,却从未停止过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所以老夫是在问你,这灵珠,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老人猛地拍一声茶桌,略显不耐烦的起身,紧蹙着眉头,在原地不住徘徊。
他的急躁,与常态极为不符,这点,她看在眼里,却并不急着去戳破。
“您老人家稍安勿躁,这灵珠身在何处,我当然可以告诉您,但是我很好奇,一颗小小的珠子,到底哪里与众不同,竟能诱惑那么多人,都来抢夺?”
媚眼轻抬,她看着他苍老的脸颊,唇瓣间流露出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又恰到好处。
是的,她是在拖延时间,至少,拼尽全力救出的他们,她绝不容许再次成为,那捏的令人窒息的把柄!
下垂的眼睑,在听完她的话之后,有些惊异的抬起,恐惧的望向客栈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识相的,赶快说出灵珠的所在地,否则,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对你们母子严刑逼供了!”
他的话语中,威胁的背后,竟藏匿着深深的哀求,但又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努力将声音放低,放缓。
他,为什么害怕,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而想知道答案,方法,便也只有一个!
“师父,您自认为自己武功盖世,暗杀手段天下无双。但是您猜,此刻,在某个角落,会不会也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您的一举一动,如若行走尺寸差半分,就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呢?”
幽暗的烛光下,她垂头打量着纤细的指尖,深邃的媚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悠哉的一句话,看似无意,却准确的正中老人的痛处。
猛地吸入一口凉气,那张布满了皱眉的脸,在那一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
“你,你怎么。。。。。。”
年迈的身躯,在烛光下颤抖着,慌张的神情,无溢于言表。
但那也只是眨眼的瞬间,很快,他便恢复了一贯的奸诈、狡猾。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为师混迹江湖那么多年,暗杀之人无数,怎么可能会被什么监视!雪幽儿,趁为师还有一丝耐性在,赶快将灵珠的下落说出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倾城的容颜中,泛起的嗜血冷笑,在这个格外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诱人心魂。
虽然,他反常的话,已被更为精致的言语,完美的掩盖!但却已经足够可以证明了,她最初的猜想,是对的!
他,费尽口舌,却依然在不知疲惫的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想要真的动刑的念头,能够解释这个原因的,便只可能是,在背后操控他的,就是那个人!
优雅的,她含笑,从软椅上起身,深邃的眼眸巡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大厅中,那处最为黑暗的角落。
“慕残月,究竟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为你,我愿剥去最后那层盔甲
天知道,她唤出那个名字时,心,到底有多痛?
明明告诉过自己,就像当初坦然的爱上那样,要潇洒的忘记,可,为什么在步步后退之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紧逼呢?
幽幽的橙色灯光下,老人脸上,慌张无度、举措不定的神情,她顾不及去细细品味。亜璺砚卿
“究竟,给予别人那样多的残忍伤害,你,会得到些什么?快乐吗?幸福吗?呵呵呵,可笑!”
徘徊在众多惊愕的人之间,她似一只没有灵魂的幽灵,只是不住的游移,却不知道终点,会在哪里?
心痛的感觉,浮上身体的各个角落。他,就像是钉子一般,早已牢牢的占据了她的心房,虽然,她从不愿去承认。
雪幽儿的失控,与老人的无措,混在一起。
顿时,这间本就破旧的客栈,显得更加的诡异起来。
“哈哈哈哈哈。。。。。。”
猛地,老人尖锐的冷笑声,就像是一记响雷,突然袭来,悄然滑过。
“既然你已经猜出了大概,那老夫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来人呐,去将咱们俊媚的三王爷慕残月,请了出来!”
泰然的重新落座,老人抚摸长须,玩味的欣赏着那张倾世的容颜中,闪现过的几丝惊讶。
“慕残月”三个字,足以有摧毁她许久以来,刻意隐藏起来的心。
很快,那处黑暗的夹角里,传来长鞭刺耳的摔打声,以及虚弱无力的呻 吟声。亜璺砚卿
较弱的身子,在听到那熟悉的声响后,霎那间变得僵硬。
“那里面,藏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