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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像亲妹妹一样。静月师姐是个孤儿,不爱说话,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苦。”
李卫东也叹了口气,心说一个年轻女子一辈子青灯古佛,又有谁不苦?可这并不是出卖的理由。
夏若芸低声说:“我相信她最后说的是真话,她并不想害我,只想让我快走。这五十万,也许就是她想赚给那个男人的钱,也是她给自己赚的未来和希望……东子,我们去找永鑫物流,好么?”
“你的脚伤?”
“不要紧。”
李卫东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114。他倒是也想见识见识那个蔡疤瘌,像静月人长的也算挺漂亮了,又会武功,不知道那个强暴了她而且让她死心塌地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永鑫物流距离青草庵并不远,开车兜回去的时候,远远听见青草庵方向响起刺耳的警笛。出租车司机这时也醒了,李卫东抽出他裤带把他捆了个四马攒蹄,捎带脚扒了他的衣服换上,稍肥了点,高矮倒还合适。
物流有值班的,几个男的正无聊的打扑克,李卫东过去问蔡疤瘌,一个男的嘿嘿笑了起来,说:“这鸟货今天内裤都输掉了,肯定在他窝里,折腾那个姑子姘头撒气呢。顺前面弄堂进去,最里面就是他家了,你可悠着点,别撞了人家好事。”
几个男的都是一脸淫邪的笑,一个人就说:“撞着了怕什么,喜欢了老子还一起睡呢。蔡疤瘌最他妈没骨头,上次输急了,不是还说谁出一百块,就把姘头借他睡一宿?”
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卖苦力气的装卸工,跟这种人也谈不上素质文化什么的,像静月那样的女人落到他们的嘴里,真是作践。李卫东暗暗叹了口气,出了永鑫物流,扶夏若芸下了车,把静月用车座套蒙了背在背上,顺几个人指的那条弄堂走了进去。
进了弄堂不觉一怔,这哪里是什么家,而是靠着货站的围墙用砖石简单搭成的一溜避风窝棚,比人高不了多少,上面胡乱铺着石棉瓦。弄堂又窄,而且到处都是垃圾,一股混合着腥臊和霉气的怪味扑鼻而来,看看这里再看看外面光鲜的街道,很难想象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贫民窟存在。
走到最里面一间,李卫东抬手拍了几下门,好一会里面才拉亮电灯,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操你妈的贱骨头,这么晚才来,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恩?你们是谁?”
拉开门,李卫东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一阵恶心。这男的还真是不亏了他的名字,蔡疤瘌,左侧脑门一直连到鼻翼,一大片泛红的疤痕,不知道是胎记还是真的烧伤烫伤留下的疤瘌。如果单是这疤痕,顶多只能说吓人,还说不上恶心,可是这男人长的又矮又猥琐,贼眉鼠眼的,一张嘴先龇出两颗黄灿灿的大牙,一种比弄堂里的异味更加醇厚的臭气扑面袭来,能忍住没立即呕吐,李卫东已经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你就是蔡疤瘌?”
“是啊,你们是……”
蔡疤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个人,看到夏若芸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带出几分鄙视,大概想不通怎么这世上竟有跟自己一样丑的,而且还是个女人。
李卫东也不说话,伸手把他推了个趔趄,扶夏若芸进了窝棚。蔡疤瘌梗了下脖子,不满的说:“推我干什么?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
后面的话被李卫东狠狠一瞪,给吓了回去。窝棚很小,里外只有两个屋,外面的还充作厨房,又脏又乱。夏若芸怔怔的看了一会,说:“蔡疤瘌,你认识青草庵的静月?”
蔡疤瘌搞不清两人来意,心虚的退了两步,说:“那个臭婊子……啊不,青草庵的尼姑,我都不认得啊,我只在那里打过两天短工而已,真的……”
李卫东把静月放下来,揭去蒙在她身上的车座套。一看到死人,蔡疤瘌吓的嗷一声大叫,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条腿抖的筛糠一样,大张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卫东揪过他头发正反两个大嘴巴抽了过去,蔡疤瘌脸上顿时浮起紫青色的指印,不过这两巴掌也让他清醒了不少,嗷嗷大哭,说:“不关我的事……这可不是我干的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夏若芸掏出银行卡,说:“蔡疤瘌,你看着,这里面有五十万,是静月师姐拼了性命换来的,她临死的时候让我把这钱交给你。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识静月师姐?”
“啊,五十万?!”蔡疤瘌擦了把鼻涕眼泪,好一会才把心一横,说:“认识,我认识!”
“好,这五十万,我给你。”夏若芸把银行卡放在他面前,然后缓缓抽出手枪,银白色的枪身在灯光下闪烁冰冷的光。蔡疤瘌吓的面无人色,再次大张了嘴巴,惊恐万状的盯着手枪,好像随时都会抽过去。夏若芸指着静月的尸体,一字一顿的说:“这里,是你的妻子,还有她肚子里未见过世界的孩子。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好安葬她们,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听明白了么?”
蔡疤瘌这次反应极其的快,连连点头说:“听、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可、可是,这死了人,警察还不把我抓起来崩了啊?”
“你只说是青草庵的事,警察绝不会管。记住,想活命,就别忘了你答应的每一句话!”
夏若芸一回手接连扣动扳机,子弹打的灶台上杯盘碗盏乒乓作响。蔡疤瘌吓的哇哇大叫,裤裆里散发出一股子腥臊之气,竟给吓的尿了。
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夏若芸再也不看那个蔡疤瘌一眼,扭身一瘸一拐的冲出窝棚。因为脚上有伤,才跑去几步便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李卫东连忙追上去扶住,说:“慢点,你跑什么?”
夏若芸狠狠咬着牙说:“不跑,我怕我忍不住会杀了他!”
李卫东皱了下眉,说:“像蔡疤瘌这种垃圾,你觉得他可能花钱去料理静月母子的后事吗?”
“不会。”
“那你还给他钱?”
“是的,因为这是师姐最后的遗愿,垃圾年年有,静月师姐,我只有一个。”夏若芸停住脚步,默然良久,才一声叹息:“我只是替师姐觉得不值。可是东子,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安慰。”
第三百一十七章 陆氏姐妹
黄浦江的夜色很美。虽然上海的冬夜有些阴冷,却丝毫不能遮盖这座大都会的灯火辉煌。夜风清凉,吹动江面汤汤,倒映着城市的繁华,夜色中的东方明珠分外璀璨,仿佛一柄光芒四射的巨剑,指向苍穹。
夏若芸静静的坐在江边,望着微光粼粼的江面。夜风拂起她的长发,迷离中有种说不出的美。她的身材并不像沈琳那么夸张,有些偏瘦,但是比例极好,尤其是小蛮腰只堪盈盈一握,越发衬得身形婀娜妙曼。
看着她姣好的背影,李卫东就忍不住郁闷的想:靠,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女人吃女人呢?没天理!也不知道她跟以前的那个女孩子,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在想什么?”夏若芸忽然轻声说道。
“啊?”李卫东正对着她的背影无限YY,给她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动什么流氓心思,连忙在她旁边坐下来,随口敷衍说:“没什么,我在想那些杀手来的倒真快,这次去香港,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
夏若芸沉默了一会,说:“人为财死,杀了我,就可以得到三千万美金。那是一大笔钱,可以让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过上几辈子,你……就没想过要拿这笔钱么?”
“我?”李卫东故意叹了口气,说:“想啊,三千万美金,两亿人民币,我当然想。可是钱虽然是好东西,也得有命花对不对?如果我真的杀了你,别说二叔还有裴三、杨轩他们,就是方家和岳家也不会放过我,更别说还有个陆老爷子。”
夏若芸看了他一眼,说:“你为什么总把自己说的跟个奸诈小人似的?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并不是这么想,今晚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稀里糊涂的命就没了,东子,谢谢你。”
李卫东就嘿嘿一笑,死不要脸的说:“那你要觉得我对你好,想感谢我的话,就把面具摘了好不好?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关键是总戴着它也不舒服,对不对?”
夏若芸马上拒绝了这个提议:“去死!”
“靠!”李卫东郁闷的翻了翻白眼,嘟囔着说:“什么态度,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好不好?还说谢谢,虚伪!”
夏若芸不再理他,怔怔的望着江水出了会神。刚才从尼姑庵匆匆逃走,她还没来得及穿外套,只穿着一件斜翻领的紧身毛衣,给夜风一吹,不禁微微有些颤抖。李卫东脱下夹克衫披在她肩上,夏若芸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拒绝,默默扯紧了衣襟。
见她不说话,李卫东点了根烟,说:“怎么,是不是还在想你那位静月师姐?”
夏若芸轻轻叹了口气,说:“小的时候,我父亲偶尔会带我来这里散步。他曾经跟我说,他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我母亲,还有小姨,但是他没有办法选择。他告诉我,一个人要想成大事,就一定不能做好人,凡是开名车、住豪宅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手里的钱是绝对干净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贪婪和欺骗的世界,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衡量一个人成功还是失败,永远不会以道德作为标准,而是看你口袋里有多少钱。为了钱,有的人甚至连自己都能够作价卖掉,所以我不怪我师姐。只是她只把我卖了五十万,这个价钱太低了些。”
李卫东笑了笑,说:“可是他还是会心里不安,不然又何必特意为你小姨修建这座尼姑庵?对了,你母亲叫陆盈盈,这座尼姑庵叫青草庵,那冰冰她老妈……是不是叫陆菁菁?”
夏若芸点点头,说:“你很聪明,好像什么事都一猜就中。小姨是叫陆菁菁,至于我父亲修建这座尼姑庵,与其说不安,倒不如说是一种忏悔吧。”
李卫东一怔,说:“忏悔什么,因为把她跟冰冰娘儿俩赶出家门么?”
夏若芸摇了摇头,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有件事冰冰一直都不知道,小姨其实不是病故,而是……被我父亲失手杀死的!”
“啊?!”李卫东猛然吃的一惊,手上的烟掉在裤子上都没发现,还是夏若芸看到了,连忙伸手帮他拍打,刚拍两下便低低的啊了一声。李卫东还以为烫到她了,连忙抓住她的手,夏若芸却连忙挣开,很是慌乱的扭过身去。
李卫东不禁一愣,低头看了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一阵巨汗。靠,这烟头掉的位置也太精髓了,不偏不倚正好在重要部位,难怪把人家给吓到了。这也就是天黑看不到,要是在白天,这位大小姐的脸不知道要红成什么样子。……不过刚刚拍打的那两下,倒真是满享受的。
尴尬的咳嗽两声,也顾不得回味刚才的暧昧一幕,李卫东说:“你说你父亲失手杀死了冰冰的老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若沉默了一会,芸低声说:“我猜你一直都很纳闷,我妈和小姨原是嫡亲的姐妹,又是陆家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会嫁给同一个丈夫。好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其实我父亲和小姨,他们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父亲还在陆老爷子手下做事,小姨是陆家的二小姐。听我妈说,小姨是那种很活泼的性格,整天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而父亲聪明英俊,口才又好,就像……就像你现在这样子,很讨女孩子喜欢,所以两个人就偷偷好上了。可是因为怕陆老爷子反对,这段感情只能瞒着所有人。”
“后来小姨去了英国留学,而父亲也越来越得到陆老爷子的赏识,成为最得力的亲信。有一次陆家的生意遇到了很大危机,全靠父亲想方设法替陆家化险为夷,并挽回了巨额的损失。陆老爷子一来赏识父亲的才干,有意拉拢,二来也是对他心存感激,竟在父亲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众宣布招他为婿,决定将我妈嫁给他!”
“也许在陆老爷子看来,能够入赘陆家是一份天大的荣耀,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或者也是想给父亲一个惊喜,总之因为当时有很多社会名流在场,父亲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本想事后找个恰当的时机跟陆老爷子表明心迹,没想到陆老爷子为了好事成双,竟又为小姨说下了亲事,跟一个一直希望与陆家联姻的豪门望族定下了婚约。”
“像陆家这种家族,婚姻本来就是一种利益的驱使,也无所谓感情,陆家两位小姐同时定亲的消息已经传开,如果这时父亲说出实情,无疑会让陆家颜面扫地。事情到了这一步,父亲也只能接受现实,但是小姨在得到消息之后,连夜赶回香港,想质问父亲为何突然变心,不巧父亲又刚好因为一单生意去了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