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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过方才那一段触目惊心的搏杀后,屋里的三人早已是哆哆嗦嗦的藏在桌子之下。
陆仲简又听闻对方点名要自己的人,就试图从窗口爬出去,文定与杨括则死死的将他拽回来,道:“陆老伯,您这是干嘛呀}这会出去不是被他们抓个正着吗?”
陆仲简辩说道:“我去给他们说清楚,东西不在我手上。这般杀来杀去的又是何必呢?”
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杨括沮丧的道:“陆老哥,不是我泼你冷水,这些人是不讲这些的,他们认准你手上有那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逼出来,就算是你还给原来的主人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要你供出那主人的资讯再找过去。除非陆老哥肯说出那些玉器的主人以及下落,不然今日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说到那玉器的原主人,陆仲简的心中便是一震,这数月以来的经历实在是让他印象太深刻了,现在着意的避开尚且不及,岂会再想与那些人牵扯上关系?他已灰意懒的蹲回原处,继续关注着屋外的局势。
本就是寻迹而来的燕小姐她们,自不会因为对方的几句话而退缩,更何况这些人还开出了苛刻的条件,静忆师太第一个回应道:“不用痴心妄想了,你们这帮倭寇杀我两位师妹全家,还辱没了她们的清白,是整个峨嵋派的仇人,现下便要让你们血债血偿。”说罢,她不顾心力交瘁又硎巧说纳砬阋锨稗丈薄?BR》这举动却被燕小姐轻轻的给拦下了,玉齿轻启道:“还请静忆大师及诸位师太且在一旁为我撩阵,待我不支之时再施以援手。
静忆明白燕小姐这是在保护自己等人,可任她一人去对付这些如狼似虎的贼寇,自己等人则在一旁坐等,情理上说来怎过意的去?而且方才燕小姐也不是束手旁观,还剿灭了那么难缠的六人。静忆方要申辩却被她生生的拦下,而后燕小姐独自一人缓缓数步走上前去。
听过了小泽的转述,牧野已知道了这帮人是誓难罢休的,对于这些他看来不识抬举的愚蠢之辈,牧野已失去了耐性。他撤出手中那柄祖传的武士刀,喝退了身边的诸人,双手将刀高举过顶,阳光照在刀身上,更是发出耀眼的光芒。
此人不是一般的高手,燕小姐心中顿生警觉,他浑身上下散发一种骇人的气魄,与方才自己除去的六人完全不是同一种路数。方才那些人可谓是黑夜里的幽灵,即使是在如此炎热的烈日之下,依然给人阴森刺骨的感觉;而眼前这人,则是如同这三伏天里的日头般霸道。
正如同蝙蝠与猎豹,一个生存在阴暗潮湿的洞穴,一个则驰骋在光芒四射的白日之下。
燕小姐有些茫然了,同路之人怎会差别有如此之巨?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侯,因为对面的牧野已大喊一声杀过来了。这种看似离奇的武士刀却生来有着冲锋陷阵的优势,修长的刀身笼罩了燕小姐大半个周身,锋利的光芒更是如影随形,片刻不让她松懈下来。
好在燕小姐手中这柄凤鸣剑也不是凡品,不然早已在其砍劈下一分为二了。再退让了好几步,试过了十数招后,燕小姐也渐渐试出了此君招式的路数。
简单直接又霸劲十足,非是中土武林这般博大,却又除去了多余的浮华,所有的招式处处透露着杀气,似平便是一股杀意贯穿其间,这与中土武学的修身养性大相通庭。
在中土,哪怕是那些传闻中的邪教魔派,其修练的方式千奇百怪,被正道所不齿,称之为旁门左道。可追根溯源,正邪的分歧也不过是在修炼的技法手段上,至高的目标都是寻求达到自身修为的极限,便是道家所言妙道如一,佛门所论万法归宗。
然而眼前的这种伎俩,已将追寻上乘修为所采取的手段,当作了追求的终点。武技已不再是实现自身突破的桥界,而是沦为一柄锋利的兵刃,吞噬生命的凶器。
虽说对于此种武学燕小姐是不屑一顾,然而对敌时又不得不多加重视,因为放弃了高深的奥理后,它更为重视招式上的效用,举手间皆是要将对方致于死地。
面对袭来的强大压力,燕小姐放开手脚,手中凤鸣剑更是轻声吟和,一人一剑在行云流水间融合为一物。
牧野只觉得眼前有一道道霞光在天空中划过,自己是方寸大乱,难以分辨对方究竟是何处出手。他的步代渐渐开始凌乱,手中的武士刀盲目的挥向四周,可接触到的尽只是些空气,慢慢的,凌厉的攻势变成了苦守。
就在这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几道人影由地下及身旁的屋舍处闪出,攻向进攻中的燕小姐,后更有无数的飞镖袭来。碎不及防的燕小姐回身格开四周的攻击,可终是百密一疏,手臂间中了一只圆形带齿的暗器。所幸燕小姐技艺精深,仓促间打退那几道人影,安全跳出战圈。
紫鹃、北坤以及静忆等峨嵋女尼勃然大怒,怒斥道:“卑贱小人,竟施出如此下流无耻的伎俩来!”说着纷纷围成小圈,将燕小姐保护在圈内。
小泽敬吾则不以为然的回道:“兵不厌诈,怎么,汉人的道理,还用我们来教你们吗?”如此的寡廉鲜耻,气的众人咬牙切齿却又被他驳的说不出话来。
“八噶。”牧野胜仁一脸的愤怒,对小泽上去就是一脚,道:“你这个无能的懦夫,毁掉了我武士的荣耀。
小泽则急忙恭敬的解说道:“牧野头领请听我解释,这次事关名主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小泽也是为了向名主尽忠。
牧野胜仁则是镇目切齿的言道:“你们这些水远只会躲在黑暗中的小人,是不会明白身为武士的尊严的。今日这事我不能再管了,你自行解决吧!”说着不顾小泽的劝阻,在向燕小姐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后拂袖而去。
失去了牧野的强大支援,小泽敬吾也是奈何不了燕小姐她们。要知道罗府一役,正是牧野胜仁拖住了罗顶、罗峰二兄弟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拨除那几名好手的,现下惟有收拾起不甘的心情,忿忿不平的暂且退下了。
第四章 逃亡之路
这帮人怪异的行为让紫鹃她们大是不解,不过危机暂且缓解总不会是坏事。紫鹃等人搀扶着燕小姐以及还处在昏迷中的静恩回到了陆仲简的泥荨?BR》杨括看见自家小姐受伤是慌张不已,可在这偏僻的小村落又不能妥善的料理,与文定二人便开始在这房中走来踱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够了,你们几个给我安静下来,净跟着在一旁捣乱。”紫鹃暴躁的声音由里屋传来,文定他们才怯生生的稳坐下来。
这么些学武之人中,惟有紫鹃与北坤算是安然无恙的了,偏生如此多的伤愚又皆是女子,这疗伤敷药的差事,自然独落在她身上,将这群女人搀扶进里屋后,紫鹃便严词将男人们尽皆赶到外屋。
众女尼身上的伤口都不下七八处,好在峨嵋的刀伤药也是久闻名于江湖的,紫鹃挨个的给她们涂药。
方才对敌之时,都如同煞神般一个比一个的不在乎,有文定等男子在场时,她们也是咬牙硬挺着,可一旦进了这间只有女子栖身的独室,个个又放开禁忌,娇声呼痛,痛的是龄牙咧嘴,那两个年轻的女尼更是偷偷的抽啼起来。
静忆虽然也是痛的周身不听使唤,可好歹是带她们出来的师姐,看见两位师妹如此失态,这个时侯也只好忍着疼痛,摆出师姐的架子道:“静怀、静光,好了,一点小伤而已,当着二位施主的面,你们却如此失态,也不怕惹人笑话。
静怀暗自擦拭着眼泪,幽幽的回道:“那确实是很疼嘛!”
一旁正帮她擦药的紫鹃也帮着说道:“是呀,静忆师太,这静怀师太身上有几道特别深的伤口,觉得疼痛也是情理之中。再说这里又没有臭男人在一旁碍眼,我们谁也不会笑话她的。”
此番话说完,静怀、静光双双对紫鹃露出感激的神态。
几位师妹初次下山,便遇上如斯凶险之事,些许的儿女之态也是难免的,静忆也不是位不通情理的师姐,喃喃的道:“你们呀,还是做师姐之人,也不怕静思等会醒来笑话你们。
静光撇撇嘴道:“什么呀?她若是清醒的,早就号陶大哭了。在山上,谁不知道静思是最爱擤鼻子的呀!”说的众人皆轻笑了起来,霎时间室内的悲伤之气扫去了许多。
静怀也适时的揭静思的老底,“是呀!每次一点小事就哭的渐沥哗啦,再稍稍逗她一下又马上破涕为笑,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妮子。”无辜的静思,就在昏迷中被她这两位师姐给出卖了。
连静忆脸上也不自禁的挂上了春意。笑的起劲时,两名女尼更是扯动了伤口,只见她们二人的脸上时而开怀时而挤成了一团,边笑着边落下了眼泪。
静忆马上又摆出严肃的面容,道:“你们两个好了,下山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回山以后,我怎么禀报师父她老人家。”
静怀、静光顿时闭上了嘴巴。
紫鹃暗想,这些看似超脱人间俗物的师太们,私下却也有非常人性化的一面,特别是在这般花样的芳龄。
料理完三名师太的伤口后,紫鹃来到一直未曾开口的燕小姐身旁,原来以为她只是手臂间的轻伤,可谁曾想燕小姐竟是神色凝重。紫鹃忧心的问道:“燕小姐,有何不妥吗?”
燕小姐翻开手掌,露出那致使自己受伤的暗器,道:“没什么,只是这帮人的暗器上浸过毒物罢了。”
燕小姐中毒了?虽然她说的是轻描淡写,可旁人却被吓的不轻,纷纷挣扎起来望向她手中的暗器。这是个十字型的飞镖,黝黑的镖身只在锋刃处有慑人的白光,只是此时白光之上却隐有淡淡的绿色,那绿色令她们心中直发毛。
“这群卑贱的小人,实在是丁点廉耻都不讲,不但是车轮战,还使出如此下流的招数,我定然和他们没完。”紫鹃愤愤然的倾泄着自己的怨恨。
静忆则微红了双眼,带着颤声的自责道:“女檀越,本来不关你的事,皆是贫尼等拖累于你,倘若你有个闪失,贫尼如何向江湖上的人交代呀?”
燕小姐依旧是从容的道:“静忆大师,并没有那般严重,我已用内力将其压制住,只待寻一僻静之地,再运功将其逼出体外即可。”
紫鹃茫然不解的问道:“既然能去除掉,何不就在此处驱毒呢?再拖些时辰,毒素岂不是更加深入了吗?”
燕小姐淡然的说道:“虽然敌人暂且退走了,然而我们的底细也终究是暴露了,此刻敌众我寡,我等又多少带些伤势,还是暂避一时为好。”
“可总要将毒除尽了才好上路呀?”
燕小姐依然固执的说道:“不,此凶险之地不可久留,这毒暂时还不能奈何于我,待我们退到安全之地,再静心调理吧!”
燕小姐说动就动,刚巧静思此时也醒转过来,稍事处理伤口后,众女子便会合门外守侯的文定等人,永胝夤钜斓拇迓洹?BR》陆仲简是极度不想离开自己这些钟爱的花草,可终是敌不过文定他们的劝说。
而那郝老三则是腆着脸跟在他们后面。方才被同来的倭贼获知他出卖了他们,这群倭贼的狠劲,郝老三可是目击耳闻了好几年,知道被他们逮到就必然没有自己的活路,此刻的他只能寄托希望于眼前这帮人,寻求安身之所。
在陆仲简的指引下,众人开始仓促的逃亡,一旁的郝老三也主动提醒众人遴开倭寇驻扎的营地,一行人相互扶持着穿梭这茂盛的树林。好在陆仲简对这片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幽谷十分熟悉,带领着他们由相反的方向离开。
据陆仲简所说,翻过一片布满了青竹的竹山,再越过一座小山,便可以到达一个幽静安全的避难之处。只是他的神情沮丧,对那个遴难之地似平不怎么向往。
有着众多的伤号,行速也不会快到哪去,心急如焚的郝老三不满众人拖拉的速度,常常一个人冲到最前方,却又因为必需得到陆仲简的指点,所以常常又得自动的折返回来。
走了有半个时辰后,他再也按撩不住急性,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慢慢吞吞的走呀!不知道那些人正要追过来了吗?”
紫鹃早就看这个出卖自己族人,又出卖同伙的小子不顺眼了,冷笑道:“你不是说那个叫做牧野什么的人下令撤退吗?急个什么?”
郝老三没好气的向这些人说道:“牧野头领是牧野头领,其他人是其他人,你们不会明白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区别的。”
紫鹃一记爆栗子狠狠的敲向他,满脸鄙视的斥责道:“你这个走狗做上瘾了不成?开口闭口头领、头领,别忘了,现在别人是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你。”
头顶传来的疼痛让郝老三忆起这码子事来,连声求饶道:“姑娘息怒,息怒呀!平日里叫顺口了,一时之间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