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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她尖叫,分贝高的让路砚差点吓得跳起来。
“你干吗?”他沉稳的表情被惊到了九天云外去,一脸惊魂未定的瞪大眼睛看她。
“这……这算告白吗?”何心美忿忿然的回头看他,恼怒的跺脚,“只顾着自己说话,一幅你看‘随你便’的样子,这叫告白吗?”越想越生气,何心美握着双拳,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路砚看着她离去,慢慢的扭头看身后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是春天了吗?”
“小子,你会不会太没有人性了。”手机那头是质问的口气,可是不经意间泄露的笑声让这边的人叹气,站在休息室的角落,王挚一只手握着马克杯,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听着那边的教训,最后等到那边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冷淡的说道:“你知道的这么详细,那么可否麻烦你告诉我谁要杀何心美?”
“啊?干我什么事啊?”那边干脆是耍无赖的声音。
“看在我的面子上呢?”他真的被这个女人要气死了。
“噢,是啊,我差点忘了,你今天才在那里说什么,你救何心美,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他是你仅剩的牵挂了。果真是大情圣,随口都是骗女孩子心动的情话呢。既然她是你这个世界上的唯一,那我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哦,既然什么都不算,我干吗告诉你?”
好吧,他投降,不敢和一个女人纠缠这样的问题下去。“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他彻底的没话可说了,这个女人是不是会隐身啊?从昨天发生的那起火灾开始他对何心美说的,做的,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说的都是栩栩如生,根本就是在现场吧?
“有啊,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那头好奇的声音,叫他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啜了一口咖啡,缓慢的提醒她,“不要忘了,你最近才死了妹妹!”
“抱歉,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露出悲伤的表情,你觉得呢?”电话那头对他的提醒不以为然。
“那或许我可以和你丈夫讨论一下你身份的问题,这样子你就可以做出这个时期你应该有的心情和表情。”王挚好意的与她商讨,温和的口吻听不出丝毫的恶意。
“……你被听带坏了!”是那边挫败的叹气,这一局落败是输给了这样恶劣的威胁。
“一般一般。”他凉薄的笑,没错,正如谭惜泪查到的那样,他本应该的面目是冰冷,对人更加的疏离,可是……他们刚巧失去的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论接受程度,那样子的人更容易说服他们,所以他变成了另外一个听。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那边有些担心地问他,因为连那个最顶尖的杀手都为了这个何心美出动了,真的是太有面子了!——那个人可是非政府首脑,或者组织首脑不动手的呢!
“我会保护她啊。”
嗤笑。“那在你那么深情的告白后,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王挚深吸口气,纠正:“那个不是告白!”
“噢,不是告白?要不要我们做个问卷调查,看看有多少人会相信你刚才那个苍白的辩解?”
他翻白眼,原以为身边少了一个人生活会平静下来,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的生活会由新的人来填补他那个混乱的生活,“你也非要我的生活充满了跌宕起伏才高兴啊?”
“挚……我怕你寂寞。”那边好半天后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心口一滞,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刚好触碰到微凉的咖啡,苦涩顿时溢满整个口腔,放下了杯子,他抿唇,仰起了头,让滚烫的液体又一次的流入了自己的身体里面,他静静的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管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都不能停下脚步。”
“挚……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就在我们身边。”那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甘心,像是要征得他同意的乞求。
王挚放下了杯子,目光坚定的对着光洁明亮贴着瓷砖的墙壁,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她死了!”这样冷酷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痛,那么电话那头的人……
“挚,她是你的……”
“不要再提了,死了就是死了。”刚说完这话,他就感到身体后面有光芒射过来,抽空转身,他倒吸一口凉气。
“挚?”那边显然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行了,反正你帮我留意幕后的黑手是谁,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心美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太阳穴有些抽疼,不知道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你……”何心美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不敢相信这个衣着邋遢到足以媲美乞丐的男人居然刚才身上有一股可怕的冷气气场在他的身体周围盘旋。
“你总算是露出你的本性了?”一旁的谭惜泪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太大惊小怪,端着手中的杯子穿过王挚的身边将半冷的咖啡倒入水槽里,仰头看他,“这才是真正的你?!”
“没有什么真假。”他同样倒掉咖啡,将手机装回裤子口袋,挑着眉毛,少了平时的那种故意装出的谄媚低俗,多了一幅浪荡贵公子的痞像。
何心美真的是感到自己要昏厥了,这个人这一天给她的惊吓真的是太大了。这个人从说话,到形象气质一下子变得都太快了。身体向后倾,她觉得这个人给她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
“小心。”一双温柔的手适时地托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视线一下子又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里。
“放开我。”她好半天才平复了自己胸腔里那股乱跳的火焰,缓缓的吐气。
他立刻放手,态度果决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像是一个随时听命的机器。
何心美盯着他半晌,不知道自己突然被放开后心里面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又有些懊恼,——他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
淡淡的转身,随即扭头而去,她表现得平静并且……不自然。
“她生气了。”谭惜泪的声音唤回他随之飘远的神志,冷淡的腔调好像包含了一丝揶揄。
回过头看她,王挚四两拨千斤的,指责她,“怀孕的女人还敢喝咖啡?”
“只是闻。”她尽管不太容易笑,但是一谈到自己的孩子却是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最好是这样。”王挚说完这句话就准备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就往外走。
“你就这样转移话题然后继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下去吗?”她靠在桌案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脚步停顿,王挚回转过身子,这个人啊,总是非要用一句平淡的话挑开他藏在心底的伤口吗?
她无辜的一摊手,“我说的是实话。”
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决定再解释一次,“那个不是告白。”
“哪是什么?”她虚心的请教。
“是……”真情流露?!他觉得头好痛。这四个字和告白有什么区别?更甚至比告白更强烈好不好?可当时他真的就是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好了,被全世界拿来当他的笑话来宣传。
“反正,这个事情你最好跟美美解释清楚,是口误还是其他什么,你和我说是没有用的。”一只手指了之何心美办公室的方向,她始终保持嘴角模糊的笑容。
王挚气馁,垮下双肩的问她,“难道你们很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和一个穷困潦倒连自己都几乎照顾不了的小警察在一起吗?”
“她有钱啊。”
“你的意思让她养我啊。”这些人的思维会不会太奇特了?而且……很伤他自尊心耶!
“我当时也打算嫁一个没钱的男人啊。”她摸着小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后来他一听到你怀孕后就落跑了?”他不意外她的决定,因为谭惜泪太自主,是个连生活都精打细算好的人,所以,她的决定不会错误,只是……他意外她选错了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说。”她眼底有落寞,但是依然身体里面有坚强支撑,她依然为那个人辩解:“不过,我不觉得他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是吗?他本想说爱情是盲目的,但是她的眼神太过坚定执著,仿佛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也要他同样的认同一样。点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着和路砚一样的担忧口吻问她,“会不会很辛苦?”媒体的压力,还有身边人的压力,全都落在这个并不比听高一些的女子的身上。
“不会啊。”她笑,随即隐没了笑容,像是吃惊的发现了什么的一只手摸在了自己的嘴角,奇怪的看他。
“诧异自己为什么对我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从柜子里取出一包红茶,他为自己泡上后,回过头取笑她。
真是刺眼的笑呢!她又板起面孔。这个人蓄意的挑衅:他的X光眼和她不相上下!
“还有……”王挚若有所思的盯着杯子,缓慢的说,“或许,我真的应该和何心美小姐讨论一下关于告白的事情了。”
挚美谎言:第十三节 家庭情况
嗯,他要谈,谈清楚他当时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顺口……呃,顺口不太好,有些情不自禁的味道。那么……要不要说那只是自己胡扯来着?会不会太牵强?俄……好吧,干脆玩世不恭的对她说,嘿,我只是随便说来着,你不是当真了吧?这样说太伤人了吧?在她的办公室门口面壁了很久,他都没办法鼓起勇气敲门。
“还犹豫呢?”左边走过来的是谭惜泪抱着文件丢下一句话转瞬即逝。
“有话就进去说啊。”不一会儿路砚从他右边走过抛过来一句。
王挚彻底被他们打败了。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无话不谈吧,刚才才说的话题转眼间路砚就知道了。头耷拉下来,撞在了木门上吓了他一大跳。
随即,就听到里面一句轻轻的:“请进。”
进去?
不进去?
他退开了两步,又似乎是不太甘愿身体又僵硬了在那里。
然后,门被拉开了,他们的视线又在一次对上。
他的喉头滚动,像是温习一样的在心底默念:这个女人叫何心美,性别女,年龄23左右,兴趣爱好喝酒篮球交朋友,性格开朗,特点,三分钟就能和人打成一片,身高178。5厘米,刚好他低下头的时候就可以轻易的吻到她的嘴唇!
等等,等等……他要想得不是这个。艰难的将自己的眼神从她诱人的红唇上转移开,最后定在了她的窗帘上。
“有什么事吗?”她脸颊潮红为什么他刚才的那个眼神好像要吻她一样。低下头,她装作公事公办的声音对他说话。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好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带着赴死的表情,长腿一跨直接掠过她的身体站到了她的办公桌前。
“我没有请你进来。”她返身追到他,不忘顺手带上门。
他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就是她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捍卫自己的领土,轻轻的,缓慢的开口,“对于今天我说的那句话,我想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嗯,没错就是这样,然后,婉转的说明自己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
“哪一句?”她防备的看他,顺便将宝贝相框抱在怀里,让她想起了上一次他们两个人为了这个相框闹得简直就是小孩一样。——真是丢死人了!
“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让他怎么开口,缓慢的望入了她的眼睛,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想到那句话是哪句话。他泄气的瘫软了身体,陷入了椅子里。现在如果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一想到她灿烂的笑颜露出被伤害的表情,他就烦躁不安。
“是什么?”她斜着头等他说下去。
“是……”这让他怎么说?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他霍然的站起来,对她摆了摆手,“抱歉,我刚失去一个家人,所以可能言语上有些奇怪。”这样子她会不会受的伤害会小一点?紧张的盯着她的动作,就连丝毫也不敢放过,就怕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字会伤害到她!
她慢慢咀嚼完这句话后,眼中逐渐浮现了然的神色,她点头,带着一种深深的包容对他说,“我明白。”
他松了口气,她没有露出被伤害的表情,太好了,太……好了。他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他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受了伤呢?
“失去了亲人的感觉一定很痛苦,所以,你才会在休息室说出那样的话。”她继续地说,哀伤的表情看着他充满了同情。
啊?不,不是这句!他半张开口想要辩解,可看到她那幅强装坚强的笑脸,他只能化作一声轻叹,附和的道,“是啊,她,是个残忍的恶魔,连再见也不说得就离开我了。”而他,甚至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办法正式的参加,只能在遥远的山头,拿着她快递给他的遗书默默地阅读。
“离开我的也是个恶魔呢。”何心美用指尖弹开了不经意落在眼角的眼泪。
“看来我们遇到的都是恶魔呢。”一语双关的换了个坐姿。他刚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