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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他强硬的抓着她的手塞入了自己的臂膀中,推着车,然后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康康三个人一同往前走。
“你这是何苦?”她苦涩的低语,他这般到底为什么呢?
他目视前方,在刷卡结帐三个人坐在车里后,他为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才缓慢的说,“我也在找这个答案。”
“我不是试验品。”她薄怒的对他说。
他奇怪的仰起头看她,然后坐直了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笑。
“笑什么?”她冰冷的问他。
“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对你如何。”他侧过脸看她,最后发动了车,双手紧握方向盘,“这样很好,至少我不用单方面的叫嚣,而对手坚决不出阵营的好。”沉默了半晌后,他转过脸对她说,“对手,我笑你还好不是对我无情。”
“我们有在抢夺任何东西吗?”她不以为然,“没有任何目的性的理由不是吗?”
“有,”他快速的瞥了她一眼,坚定地说,“我在抢夺你的领土,而你负责保卫。”
她瞪眼,没想到他居然说的如此直接,让她感到了尴尬,因为一直都是自己在偷偷摸摸的拒绝他,这样堂而皇之的挑衅,叫她一时下不了台阶。
他看到了她的不自在,笑了笑,“那么你现在愿意迎战了吗?”
理智告诉她,和他这样开战时最不明智的选择,可是身体里面娜本能的好战因子却容不下他这样的叫嚣。不能,不能那样做!因为她有预感自己不能占到便宜,她能感觉到!
可能感觉到又能怎样?她抱着头,身体蜷缩在沙发里,一直在想自己说了什么,说了什么啊!!
她想到刚才居然说了“好!”
天啊,她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理智的话来呢?
“开饭了。”他将四菜一汤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康康雀跃的第一个爬上了餐桌。
谭惜泪看着他们两个人趴在临时搭起来的餐桌上大快朵颐,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开饭了。”他给康康夹了块樱桃肉后,盯着她。
她叹气,挪步过去,坐在了康康的身边。
“妈妈,味道比那些料理大师们好太多了呢。”康康吃得满嘴油腻。
那是当然。他做事一向力求完美,所以就连做饭也同样属于顶尖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当时有多么的盲目,他那样追求顶级的性格,做事也尽心尽力的样子,就算身无分文也会闯荡出一片他的天地,又如何会那么长时间都依然都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呢?
“干吗一幅我骗了你的样子?”他不用看她都能感受到她控诉的目光,掀开一个小锅的盖子,端在她面前,“这是我熬的肉粥,你尝尝。”
她古怪的看他,这个人到底真的忘记了还是在骗她?因为以前她不按时吃饭,搞得胃痛的时候他就会给自己煮肉粥喝。
“怎么了?”他被她盯得有些头皮发麻。
“你……是怎么失忆的?”她淡淡地问,心里却紧张万分竖着耳朵听他的话有何破绽。
他想了想,帮康康挑出来了碗里的青椒,说,“这件事情不知道从何说起。”皱眉,他看了看谭惜泪,脑海中浮现出最接近他失去记忆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呢?
是芳雨忽然失踪,然后他第二天躺在了自己家的地板上,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少了什么,安排的行程总有一部分是空荡荡的,就连原本连续的生活都变得断断续续。有很多时候他都拿着手机好像无疑是的去拨某个号码,但是那一串数字却又堵在了自己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起来,而那个时候他几乎每天都会无意识的去珠宝店,乐此不疲的买一对又一对的结婚戒指,拿着丝绒的盒子,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等着他去做,可是在转过下一个街角的他又会茫然的盯着那个盒子,纳闷自己为什么会买它们。最后,他目光温柔的落在了谭惜泪的脸上,不知道那些话该不该说,但是,对于她,他从来没有想过隐瞒,低下了头沉思片刻,想到了那通电话,他淡淡的开口,“大概是报应吧,因为我抛弃了我好友的妹妹,所以我……失去了记忆。”他在心底苦笑,终究还是不敢说出展听雨三个字,因为他没有自信谭惜泪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天平会偏向哪一边。
“好友的妹妹?”康康偏过脑袋看他,恍然大悟,“你始乱终弃。”
他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就没乱过。”然后对上了谭惜泪沉思的目光,“我订婚了,是和她在高中时候订的婚,她一直是属于那种温婉乖巧的女孩子,没有主见,低眉顺眼,所以我想如果遇上了自己喜爱的人就和她解除婚约,因为我始终觉得她是个不会做过激事情的孩子。”想到这里,他皱住了眉头。
谭惜泪接下了他后面的话:“就是说,你后来想跟她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做了什么事情?”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在说,惜泪,你等等,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那样的话,在当时她听来,是他想工作上轨道,现在才知道,他要她等的,是掌握“无上”的大权,以及解除婚约……这些,应该原本她应该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到了难过,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伤。
看到了她眼中的疼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仿佛想要抚平……
“喂,豆腐在桌子上。”康康一筷子打在了他的手上。
康纳利士无言,默默地收回手继续说,“她自杀,闹得很凶,就连我那个好友都在结婚的前一天赶到了我家里。”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露出了很痛的表情,苦笑道,“你别看她小小,可是打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后来,……后来,在第二天的时候我那个未婚妻消失了,然后过了些日子……我就感到失去了一些东西。”不是他故意忽略某一部分,只是那细节他再也记不清楚。
“康……康纳利士。”她呢喃着,却没办法像原来那样叫他“锐”,这个男人还是原来的男人,可是,她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相差八年的距离,无论时间还是空间,八年可以改变很多,他的生活习惯,她的生活方式;他的为人处事,她的手段方式;他的性格脾气,她的情绪变化……有多少东西在时间这条长流中慢慢的改变。试问今日,他们是否还会相当初那样相爱?她无解,因为不会再为了见到他而欣喜地割伤了手指,而他也再也不会默默地穿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她的手腕,毫不掩饰的疼惜的叹气。
原来,什么都会变。她低下了头。
“你怎么了?”他担心的就要拉开椅子走过去。
“喂,有家室的男人离我们远一点。”康康警戒的看他。
“我说了,她消失了!”他强调。
“又不是死了,只是消失而已。”康康不以为然,虽然他的手艺绝对加深了她对他的好感分,但是,让她母亲不高兴的话,那他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语塞,突然打了个寒颤,这才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他开始希望刚才真的是她来找他,至少他就不会遇到一个足以撕碎他的对手!
锐泪错忘:第二十二章 泡沫经济
泡沫经济:虚拟资本过度增长与相关交易持续膨胀日益脱离实物资本的增长和实业部门的成长,金融证券、地产价格飞涨,投机交易极为活跃的经济现象。
——康纳利士看到了金融危机的前夕。
“手机在响。”康康收拾碗筷的时候,对他努了努嘴。
站在水槽边,一手的泡沫,康纳利士洗了最后的两个碗后,冲干净了手,走出去拿起了手机。
我回来了!
当他按下“阅读”的按钮,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四个字。心脏陡然一紧,这回来,到底是谁回来了?他屏住呼吸,继续翻页,然后看到了后面的贴图:
一个充满了邪佞肆意的坏笑。
只是一个尖尖的下巴,就足以让他感到天地变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深吸口气,酝酿了好半天后才拨通了那个电话,站在了窗户边,等待接入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从地狱传来的笑声:
“呵呵,好久不见。”
想也没想的捂住了心口,这声音好像是一把刀冰凉的插入了他的胸膛,骇人的疼痛叫他连呼吸也停顿。
“是你吗?”他颤抖的声音,让原本收拾桌子的谭惜泪都愣了一下,他何曾露出过如此害怕的情绪?
“你说呢?”那边的笑声爽朗如同顽皮的孩童,任性的挂断了电话。
这断了的声音被忙音代替,他挂了电话,睁开眼睛,竟然看不到前方的景色。
“还好?”她担心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穿透肌肤的温柔,使得他莫名的放松了心神,缓慢的转过身,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地看她,“我问你,如果我和你最好的朋友落水的话,你会救谁?”
这样的话,如何会从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
谭惜泪的眼中藏不住讶然,愣着看他。
“你会救谁?”他知道这样问很可笑,可是,如今他只有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来讨取她一句真心话。
“我……你会游泳耶。”别过脸,他的眼神太灼灼,让她莫名的心慌,不由自主地乱了心神。
他的目光缩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一紧,诧异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游泳?”
呼吸微滞,心下划过一抹懊恼,抽出手,她往书房走去,镇定的说,“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应该?应该会游泳?这是什么理论?眸光沉下,想要问她,却在看到她僵硬的背影,说不出逼问她的话出来。
“你是不是应该走了?”她进到书房,却发现他跟在自己身后,皱着眉头下逐客令。
他耸了耸肩,“我在等你的答案。”
她蹙眉,叹口气,“我自然会救我的朋友。”他会游泳,会自救,用不着她来救他。
“是这样吗?”眼神黯淡,他看了她半晌后,一声不吭的转头而去。
直到大门被关。
“妈妈,”康康站在门口,“他走了。”
“哦。”点头,知道了。她顺手从最近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书页“哗啦啦”的被翻页,然后跳着停留在了某一页上,一张照片就夹在其中。
那时,他嘴角紧抿,眼神坚定,尽管像是一个严肃的小老头,但是她知道他深爱着自己。
今日,即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一只手揉着眉心,她不语。
康康站在门口看着她,知道她看的是父亲,那本书在她随手能够到的地方,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父亲,她真的需要吗?
应该是一点都不需要吧。她肯定的点头,目光静静的转到自己的母亲身上,那她呢?陷入沉思。
“嗨,好久不见。”戴着棒球帽,齐耳的短发在风中轻轻的飘扬。
康纳利士站在十字路口,看着人行道上的红绿灯不停的闪烁,神色有些微微僵硬,正要转头看身侧的人就被那声音低喝住:
“别转头。”
他立刻又向四周张望,嘴唇小幅度的发出声音:“你怎么……”
“我怎么回来了?”那淡淡的笑声里,模糊的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抓住了他的足踝要拉他一起去死。
“你应该没有告诉别人吧。”双手下垂交叠的摆在身体前面,他目视前方。
“告诉谁呢?”她疑惑的声音让他又打了个寒颤。
“你有朋友的不是吗?”他看到下一个路口就是他公司的大门,这里有四个路口,八条通道,而她却那么准确的就能猜出他从那个路口而来,这样锐利的分析力让他不得不感到紧张,有种被人看透内心的不安。
“要死,总不能拉他们去死,你觉得呢?”询问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可落在他的心底却变成了沉重的磐石。
他蹙眉,压低声音问:“那你要拉我一起死吗?”
“只有你才配和我一同登上通往地狱的列车,不是吗?”
——挚,你恨我吗?
——为什么啊?
——因为我而害的你妹妹消失。
后来挚说什么来着?他说什么……
——我不恨你,但是,听……会恨你!
那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颤抖,是担心也是害怕。
现在八年了……终究该来的会来,终究要来的也来了。
他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但是,压抑的空气让他感受到暴风雨该到了。
“给我们彼此一个从新来过的机会吧!”他淡淡的说。
“哟——”身旁的人站在原地拍了拍手,然后双手合十的放在唇畔,好奇的问他:“你这是要投降吗?”
“是求和。”若要斗,他今时今日不一定会输,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