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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巨响后,石破天惊,一个满身灰土,辨认不出外貌的大汉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帘中,而他手中的浑铁雁麟刀一下子就让卢灵儿认了出来。
“二哥,真的是你?!”卢灵儿喜出望外。
韩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太好了,你们在这里,也省了我再钻地洞费事。”他朗声笑开,笑声粗犷。
“二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跟大哥他们一起来给南宫庄主贺寿,谁知半途听闻南宫庄主过世的消息,后来又在府外碰到五弟,他说你们进了南宫府一直就没出来,他怕你们可能是出了事,所以让我进府来看看。我看这里的土质比较疏松,就想从这里打洞进来,谁想这么巧,刚好碰到你们。”
展璇使劲憋着气,眼泪也被白烟熏了出来,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催促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有什么话到外面再说。”
她刚想从韩彰所打的洞口出去,乍一看那洞口的大小,她顿时傻了眼,这洞小而狭长,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猫腰行走。她哭笑不得地望着韩彰,说道:“韩二爷,这么小的洞,你让我们如何钻出去?”
韩彰会意,挠头傻笑了一顿,说道:“你们稍等,我去去便回。”他一头猛扎入洞口,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又在秘道中一阵巨响捣鼓。
待他再回到洞口时,身上的尘土又加厚了一层,他憨笑着迎视向几人:“这下好了,大家将就着先出去吧。”
第三卷 英雄会 第二十八章 相救
出得洞口,到了南宫府的北面院墙外,其他五鼠就等候在洞外,而身后的洞中仍不时有白烟冒出,可见洞内的火势汹涌。
卢灵儿见到兄长,一下扑到兄长怀中,眸中闪着泪光,经此一役,她心有余悸,真正体会到世态的险恶。
“大哥,幸好你们来了,要不然我们肯定被熏死在里面。”
卢芳抚着妹妹的肩头,她的衣衫上沾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衣角还有些焦味,很是心疼。回头冲几人说道:“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再说。”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其中有几人他并不相识,只是微微朝他们颔首,不愧是五鼠之首,不失侠者风范。
展璇也极为赞成,那南宫迪若是发现洞内没了动静,一定会起疑,说不定很快就寻了出来:“卢庄主所虑正是,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一行人绕过南宫府的正门时,听到里面有激烈的刀剑相击之声不断地传出,而正门外停着数十匹马,看统一的马鞍装备,应是属于朝廷的战马。展璇看到此情景,心里有了警觉,难道是何绪他们得知她身陷南宫府,所以赶来相救?不过何绪的人马毕竟有限,而且论实力未必能胜过南宫世家的弟子,她不禁有些担心。
“我们过去看看。”其他几人于是跟上她,往正门方向而行。
一路进入大门,门外的守卫皆已不在,只余下几具尸体横躺在路边。远远地向里眺望,火把流窜,身穿甲胄的士兵们正与南宫府的弟子激烈地交战。
人群中,展璇看到了何绪,而何绪也正回首朝她方向望来。他踢飞了跟前的人,逐渐退出战局,走至她身边。他的神色欣喜,似大大地松了口气:“展姑娘,原来你在这里?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展璇拧眉道:“何绪,谁让你们擅自动兵的?”他擅自领兵闯入南宫世家,这擅闯民宅的罪名,若是追究起来,可不好推脱,况且还杀了这么多南宫世家的弟子,这事怕是越闹越大了。
何绪微愣,迟疑道:“是……是郡王爷,他得知你身陷南宫世家,所以带着我们杀进来。”
展璇很是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赵惟宪竟来到了这里,他不是应该在王府继续禁足吗?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何绪回道:“皇上听说了南宫鹰被杀的消息,所以派郡王爷前来凭吊,半路上听到一位叫艾虎的小伙子正往属下处报讯,说展姑娘进了南宫府,一直没有出来,怕是出了事。郡王爷听了之后,就怒冲冲地领着我们杀进南宫府。”
展璇闻言,心中滋味万千,焦急道:“那他现在人呢?”
“怕是已经杀到里面了。”他是在后面收拾残局的,而郡王爷本人早已单枪匹马冲进府里,此时怕是已经到了府中的某处,与南宫迪相对峙也说不定。
“不好,南宫府里机关重重,说不定他就……我去找他。”想到欧阳春带着马帮的人闯入南宫府,也未得其门而入,可见南宫世家内的机关陷阱之厉害,万一他一不小心中了计,那么情形就不可估计。她来不及细想,提脚就冲过打斗的人群,跑了进去。
“小璇子,等等我!”
卢灵儿之后,其他人也跟着陆续进入。
刘易之本想叫住几人,回头一想,他还是趁乱找着他的老伙计比较明智些。他绕身到了一处山石后,暗自启动机关,从山石的背后择小道而入。
展璇中了迷药,此时才稍稍恢复体力,刚跑了一小段路,她就气喘吁吁。方才从刀剑之中穿过,多亏了白玉堂在旁护卫,此时的他终于发挥了他护卫该有的作用。她停在路边,扶着墙,冲身后的白玉堂说道:“小白鼠,我中了迷药,跑不动了。麻烦你进去帮我把赵惟宪喊出来,我怕他误中机关,落入南宫迪的陷阱。”
白玉堂丝毫没有要挪步的意思,悠悠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其他的,与我无关。”他虽是说着话,两耳、两眼却不时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十分谨慎。
展璇不悦地呵斥道:“白玉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正是因为理智,所以才留下来保护你,你现在的状况,要比他危险得多。”他的话刚说话,就有一支飞箭朝他们这边射来,他手中的剑挥出,将它挡了下来。他一副早料到的模样,挑眉道:“看到了吧?你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展璇也是吃了一惊,惊慌未定。南宫府的弟子都认得她,怕是绝不会放过她。无法,她只能请求他道:“那你拉我一把,我身上使不出力气。”
白玉堂斜睨着她,难得见到她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也不再逗她,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身掠过高空,朝着府内深处而去。
在南边的灵堂附近,刀剑之声愈加激烈,火把来回流动,一群南宫世家的弟子正围着一人在激战。
人群中,火光下,展璇认出了他。
他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南宫世家人多势众吗,竟然一个人不顾一切地往里冲?
灯火掩映下,他的面色深沉,目光冷寒,带着无尽的杀气,与她平日里所见的完全不同。
原来她在他心里占了如此重的份量,使得他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她心中暖意流淌。正欲出声喊他,她的余光瞥见了闻声而来的南宫迪,而南宫迪也正好看到了她。电光火石间,她选择了逃离,只要将南宫迪引开,他便没有了危险。
第三卷 英雄会 第二十九章 突变
南宫迪紧盯着她,往她方向追赶。出于男人的自尊,他很懊恼,敢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他绝不容许,即使无法得到,他也要毁灭收场。
赵惟宪在打斗中,余光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不顾臂上忽来的几道剑伤,突出重围,往他们方向追赶。
前方两条岔路,一条通往灵堂,一条通往假山。
展璇突然想起假山中的暗道,南宫鹰行事谨慎,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或许连南宫迪也不知道府内还有这样的暗道,她正可以借助暗道来对付他。脚下不再迟疑,她加快了步伐往假山处跑,中途故意绊了一跤,让他以为马上就能捉住她。说时迟那时快,在他即将逼近时,她一个闪身撞进入了秘道的入口。
南宫迪迟疑地停了下来,不敢轻进,他的确不知府里还有这么一处秘道。展璇等候在里面,迟迟未见他入内,她开始想别的法子。
“啊——”
一声惨叫从秘道中传出,南宫迪犹豫着要不要入内,而他身后赶来的赵惟宪却先他一步进入了秘道,没有半刻停歇和犹豫。
石壁开启,一道光亮照射进来,展璇的手就按在能触发机关的位置,神经紧绷,就等待着这千钧一发的致命一击。
人影晃过,他终于进来了。
她的手就要触发机关,待看清来人的身形,她及时地停住。只差差一点点,她就触动了机关,只差差一点点,她就误伤了他。
“璇儿,你没事吧?”
看着他半焦急半激动的神情,展璇嘘声跟他打了个手势,随后痛苦地吟叫:“我的脚受伤了,怕是走不了了。”
赵惟宪会意,也跟着扬声说道:“别怕,我扶你往里面走,里面的秘道或许可以通往别处。”
“嗯,我们快走!”
石壁内静了下来,没有半点声响,南宫迪贴着石壁倾听了许久,终于打消了顾虑,他此时若不再追,恐怕就真的追不上了。
石壁再次开启,人影晃动,这一次,展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几乎是同时,她按下了机关。
乱箭飞射。
三支箭射入了南宫迪身体的三个部位。
“啊——”
“可恶,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南宫迪一声暴喝冲向他们。
受伤后的南宫迪跟一头疯狮一般横冲直撞,力道凶猛,可是他却不知他的身后另有其人。白玉堂横剑刺向他背后,正中要害。
南宫迪不甘心地回首,双目赤红。
“不要杀我哥!”
石壁外,南宫剑突然大叫,他看到了白玉堂出剑,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大哥,你怎么样?”他伸手想去扶摇摇欲坠的南宫迪,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你不必假惺惺,南宫世家的所有人都是虚伪的,什么父子情、兄弟情,都是假的。”
“大哥,难道你忘记了?小时候我落水,是你救的我。我一直都敬重你,当我看到你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就想努力地练好武功,将来好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亲大哥,你曾经救过我。为什么你要否认所有人?将所有人视作你的仇敌?你不该这样,你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南宫剑热泪盈眶的一番话,引得在场之人都忍不住感慨。
南宫迪扶着墙,垂眸沉思,谁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角带着一丝晶莹。
许久,他终于开了口。
“二弟,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就替我好好照顾我娘。噗!”
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射而出,他紧握着胸口处的箭枝,没有向外拔出,反而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心口。
他的举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哥!”南宫剑悲痛欲绝。
他弯身抱起南宫迪的尸首离开了秘道,背影萧索。
月光逐渐淡去,南宫府也逐渐趋于平静,一场风波暂息。
烛火掩映下,展璇细心地替赵惟宪包扎着伤口,所幸只是右臂上有几道不深不浅的剑伤,别处都无大碍。他的目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凝注在她脸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她低头包扎,唇边泛着甜蜜的笑意,这家伙也真是的,就不知收敛点?
她微微侧了个身,去取那剪刀剪去多余的布条,脖子上的咬痕明显地暴露在光亮中。
“这是什么?你脖子怎么了?”
赵惟宪紧张地掰过她的头,方才一直对着她没有咬痕的一面,至今才发现异样。那明显的齿痕,他即使再傻,也能分辨得出。
“是谁咬的?”
展璇捂着那齿印,感觉很尴尬,不知怎么跟他解释。
见她眼神闪烁,迟迟不语,赵惟宪疑心更甚:“是不是那白玉堂?”
展璇无语地抬眸,他怎么会想到白玉堂那边去?
“你别瞎猜了,不小心被老鼠咬的。”她随便编了个瞎话,谁知听在他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还说不是?你也承认是被锦毛鼠咬的?”
“我……”展璇实在是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一发起醋意来就这么荒唐?
“赵惟宪,你够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跟我解除婚约好了。”
经她这么一吼,对方的气势立即弱了下来,只敢小声嘀咕:“什么老鼠咬的,老鼠的牙齿有那么宽吗?”
展璇扑哧轻笑:“那……那就是一只大老鼠,反正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咬的。”
“如果让我知道是哪只大老鼠,我一定宰了它,将它株连九族。”他恨恨地咬牙,忽而将她扯入怀中,埋首在她颈窝轻啮。
展璇只觉得浑身瘙痒得厉害,分别数日,她心中也极为想念他,她终于体会到何为思念,何为爱情。没有推开他,双手抚上他的手背,她心中暖暖的,仿佛闻到了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我都还没有品尝过,它竟然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