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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堂堂大寨主竟然沉迷男色到如此地步,还打算这时候送完了晁羿回来和棋子哥开会呢。
算了,棋子哥先放一边,首要任务是把这迷了她心志的男色请走。
落在地上的积雪化成一滩滩水迹渗进地里,贺莲提着裙摆孩子气的跳过一个个水洼然后来到马车前。
晁羿宠溺的一笑,从车上向她伸出手来,小丫头自然地搭上他的大手进了马车。
想当初在盘城行宫,他在车辇上同样向她伸出手,她却当众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晃,近半年之久却仿若隔世,那小手握在掌心仍时儿有些不真实。
马车正要启动,忽然从后方传来一个声音。
梁铭?
从车窗探出头去,梁铭正朝他们跑来,手里依然捧着一个被深色布盖住的东西。
“皇上,贺大寨主,这是草民专门为你们煲的汤,益气,补神!”说着将汤递了过来。
贺莲有些尴尬的接过,梁铭那意思是知道昨夜他们运动量过大,今日便要补充流失的蛋白质是吗?
虽说有些窘迫,心思倒是可取,闫棋子越发忙碌了,以后可以指着梁铭为她提供膳食。
道路湿滑,马车行驶较慢,还好有小丫头作陪,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汤喝,丝毫不觉离去的忧伤。
当马车驶进一片树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人忽觉困意袭来便相互倚靠打个小盹。
不知不觉间,地面震动,似乎有一规模不小的马群向他们涌来。
然而,熟睡的二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危机悄悄到来
晁羿的三名暗卫随即从暗处出现,紧接着一大批蒙面马贼便出现在他们面前,将那三名手持利剑的绝顶高手围堵的水泄不通。
“刘总管,护驾!”其中一名暗卫喊道,随即飞身一跃与那群高骑在马上的持刀马贼拼杀了起来。
马贼们武功虽不及暗卫,但有百余人之多重在人多势众,三人打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而此时更不利的是,不知为何皇上和贺大寨主却沉睡不醒,只要一有闪失他们的人身安全便有可能受到威胁。
马贼们似突然得到什么讯号,一齐叫嚣着朝马车奔去,暗卫们见大事不妙,大开杀戒来一个砍一个,一时间马儿嘶鸣,男人惨叫的声音响彻整个树林上空。
“刘总管!先带着皇上离开这里!”
暗卫们体力透支逐渐处于下风,那些马贼们仿佛数不尽一般倒下一波又来一波,眼看就要攻破防线,不得不弃自己保全皇上安危。
负责驾车的刘总管已是吓得浑身颤抖,闻言猛一勒缰绳,马车飞速驶离混乱的漩涡。
岂知还未跑多远——
突然!
一道锋利的剑飞了过来,直插胸口,刘总管闷哼一声,随即栽倒一旁,而那驾驶座位上被一个中等身材面目清冷的男人取代。
刘总管被扔下了马车。
马车被男人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驶进了树林深处
此时,天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响,马贼们闻声蓦然停止了攻击。
“老大得手了,撤!”
马头方向一转,马贼们留下三位呆若木鸡不明所以的暗卫扬长而去。
暗卫们这才意识到上当了,朝着马车的方向一路寻去却是找不到任何踪影。
若是前几日,还能沿着雪地上留下的马车痕寻找,如今雪水已化,三人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金豪山上,尉迟尘正和闫棋子围桌吃着晚饭。
尉迟尘那如刀削斧刻般的俊脸上神情异常紧绷,不知为何,今日心思一直慌乱不已,起初还以为兴许是贺莲下山的缘故导致,可随着时辰一点点过去,心慌不仅没有消除反而越发严重。
“棋子,贺莲下山多久了?”
望了望窗外,闫棋子答道:“许是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惦记我妹子啊~?”
闫棋子喝了点小酒,嬉皮笑脸地跟尉迟调侃道。
说来奇怪,原本最不对付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一对最有共同语言的好友。
尉迟尘并未言语,剑眉紧紧蹙着,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棋子,今日你见到梁铭了吗?往日这个时辰他都会在山上给贺莲做膳的。”
闫棋子不以为意道:“他啊,今日他说身子有些不适,不上山了,你如今吃的菜可都是我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今日没见过他?”
“不,见过,不过训练之后他便直接回了住处,没再和我上山。”闫棋子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满道:“我说尉迟,你一直提梁铭,觉得他做的菜比我的好吃还是怎的?”
“我出去一趟!”语毕,尉迟便不再理会闫棋子,大步冲出去,到马房牵了匹马直奔山下秦祥寨。
果然如他所料,找遍了整个寨子也不见梁铭的身影,有同住的伙计声称他培训后并未回寨子,而是说上山给大寨主做膳去了。
如此矛盾的话,其不轨之心已显露了出来。
糟了,尉迟尘心下一沉,恐怕贺莲要出事!
重新骑上马背往去都城必经之路奔去,直到在半路上遇到正往回返的三名暗卫尉迟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经商议后,四人决定分头寻找,尉迟尘进了他们早先打斗过的树林,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显然,绑走贺莲和皇上是早有预谋,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能动用那么多人此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厨师那般简单。
林子里被枯叶铺盖,又是黑天,马车痕迹极难寻找,尉迟对这一带还算熟悉,他努力回想着若是绑架有可能去的地方。
于此同时,在树林深处一个废弃破庙里。
晁羿渐渐从昏厥之中醒来,当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又阴冷的地方,而不是马车里时,他大惊失色,并想即刻翻身坐起。
岂知,却发觉自己全身无力,四肢也无法动弹,甚至连最简单的坐起来也无法实现。
“莲子~!”忍着剧烈的头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
没有得到应答,晁羿用尽全力转首,他看见了贺莲,却同时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梁铭。
“是你!?”晁羿冷冷的目光向梁铭射去,身上危险的气息令人无形当中心生惧怕。
然而,即便气势逼人,一个全身都酸软无力的人对外人来说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只见那破庙正中,落了漆的如来佛祖下,贺莲昏倒在一排破旧的黄色蒲团上,而梁铭正盘腿坐在她身边,用匕首削着一只木棍。
见晁羿醒了,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他不是没有表情的怪物,只不过是没到时机罢了。
削木棍的动作越发狠厉了,眼神也凶恶了起来,“是我,皇上,意想不到吧~!”
“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目的!?”看向贺莲,急切地唤道:“莲子,快醒醒!”
“不用喊了,她一会儿会醒的。”
晁羿侧躺在地上,不知是水貂皮草太过保暖还是什么原因,他丝毫感受不到地上的凉意。
为何他动不了?
为何莲子还未醒?
心底头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心爱的人近在咫尺,一身武功却是对此时的境况无能为力。
“你到底对莲子做了什么?她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对她?”晁羿对梁铭怒喝,双眸因愤怒而变得腥红。
他恨不能将眼前一本正经一脸好男人相的人给五马分尸,为何之前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凭直觉将他杀了,而让他有了机会接近他们,伤害莲子?
梁铭站起身朝晁羿走了过来,嘴角勾着邪笑,手里削尖的木棍变成了可以随时将生命夺去的杀人武器。
“我对贺大寨主一直抱着敬仰之情,怪只怪,她跟了一个凶残无比的男人!就是你!晁羿!”梁铭语调猛然升高,圆瞪的眸子溢满了对晁羿深切的憎恨和厌恶。
木棍猛然插在晁羿面前的草垛上,晁羿竟然眸子都不曾眨过一下,他怒视着梁铭,“你是凉国人?”
梁铭没有答话,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此时愤怒的内心。
若是换做晁羿自己,他甚至可以对这样的人一笑置之,然而莲子在他手上,即便他表面上装得极为沉着,然而心脏几乎紧张得跳到了嗓子眼。
他冷静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仇你找朕来报,放了无关之人!”
“放了她?休想!晁羿,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你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狰狞的面孔,已失了梁铭原有的容貌,他此时就像是充满仇恨的怪兽对着周围的一切叫嚣着。
晁羿目光仍然紧锁着他,倏地,他不屑第一笑,“朕为何攻打凉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朕最爱之人是凉国云妃,其他女人如过眼云烟,你以为你杀了莲子,就会对朕的心情有任何影响吗?哼,别痴心妄想了!”
“哦?那既然如此我就用贺大寨主来祭奠我惨死的娘子~!”
笑容阴森恐怖,梁铭猛地拔出地上的木棍向贺莲走去。
晁羿大吃一惊,想用内功冲破体内毒素,却是丝毫不起作用,情急之下,“你要对莲子做什么!”
“我惨死的娘子就是被你的人用木棍捅穿身下致死的,祭奠,当然是要用同样的方式,哈哈哈哈!”
有如一道惊雷般,晁羿瞬间呆住了,这失心疯的男人竟然要对莲子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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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语随后加上
141 她的解药是他
有如一道惊雷般,晁羿瞬间呆住了,这失心疯的男人竟然要对莲子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昏倒在地上的小人儿嘴角还勾着笑意,是睡之前余留在脑海中的幸福感,丝毫不知此时危险在步步逼近。
“你不要碰她,有什么仇,往朕身上报!”晁羿睚眦欲裂,双目血红紧紧盯着梁铭,仿佛一只愤怒的狮子,麻痹的双手攥着地上的草垛,其上鼓起一条条青筋
大脑飞速旋转想着一切可能解救莲子的方法,刘总管呢,暗卫呢,他的暗卫都干什么吃去了!
他们昏迷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梁铭步伐一顿,回首看了看晁羿,脸上阴冷的笑容,被煞白月光映照得有如一只怨念颇深的厉鬼。
“怕了?哈哈,战无不胜的一国之君也有胆怯的时候?”梁铭仰天大笑。
“你到底想如何!?”
倏地,笑容收敛,“我想如何?六年前你晁兵入城劫我娘子时,我也问过他们到底想如何,可他们不告诉我,直接做给我看了,不如我也做给皇上你看,如何?”
“朕有要求过不得伤及女子和小孩!”当年他亲自对大将军敖翔下达此命令,竟仍是有漏网之鱼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哼,你现在想怎么说都行了!”
梁铭猛一转身,在贺莲面前蹲下,用木棍尖利的一头撩着她的裙摆。
每掀一下,晁羿的心就像被木棍扎了一下,痛得他透不过气,从未想过他称霸天下的野心,有一天竟然会害了他,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不行,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宁可他死,也不想见到莲子受到任何伤害。
“你不如一刀杀了朕!什么仇你都报了!”
“一刀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梁铭面目狰狞着,继续用木棍将贺莲的裙摆往上撩,一双纤长优美的大腿就赤裸裸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六年来我离乡背井,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等报仇这一天,六年,六年了!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的吗!你天天左拥右抱,我则天天对着娘子的遗物夜不能寝,我岂会舍得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你想怎么折磨朕,尽管来,莲子是无辜的!”莲子,快醒醒,快反击那个混蛋!晁羿心痛的不忍直视,可又怕那混蛋真的伤了小丫头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罪恶的木棍。
见仇人失了方寸,梁铭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一个正直爱家的好男人被仇恨折磨得已变成了魔鬼,木棍换做大手,在光滑的小腿上摩挲,“多美的一副皮囊,又是善良多情的女子,若不是因为你,也许我也会爱上她,可惜,可惜!”
“拿开你的脏手!”一时间,晁羿气得怒火中烧,胸口绞痛得厉害,突然,一股咸腥的液体从食道返了上来,只听“噗——”的一声,又浓又稠的黑色血液喷了出来。
黑色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血?
“呵,终于发作了”梁铭停了手上的动作,将贺莲抱起来靠在自己胸膛,然后对晁羿说道:“我趁你昏迷的时候喂了些好药,天下第一奇毒罂茯散,你要经受七七四十九天疼痛的折磨,之后便会脾脏溃烂而死,哦对,此毒——无解,哈哈哈!”
心猛地一沉,身躯不停在颤抖,可晁羿此时顾不得他中得是多厉害的毒药,心里一直担心着小丫头会遭人虐待。
目光紧紧锁着一处,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越发模糊起来,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