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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虞香捂着脸,一时没忍住惊呼出声,那小手碰到脸的时候像触电一样浑身一激灵,长这么大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很奇妙,有些怕,但又有些期待。
“虞香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贺莲姑娘,我”
瞧着那带着惊恐无措的小眼神儿,贺莲也不忍心再欺负他了。
站直了身子,转身面对铜镜,通过铜镜望见虞香不停地用手扇着发烫的脸颊。
暗暗一笑,真好玩。
“虞香,你见过除了我之外的女子吗?”
“没有。”
虞香从懂事开始便一直住在山上从未下山过。
“等你长大以后女子见多了,便不会脸红了。”
贺莲安慰着虞香,如今像他这般单纯的男子恐怕都要绝种了,如果可以多希望他能这样简单一辈子,然而现实不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只会遭到自然选择的淘汰。
人始终需要在历练中成长成熟,来古代这么多年,回想起来她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己。
对感情,对男人,想法做法都不一样了。
“是这样吗?贺莲姑娘见过不少男子吧,可为何方才见你看到宫主时候脸也会红?”
“我脸红?”贺莲炸了毛似的倏地转过身,“就他那模样,我怎么可能会脸红!”
有些惊讶自己的失态,可她觉得这是事实,她怎么可能对着个冰块脸红?
红也是被冻的。
“走,虞香,带姐去个地方!”
拉着虞香的袖子就往外走,跟在后面不明所以的虞香一脸茫然,“去哪啊!”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们宫主平时靠什么赚钱养你们整个飞雪宫的人,你们吃的饭菜都是去哪买的?”
这就是方才贺莲一直想问的专业性问题。
虞香跟了上来,解释道:“有专门采购食材的师兄们呀,每半个月下山一次,不过这银两从哪里来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们宫主神通广大,要什么没有啊。”
小美男一脸自豪,宫主大人在他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贺莲是想让虞香带她去厨房,她是个知人恩惠的人,宫主对她再差,这顿感谢宴都是必须要准备的。
果然是山上,贺莲把自己的想法跟厨子师兄一说,遭到一顿鄙夷。
她不就是说了几样辣味十足的肉菜吗,见宫主人高马大又健壮,肯定是个肉食主义者,怎么可能不吃肉,哪曾想山上的厨房竟是半点肉星都没有。
难怪她屋里的菜和昨天在宫主那吃的夜宵都是清一色的绿,当时她还以为是山上的人有意对她不好,舍不得给她肉吃呢众宠——娘子狠彪悍。
“你们怎么不在山上养点鸡鸭猪牛啊!”
那彪悍的厨子师兄一边切着大蒜一边说:“这些家禽畜生又不能给它们吃御寒药,根本养不活。”
“那可以买些生肉在山上存着啊!”
厨子师兄眼皮也不抬起,“买了也是得几天之内吃掉,存不住,会坏掉。”
啪!刀片一拍,大蒜瓣被拍扁,整个厨房弥漫着大蒜辛辣的味道。
“姑娘,想吃肉等七日后采购回来再说吧。”
七日?
黄花菜都凉了。
这道歉感恩的事儿就得趁早,过后的帐人家可未必领情了。
没办法,只好先回去。
翌日一早,贺莲便把虞香从美梦中叫醒,吆喝着让他快点洗漱穿衣服带自己下山。
美其名曰:领小香儿看大姑娘去。
实则,去山下采购。
许是宫中部众早起要练功的缘故,贺莲比平日起来的时辰早,反而见到更多的陌生的面孔。
不知道他们平日都在做些什么,难道只是在宫里面练功清修,那这跟道观的道士有什么区别。
其实还真没什么区别。
下了山,又行了大半天的路,直到深夜他们才赶到晁国边境最近的小镇。
相对来说,贺莲还是对晁国熟悉一些,才会选择往南走而不是往东北东岳国最近的镇子去。
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大规模采购。
由于前几日晁军经过此镇,镇上卖肉的铺子有许多新宰没卖光的肉在减价促销。
这可乐坏了小丫头,如果不是人力有限,恨不能全都买回去,天天给宫主做肉吃。
她怎么就有一种宫主整天吃不饱的幻觉呢?
难道因为他的银发觉得他营养不良?
诡异。
“啊,贺莲姑娘你怎么买这么多啊!吃不了会坏掉的。”
被小丫头拉来付账的虞香一脸不敢置信。
贺莲不以为意,“怎么可能会坏掉,宫里那么多人呢,何况”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小香儿的耳朵,“我有办法。”
十三岁的小香儿身子还没发育完整,身高只比贺莲高了一点点,俩人站一块的确有姐弟的感觉。
不过今日贺莲是男子的打扮,两个美美的,嫩嫩的小少年站在猪肉摊子前耳语着,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尤其是卖猪肉的大婶,见贺莲买了这么多肉,笑得嘴快咧到了耳根子。
“谢谢姐姐,你人真好!”贺莲谄媚的一笑,接过那几吊猪肉。
大婶听得心花怒放,她都这把年纪了被小少年娇称之为姐姐,简直像中了催眠术一般,在八折的基础上又打了八折,还送了两块肘子肉。
之后又买了些必要的食材后,贺莲才满意地满载而归,看着小香儿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心情别提多惬意了。
虞香累得呼哧呼哧喘,贺莲抿着小嘴望着他泛着红得脸,“累啦?”
“姐姐当然累了,你看我背了多少东西!”
“那我给你擦擦汗?”
瞧着虞香一脸委屈,贺莲终于不忍心逗他,拿过他身上一部分食材背到自己身上。
回到山上的时候两人皆已累得快趴下了,徒步一整天,又是爬山,又是拎东西,想必宫主知道了不感动起码也会动容吧。
突然发现做令人开心的是也是一件可以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虽然累,贺莲仍然心情很好。
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陡然一股可怕的寒意扑面而来,眨眼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那种如巨石压顶的恐惧感让贺莲下意识地转身,抬腿,逃跑!
“站住!”
闻声,贺莲和虞香的双腿像被冰冻住一般一动也不动,杵在原地,偷偷把买好的食材挡了挡不想让宫主发现。
“干什么去了,一整晚没回来。”
冰冷的声音像一支利箭嗖地一下刺进了后脑,一阵发麻。
转身,谄媚的一笑,小丫头看起来别提多镇定了,然而谁知道她内心呢。
“宫主大人,你这么关心我啊,还知道我一整晚没在?”
像被戳中背脊一般,男人身子一僵,瞧着她一身飞雪宫部众的男装白袍打扮,锐利的眸子紧紧一眯,紧接着视线落在虞香身上,“虞香,你说众宠——娘子狠彪悍!”
虞香吓得直缩脖子,咬着唇瓣不敢吱声,上山的时候答应了莲姐姐不将他们的事情告诉给宫主的。
姐姐护弟弟的小火苗一下子燃了起来,贺莲把虞香往自己身后一拉,小小身影,气势却十足。
“宫主大人,有什么事儿,您可以问我。”
睨了她一眼,淳于并未搭理她。
“虞香!”
又是一声冷硬的厉喝,震得小丫头耳膜发疼,她能清晰感觉到身后的男孩抓着她衣袍的手在不停颤抖。
“行了宫主您别吓唬他了,是我硬拉着他出去玩的,要罚罚我吧。”
“你擅自带本宫部众出宫,以为能跑得了你?”宫主看向贺莲身后的虞香,“虞香从实交代,否则你知道宫规。”
虞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儿啪嗒啪嗒滴落到雪地上。
贺莲看着心里心疼啊,都是因为她才挨骂的可是又不能说。
算了,没惊喜就没惊喜吧。
贺莲打算把这两天的行程告诉给宫主。
“宫主,其实我们”
岂料宫主根本不搭理她,危险的棕眸一直锁在虞香的脸上,“不说?滚去思过堂思过三天不准吃饭!”
之后看向贺莲,语气依然严厉,“上了飞雪山就老实呆着,不许乱跑。”
说完人大爷似的拂袖而去,没给贺莲任何时间解释和理论。
贺莲膛目结舌,下巴震惊得快掉下来,被冤枉指数简直和那时候皇上发她脾气有一拼。
心里股火憋得她内伤,“淳于!你,你,你!”
气得她叉着小腰原地直打转。
转首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虞香。
暗自抹着眼泪,可怜巴巴,贺莲这心,疼啊。
“香儿,都是姐的错,害你被冤枉了,你快起来。”
不说还好,小伙儿脾气还挺硬气,忍着委屈不支声,被贺莲这么一体贴,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的东西的小香终于忍不住抱着贺莲抽涕了起来。
唉,被心里崇拜的神责骂,委屈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怕被偶像讨厌的恐惧。
小香儿哭得伤心,贺莲也跟着流泪,真不想给那王八蛋宫主做菜了,可转念一想他俩折腾整整两天买回来的东西,还因为这个被骂了一顿,不给他吃到心里很是不服气。
“香儿,你也别去什么思过堂了,你就在姐这呆着,一切有姐给你撑腰。”
他要让宫主亲自给小香儿道歉!
虞香不答应,头摇得像拨浪鼓,宫主的话在他眼里等同于神的旨意,就算是冤枉了他,他也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帮着贺莲把食材搬到屋里,擦干了眼泪,像个要去英勇就义的小战士一般转身去思过堂了。
知道说不通他,贺莲也没勉强。
瞧着桌上满满的肉块,贺莲喟叹了一声,要赶紧拿出去冻上才行,不然坏掉了可就浪费了。
雪山上的冷天气虽然寒冷,但在现代也只属于冷藏冰箱的程度,依然无法给肉保鲜,然而,贺莲想到了一个地方
某位大侠的练功房。
反正平日也是闲着的时候多,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呢。
留了几块,其余的肉按照不同种类用油纸包好,细线捆好,便带着一整包袱的生肉去宫殿后身了。
小丫头记性好,虞香带她去了一次便记住了路线和机关开启方法,顺利走了进去,反而对寒冰洞里瞬间包围过来的冷空气产生了一丝好感。
先去乔幺那里看了看,只见他安静的躺在寒冰床上,神态安详,胸口缓缓的起伏。
摸上去,全身冰凉,脸也是凉透,不知道宫主这是什么疗法,轻轻扯开他的衣襟往他伤口上看了看,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不过已经结疤了。
“乔幺,你真厉害,连这么重的伤都挺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快点醒来跟老大享福知道吗!”贺莲小声地跟他聊着,一边把沉重的包袱拿了下来。
这里的温度几乎和冷冻柜差不多,把肉存放在这里,多久也不会坏。
“乔幺,让你跟这些肉呆在一块有些对不住你,不过正好能馋馋你这个贪吃鬼。”
寒冰床的后身有一个角落不容易被发现,贺莲打算把肉都藏在那里众宠——娘子狠彪悍。
正藏的欢实,突然听到洞口传来脚步声,心下一紧,贺莲不自觉地躲到了寒冰床后面,毕竟是人家练功的地方,擅自闯入被抓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原来脚步声不止一个。
脚前脚后进来两个人,貌似在寒冰床附近停了停,之后才说,“宫主,宫里那边来消息了。”
听说话声贺莲认得,恐怕这两个人便是淳于宫主和左护法。
他们所说的宫里,是不是指东岳国的皇宫?
果然郭希说得没错。
“这么快又有消息?”低沉的声音略显不耐烦,不看人只听声音的时候真真是享受,“皇上难道还嫌国内不够乱套吗,半点耐性都没有,若是能多等些时日,本宫自然能找到郭希,告知皇上他的下落,东岳国也不会和晁国关系弄得如此僵了。”
“宫主,你是不希望晁国和东岳国打起来吗,还好最后谈判的时候二殿下来信要求无条件停战。”
“哼,倒不是不希望开打,只不过了解还不够,晁国的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对了,宫里又来了什么消息?”
“是”
“等等!”宫主这时一声轻喝,两人同时收了声。
贺莲还在认真听着,洞里变得安静她还傻傻的一愣,岂料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钳住了自己的喉咙,整个人像小鸡一般被男人拎了起来。
一见手里的小人儿是贺莲,淳于急忙松开手。
小丫头跌坐在寒冰床上,不停咳嗽。
这厮手劲儿真大,下手又狠,恐怕再晚一秒她就被男人给掐死了。
“你怎么在这!”宫主冷冰冰地问道。
“宫主,她都听到了,要不要灭口!”
靠!左护法很贱!
淳于没有吱声,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小丫头有些恼火,看着左护法,“是啊,我什么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