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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张脸了不起,武功高强就牛逼了,对人呼来喝去,把人扔来扔去,除了你其他都不是人?你会好好说话吗,你会和人正常交流么,你个笨蛋,你在现代就是个eq低能儿!虞香擅自离宫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是我硬拉他走的与他无关,你难道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吗!我让虞香不去思过堂,可他不听,因为你在虞香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宁可自己委屈也要服从你的命令。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去了?就为了能给你吃一顿爱吃的菜,我们专门长途跋涉徒步走了整整两日去的晁国边境买新鲜鱼肉,可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一顿臭骂,还罚虞香不吃饭,我就算生气还是拜托大厨师兄把菜做了,亲自端过来,等了大半天,结果等回来只是一句冰冷的拒绝,宫主大人,你还是人吗你,虞香把你视作偶像,简直瞎了眼众宠——娘子狠彪悍!”
贺莲一口气骂完,转身就跑走了!
特么的,吵架不是人干的事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手脚冰凉,不停颤抖,连跑出门也是跌跌撞撞的。
不管了,她现在就要去找虞香,告诉他信错了神,崇拜她贺莲都比崇拜这个王八蛋强。
男人捂着脸,直到那盛怒的小身影从眼前消失他才反应过来——竟是被个小丫头劈头盖脸的痛骂了。
语速虽然快,又有许多话听不懂,不过大体意思还是明白了。
他们偷跑出飞雪宫两日,就是为了那盆菜?
来到外寝,看了看那汤汁溅得到处都是的水煮鱼,淳于沉默了许久。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一瞬间涌上的感觉,百感交集
思过堂。
贺莲磨破了嘴皮子虞香也不跟她回去。
别看这小仙儿柔柔弱弱的模样,脾气真真是倔的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香儿,你是不是死脑筋啊!你起来,瞧你那小身板,再不吃东西就饿死了!”
“我不起!”
虞香整夜没睡,挂了重重一层黑眼圈,本来人就瘦,被这么一折腾,脸颊都凹进去了。
“一个连情绪都不懂表达的冰块双面人,你崇拜那种人有用吗?”
“咳咳!”
一声刻意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猛一转头,宫主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你还来做什么!”
一瞧那脸,修复的还挺快,贺莲没好脸对他。
眸色一暗,男人大步迈了进来径自走到虞香的身边,修长身影落在虞香背后,别说,还真有一种天神降临普渡信民的感觉。
“虞香,起来吧。”
柔和低沉的声音,不含一丝冷意。
虞香不敢置信地仰起头,情绪显得极为激动。
“宫主,我”
淳于俯身亲自将虞香拉了起来,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去吃饭吧。”
小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噗通跪下来连连磕头,“多谢宫主,多谢宫主。”
贺莲在一旁看傻了眼,这事儿就完了啊,明明受害者是虞香小朋友,怎么宫主弄得像伟人了似的。
“宫主,虞香这声多谢你受的起吗?”
温和的眸色陡然一寒,淳于等了贺莲一眼,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发火。
清了清喉咙,对虞香说:“虞香,你的确犯了宫规,惩罚是应该的,不过是本宫错怪你在先,你也在思过堂呆了一夜,就算做惩罚过了吧。”
虞香那还会要求那么多,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谢,小脸儿笑得像朵花。
不争气的小仙儿,贺莲无奈的一叹,不过能让宫主主动道歉已算达到了她的目的,再多也没法奢求了。
还是默默转身离开吧,看着那俩人她觉得矫情。
走到半路,男人从身后大步追了上来。
“等等。”
贺莲没有停下脚步,淳于快走了几步与她并排而行。
贺莲懒得搭理他。
“咳,谢谢。”
“?”
见贺莲没回话,男人神色有些窘迫。
半晌。
“谢谢,鱼。”
这人!
这回换贺莲哭笑不得了。
“鱼呢,是我和虞香买的,那菜呢是大厨师兄做的,不过,要谢的确应该先谢献身的那个,嗯,你谢鱼没错的,真的,没错的!”
眸色黯了黯,男人神情显得更不自然。
又过了好一阵,男人像便秘似的挤出了几个字——
“谢谢你,嘿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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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今天状态不好,写了很久,大周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哭
189 砍了他
“谢谢你,嘿嘿姑娘众宠——娘子狠彪悍。”
脸色陡然一黑,贺莲倏地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转身,面朝着她,眸色忽明忽暗,紧抿的薄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众宠——娘子狠彪悍。
紧接着是不知过了多久的长久对视。
眼睛不眨,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雪山明月夜,宫殿院落里,矗立对视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俩看对了眼,相爱了。
而此时,贺莲内心经历了一段从不敢置信,到接受现实,到感到耻辱,最后到愤怒的全过程,翻江倒海,怒火蒸腾——
迷女干犯终于现形,不打自招了!
果然就是那个淳于,破旧客栈的,地下拍卖场的,就,是,他!
“fuck!”
一声国际标准骂,贺莲飙了。
终于给她等到了,遥想当时在看到那张字条时的耻辱感,不堪回首。
小手对男人一指,全身气得抖个不停,“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站在这别走!”
她要完成那时的心愿,——见到他就砍了他。
贺莲猛一转身,朝一个方向大步走去,娇小背影显得单薄而柔弱,却仿佛看到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
那气势,男人岂会感受不到?
静默之间,他的心灵路程,和他的为人一样只经历了这一种简单情绪,那便是——不解,还是不解。
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这小丫头说话就像下咒似的,总能让他失了神志。
她让他在这等着,他还真就傻傻在这等了半天。
直跟到了厨房,男人看傻了眼
乌漆麻黑的大厨房里,小丫头站在案边拿着菜刀在磨刀石上磨来磨去,唇角勾着诡异恐怖的笑容,屋里回荡着嘶嘶的磨刀声。
见他进了厨房,小丫头抬首冲他嘿嘿一笑。
打了个冷颤,比刚才勾引他时的笑容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你怎么了?”
摸不着头脑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被恐惧两个字重重压在头顶,甚至不敢靠近她半分。
“嘿嘿,你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又发什么疯?
男人本就是个话少的人,遇到自己不想说,不明白的,自然是不会回答。
贺莲根本不在乎他习惯性的沉默,也没打算等他的回复。
笑容越发诡异了,提起菜刀朝宫主走去,盯着他浅棕的瞳仁,“是恶人更有恶人磨!”
说着,挥起菜刀发了疯的向男人砍去,她没疯也没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男人,可如果看到令自己一辈子蒙羞的人还能冷静,那她就不是人了。
打不过也好,杀不死也好,她也要找地儿冲他发泄她心中的怨怒。
“王八蛋!强奸犯!”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彪悍的存在,没形象,不计后果,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只要能弄伤他,就算死也是轰轰烈烈的!
淳于并未还手,灵活地左躲右闪着,对眼前五百倍放慢速度的袭击有些不知所措。
“贺莲,你疯了!”
男人倒退出厨房来到院落,小丫头一路追来,愤怒的刀锋速度极快,人的爆发力是世间难以解释的奇迹,她此时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刀锋战士,动作灵敏而富于技巧,下手精准而决不手软,看样子,是非杀他不可的架势。
难以招架之下,男人不得不阻止眼下这荒唐的一幕。
大手一伸锁住小丫头的手腕,轻轻扭转捏住,便见那柔软小手一张,啪嗒一声,菜刀落地。
原以为荒唐结束,岂料
小丫头左手蓦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男人的脸瞬间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
一道红色从伤口流了下来,男人放开贺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大吃一惊,他竟然流血了!
紧接着,匕首再次刺来,他第一次认真对待小丫头的攻击,以一个武学高手的身份第一时间制住了她。
“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我?”
说完这话,淳于觉得自己打自己嘴巴了,他脸上流的血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跟你拼了!”
小丫头借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量,一个虎扑骑到他身上,牙齿狠狠咬上男人脖颈。
嘶——
撕裂的痛,钻心的痛,脑袋嗡嗡作响,他现在被这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姑娘彻底打败了众宠——娘子狠彪悍。
从来没输过这么惨,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生命中的意外,每一次都是这么血淋淋的。
第一次,她在自己身子下纵情绽放,晕红了床榻,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他要用自己的血来偿还?
大脑突然开了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了这愤怒和憎恨的来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她的唇齿间传到他脖颈的伤口直击心脏,感同身受。
卸掉她手上的利器,却没再阻止她的发泄,任由她发了狠地往死里咬他。
打斗声已经引来了一些寝殿在附近的部众,见此震惊不已,欲上前搭救,即刻遭到宫主阻止。
他只是眼神扫了扫,领命的部众们便纷纷褪去,然而此时不远处却有一双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已是痛到麻木,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脖颈,男人身子陡然一僵,他知道那热流是什么。
她在哭吗?
敛去身上的冷冽,男人一手拖住贺莲的小屁股将她抱紧,另一只手仍然攥着她细小的手腕防止她偷袭,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是咬累了,还是接受无法伤到他的现实了?
小丫头倚在他的肩头,不再挣扎不再用力。
“贺莲?”
路上,淳于轻轻唤了她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叹了口气。
当男人走进内寝把贺莲放到床榻上时,贺莲似乎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仇人的床上,她立马惊慌,突然从床榻上反弹了起来,愤怒的小火苗仍在水眸中闪烁,“你别过来,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无奈摇了摇头,男人没有说话,径自去镜边查看自己的伤口。
高大笔挺的背影,幽暗笼罩之下,凛冽,凉薄,尤其是披散的银发,更是寒意逼人,给人一种疏离感。
这份与众不同,导致了男人不得不以假面目示人。
他的累,又有谁知。
“当时你中了药。”
“”男人突然莫名开口,贺莲一时有些没反应不过来。
“当初发现你时,有几个乞丐要轻薄你,我将你救了送到客栈。”
一提那客栈,贺莲浑身发冷,醒来时感受到的潮气,爱谷欠后的味道,令她作呕,一想到是这男人制造出这一切令她不舒适的感觉
“别说了!我不想听!”
男人郁结地蹙了蹙眉头,不再理会脸上的伤势走到贺莲面前,他已经察觉了她对自己的厌恶和敌意,他要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承认当时失去了理智,可若是不给你解毒,你会有危险”
抬头瞪他,小丫头情绪有些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令人心疼。
“你少得便宜卖乖!给你占了便宜,还难为你了?恶心的男人!”
冷眸一凛,小丫头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我不是占便宜,我当时有留过字条,可你”
“你人呢?嗯?”
贺莲冷冷地说,当初还傻到留在客栈等他回来,虽然只是想杀了他,可仍代表自己太傻,竟然相信他字条上的话。
现在想来还想扇自己几巴掌。
“我出去办事情,出了些意外”
又是一声彻骨的冷笑,贺莲本能的抗拒,“办事,意外,哪有那么多巧合,想羞辱我你承认就行了,这就我们俩人,何必还要撒谎来维护你宫主高高在上的自尊。”
“我没必要说谎!”
听她怨恨自己的口气,男人终于明白——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原来真正受伤害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从第一次见到她那一刻起,便莫名被她吸引,自认是个定力十足的人,然而她只是用柔软的小身子往自己身上蹭蹭,哼唧两声,就让他失去了理智。
欢爱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的想将身心都交给她。
这一切,皆出自直觉。
即便再生气,此时面对那出于本能自保的小猫,淳于也无法再对她发狠,柔和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