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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佩服自己的耐性,怎么会把一个男人惯成这样。
兴许,是为他二十多年无父无母,如今突然有家了的感觉而欣慰吧。
抓起他冰凉的大手,两只小手紧握着,贺莲相信温暖可以传递,就像那时候在雪山时,他温暖的怀抱一样,让人有无限的安全感。
“熏,我很羡慕你,我从有记忆起便不知自己的爹娘是谁了,只知道自己被当作男孩卖进皇宫,做最卑贱的差事,没人疼爱,没人关心,现在也是,我多希望能有爹娘在身边啊。”
贺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说服人,首先得先说服自己,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那鳄鱼眼泪儿眼瞅着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天知道那时候天晴有多疼她,她身份虽然差,可半点苦活累活都没干过。
不过吗,为了劝人,她也不得不适当艺术处理了。
这时,一只大手抚上了脸颊,熏为她抹去了泪水。
银色月光下,男人低垂的脸颊,棱角鲜明而有力,将他深邃的眼窝洒上一层氤氲。
男人的眸中充满怜惜,他心疼她了,感同身受的为她的遭遇而难过。
他不是无情无义连自己的爹娘也不认的冷血男人吗?
可他却为了她而流露动容的神情。
内心颤动,贺莲感动不已,甚至对她方才戏称为艺术处理的谎言都感觉很罪恶。
这男人,明明强大得无人能敌,却总是能让人无端产生对不起他,想要心疼他的冲动。
默叹
“熏~,留下吧,就当作为了翎妃娘娘,求你了~!”
声音有些哽咽,贺莲心里害怕,她怕等到最后仍是他的一句拒绝。
良久,无声又冷面的男人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双肩一沉,手臂一揽将贺莲搂入怀中。
在他没有施展内功时,他的身子是冷的,正如他现在的怀抱一样,冷得没有温度,硬绷得像那座死寂一般的雪山。
“熏,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答应了?”
静默,须臾。
“嗯”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性感磁性的声音敲中了心房。
舒了口气,贺莲这提起来的小心肝儿终于放了下来。
宫里面传太子决定留下,晁国太子妃功不可没,虽然太子不露面,不应答,整日把自己关在沁沅宫里,但只要他肯留下,对皇帝,对翎妃都是莫大的安慰众宠——娘子狠彪悍。
于是贺莲整日周旋在感谢宴,答谢宴,谢恩宴等诸多理由的宴会当中,吃得她有些消化不良,茅厕成了她的常聚之地。
水土不服,身子有些撑不住,不过心情倒是甚好,贺莲安慰自己就当是排毒了。
这段日子贺莲不敢缠着熏,给他足够空间去适应和接受身为太子的事实。
起初,熏的冷漠令皇帝很是为难,毕竟新晋太子殿下有太多场合需要出席,起码册封大典要尽快举行。
不过贺莲劝他稍安勿躁,熏生性如此,心急只会逼迫他离开得更远。
贺莲不仅嗤笑,她这可是血淋淋的经验教训啊,曾经也是从处处碰壁摸爬滚打出来的,如今她有一颗小强般坚毅的心。
在干净整洁的沁源宫后殿茅厕里面坐着,贺莲蹙着眉头天马行空。
从宫里下人那里打探得知,她吩咐御厨房专门为淳于准备的辛辣菜肴,他都会吃得干净,不有句话说得好吗,吃得好才能心情好,看来太子殿下出关指日可待了。
到那时,淳于就得改成皇室的姓了,从此他不再姓淳于,而是郭。
郭熏
妈呀!贺莲一瞬毛骨悚然,险些没从马桶上跌下来。
这不就是她老公的大名吗?
郭熏,郭熏,因从未想过熏的皇室身份,她也从来没有将郭这个姓安到熏身上。
原来玄机如此啊。
熏说从小在飞雪山上便经常能见到上山而来的皇帝,可见皇帝和师尊是认识的,恐怕淳于这个姓也是他俩合计起来一起起的。
“淳于”二字乍看之下可不就是“郭”字的分解吗?
看来熏说的没错,皇帝很早便知他是太子的事实,决定有朝一日认回他,可是,为何要等到现在呢?
“哎呦~!”
在晁国吃惯了绿色蔬菜,来到东岳国即便吃了翎妃娘娘看家手艺——炸鳕鱼,她也没品出来哪好。
反而因胃挂太多油,整日苦不堪言,这不,肚子疼得她都无法思考了。
回寝殿时,手软脚软,可她还是要坚持沐浴完再睡。
她发誓,明日开始要向熏学习,摆酷拒绝一切宴会,不然她有命吃,没命活着回国了。
洗刷刷之后,贺莲围了一件水粉色的薄纱内裙走去内寝准备睡觉。
岂料,床榻上大剌剌坐了一个男人,吓得贺莲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
见是郭希,才松了口气,嗔怪道:“干嘛不声不响的!”
男人眯着眸子带着一种迷醉目光盯着她,缓缓侧躺下来,戏谑道:“你见过侍寝有呱噪的吗?”
噗——
侍寝?也真亏他想得出来。
贺莲也来了兴致,走去梳妆桌边梳头,透过铜镜看着他,“二殿要侍寝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应该爬的是龙床。”
脸色一僵,这丫头在说他和他的父皇那什么
口味真重。
不过,他喜欢。
一个翻身跳下床,郭希来到贺莲身后,俯身将头与她的耳侧持平,同样向铜镜里望去。
幽黄的铜镜里映照出两张绝美的容颜,皆是带着浅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对方。
“啧啧,真美。”男人感叹道。
“多谢。”小丫头毫不客气地接受他的赞美。
“我是在说我。”
“你不要脸~!”贺莲笑着拿梳子柄打他的头,谁知梳子一下子被男人抢了去。
郭希替她梳理起了长发,不以为意道:“在要脸和要你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要脸。”
贺莲失笑,真拿他没办法。
望着他白玉般优美的手,双眼有些发直。
在头发上的动作,小心又有耐性,不会弄疼她的发根,像是珍惜贵重物品般善待她的长发。
“你不做内侍太监真可惜。”贺莲打趣道。
男人轻笑,没说什么。
放下梳子,大手抚上她的脸蛋,轻轻一掐,“嫩豆丶腐。”
紧接着向下滑去,指端轻搔着她沐浴后泛着霞晕的誘人美肤
呼吸一紧,小丫头对他的动作既紧张,又期待众宠——娘子狠彪悍。
直到覆上那迭起峰峦,大有如来掌握五指山之势时。
小心肝像孙猴子似的不服气地跳脱着,噗通,噗通,想逃脱男人的掌控。
“郭希。”
想要制止他进一步肆意,却是在他略施手劲儿时,僵直了背脊。
薄唇凑到耳畔,男人柔和低沉的声音传来。
“内侍太监包括做这个吗?”
迷离了眼神儿,小丫头嘴硬道:“少来。我可不想再被你的好妹妹撞个正着。摸够了没?够了就回去乖乖睡觉,免得你妹查寝你不在,又得拿我当靶子使。”
“你在吃醋?”
翻白了郭希一眼,“我吃哪门子醋?”
“你怪我这几日陪着皇妹,没来看你吗?”
皇妹从那天欢迎宴会上跑了之后,回去就要死要活的,他是真没办法了,才只好一直守在她旁边。
这几日有好转的迹象,他这才赶紧跑小丫头这来跟她叙叙旧。
想死她了。
贺莲到是真没介意,这几天应酬,闹肚子,已是让她无暇顾及太多。
“我说二殿下,人呐,得活得现实点,整天做白日梦,对身体不好。”
“啧!死丫头。”
吃瘪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往她脖儿上一啃,打横一捞,扔到榻上。
“那今日便让本殿下梦想变为现实!”
说着扑了上去,像一头饿久了的野狼一般蹂躏着身躯之下的小白兔。
贺莲拗不过他,被他吻得浑身麻痒,“呵呵,别闹,别闹,我最近体虚,没力气做那个。”
“我有就行。”
“唔”突然,贺莲眉头紧紧一拧,胃又开始翻江倒海,“郭希,快让开,我,我肚子疼。”
郭希还以为她在找理由搪塞自己,允着她脸蛋,不依道:“小野猫,别想跑,今晚你是我的。”
“我,我没,唔”
无奈,贺莲使尽全身力气推了郭希一把,快速跳下床,刚一跑到垃圾桶处,便哗哗地吐了起来。
见贺莲真吐了,郭希吓坏了,也赶紧冲了过来,顺她的后背。
倒茶,递手帕,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回踱着步,思量之下,男人决定即刻传太医。
“不行,郭希,”贺莲制止了他,“这么晚传太医,该被人发现了。”
郭希一急,“给你看了病我再把太医给杀了。”
“噗”
贺莲险些没一口血吐出来喷死。
做太医,真不是人干的活。
“不用了,我这样已经几天了,水土不服,不碍事。”
漱完口,贺莲擦了擦嘴,虚弱地靠在桌边。
“乱吃什么东西了?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男人陷入深深自责当中,若是他早来看她,也不至于让她病得如此严重。
无力的一笑,贺莲轻抬眼睑扫了他一眼,“早点告诉你有什么用,指不定被你妹再顺便给我饭菜里添点料,让我排毒排得更彻底。”
郭倩对贺莲的敌意郭希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缓几天,让皇妹减轻一些怨气。
不想,事情却成了这样。
脸色越发阴霾,原本还觉得自己给皇妹定亲事有些鲁莽,如今想来,的确是该让皇妹独立的时候了。
不然,真像小丫头所说,他亲近谁,谁便有可能遭殃。
一直陪着贺莲到翌日天亮,郭希一夜未睡,好在,这一夜贺莲睡得很安稳,没有肚子疼,也没再吐过。
可看着她明显消瘦下来的小脸,心里心疼不已。
然而他不宜久留,趁着天还未全亮便先走了。
等贺莲醒来之时,见身边空无一人,心中竟有些许失落。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点奇怪,这都快到下午了,怎么皇上那边还没人叫她去进膳?
因为之前每日皆是如此众宠——娘子狠彪悍。
“小梅。”
“太子妃殿下,奴婢在。”
“皇上那边有信吗?”
小梅福了福身,“回太子妃,二殿下派人过来说皇上那边已经知道您身子不适了,还说叫您在寝殿好好休息,汤药已经熬好,待太子妃殿下喝了粥便可以吃药了。”
小丫头心头一暖,被人体贴照顾周到的感觉,谁不喜欢呢。
贺莲吃饭的时候才了解到皇上根本不是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而是太子殿下郭熏大人终于答应皇上和翎妃一同共进午膳,没空搭理她。
努力是有成效的,这块大冰山终于要开化了,想到翎妃娘娘那美丽的容颜绽开笑容,即便被人给忽略,贺莲的心情一样像东岳国的天气一样爽朗明媚。
吃过午膳,贺莲带白嘟嘟出去溜了一圈,介于她成功竖立起来的高大光辉晁国太子妃形象,走哪都是一片恭敬的问候声。
这感觉,容易令人虚荣心膨胀啊。
太子妃的尊贵没来得及在晁国体现,先在东岳国发威了,正是验证了一句话:墙里开花,墙外香。
正愉悦着,岂知从远处飘来一红色身影,瘟神来了,贺莲想也没想转身原路返回。
不是怕了郭倩,贺莲是不想惹事。
“站住!前面是谁鬼鬼祟祟的!”清脆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异常讨厌。
“哦~!原来是太子妃,怎么见了本宫吓得就跑啊。”
都说这话了,贺莲也不可能装听不见了,她缓缓转身,带着优雅的笑容,“本宫只是想起有件事要做,并未见到万顺公主过来。”
“你!”她一身红色那么明显的目标,竟敢说没看见她。
垂眸,看见了摇着尾巴贴在贺莲腿边儿的白嘟嘟。
“呀,好可爱的狗狗,让本宫抱抱!”
还未等贺莲阻止,郭倩便蹲了下去打算趁抱着白嘟嘟的时候,欺负一下它。
岂料,手还没碰到白嘟嘟的头,便一下子被它咬住了手。
“啊~!”郭倩一声惨叫。
贺莲大惊,“白嘟嘟,快放开!”
嘟嘟倒是聪明,听到贺莲的指令,即刻松开了口。
还好贺莲制止及时,郭倩白白的手爪子上只不过印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子,却并未受伤。
真真是惊险,这小祖宗要是真把郭倩给咬伤了,她还真不好跟郭希交代。
郭倩再次气哭,跑掉,心里再次发誓一定要报仇!
可是貌似她每次发誓都没成功过。
悲催的姑娘。
可万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紧接着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而郭倩便是那罪魁祸首。
------题外话------
亲爱的妞儿们,想不到月末这天还能收到这么多票子,太爱你们了,群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