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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着头,防止眼泪流下来。
栾佑却趁机吻上了她的脖颈,柔软,温热的两片唇在她脖颈上游走着,落下一个个湿闰的裹吻。
“呃,呃,佑,栾佑,你弄得我痒丶死了。”
贺莲移开身子躲着他,并不是抗拒他的亲热,她觉得在别人家干这事儿有点不厚道。
可是,只要她往旁边挪一步,他就又凑过来一分,似乎知道耳朵是瓦解她最有效的敏丶感丶带,他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耳廓,耳珠,脖颈每一寸肌肤。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小时候他就知道贺莲这一可爱的弱点了。
抱着被自己吻得颤抖不停的小身子,栾佑在贺莲耳边喝着气,“莲儿,我想在这要你,行吗?”
话是真诚的疑问,可动作已经在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今夜为了巩固朝堂势力,他宴请大臣,却因为前些日子收到晁国都城那边的来信说不能来参加他的生辰宴会而突然悲从中来,喝了不少酒。
酒能壮胆,也能将心底埋藏已久不敢说的话给逼出来。
“莲儿,我想告诉你,你一件事,希望能原谅我。”
将她白色的大袖衫脱了下来,铺在床榻上,紧接着将只着齐胸里裙的她压倒,躺在铺好的大袖衫上。
佩服,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了保持干净!
真想知道如果他吐了,会不会自己被自己给恶心死掉。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又范了干正事走神症,她心情一放松就这样。
回了回神,小丫头迷离的视线聚焦在男人微微泛红的俊脸上,烛光将他半边面打下一片阴影,显得他妖饶的五官更为立体。
被他微醉又沉迷的神情吸引住了,既然栾佑都不介意这里,没什么臭毛病的她,还怕什么?
本来这就算是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之一,只不过提前了一天罢了。
于是笑着挂上了他的脖子,歪着头俏皮地望着他,“你是寿星,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原谅你。”
此妹在手,夫复何求?
栾佑感动得五体投地,的确,他整个人都趴在了贺莲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静谧了片刻,短暂的时间足以让贺莲感觉他想说的事情并非那么容易被原谅,心沉了沉,栾佑该不会想说其实他和凌阙有一腿吧。
各种猜测之后,栾佑终于有了动静,“其实当时我是用你作为交易让熏答应和我合作孤立晁国的。对不起。”
呼,吓她一跳,原来就这事儿啊,只要不是告诉她,其实她只不过是他和凌阙之间的炮灰,她就还能接受。
不过
等等!
他方才说什么!?
说她是交易品!?
一下子把栾佑从自己身上踹开,“我只不过是个交易品?敢情你根本不喜欢我啊!”
不喜欢她,她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此地不留妹,自由留妹处,跟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在一块,没,意,思!
她瞎眼了,怎么就觉得他一直对自己没变呢,男人果然都是畜生,女人只不过是权利之下的附属品罢了。
枉费她还一门心思的去理解他,关怀他。
贱,就一个字!她送给她自己!
暴走了的小丫头大袖衫也不穿了,直接穿着里裙跳下床往房门走去。
刚要拽开房门,“砰”的一声,被男人从身后给按住,身子也被男人死死抵在了门上。
“滚开!”
“莲儿,你听我说。”栾佑被吓得酒醒了七成。
“滚,我不听!”
她仰头,扭动,踢小二,对她无情的男人,她可以做得更无情。
可栾佑是练过武的,师傅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凌阙,相差太过悬殊的实力,让贺莲不一会便被彻底制服了。
姿势不太雅观。
双手被按在头顶,腿被硬分隔两边,摆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字型。
“栾佑!”
“莲儿,对不起,为了能让你听我说话,对不起。”
“那你有屁快放,之后让我走!”馅饼一样被夹在中间,呼吸有些困难,贺莲气得浑身颤抖,滚烫的身躯不留缝隙地紧贴这她的背,却又有一股股凉意从背脊袭上来,那羞人的姿势,又该死的让她产生一种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快意。
不得不承认,栾佑在她身后的紧贴和轻语,让她很有感觉。
某一处在渐渐绽放。
“莲儿,你听我解释,我的确是为了复国利用了你,当时的我被复仇蒙蔽,觉得一个连国仇家恨都报不了的男人不配拥有你,前途生死未卜,与其将你夺过来,还不如开放你,让你生活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中。”
“安定!?你挑起来的战乱,还好意思说安定!?唔”贺莲心里边气着,却被他右手游曳柔捏到前月匈的动作凝滞了呼吸。
“熏不会打仗的,他只不过调虎离山,让晁国后援空丶虚而已。而且,通过那段日子的观察,他真的很爱你,交给他,我放心。”
唰,灵活的手往下一拉,紧接着,握上一只欢跳的柔团儿又大力压在门上,实在的掌握,仿佛将他空洞已久的心给填满了。
吁——
“莲儿~!”继续在她耳侧吹着气,轻轻的咬着,越是轻柔的刺激,越是更渗入到身体深入,直冲月复下。麻丶酥丶痒,各种难以忍耐的快意几乎将她燃烧了起来。反而觉得冰凉的木门,贴着,极为舒适。
心在沉沦,身在堕落,无法躲开他的愛抚,却是不由自主地弓起了崾。十足的邀请,百分百的誘惑。
这让栾佑如何自持?本能地在下寻找到那神往之地。
“呀!栾佑!乎”身子一下子瘫了,腿抖得不行,想抗拒他,却无论如何也并不上。
“栾佑,你是疯子!竟然在外面看我和熏做!学的得心应手啊你!”咬牙切齿地骂他,想转移那种苏入骨的感觉,可惜,她都快将唇咬破了,身子软得只能靠后面的男人支撑。
“莲儿,原谅我,那时候的我是混蛋!我错了,真的错了。而且我当时想,若是真的复了国,以莲儿的个性不会心甘情愿留在东岳国,只要你一回晁国,我便会想办法再把你追回来。”
“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悲催的是,她的确被栾佑猜中了,凭她的个性,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留在东岳国的。
那像被施了魔法的手,在身上点着谷欠望的火儿。
正在她要去往白光境地之时,突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那中失落和空虚感,让她又羞又难受,竟然带着期盼的心情转首想求身后的男人继续。
连带那点可怜的恨意也被这种无法满足的感觉瓦解了。
倏地,绵羊图案的水绿小内滑落,紧接着,所有她之前所失去的感觉又重新袭了回来。更迅猛,更让人癫狂得无法拒绝。
“栾佑。”忍不住婴宁了一声,娇得入骨,魅丶惑众生。
她身后的,房顶上的,同时心下一荡。
促发的是接连不断的索取和狼一般的肯噬和占有。
撞门,挠门,各种奇怪的声音,外面的人听到一定会以为屋里闹鬼了。
屋顶的男人一双绿油油的翠眸里几乎能燃出火来。
他暗骂着,怎么就跟到这来了。
自找苦吃。
忍了许久,终于听不下去,他打算找个湖跳进去,不想,步子还未迈出去,突然从屋里传来他家主子的命令。
“凌阙,下来。”
声音邪邪的,又有晴事之时的那种性丶感的嘶哑,格外好听。
可这命令却有些吓人了。
他还在她身上,他叫另一个他下来,是什么意思?
阿!不要——
为什么要去怜悯一个引发三国战争的男人?为什么那个男人一用忧郁受伤的眼神祈求她,她脑子就发懵?为什么,他说这是送他最好的生辰礼物她就答应了?
事后,贺莲望天,想不通。
被吃干净了,还被人分了杯羹,虽说最后享受了的还是她,可这让她一整天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
滚来,滚去,趴在绿地上任由大大的太阳照在自己身上。
干脆把她晒干了算了,最好把昨晚疯狂的记忆也晒蒸发掉。
如妖似魔的男人们,越发难以控制了。不然,跑路吧,回晁国,回她的地盘金豪山,那里没人敢欺负她的。
想了想,不对,晁国还有一堆姓晁的等着她,一群狼。金豪山有尉迟,还是头大野狼。哪也不能待,那只有去东岳国避一避了。也不行,上次在金豪山,东岳国那俩姓郭的,做了还不承认呢。英族那破地方,每天除了吃炸鱼和薯条,她还不爱去。
抓头发!贺莲想哭,天下之大,突然发现竟然没有能让她容身之所。
唉
唉声叹气地睡了过去。
傍晚,惊心打扮了一番小丫头透过铜镜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红衣锦裙,满意地点了点头,日子还得过,栾佑的生辰始终会到来,她应该往好了想,谁能有她男人多呢,又都这么疼她。
凉华殿。
经过昨晚“透彻”的安慰,栾佑的神情如他的纯白锦袍一般气爽,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没人来给他过生日的苦闷忧郁。
当所有栾佑喜欢吃的菜都上桌了之后,贺莲对栾佑神秘地一笑,接着,轻咳了一声,便见外寝所有蜡烛同一时间熄灭。
笼罩在黑暗中的栾佑,下意识地抓着贺莲的手。
心下微暖,怎么昨天脑子抽了会觉得他不在乎自己了呢。
“莲儿,发生什么事了?”
贺莲没有说话,抽丶出被他握着的小手,悄悄离开。
这时候,一根蜡烛燃了起来,映照之下,贺莲的脸颊明艳动人,目光含水地望着栾佑。
她唱着欢快的生辰快乐歌,同时将特别为他制作的巧克力蛋糕推了过来。
见到栾佑由惊讶变为惊喜的表情,贺莲心里别提多有满足感了。
“来,许个愿,把蜡烛吹了。”贺莲娇着声音说道。
“愣着干什么呀,快闭上眼睛许愿。”
可栾佑的桃花眸注定是闭不上了,他由喜变惊的眼神定格在了贺莲的身后,贺莲诧异地转首望去,不免惊呼——
“阿!皇上!太子,天晴,策王爷!”
原来,他们一样要给栾佑一个惊喜,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219 晁天策
一场没有先兆的大雪过后,寒冷骤然袭来,仿佛一夜间将晁国拉入了深冬,让所有人都难以适应。
‘不知裕州城是否也下雪了,莲子不会冻着吧,改日差人给她送几件冬衣过去。’
望了望几乎被雪照亮的雕花窗,坐在龙书案边批阅了一整夜奏折的晁羿如是想着,俊逸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随后,他捏了捏鼻翼,又拿起了一本桌边放着的奏折阅读起来。
“皇上,该就寝了,天快亮了。”刘总管在旁适时提醒道。
并未看他,晁羿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再看一本便睡。”
贺莲不在皇宫的日子,晁羿都是靠政事来打发无人陪伴的日夜,如此勤政,自然受到天下百姓的拥戴,那些暴戾,沉迷女色等不利的传言也渐渐随之远去。
视线落在纸上,一直神色平常的晁羿陡然蹙起了眉头。
折子是裕州知府呈上的,说最近裕州城以北山匪作乱严重,打家劫舍,还强抢过路百姓和商贾,请求朝廷加派兵力支援。
一提裕州城附近有关之事,晁羿这心里便异常紧张,他心头上的人在那呢,出了什么岔子谁能陪给他?
啪!晁羿合上奏折,“刘总管,传朕口谕,让策王爷即刻进宫。”
“是,皇上。”
刘总管有着皇上身边第一大太监的从容,然而心里早已犯了嘀咕,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皇上不就寝地急诏策王爷入宫?
恐怕,是要跟太子妃脱离不了干系了。
事实上,由于最近一两年金豪山发展迅速,以至于附近的裕州城成了晁国除都城外最繁华的城市,前来做买卖,寻乐子的人也不断增加,自然,那些山野贼匪们也开始打起了裕州城的主意。
裕州城以南,是贺莲‘和龙帮’的地盘,贺莲威名在外,没人敢惹,于是他们将主要打劫地点集中在裕州城北边,平日行踪诡秘,神出鬼没,不常出手,但只要出手就是一笔大生意。
这令裕州知府大为头痛,围剿几次都落了个空,不得已,只好求得朝廷的帮助。
接连几日的大雪,为裕州城大街小巷漆上一片白色。贺莲在城边所住的大宅子也不例外,下人正忙着清扫门前的积雪,这时,见到一辆熟悉的黑篷马车向宅院方向驶来,他脸上浮现喜色,忙不迭地停下手上的工作迎了上去。
“贺帮主,您回来啦!”家丁热情地跟贺莲打着招呼。
马车门开,冷风灌了进来,贺莲不觉打了个冷颤,紧了紧酒红色裘皮的毛领便在小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刚从金豪山回来,旅途劳累的贺莲有些懒得说话,只是略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打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