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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一早。
终于!
姬羡壹终于没躺在床榻边,这也意味着,贺莲终于要从姬氏禁锢炼狱中解脱出来了。
赶紧唤来小翠为她沐浴更衣,吃过早膳稍作休息后便匆匆忙忙地坐上去皇宫的马车。
被关久了的姑娘伤不起,冷不防见到一地的雪白,晃得她半天睁不开眼睛,真真适应了好一阵子。自从没有熏给每月服用一次的抗寒药,她浑身裹得像个粽子,无奈,小翠说如果她不穿,姬少当家要小翠罚跪。
哀叹,家有霸夫,从此命不由己只由他。
此次贺莲是接到皇上圣旨传召回都城的,看起来是有什么急事,岂料会被姬羡壹私自扣留没了人身自由,足足耽搁了三日。
然而在路上,贺莲却透过马车窗见到繁华街道对面,两个不可能有交集的男人并排走在一起。
那不是她家小丶美人儿和姓晁的王八蛋吗?
“停车!”
一个急刹车,身子惯性地向前倾了倾,顾不得站稳,贺莲便跳下车朝对面奔去。
十七岁的少女,一身及脚踝华贵酒红色皮草,美得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出现在街上,无论男女老小,纷纷停下步子行注目礼。
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即便在美女如云的都城一样罕见。
“爹爹,那姐姐好美呀。”被大人牵着的小男孩伸出小手指着那一抹火红,人,只要是雄性,上到八十小到八个月都有辨识美女的能力,这小男孩显然眼光颇准,将来必有前途。
而他爹
“爹爹,爹爹,你说话呀。”没得到回应的小男孩一脸委屈,晃了晃被牵着的小手。
而他爹,是看直了眼,自己儿子问什么,他压根儿没听见。
听到小孩子的唤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晁天策,欣赏了一会后才唇角坏坏一勾,主动上前去迎她。
“美人儿,怎么,本王没去找你讨厌,惦记本王了?”
斜睨了一眼一脸玩世不恭的男人,贺莲没好气地绕过他,边说:“你也知道你讨厌啊,走开。”
晁天策笑了笑,倒也没拦着,侧身优雅地让了路。
身为一个王爷,即便嘴贱了点,在公众场合识大体顾大局保持皇室应有的风范还是有的。
“老大,嘿~!”见贺莲在自己面前站定,乔美人腼腆的一笑,做了一年多堂主,稳重多了,不再像以前见了贺莲激动得恨不得扑上去熊抱一下。
“你怎么跟策王爷在一块?”倒不是阻止乔幺和晁天策来往,毕竟晁天策不是以前那个满肚子坏水想要夺位的王爷了,贺莲只是好奇一问。
虽然比她大三岁,贺莲心里一直把乔幺当亲弟弟照顾着,生怕被人哄了骗了吃亏了,谁让他模样生得比小姑娘还小姑娘,天生一副惹人怜爱的命。
闻言,乔幺蓦然流露出一抹不自信,挠了挠头,准备向贺莲汇报,“老大,我是跟王爷谈”
“太子妃,不如我们去哪喝两杯,再具体解释给你听吧。”
这时,晁天策伸出代表他魔爪的檀木折扇挡在他俩中间,把乔美人的话给打断了。
“哪有大晌午喝酒的?不行,我急着进宫。”贺莲瞪了晁天策一眼,转首看向乔幺,“幺儿你继续说。”
乖顺地点了点头,乔幺继续道:“是,老大。是这样的,天鹰帮想和策王爷一起”
说话间,可怜的乔美人再次被晁天策打断,“太子妃果然亲民,可以让百姓近距离欣赏太子妃真容,本王真是替太子殿下和皇上感到欣慰。不过,本王倒是知道皇上急诏太子妃回都城的原因,许久不见本王甚是想念,不知太子妃可否赏脸一同共进午膳?”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再看看周围一个个跟欣赏动物园猴子似的目光,贺莲觉得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韵澜轩门外。
想不到晁天策竟是带了她来到韵澜轩,当初他俩的梁子可都是在这结下的。
心里不禁有一丝抗拒,不自觉地,脚步在跨入门槛时顿了顿。
晁天策倾身转首看她,坏坏的笑容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他轻声道:“本王保证,再做那种王八蛋的事,就不是男人。”
“哼,量你也不敢,天鹰帮堂主乔幺在,你敢胡作非为吗?”贺莲岂是能让他见到自己内心余悸,扬着下巴傲气地将话顶了回去。
直起身子,男人轻笑,“呵,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改建为纯娱乐场所的韵澜轩,不再有原先做宫外情报收集站时那般遮遮掩掩,除了给达官贵人准备的上等包间外,其他雅座皆是开放式或半封闭式,给人一种豁达之感。
晁羿中毒那段日子,贺莲就是靠在这里消磨时光的,自然是熟悉得不得了,没有过多注意店里,反而是第一次进来的乔幺,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得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有些应接不暇。
“怎么,喜欢这?待会要不要把那几个姑娘给你叫来陪酒?”见乔幺两眼放光,望着大堂正中舞台表演的仙女儿们,贺莲不禁调侃。
仙女们穿着传统类似天竺国两截式纱裙表演着肚皮舞,腰丶肢像蛇一般的扭动,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贺莲倒是没有任何鄙夷,自己也带着欣赏的眼光观看着。
双颊一红,乔幺收起目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大,我不用,我心里边只有老大一人,至死不渝。”
噗哧。
是晁天策忍俊不禁的笑声,他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向乔幺投去的目光却不如早先那般平和友善。
进了包间,贺莲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间房竟然和当年她出事的房间一模一样,尤其墙边那一柜子的“黄瓜”,心中不免好奇,当年那把大火怎么没把这些玉性具给烧毁了呢。
“变丶态。”贺莲低咒了一句,还是进去了。
三个人围桌而坐,幸好是在晌午,没有那些香丶艳的特别演出,气氛还算庄重,不过,这却令她想起为救她而死的默涵。
心情受了些影响,吃饭时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连乔幺兴奋地说着晁天策要代表朝廷和天鹰帮合作承办官盐运输的计划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
“太子妃,你怎么了?”善于察言观色的晁天策注意到了贺莲的不妥,紧接着再次打断可怜的乔幺,并对他说:“乔堂主,剩下的事本王会告知给太子妃,你先回去准备文书吧,待会回来我们签字画押,你看如何?”
天鹰帮的决策,贺莲已经全权交由乔幺做主,乔幺也逐渐表现出管理和经商方面的能力,将天鹰帮运营得相当不错。换做平日,乔幺会一口答应下来,然而他听说过晁天策王爷的过往,对于他和老大在这种晴色氛围十足的全封闭雅间里,着实有些不太放心。
“这”
见乔幺犹豫不决,晁天策神色一凛,“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婆婆妈妈需要你们帮主亲自决定吗?”
此话一出,给乔幺将了一军,若是他不走,则显得他这堂主当得不称职了,可若是走了
“幺儿,你去吧,帮里的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与此同时,贺莲也催促了一句。
乔幺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半句话未说点了点头出去了。
拉门关上的瞬间,晁天策抓丶住了贺莲搭在矮桌的手。
小手迅速往回一缩,贺莲并无惊讶,反而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道:“说吧,把乔幺支走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你先告诉我皇上诏我回宫目的为何?”
晁天策仰首大笑,这小丫头,总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给她满上一杯酒,自己打开折扇扇了起来,泛起的淡雅香味,更是给幽暗的雅间增添了一分暧昧。
“闫棋子闫丞相是太子妃的义兄是吧,皇上要给他赐婚,给了几个姑娘的画像让他选,他却一直以政事太忙拖延,皇上有些不满,然碍于太子妃的颜面没有多加刁难,今次恐怕是想你帮着把亲事定下来吧。”
“你是说皇上要给棋子哥赐婚?”贺莲愣了愣,这消息确实有些意外了。
不过棋子哥的确到了适婚年龄,堂堂一国丞相,身边没有女人照顾也不是个事,她又没太多时间去关心他。
正要说什么,晁天策突然又抓起她的手,这一次似早有准备一般,没给她机会挣开。
“好好说话不会?动手动脚,显摆你行动能力强?”
“这不是怕你不好好听本王说话吗?”
“到底是有什么事,你觉得不抓着我的手是不能说的?”小丫头蹙着眉头看了看那潇洒的王爷,狭长的眸中赤果果的流露对她的兴趣,流氓能做到他这么大言不惭也算男人中的翘楚了。
男人意味深长的一笑,深邃无波的眼睛令人难懂,他将贺莲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生怕对面的小丫头听不见似的一字一顿地说:“本王想在当初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的地方正式向你赔不是,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谅。”
橘色的光线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认真却带着一副勾引的滋味,在贺莲怔愣的当下,灼热的眸子盯着她绝美的脸蛋,呼吸显得越发急促。
带贺莲来这,晁天策起初的目的煞是单纯,就是想旧日重现,将自己的罪孽在小丫头心里彻底洗刷掉。
可望着那勾人犯罪的粉面许久,越来越多的念头涌上心头,贪心地想一亲芳泽。
猛地将小丫头往怀里一带,唇便覆了上去。
岂料是吻上了她捂着唇的另一只手的手背,愣了愣,紧接着霸道地拉开她的手,裹住了她樱桃般惑人的唇。
霎时间屋内乒乓作响,矮桌上酒壶盘碟全被男人划拉到地上,将小丫头按在身下将对她积蓄多年的情感给宣泄丶了出来。
那种激烈的程度,可以用一触即发来形容,让受了惊的莲姑娘措手不及。
而于此同时。
乔幺心里很是不甘心就这么被策王爷撵出来,思来想去,朝韵澜轩的帐房走去。
门口转悠了一圈,听到里面的讲话声乔幺才下定决心叩了叩门。
“进来。”
房内传出姬羡壹轻缓的声音,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随后,门开,一袭黑衣打扮的路昭站在门口,见到来者是乔幺,微微一愣。
“路昭,是什么人?怎么还不进来。”
坐在桌边的姬羡壹埋头看着账簿,从容的神态,倾国倾城的美貌,外加一袭红衣锦袍,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连身为男人的乔幺也禁不住心下一滞。
姬羡壹的狠厉和手段,当初教训天鹰帮的时候乔幺亲身体会过,对他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可为了他家老大,这一次的会面是不可避免了。
“乔堂主?”眯起了能蛊惑人心的美眸,姬羡壹在见到乔幺的一瞬间便开始琢磨起他来此的用意。
天鹰帮虽为他娘子旗下,但因为和会豪帮是世仇,两帮的成员多少还是有些互相不对付,来往少之又少。
放下手中的账簿,姬羡壹靠在椅子上仰首望着桌对面身姿矫健的男人。
心里边哼了哼,莲儿用人还真是特别,怎么找了一个长得跟小姑娘似的男人管理天鹰,她也不怕这小丶美人儿被天鹰帮里那些五大三粗的爷们儿给吃了。
若是有人窥视到姬大美人的内心,一定会笑得前仰后合吧,这就是传说中的五十步笑百步吗?如果乔幺长得像小姑娘似的,那他姬羡壹就是长得跟女人似的。
一时间,大美人对小丶美人,两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对上,竞争的火花在帐房内蔓延。
还是这屋里唯一长得算有点男人味的路昭有意走到桌边整理起少当家看过的账簿,才提醒了两人战火燃得有些早。
清了清喉咙,姬羡壹笑着问,“乔堂主来我会豪帮的地方有何贵干?”
贺莲觉得,她的舌头快被身上的男人给裹出来了,隐隐作痛。
像砧板上的肉片似的摊在矮桌上,手腕被钳住,晁天策的身躯重重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努力尝试着想清楚为何他俩会吻在一块,却被喷洒在鼻翼边强烈又好闻的男性气息冲刷得脑子不听使唤。
“呜恩”
男人的吻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口发出一声羞人的樱咛。
骨子里渗透的媚劲,使那一声申吟如撩人*的火种,顷刻沸腾了男人的血液,胸丶膛在她身上来回蹭着,与她厮丶磨,纠缠,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变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两片薄唇,也贪婪地向她腻嫩的脸蛋和紅透了的耳侧滑去。
可算是能说话了。
空出来的嘴儿,喘了一会气,便忙不迭地骂道,“晁天策,放开我,这就是你赔不是的态度?”
“嗯,”晁天策低吟了一声,微咬着她可爱的耳朵轻声道:“小丶美人儿,本王打算将自己的处子之身赔给你,你赚了。”
轰隆——
贺莲觉得自己世界观瞬然倒塌了,原来男人求原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