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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些领导同志的工作能力确实不是很足呀！”皮彦元似乎无意地感慨了一句。
许凡心里立时一惊，这位什么意思，他说的“有些领导同志”是指哪几位！不会是……
见到许凡神色仍然平静自如，皮彦元心中暗赞一声，他能肯定许凡一定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领导同志，这精力也越来越不行了，难免会有所缺失！”皮彦元摇着头道。
听其说得越来越明白，许凡心头不禁泛起一阵苦笑，老大，你跟我讲这些干什么，你们大人物打架，难道还指望我也上去来几下！让我供枪供弹倒是没问题，但上场的话就免了吧！
皮彦元说完，见许凡微微挑了下眉，遂微微一笑，突然提道：“不知穆首长和唐首长的近况如何？年初去京里开会的时候，还专门拜访过两位首长，还听他们提到过小许你呢，呵呵！”
许凡心中恍然大悟，这位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让自己请穆老和唐老出手帮忙，这位所图甚大啊！
不过他凭什么认为穆老和唐老会出手帮忙，他皮彦元和穆老、唐老非亲非故，而且又不是同一系的，难道他认为曾经帮过许凡几个忙，就可以让许凡请动两位首长帮这种忙？！没道理的事情嘛！
“他们两位的身体都很康健，呵呵，现在的精力可比我们这些年青人还好呢！”许凡不动声色，微笑着道。
“那就好，呵呵，在京里的时候还碰到了穆少白主任，他这才学能力真是没话说。穆主任确实年轻有为啊，在发改委这么一段时间就做出如此惊人的一番成绩，呵呵，想来应该很快就能再进一步了！”皮彦元笑呵呵地道。
穆少白要进步了？！
许凡心头有些疑惑，这他可没听说过！如果穆少白现在要进步的话，那他的职位调动一定会引起国内高层的高度关注，不可能会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这种大事穆少白也会跟许凡谈一下的。
但是皮彦元也不会虚言才对！
“哦？穆主任要上进了？这倒是没听说。”许凡疑惑地道。
“呵呵，以穆主任的能力，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嘛！”皮彦元打着哈哈道。
许凡越发肯定这其中有点问题，不过皮彦元今天谈的东西似乎都有关联，但还窜不大起来！
皮彦元点到即止，紧接着就把话题转了出去。
许凡也耐着性子跟他侃着，一边琢磨着他的意思。
临出门的时候，皮彦元笑呵呵地道：“小许，你最近对天南省的关心好像有点不够，呵呵，那可是你的老家呀！”
许凡有点不解，自己对天南省一向是比较关注的，经常会与天芝市委、凤杏市委保持着联系，不时还会提出一些建议。那么有些什么情况不是很了解的话，就应该是在天南省的高层动向了！
从皮彦元家里出来，上了车之后，立即拔打了已经回到天南省的武副省长的电话，关心地问候了他的健康状况后，直接向其打听天南省是否有什么重大变动！
“顾省长要退居二线了！”
这个消息让许凡一下子把皮彦元和袁副书记今天的表现全部串了起来了！心头不禁震了一震！这几位所做的事情还真不小呀！
借着科技长廊的事情，联合力量向年龄已经到点的刘省长施压，目的自然是想让其退出位子，以便自己等人再进一步了！
而以他们在中央的支持力量，来推动这件事情显然力有未逮，这就需要外援了，那自然而然地找到许凡头上，只要请动穆老和唐老的支持，那他们此举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而作为交换，他们在中央的力量也会支持穆少白上位，上到天南省省长之位！
许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们真是好算计！不过对于穆系来说，也是好事，说不定还真有可为！
自己这个引荐人还是可以当一当的！
当然，要不要真的参与其间，还得穆老和唐老决定！
“可儿，有点事情要去京城和穆哥商量一下，估计明天就能回来。”许凡当即取出电话拔打了可儿的电话。
“老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可儿那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上次许凡突然跑到京里，就是西洲省发生特大地震的时候。
“是有点事情，不过应该是好事！”许凡立刻宽解道，“放心好了，回来再和你好好谈，呵呵，这次说不定还真的是大好事。”
可儿那边立时宽下心来，许凡可从来是不想说的事情就明白着不说，但绝不会虚言欺骗她！“路上小心，到了那边记得要打电话哦……”
听着可儿细细地叮嘱着，许凡的心头暖暖的。
之后，直接给秘书臧度宁也打个电话，通知了下自己的行踪。
“书记，现在去机场？”前头的司机兰军微微偏头问道。
“去机场！”许凡回道，然后打了电话，询问机场航班情况，许凡可清晰地记着今天应该还有到京城的航班，只是不知是否还有票。不过即便没票的话，也没关系，当初在京城开客机的时候可是受到特别关照的，即便是当作机务人员上去，航空公司也不会拒绝。
车子在经过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基地所在区域时，见到的情景已经与上次已经完全不同了，大片的面积都已经平整好，几栋像模像样的厂房也树立了起来，还有施工到四分之一左右的服务中心大楼。不过眼前的景象全都死气沉沉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样的情景看得许凡深深地摇了下头！
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来接机的自然是穆少白穆大主任。
上到车来。
“小许，你这么急跑过来，不会真出什么大事了吧？”穆少白一脸严肃地问道。
许凡微微苦笑，看来大家都被自己上次地震的事情吓怕了，道：“穆哥，这次对你来说可真算得上是大事，呵呵！”
见许凡一脸轻松的样子，穆少白也放下了心，笑道：“哦？我的大事？说说看，我能有什么大事让你这么急的，呵呵！”
“穆哥，你是不是要进步了？”许凡微笑道。
“呃？！小许，你听谁说的？”穆少白一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许凡看他样子好像还真不知道，当下疑惑地道：“天南省顾省长要退的事情，穆哥你听说了吧。”难道这事儿只是皮彦元他们一头热？！
“哎，你是指这个！”穆少白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爸他们之前是有了这么个想法，不过也就那么一说，天南省的那个位子实在太热了点，全省经济发展一直以来都走在全国的前列，这其中你任职过的天燕和天芝都取得长足的发展，并且出了铁凡集团这些实力绝顶的大集团，现在盯着这个位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我的资历毕竟浅了点。”
“只要还没定论，就有希望嘛！”许凡微笑着道。
“哦？！小许，你来京城就是为了我这件事？”穆少白突然眼睛一亮，心头也微微跳动了起来。
许凡点了下头，微笑道：“正是这件事，具体的咱们到老爷子那里详谈！”
穆少白紧紧地握了下许凡的手！吩咐车子立刻往京城西郊的别墅区开去。
穆老的书房内。
听着许凡慢慢讲述着西洲省内皮彦元等人此次事件的反应，并把自己与刘省长、皮彦元等一系列的过往也择其精要讲了出来。
半靠在藤椅上的穆老静静地听着，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光芒，而坐于一旁的穆少白微现喜色，右手不自禁地用中指轻敲着扶手。
听完许凡的讲述，穆老呵呵一笑，道：“小许，那你的意见呢？”
第387章 不要光顾着替少白考虑
许凡听穆老所问，微微一笑，道：“这还得您老拿主意，其中利弊您考虑得一定比我周到。”
至今为止，许凡所接触的高层虽然不少，但很多事情也只是了解个大概，有些人看着应该是同一个派系的，但往往不怎么对付，这中间的事情并非一言两语能讲得清楚，所以这方面还得让穆老做决定的恰当。
“还是小许你这性子稳！”穆老夸奖道，说着转头向旁边的穆少白看了一眼。
穆少白立即停下了敲着扶手的中指，正襟坐好。
许凡在旁边看得莞尔一笑，穆少白在穆老面前的压力还真不小！
穆老见状却微微皱了下眉头，人就怕有比较，如果没有许凡的出现，穆少白从各方面来说都是绝顶出色的，工作能力、人品、才学、气度都是没话说的，就连听到有望升任省长也能保持如此仪态确属难得！
但一对比旁边娴意而坐的许凡，这差距就有点显露出来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眼前的这年青人现在已经是家里的一份子了！
“这事儿我会处理的，让小许你费心了。”穆老微笑道。
许凡闻言就知穆老已经拿定了主意，放下心事，笑道：“穆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嘛，呵呵，如果穆哥成省长了，我可就风光了！”
“你呀你！呵呵！”穆老笑着挺直了身子，拍了拍许凡的大臂。
这样的亲热劲看得一旁的穆少白一阵眼热，记忆中，父亲对自己如此亲近表现好像是二十年前还未踏入仕途的时候才有的吧！
“小许，不要光顾着替少白考虑，谈谈你对自己的看法？”穆老笑呵呵地道。
许凡微微一愕，自己能有什么看法，今年上到市委书记的位子才半年多时间，当然是老老实实地当自己的市委书记啦！
“您老的意思是？”许凡疑惑地问道。
“有没想好下一步到哪里？”穆老说得也忒明白了点。
许凡汗颜，苦笑道：“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点，我在现在的岗位上应该还得工作一段时间吧！”
穆老哈哈一笑，指着许凡道：“小许，你难道还舍不得这市委书记的位子？”
许凡不解地苦笑一声。
“中央已经就‘玉雪米’组织专家进行了最严密的论证，已经证实此项研究对于我国人民来说意义空前巨大，它将在史册里写下重重地一笔！”穆老情绪有些激动，“费雪玉教授有功于人民，但你的贡献同样是巨大的！而且你在碧月市重建所做出的成绩，中央也看在眼里，这些是谁也抹灭不了的！谁也不敢抹灭的！”
“你这时候再进一步，任谁也说不了半句闲话！”穆老斩钉截铁地道。
许凡一听，好像自己真的能再进一步了，不过这下一步到哪里就有点费思量了！
“您老能不能给点建议？”许凡微笑着问道。
“地方副省或是京里的司局长！”穆老很直接地给出了两个选择。
许凡会意地点点头，自己这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再进一步最稳的路确实只有这两条了，前者虽然级别一下子提到副省级，但一般不会是什么实职，像省长助理之类的最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直接是排名比较靠后的副省长。
至于后者，则应该是到京里的部委里任一司局长之类的，级别很有可能还是正厅，但绝对会是实职！
这其中有利有弊！
见许凡正考虑着，穆老笑意吟吟地拿起杯茶，慢慢地品着，穆少白这时候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自己的任职老爷子那边应该有了主意，现在轮到许凡犯难了，他自己身上自然是轻松了！
许凡沉思片刻，微笑道：“您老觉得我走哪条路合适？”
“这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替你决定可不一定合适，呵呵！”穆老摇着头道。他现在是真的想让许凡自由选择了，就像当初选择去碧月市一样，正常来说，去那里的工作一定很难展开，但许凡愣是在短短的时日内站稳了脚跟，而且创造了一番大大的成绩！穆老现在也有心想看看许凡的潜力究竟能到哪里！
许凡闻言，静思片刻，微微一笑，道：“碧月市的部分工作现在正值紧要时刻，暂时还抽不开身，您老觉得我再缓上几个月如何？”
穆老先是一愕，继而大笑出声：“哈哈哈！”
“好！沉得住气！”穆老站起身来，拍着肩头，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一边的穆少白也向许凡翘了翘大姆指！回想一下当初自己在许凡这个阶段时，一接到有机会上进的消息，兴奋得都有点找不到北了，拉着婉凝畅谈一宿奋斗经历！
许凡呵呵一笑！
“既然如此，那等你有决定的时候，咱再好好谈！”穆老笑道。
许凡微笑着点点头，“到时候又得麻烦您老了！”
穆老失笑一声，摇了下头。
许凡在穆老的书房内谈了会，就与穆少白一起退了出来。在出门的时候，许凡“清晰”地听到书房内的穆老拔打一个电话：“老唐……”
听得前几句，许凡嘴角一抿，饶有趣味地看了旁边热情地让自己到他家作客的穆少白一眼，这位穆主任成为穆省长的可能性非常大了！
坐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