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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搓着手说:“唉,真不凑巧,黄经理去了上海开会了,要三天后才回呢。不过省纤维检验所的几位负责我县储备棉检验的人,我都联系好了,晚上到办事处吃饭,然后谈谈质量问题。”
王金龙一听,脸色大变,说:“糟糕,黄经理不在,那可怎么办?要等三天啊!小谢,你怎么搞的!”
李学之闻言也眉头直皱:“早知道拍板的人不在,就不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了!”
小谢惊慌地说:“真是预料不到的,上午我去省公司的时候都没提,可临到了中午黄经理才临时决定去上海的,这不我估计他才上飞机呢!”他看了看手表,说:“下午三点四十才有去上海的飞机,这不才三点半么?”
孟副经理焦急地站起来说:“真是倒霉,看来先只好把外围工作做好了,到时候黄经理也好拿主意不是。”
彭站长说:“老孟说得不错,关键还得在省纤维检验所的检验上做文章了,只要质量上过了关,也不怕黄经理不点头!”
李学之喝了口茶,说:“你们也是,平时不抓紧质量关,到了这时才来烧高香,如果不是看在棉麻事关全县经济大局,我不会管这事。”
王金龙连忙检讨说:“李县长批评得对。其实我们也是藏了私心的。质量好点的棉花就卖给了纺织厂,差点的为了减少亏损,不得不走储备这条路了。”
彭站长唉了一声,说:“李县长不是我们推卸责任,为了保证棉农的利益,哪怕是再差的棉花也得收啊,轧出来的花肯定就质量差了。现在纺织厂基本只要三级以上的花,还挑肥拣瘦的,这四级以下的花就成了老大难了,偏偏数量又大。我们是想尽了办法也销售不出去,这不只好动这储备棉的脑筋了。”
李学之苦笑着说:“那在省纤维检验所的人身上做文章,就是买通他们,好手下留情咯?”
王金龙身体微微前倾,满脸无奈地说:“事到这份上,也就不瞒李县长了,要打通关节,不但需要县里领导的面子,还需要请客送礼。说白了,让他们玩好了吃香了,我们也就减轻了压力,也给县财政多做点贡献了。一晃又要春节了,怎么着也得让公司职工,县里靠财政发工资的同志们过个安心年吧?”
一听到这些,李学之也没什么言语了,毕竟靠工资度日的人还是大部分,如果连工资也不能保障,这也就是他这个县长的责任,一想到用如此不正规的手段牟取财政收入,他不觉脸上火辣辣地烧得难受!
眼见得气氛低迷,王金龙咳嗽了一声,说:“现在不到四点,既然闲得无事,李县长,我们娱乐娱乐?”
小谢急忙说:“好啊,我来摆桌子,是打麻将还是甩扑克?”
李学之扫了一眼,几个人都眼巴巴地瞅着他,等他点头,可李学之哪有心情娱乐?这里的事没点头绪,县里还牵挂着爱民村的事情,他摇摇头说:“我没心思搞娱乐,我要往县里打几个电话。”
四人对望了一下,王金龙说:“那好,你就在这里打电话,我们到旁边的客厅去了。”李学之点了点头,四人走了出去,房间一下安静下来。
李学之坐到电话旁边,拿起电话就拨县政府办,是卢副主任接的,李学之问:“卢主任啊,爱民村是事究竟怎么样了?马副县长一直还没给我来电话?你知道情况么?”
卢副主任说:“李县长,我一直在办公室,没听到新的情况,你就放心好了,马副县长和张主任会处理好的。我估计也是想等处理结果出来了,再给你电话汇报吧。”
李学之还是感觉心里不塌实,说:“你再联系下老马,叫他尽快给我来个电话。我现在在棉麻公司省办事处。电话号码是xxxxxx;我坐在电话旁等他回话。”挂了电话,他坐在沙发上甚感无聊,打开电视,调遍了台也没有满意的节目,心里一动,想起了何丽,便给她办公室打电话,可惜接电话的告诉他何丽正在开会,接不了。万般无聊中,他斜靠在沙发软软的扶手上沉沉睡去了。
在303室,王金龙等人耐不住寂寞,摆开阵势搓起了麻将,一时间你放炮来我自摸,倒也其乐融融。王金龙烦躁手机频频响着扰人,便关了手机安心搓麻将。
按下李学之不表,再回头说说张云生。
张云生得知水泥厂的收帐组回县后,立即获取了第一手资料,这也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他知道这事原本是李学之牵头搞的,肯定会要深挖穷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李学之调开,不让他参与到此事中。于是连夜张云生召来王金龙,利用储备棉为借口支走了李学之。
他在办公室等着易立宏,每次有什么决定或是行动,他总要听听易立宏的建议,他对易立宏很是倚重,毕竟老易也是老黄县人,两人私交也不错,两人的即得利益更是把他们紧密联系了在一起!
易立宏依旧是很快就到了办公室,看着他气喘吁吁地模样,张云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小孟端杯茶放在易立宏面前,礼貌地笑笑,又不吭气地退了出去。易立宏笑着说:“老张,你看这小孟还真的个懂事的孩子啊!”
张云生笑了笑说:“是啊,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想把他放下去可又一时找不到接替他的人,只好再委屈他多搞一段时间了。”说着把李学之带来的材料放在易立宏手里。
易立宏笑着说:“老张,该放就放,莫耽误他了,培养好了以后兴许用得上。。。。。。”可看着手里的材料,他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很快脸色凝重起来,说:“这东西是谁搞出来的?”
张云生说:“还有谁?!李学之呗,除了那死脑筋的家伙,谁还搞这些名堂?”
易立宏抖了抖手中的材料,忧虑地说:“水泥厂迟早是麻烦事。其实说到底咱们也让那帮兔崽子给糊弄了!就他们那点点钱物,我们犯得着跟他们顶大梁么?”
张云生一手横在X前,一手抵着胳膊托着腮帮子说:“我们是犯不着帮那帮家伙扛,可现在如果让李学之来搞,我情愿来扛着,不能再让李学之利用反腐倡廉来捞政治资本了。”他说着呼地站起来,急速地踱了几步,坚定地说:“老易,现在李学之在很多基层党员干部和群众百姓中声望太高了,我怕他真要登高一呼,群起策拥,到那时候我们就被动了,绝对不能让他再搞下去!”
易立宏深有同感,点点头说:“是啊,你不觉得他被省里树为廉洁模范干部就很蹊跷吗?我已经打听到为李学之整理材料的就是省委副书记金永贵的纪委办公室副主任邵勇。更为有趣的是,李学之的老婆何丽最近提拨了,成了市中级法院经济庭的庭长,也是那金书记的意思,传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张云生一楞,喃喃地说:“我说这李学之这么有恃无恐,原来上面有大树撑起的啊!”
易立宏艰难地笑了笑说:“只是传言罢了,不过那何丽可是漂亮得很啊,难不成是。。。。。。 ”
张云生冲着易立宏暧昧地一笑说:“难不成是有一腿?”
易立宏说:“我就是担心有一腿,真要那么回事,我看咱还真动不得李学之。那要是枕头风一吹,咱可就遭殃了。”
张云生点燃一支烟,指了指那材料说:“别说远了,就这档子事得赶紧动起来,可不能再搞出什么事端来。我的意思是让我们信得过的人去办,叫那帮有问题的家伙有多远躲多远,至少在换届前不能出事!”
易立宏点点头说:“只好这样了,常委会是开不成了,老吴住院,张成庚去了市人武部,总工会老姚去了兄弟县考察,李学之也不在家,你就主持个书记会吧,这样也合情合理。只是林强那里要做点工作,毕竟他可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只怕不甘心当枪使。”
张云生笑着说:“好办,我就不信他不买我老张的帐!昨天他还在我面前唠叨经费紧张,咱给他拨一笔款子,不就结了吗!还有今天爱民村的事有好戏看了,那姓景的支书让李学之给免了,村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我叫向胜利把闹事的人都给抓进了派出所,不过是用李学之的名义。哈哈!”
易立宏一听也乐了,说:“也好,看李学之一副全心全意为人民的嘴脸怎么收场!”
李学之在睡梦中没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一激灵弹了起来,抓住了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响起了马副县长一贯不急不慢地声音:“李县长,我是马啸民啊,爱民村的事大体稳定了局面,我和张主任还有河堰乡的书记乡长做了大量的调解工作,基本上村民们情绪稳定了。准备从明天继续完成上缴提留任务。李县长你就安心在省里办事,家里就不要天挂牵了。”
李学着这才安心,高兴地说:“马副县长啊,辛苦你们了,只要能稳定民心,你们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我也就放心了,张主任在你身边吗?我想跟他说几句。”
马副县长说:“老张回城了,事处理完了他就回了,说是家里有事。我还在河堰的,我会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及时跟你汇报嘛!”
李学之笑着说:“有你坐镇,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那就这样吧。”去了心事,李学之情绪好了很多,看看表已经五点半了,省纤维检验所的人该来了吧。
第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7…1…13 6:13:57 本章字数:6125
准六点,奥迪车接来了省纤维检验所的三位贵客,两男一女,都是专门负责各县市棉麻公司储备棉检验的主要检验人员。
王金龙等棉麻公司的人自然跟省纤维检验所的人很熟络了,大家都满面微笑,似乎是感情深厚的老朋友。
宾主坐定,王金龙连忙把李学之跟三位贵客介绍,李学之也知道三人的身份:其中年长的大概四十来岁的李科长,是主要负责人,年轻点的姓祝,是副科长,女的姓杨,则是主检,也是年近四十,基本上每批入储备库的棉花都得经过杨主检之手,可谓是关键人物。
因为他们跟李学之初次打交道,所以大家也就很客气。李学之先开始客套:“今天我很荣幸地认识三位贵客。我得先感谢你们多年来对黄县棉麻公司的关照啊!,黄县是个农业县,也就地里出点农产品农副产品维持着,这不每年的储备棉指标也就关系着棉麻公司的直接效益。你们的劳苦功高啊!”
李科长笑眯眯地说:“李县长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我也姓李,算是家门,我可沾你的光了,我都四十三了,搞了半辈子纤检工作,侥幸混了个正科级,你老弟才三十六、七就处级了,让老哥哥我好生羡慕呀!”
李学之连忙说:“看李科长说得,我可不敢!”
祝副科长在一旁帮腔说:“李科长也别太谦虚了,不是马上要提副所长了么?不也就处级了。哈哈!”
王金龙听了连忙奉承道:“哎呀,李科长,不不,李所长,这可是喜讯呀!要请客,请客!”
李科长嗔怒地瞪了瞪祝副科长,可谁都看得出他一脸喜气,说:“老祝别胡说,所党组才开始研究你就到处透信,要是没提上我这脸不丢大了!”
那杨主检喝了口茶笑盈盈地说:“咱所的规矩外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只要是研究了基本就铁板钉钉,跑都跑不了喽!”
她这么一说大伙都笑起来,彭站长在一边起哄道:“李所长,今天我们黄县棉麻公司提前为你庆祝了,饭后可就归你回请咯!”
李科长大手一挥,气派十足地说:“没问题,老彭这点要求不过分,吃了饭就去绿岛潇洒一番。我这不还认了个县长老弟么,该请客!”他说着睨视着李学之,暗暗跟自己比较:这李学之虽然是县长,可穿着打扮就远远比不上我了,看他一身夹克西裤就不是牌子货,我这一身羊毛西服可是正宗的“老爷车”啊!只可惜换了拖鞋,要不我那双法国“大公鸡”可就露脸了。
他这么想着,眼睛转到王金龙身上,不禁泄了气,原来王金龙穿的是套“金利来”,暗暗道:得想点办法让老王出出血。
王金龙可没想到李科长在琢磨什么,哈哈一笑说:“有李老板一句话就行,小谢,催催厨房赶快开饭,去绿岛晚了就没包厢了。”
其实饭菜基本准备妥当了,一说要开饭,小谢、炊事员几人刷刷刷就把十几道冷盘热炒端上了餐桌,还有两瓶五粮液酒。
众人进了餐厅,相互谦让了番,最后还是李科长和杨主检坐了正座,李学之自愿坐了李科长左边当了陪坐,说是李科长既是老哥又是棉麻的老朋友,得坐正,杨主检是唯一的女士,自然得优待,也要坐正。一番说辞让李科长和杨主检心里热呼呼的,毕竟也是堂堂一县之长嘛,这么客气还是让人感动的。李科长和祝副科长对视了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