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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祝副科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对李学之的好感,祝副科长痴痴地看着李学之热情而不失风度的笑脸,想: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了县长,就冲他这份平易近人已经很是让人折服了,人说官场得意,意气风发,可这李县长居然一点都不傲气,这比黄县以前那刘县长强多了,明明是有求于人还故做姿态,摆那破县长的架子地瞅着就讨厌!
除了杨主检和司机,众人都先来了个感情深,李学之平时不怎么喝酒,可真到了酒桌上,也不比其他人弱,他是黄县的领导,可到了这里也是有求于人,还得主动敬酒,他举杯对着李科长说:“老哥,我们初见面,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肯定少不了,还请你一如既往地关照黄县棉麻公司,这杯我敬你!”李科长回道:“难得县长大人叫我一声老哥啊,冲你这份心我自然得帮老弟的忙,干!”很豪爽地喝了。
王金龙等人鼓掌叫好助兴!
敬完了李科长,又把目标对准祝副科长,说:“祝副科长,李科长即将提拔,我想科长一职非你莫属啊,这杯酒就当我美好的祝福吧!”又对李科长说:“老哥,你提拔了,这空位可得关照祝副科长哟!”李科长大嘴一咧,顺口说:“那是自然,老祝跟我关系可不一般,怎么也得让他上啊!”祝副科长心里甭提多高兴了,虽然只是一句话,可也在外人面前长了脸啊,连忙说:“承李县长吉言,到时候美好祝福成真了,我定要请你喝酒!干了。”也是仰脖儿就喝了!
小谢在给李学之斟酒时悄声说:“李县长,别喝急了,吃点菜缓着点。”李学之冲他笑了笑,点了下头,意思是感谢他的好意,端杯对杨主检说:“杨女士,你的检验技术可是驰名H省棉麻系统啊,我敬你不是请你高抬贵手,是敬你工作辛苦了,每年只说黄县就是三千多吨机包检验,多么浩大的工程!让我肃然起敬!你和所有的检验员辛苦了!”说完就一口喝完了杯中酒。杨主检到底是女人,被李学之满含深情地话语感动了,一想到自己从事纤检二十多年,吃了多少灰尘,磨破了嫩手多少层皮,不禁鼻子微酸,眼睛一阵模糊,急忙借干杯来压抑情绪,最终没让泪水成珠。
王金龙等人在一旁看得惊讶不已,没想到平日不苟言辞的李县长居然也舌灿莲花,一下子就把几人的距离拉近了,不禁想道:这李学之还真是有点亲和能力,也很会煽情,一席话把他们都感染了,看来能当上县长决不是偶然,是真有点水平!
60度的五粮液确实劲足,五钱的杯子连干四杯,李学之原本微白的脸面泛起了一丝红晕。李科长一边夹菜到李学之碗里一边关切地说:“老弟,你也吃点菜,莫喝急了伤了身体。”
李学之笑着说:“老哥真把我当老弟了,这么关心我!哈哈,那以后在相互工作上也要多关心老弟我哟!”
李科长拍了拍李学之搁在桌子上的手背,说:“那是肯定的,肯定的。”
李学之敬完了酒,就轮到王金龙出面敬酒了,王金龙一端杯正要开口,李科长笑眯眯地问:“李县长跟我们通干(奸)了一次,怎么着,你们又想来轮干(奸)我们呀?”
他此言一出,把在坐的人笑了个肚儿痛,杨主检满脸通红,嗔怪道:“李科长,要通要轮都是冲你去的,莫把我扯进来!”
王金龙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伸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儿,喘着气说:“李科长真会说笑,一句话就把咱黄县连上到下定了个大罪名,那好吧,你们就不干杯了,随意就好,我们就干杯!”他举着杯子挨个和他们仨碰了,一口干了,孟副经理、彭站长、小谢纷纷效仿老总的做法,结束了这一轮次的敬酒。
桌上的菜真是费了炊事员不少心,花花绿绿煞是好看,味道也不错,李科长吧嗒吧嗒嘴冲那炊事员一挑拇指,夸道:“嘿,厨艺真不赖!看着满满一桌菜,冷盘热炒,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色香味俱全,堪比一流饭店的大厨了。”
那炊事员忙谦逊道:“李科长太夸奖我了,我也是边搞边学,难得您这么满意,就常来吃,我保证天天菜式不重复!”
王金龙也笑着说:“是啊,只要李科长吃着顺口,就当这里是家吧,随便什么时候来,保证你满意!”
李科长看了看王金龙,暗想:算了吧,吃多了你要求就多,我懒的应付。可还是客气地说:“唉,就是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总不能为了饱口福来打三十几元的车吧?王老板的心我领了!”
李学之笑着接茬道:“哦,那就王老板报销车费嘛。只要老哥你愿意来,我们是求之不得哟!”
李科长一听这话,知道这李县长似乎有事相求,可黄县棉麻公司今年的储备棉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还有什么事呢?难道还想搞点储备棉指标?那胃口也太大了点吧!今年的储备棉质量不很好,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放了放,没让他们棉麻公司吃点亏,难不成是觉得咱好商量,又来磨叽我们?要说储备棉指标倒有三千吨,可这是咱科里换春节过节费的,不能便宜了老王这鸟人。岔开话题说:“老王呀,听说喜得利服饰有限公司是刘老板要去你县投资办厂啊?”
王金龙点点头说:“早几天刘老板还到了黄县实地考察了番,估计是真的了!”
李科长冲李学之一笑,说:“县长老弟,真要在贵县办厂,可就真捞着好处了!”
李学之信心十足地说:“老哥说得没错,真要按计划修建一座麻类服装加工厂,我们黄县财政就基本可以自给自足,有望甩掉财政倒挂,真正抬头挺X呢!”
提起招商引资,众人话就多了,各个都有新闻都有看点,一时间饭桌上趁规律讨论会了。可李学之心思全在储备棉上,可又不好贸然插话来提这事,一瞥眼见杨主检似乎没兴趣说投资这事,便冲她一笑,说:“杨女士,你一年要检验多少机包棉呀?”
杨主检略一思索,说:“全省有十一个县产棉花,基本我省一年储备任务是三万吨,按照检验比例来算,我们纤维检验科要验六百吨,大概是近八千包吧!”
李学之自然不懂这些,隔行如隔山嘛,但他还是惊讶地说:“这么多呀!这怕验完要几个月吧?”
杨主检扑哧一笑,说:“李县长,你这就外行了吧。虽然有八千包,但还是很容易检验完的,具体怎么操作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有机会你问问你县的老彭呀,他也是搞这一行的。”
李学之点了点头,说:“那我县今年的棉花怎么样?是不是质量不过关呢?”
杨主检笑着说:“质量上是有点问题,可。。。。。。”
王金龙接茬道:“质量问题我们已经一定改进,杨大姐还很照顾我们棉麻的,我们都知道的!”
杨主检矜持地笑笑说:“只要王老板还记得就行了,也算我没白关心哩。”
李学之又问:“那我们县今年储备棉。。。。。。”
李科长连忙插嘴说:“嘿,老弟,谈什么储备棉嘛,来来来,咱再喝几杯!”
李学之端起酒杯说:“是不是喝好了就谈储备棉呢?”
李科长心里有点不快,说:“哦,喝好,怎么叫喝好呢?李县长是政府官员,应该有更好的解释吧?”
李学之听得心头一痛,可一想到那完不成任务的储备棉,再怎么受奚落也要陪好他们,为了储备棉,他很破例地跟别人称兄道弟,用很圆滑地腔调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天,目的就是要完成储备棉任务,自己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他强笑着说:“这么着,我陪老哥和祝副科长喝酒,你们说好了,就算喝好。我这样解释老哥满意么?”
王金龙一听李学之的口气是要斗酒了,又怕说多了出破绽,连忙解围道:“李县长、李科长,你们听我一句,吃饭不谈公务,饭后还要去绿岛潇洒的嘛!”
可李学之那杯酒仍然举在手里,没因为王金龙的劝解而放下,李科长迟疑了下说:“老弟,你年轻身体撑得住,老哥我怕是。。。。。。”
李学之笑着说:“老哥莫谦虚了,你的酒量应该不小。可我确实年轻几岁。要不这样,我单独跟老哥喝一杯,再和祝副科长喝一杯,直到陪好老哥你们!”
李科长盯了祝副科长一眼,对着李学之说:“莫不成你要一挑二?”祝副科长也是满脸不相信。
李学之坚定地说:“老哥看你说的,什么一挑二嘛,我是陪老哥喝酒,我们是第一见面,又是第一次喝酒,承蒙老哥唤我一声老弟,我理所当然要陪好酒的嘛!”又对祝副科长说:“祝副科长,我这么做没错吧?”祝副科长喃喃地说:“错是没错,就怕你喝醉哟!”李学之豪爽地一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醉乎?”说罢举杯冲着李科长一敬,喝了个底掉,然后就自己倒满,举杯冲祝副科长一敬,仍是干了!
李科长哈哈一笑,在李学之肩上重重一拍说:“好气魄,好酒量!老哥今天算是遇到了好朋友!喝!”亦是干杯,祝副科长自然没得话说,也是干杯!
李学之哈哈一笑,拿起酒瓶给他们俩的酒杯倒满,然后自己满上,又举杯说:“老哥,我再敬你!”李科长毫不显弱地和他碰杯,喝了。李学之又自己倒满,再敬祝副科长,祝副科长酒量稍差,也不知道李学之到底能喝多少,不觉面有难色,还是碰杯喝了。
如此这般搞了四轮,李学之喝了满满八杯,加之以前四杯,足足喝了有六两五粮液酒了。王金龙在有一边看得心惊动魄,没想到李学之为了棉麻公司的储备棉任务竟然不惜自己的身体来陪酒!说实话,他见过了太多为个人私利而绞尽脑汁的领导干部,可头次见完全为了下属单位自己不得任何好处而拼命的领导。他突然觉得很惭愧,堂堂的县长为了自己单位利益在拼命,而自己非但没给他任何好出,还在刻意欺骗他!王金龙扫了孟、彭两人一眼,发现他们也隐隐露出了不忍之色。
这时,李学之又在倒酒,又在举杯敬酒,烈性的五粮液烧红了他的脸,烧痛了他的心,可他还得喝,一直要喝到眼前这李科长答应跟他谈储备棉的时候。
李科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李县长,却不知已经完全被李学之豪爽的气魄所征服,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应该可以喝得下半斤,如果真要醉,还得加上三两,可连续地喝着实让胃难受,中午吃的东西已经完全没了,空着肚子喝了三两,滋味真不好受,可李县长喝了有六两了,他就不难受么?
旁边的祝副科长就支撑不住了,他强压着翻腾的酒劲艰难地说:“李县长、李科长,我喝不得了,我本就胃不好,这么空着肚子喝我受不了,我现在想吐了!”
王金龙忙说:“李县长,要喝就慢慢喝,别喝这么急!吃点菜垫垫底,莫伤了身体啊!”
杨主检也焦急地说:“王总的话有道理,莫伤了身体,老祝已经不行了,你们也就算了吧?”
李学之何尝肚里不是在翻江倒海,可如果撑不下去,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他竭力保持微笑说:“祝副科长我算是陪好了,老哥应该还可以继续。来,咱哥俩再干杯!”说着主动碰了下李科长面前的酒杯,又灌下去一杯酒!李科长也仰面喝了,也是微笑着望着李学之。
李学之又开始倒酒,王金龙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摁住李学之的手,沙哑着喉咙说:“李县长,我求求你别喝了,你这样我心里难受!多赚点少赚点,那总是公家的事,可身体是自己的啊!”
李学之缓缓拂开王金龙的手,说:“老王,多赚点靠工资吃饭的干部职工不就更有保障了么?如果我自己的身体可换黄县经济的腾起,我早就换了!老哥,咱们再来!”
李科长没等李学之来碰杯就一仰而尽,挑起大拇指说:“老弟你说得好!我们见面虽然才一个多小时,可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好汉子,也是我的好老弟!我喝好了,我跟你谈储备棉的事情,我决定给黄县棉麻公司一千五百吨指标!”说着歉意地冲祝副科长和杨主检一笑,意思是今年春节的过节费少了一半了。祝、杨二人理解地回笑了笑,意思是你的决定我们支持!
李学之大喜,一把握住李科长的手,说:“谢谢李科长,谢谢!”说着又端起酒杯,说:“你也真的性子急,连杯都没碰,你就喝了!”李科长哈哈大笑起来,说:“刚才是谁抢着猛灌酒呀?还说我性子急,自己就是急性子!”
王金龙在一边夺过酒杯,一口喝了,说:“李科长,没莫怪我抢酒喝,我是担心李县长身体受不了!”李科长理解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李学之在旁边一瞪眼,说:“老王,你这就不对了,这是我和李科长的团圆酒,你怎么就抢着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