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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和蔼可亲,没有半点官架子,遇事从不推委,处事从不官僚;在同事面前你以身作则,一身正气,公生正、廉生威,以至很多人害怕你,怕你剥夺他们的既得利益,怕你打破他们的金饭碗!在很多乡镇行局头头脑脑眼里,你的言行举止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喜欢打牌泡歌舞厅,喜欢大吃大喝潇洒人生,而你则是生活简朴,一心为公。你们同样是拿工资,可他们为什么能过得那么潇洒,因为他们很会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他们还利用手里的权力给自己的亲朋好友谋取利益,其中就有不少的钱权交易!就说调走的刘县长吧,一年一百六十万的县长基金从来没支撑过半年,最多的一年曾经花了近四百万!这究竟。。。。。。”
李学之说:“这些我也知道一点,所以我无时不暗暗叮嘱自己要洁身自好,绝不沾染坏习性,我情愿把自己的所有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也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很多事我无能为力,能管多少是多少!”
刘明亮叹息道:“水至清则无鱼!这话你比我更清楚明白其中的含义吧。很多人在王满秀事件后感到了恐惧,他们害怕哪一天会轮到他们自己头上!他们会联合起来抵制排挤你,到时候就麻烦了。何况马上要两会换届了,在两会上投票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他们里面啊!”
魏华说:“明亮分析得很透彻了,两会换届将是你能否继续留在黄县的关键啊。”
李学之傲然一笑说:“如果叫我跟他们同流合污而换来他们手里的选票,我情愿落选!如果一个县容不下一个清廉的共产党员,那里面肯定就存在大问题,我也隐隐察觉到常委会里不正常之征兆,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坚决抵制一天,实在我撑不住了,我相信还会有坚持正义的党员干部站出来跟他们争斗到底的。”
魏华说:“你走了,黄县的百姓群众怎么办呢?”
李学之一窒,无力地说:“我不会走的,中国共产党还是英明的执政党,你们都看了电视报纸的,贪官污吏绝没好下场,他们作威作富也只是垂死挣扎,党纪国法迟早要收拾他们的!”
刘明亮急了,说:“张云生他们已经要算计你了!他们。。。。。。他们要设计陷害你!”
李学之眼一瞪,说:“明亮,你怎么知道的?”
刘明亮看了魏华一眼,魏华默默点了点头,刘明亮悄说:“李县长,你还记得财政局借给杨宏公司的五百五十万么?”
李学之点了点头,说:“那笔款子你们一定要追回来!”
刘明亮硒了一声,气愤地说:“那根本就是一个局!杨宏的公司根本就没亏,而是张云生等串通杨宏演的一出把戏,目的是逼我就范,达到控制财政局的目的!幸亏魏主任出面才把情况了解清楚,我也就将计就计假意顺从了张云生。这不他们真的开始行动了。”
李学之一拍沙发扶手,气愤地说:“简直是一群流氓,居然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控制干部!”
刘明亮说:“他们叫我故意造成财政紧张的状况,让你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动用国债转贷资金,来拿你的把柄。”
李学之听得心里一惊:果然好计谋,真要是动用了国债转贷资金,那事情就大了,原来魏华利用他的关系找财政厅拨款,是为了给自己解决困难的。不禁心里一热,感激地说:“魏华、明亮,你们这样做最终还是为了我好啊!谢谢你们 了。”
魏华沉稳地说:“这也只是应付得了一时,难保他们不再出花样。如果真要跟他们抗衡,还必须上面有人帮你盛着点。”
李学之苦笑着说:“也许你不知道,明亮应该晓得,我从不跑领导的,我一直认为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嘿嘿,我还真没有什么上面的领导帮我撑呢!”
魏华目光犀利地看着李学之说:“那何法官会不会认识什么领导呢?她在南林中院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呀!”
李学之想了想说:“我估计没有,也许有我也不知道。我们相互从来是不干涉的。我反正是从来没听何丽说起过。”
刘明亮真急了,他站起来搓着手说:“那怎么是好?张云生可是有市委顾书记等领导看好呢!”
李学之坦然地冲他说:“是非自有公论,我就不信他们一手遮天!既然他们这么容不下我,势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自古就是邪不压正,我怕他们何来?”
魏华坐在李学之对面,感觉他浑身散发着坚强地斗志,不禁也是信心大增,笑着说:“君子坦荡荡,小人苟营营!古人诚不欺人。容不下清正廉洁的人,肯定就有问题,他既然搞阴谋,李县长,你就来阳谋,找到他的致命问题,把他一击在地!”
刘明亮想了想说:“要说张云生这人的问题,我看是不是先从他儿子张大辉着手。这几年他家暴富,跟张大辉收籽棉有关。”
李学之说:“我也曾经听人传言过,说张大辉组织了一帮地痞流氓非法收购籽棉,可没真凭实据呀。”
刘明亮有点犯难了,问:“李县长,在公安系统你有信任的人吗?这些事情旁人是无法调查到有用的东西呀。”
魏华斟酌着说:“其实张云生本身就很不过硬,没有党性、不讲原则,只讲江湖意气,有很多问题存在但苦与无凭据,而且暴露在外面的大多数只是违反纪律,即使搞出了材料也仅仅给予的只是党纪政纪处分,一些小问题只要有人保就完全不算问题。要彻底搞垮张云生,还得下番大气力才行啊。”
李学之哈哈一笑,挥挥手说:“魏华,不要让这些事分了心,真要找证据还得发动广大群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真要有违法乱纪的勾当,就不怕狐狸尾巴不露出来!何况吴书记还没走,他也不会就此放过坏人的。”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刘明亮开门一看,原来是唐科长回来了,魏华连忙相互介绍了番。唐科长对李学之倒是耳熟,问:“是不是出席省里的廉洁模范干部呀?”
刘明亮连忙说是,那唐科长却没什么兴趣,懒腰一伸问:“魏总,胡老板交待什么时候叫醒他呀?”
魏华笑着说:“胡老板的意思是醒了就醒了,有什么事会打电话叫我们的,看你也蛮辛苦,进去休息会吧?”
唐科长丢了句失陪,大大咧咧进去睡觉了。李学之苦笑一声说:“看来我这人是不招人家喜欢啊!”
魏华恨恨地说:“那姓唐的太嚣张,什么事都做不得主,还敢找明亮要好处,我看他也是蛇吞大象……人心不足呢!得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李学之却说:“不知道胡厅长什么时候起来哟,我这代县长既然来了,不见他可不好。”
魏华和刘明亮对看了一眼:那胡三元正搂着萧美人在风流快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魏华说:“如果唐科长没见到你,倒可以悄悄走了,可既然唐科长自己你来了,只怕再久也得等他了。”
李学之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半,何丽也应该上班去了,于是说:“那我给家里和何丽打个电话说一声,晚上怎么也得陪胡厅长吃饭了。”
魏华笑着说:“唉,难得你休息一天,又遇上了这档子事,没办法喽!”
李学之一边拨家里的电话号码一边说:“呵呵,我就是这劳碌命,习惯了。从前在市科委,何丽就说我是全市最忙的科员!比市委书记还忙!”
魏华一听笑了起来,说:“李县长,你不管在什么岗位上一定都是最忙的!可惜是在中国,要是在外国,你肯定是资本家最喜欢的雇员!”
李学之扑哧笑了出来,指着魏华说:“如果我在黄县没了落脚之处,那我就到你的公司来打工,看你喜不喜欢!”
魏华呵呵笑着说:“那咱们一言为定,你离开黄县我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你可得来哟!”可转念一想:李县长这么原则性强的人只能在公司管管纪律方面,业务应酬只怕不合适,有点古板,工会绝对不能让他管,他那么关心群众,只怕我这老板没得赚头了。想到这里,看着正在跟菁菁请假的李学之,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浮现在嘴角。
直到下午四点,胡三元才打电话叫魏华去他的豪华套间。李学之四人进套间时,胡三元精神抖擞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萧如如聊着什么。
魏华连忙把李学之介绍给胡三元认识,胡三元微微跟李学之握了握手,笑眯眯地说:“李县长很不错啊,有前途。”又冲魏华笑笑,说:“小魏啊,说了不惊动黄县的领导嘛,怎么又让李县长来了呢?耽误了工作就不好嘛。”
李学之连忙说:“胡厅长,在怪不得魏华。我从省里回来,碰巧知道魏华在这里,所以就来看看,没想到您也在,怎么说您也是为了黄县才下来的,我没理由不来拜访胡厅长的。按规矩还要请胡厅长去黄县指导工作才好呢。”
胡三元哦了声说:“呵呵,没必要的。基层干部事多我是知道的。我一到你们县里,势必又要惊动更多的人,我这次来连南林市委的老顾都不知情。算了,李县长的心意我领了,黄县这次我就不去了,也没时间,今天我就回省里,下次找机会吧。”
李学之恳切地说:“胡厅长,我们难得会您一面,不去黄县,那我代表黄县请您吃个晚饭,还请领导赏脸呢。”
魏华也帮腔说:“是啊,胡厅长,李县长诚心一片,也是黄县感激您多加关照的一点心意嘛。我们知道您工作忙,既然来了,也就安心休息休息,唐科长,你也来劝劝胡厅长吧,可别让李县长遗憾啦!”
唐科长笑着说:“我当然关心老板的身体健康了,眼瞅着老板日理万机劳神费力,也是有劲也使不上。今天我就大胆谏言,只请老板给黄县李县长个面子吧。”
萧如如也娇笑着说:“胡厅长,既然大家都这么热心,您就留下来吧,回龙山句江水可都舍不得您走呢!”
胡三元爱怜地看了看萧如如,笑着对李学之说:“既然李县长盛情难却,我也就顺应民意了。”
就这样,李学之陪胡三元吃了晚饭,饭后又去卡拉OK厅唱了会歌,最后唐科长提议打麻将,便又回套间打麻将,李学之推辞说不会打,就由魏华、刘明亮和唐科长陪胡三元搓麻将。
萧如如坐在胡三元旁边陪着,边打边聊,李学之则看三方,凑巧胡厅长和萧如如聊得开心,一只麻将牌丢得重了点,几跳几滚落下了桌,掉在李学之脚下,李学之弯腰去捡,却看见胡厅长的胖脚在萧如如腿上蹭来蹭,不禁暗暗感慨道:难道食色,真是性也?
等胡三元搓累了喊休息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眼瞅着萧如如忙活着收拾桌椅,李学之等赶紧跟胡三元告辞,胡三元便叫唐科长代为送客。
出得门来,魏华、刘明亮也没留李学之再坐会,径直送下了楼,在楼下,魏华悄声对李学之说:“这回胡厅长答应给黄县财政追加600万补贴,翻过年坎就到位,李县长,这事暂时不宜透露出去,这也算是咱们的秘密武器。”李学之默默点了点头,跟魏华刘明亮握手告别后,谢绝了用车送,自己打出租车回了家。
回到家,父母和菁菁早已睡了,只有何丽还在客厅等着他,沙发上还放着准备好李学之洗澡用的换洗衣物。
李学之进门歉意地笑着,何丽把换洗衣物塞在他怀里说:“我知道你去应酬了,快洗洗休息吧。”
李学之洗完进了屋,何丽还没睡,把李学之那套银灰色西装摆出来左右看着,笑着说:“学之,你眼光蛮不错嘛,这衣服还真配你,换上让我瞧瞧。”
李学之擦着湿头发,说:“现在这么晚了还看什么嘛,不也就那样,我还真不愿意穿呢。哦,你得给我四千元!”
何丽一楞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叫你试衣服不肯,找我要钱我也不答应。”
李学之把床上的西装扒拉到一边,自顾盖上被子,说:“这钱是付衣服帐的,小票什么都在我包里,明天给你看。这钱啊,是王金龙垫付的。”
何丽扑哧一笑说:“没钱你显摆什么?还叫人垫付,寒碜不寒碜!”说着把西装整理好挂进衣柜里。
李学之唉了一声说:“那天陪省纤维检验所的人喝酒喝醉了,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也没带换的,王金龙就做主跟我买了这套,他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买不买得起!”
何丽换上睡衣裤钻进被子里,不满地说:“王金龙买的你叫他掏钱啊!四千元,差不多是你四月工资了,你知道不知道!”
李学之腆着脸说:“老婆,我虽然也心痛,可人家也是份好心嘛,再说了我可是廉洁模范,可不敢收受他人财物是不是!”说着伸手搂住妻子,把鼻子凑在她头发上嗅着。
何丽缩在丈夫怀里,轻轻地说:“学之,你别在黄县干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