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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之又气又好笑,强拉着他进了电梯,说:“建华,别出洋相了,我可真不搞那些龌龊事,如果你觉得不痛快,我现在就给你赔罪了!”
喝着酒店房间里的袋茶,闵建华撇着嘴巴说:“难喝死了,这么贵的房间也不准备点好茶,看来还是有差距啊!”
李学之呵呵直笑说:“老弟,看你身娇肉贵的,真不是当年的建华喽!我估摸你这身行头只怕都不便宜!你没有改变世界,世界是改变了你啊。”
闵建华得意地抖了抖身上的名牌服饰说:“那确实!不穿好点怕人瞧不起嘛。何况你弟媳妇是个商业强人,她开的公司一年要赚上百万,嘿嘿,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李学之难已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说:“真看不出来弟媳妇娇媚万千,居然还是女强人?我原来还想这金丝鸟怕你养不活,现在倒成了她养活你了。”
闵建华呸了一声说:“哥们,什么意思嘛,当我是小白脸啊!没有我她哪能那么活络?倒是你,都当县长了,怎么还住那么屁大的房子啊?看你一身劳苦大众的装扮,还真当上了廉洁干部?”
李学之坦然地说:“怎么,当了县长就要住别墅大厦,就要穿金带银?建华,你改变得真多,我都几乎找不到你原来的影子了。”
闵建华收起嬉皮笑脸地样子,说:“学之,十几年过去了,你还真的一直坚守自己的信念,我真服了你了。这次到H省来,一是单位派我的公差,二是专程拜访你老学友的,当然看你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给你带好消息来的,也算是阔别多年的见面礼吧!”
这番话勾起了李学之莫大的好奇心,说:“建华,你带了几张面具啊?这会我又看到了昔日同窗四载的闵建华,你身处京师,消息肯定灵通,莫非中央又有新政策了?”
闵建华被噎得楞了楞神,抗议地说:“学之,你说话还是那么得理不饶人,什么几个面具啊!听着怎么就别扭呢?注意,做人要厚道,逞口舌之强有违君子之道哟!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你任职的黄县是不是有个黄县造纸厂,又叫凤翔纸业有限公司?”
李学之点头说:“是的,是家国有企业。”
闵建华说:“总经理兼厂长是不是叫杨凤毛?”
李学之说:“建华,你怎么认识杨厂长的?”
闵建华说:“去年年底,杨凤毛领了几人到国家税务总局申请税务发票专用纸的指标,当然还有省市有关部门的领导同行。可你想想,全国造纸企业多如牛毛,有实力有技术的大厂多得是嘛,怎么能轮到黄县这小厂哩?在北京活动了小半月,钱花了不少也没个头绪,他们就住在总局的招待宾馆。也不知道那杨凤毛从哪里打听到我是你大学同学,就找到我家,想要我帮忙找路子。我呢。。。。。。”
李学之奇道:“打住打住,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在林业部下属的一个司吗?怎么能跟国家税务总局拉得上边?我看老杨是病急乱投医吧。这老杨也是,这么大的事连我们县委县政府都不知情。”
闵建华笑着说:“我三年前就进了国家税务总局了,在进出口税收管理司任个小处长。咱们都各顾前程也联系得少了,所以你不知道。那杨凤毛不惊动你们当地县委政府也是可以理解的,八字还没一撇就四处张扬,没搞成事岂不寒碜?再说那杨凤毛请动的省市有关部门领导也都还把子硬,至少比你们县委要有脸面得多了。而且那老杨精于打探,不是连我跟你是同学都让他知晓了么?莫看老杨文化程度不高,可也算是把人的心理摸得七七八八了,是个搞企业的料。所以我一听说是你认识的人,也就没过分推辞,当初我也不知道你下了基层,还一直以为你在市里。我就通过南林市税务局的朋友打听了打听,才知道你在黄县当代理县长,也就起了想帮一把的心。就坐在家里等你进北京喽。谁知道你不但人不见,连个电话也不曾打,我就在犯嘀咕,莫非你老哥信不过我?我又找人打听你的详细情况,嘿嘿,原来你是H省的廉洁模范干部,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之辈!正在准备两会换届选举,去代转正哩!心想你也许忙不过来,政治前途为上嘛,哪知道你当选了也没给我来个贺电!我想你是真把我这老同学忘了。恰巧杨凤毛没成事准备回黄县,临走前还是去了趟我家,说什么拜个早年,我就委婉地问及你,却得知你根本不知道这事。我当时恨不得把那姓杨的一脚踢出去!有他那么求人办事的么?真要是我替他办了,好处他自己得,只怕我还要怨恨你,帮了你县这么大的忙却得不到你老哥半句好话!”
李学之敏感地抓住了话中含义,说:“建华,你的意思有能力帮上这个忙?”
闵建华说:“要是帮不上,我哪会跑来这么多废话?你当我真愿意住你四百八十八一间的房、吃你三百五十一顿的宵夜?我原来还不是很相信你真的那么廉洁,要知道现在政府宣传的标兵、模范水分太大,今天还在大会小会上做廉正报告,明天就被正式立案审查的还少啊?今天我去了你家,见到了你,也见到吃饭不开发票,我想你也许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模范,学之兄,你真的比我强啊!”
李学之默默地听着他发表感慨,没有打断他的话,心里却是火急火燎,又不好催得过急。
感慨了半天,闵建华终于言归正路:“其实搞生产税务发票专用纸的指标,找我还真帮得上忙,管这事的是总局办公厅的一位副厅长,分配点指标还不是他一句话?但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凤毛,造纸厂肯定是你们县的税收大户,我估计杨凤毛还真不怎么把你们政府的官放在眼里,所以这个好事还得你亲自去北京一趟,带着这老杨头一起去,让他看看李县长的能耐不比那些什么省市有关部门领导差!不是有句顺口溜嘛‘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上海才知道楼小;到了深圳才知道钱少;到海南才知道身体不好;到了重庆才知道结婚太早,到了包厢才知道老婆太老’。北京这地邪,靠的是实权、关系!本来我这小处级别说不出口,可咱手里有实权,那副厅长的小子搞进出口贸易,刚好从我手里过,所以关系不一般铁,有我开口,包成!所以春节假期一过,我就主动要求分到H省出差,办完了公务,我谢绝了省局的人陪同,借了辆小桑就直奔了南林,咱哥俩好生聚聚,顺便把这好事成全你李学之县长!记住,你不亲自去北京,这事一辈子成不了!再说你侄都三岁了,还不认识你这大伯呢!”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一三九章
更新时间:2007…1…13 6:14:01 本章字数:5412
第二天一早,闵建华谢绝了李学之再三挽留,声称总局工作繁忙,匆匆告辞而去,临行嘱咐道:“学之兄,我今天下午五点的飞机回北京,就不再出差了,一心在家等里进京,你可要加紧行动!”李学之明白老同学的一片苦心,连连答应不迭。
送走了闵建华,李学之家也顾不上回,就直接上了回黄县的路,顺便叫政府办通知杨凤毛厂长,到政府商议点事情。
李学之前脚进了办公室,杨凤毛后脚就跟了进来。还不等李学之开口,杨凤毛满脸欢笑连连打拱手道:“李县长,给你拜个晚年,都初七了我们才见面。中午我做东,请你一定要赏脸吃个饭。”
李学之看着年过半百的杨厂长为了造纸厂的效益而四处奔波,心里很不是滋味,说:“杨厂长,其实该我请您吃饭才对,县造纸厂是黄县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利税大户。要是没了你们的辛勤工作,我这县长可就头痛得很了,今天中午我请您吃饭,在家的副县长们做陪,以示感谢!”
杨凤毛呵呵一笑,谦逊地说:“李县长言重了,造纸厂能取得那么好的经济效益,这与县委县政府的关心、支持是分不开了的,而且我们也只是做好了本分,不值得李县长如此高的评价啊!”他嘴上谦虚可心里还是感觉良好的:我老杨在黄县可是举足轻重,没了我一年一千来万的利税,再本事的县长也坐不住!
李学之说:“杨厂长过谦了。今天请你来,是想听听厂里情况的,你就随便说说,尽量简单扼要点。”
杨凤毛接到政府办的通知后就急急忙忙进了城,期间也打电话问询了一些人,想知道李县长要他来的目的,可谁也说不清楚,心里还是有点惶惶,生怕有什么辫子让政府抓住了,原来就是听听情况,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拿出笔记本侃侃而谈起来。要知道造纸厂一年不晓得要应付多少这类所谓的情况汇报,所以连脑筋都不要动就可以汇报个三两小时的。
李学之倒是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只在一些小问题上打断杨凤毛的汇报问上几句。既然县长要求简单扼要,杨凤毛很好的把握了火候,大约半小时不到,就把基本情况全面地汇报完了。
李学之也做点一些记录,听完了汇报,说:“杨厂长,刚才你在汇报过程中提及了造纸厂今后的发展计划,在实际操作中会不会有什么困难?”
杨凤毛摇摇头微笑着说:“就目前情况来看,暂时还没什么困难。真让我们厂担心的就是要应付各方面的检查、考核太多,企业实在不愿意把过多是精力花费在应酬上哟。这点还请李县长大力支持啊!呵呵。”
李学之说:“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不过你放心,除了必要的检查、监督、考核,能免我一定给你们免掉!还请杨厂长相信我们政府是全力支持、关注企业的生产和发展的。”
杨凤毛连忙点头说:“那是那是,虽然前任刘县长不是非常关心我们造纸厂,可李县长你就不同了,各方面政策都还是比较倾斜我们造纸厂的,俗话说知恩图报,我也在这里跟李县长做保证,一定完成预定上缴利税计划,而且还尽量超额完成!”
李学之再追问了一句说:“杨厂长,就真的没要我李学之帮忙的了?”
杨凤毛说:“我巴不得有李县长这句话呢!可实在没什么事惊动李县长的。不过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真找来了,李县长莫不认帐哟!”
其实杨凤毛不是不想把那事提出来,而是实在没什么把握了,省市去了几位级别、影响都比县处级高得多的领导都没拿下,钱倒用了一大坨!虽然国家税务总局有个李学之的同学,只怕关系也仅仅是同学,找他时也不怎么热心。就基本想放弃了,现在造纸厂生产邮票专用纸虽然不象从前那么利润高,但还可以维持,也就不愿意提及。何况事前也根本没想过请县委县政府的人出面,杨凤毛晓得,县里一帮领导卵本事没得,真要花钱不比谁差!就怕事办不成钱打了水漂。
李学之不得以才说:“杨厂长,你还真不相信我李学之了。去年年底你是不是去北京搞生产税务专用发票纸的指标了?”
杨凤毛楞了楞,笑着说:“李县长果然信息灵通啊。我也听一朋友说的,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争取了争取,可实在是没门路,去了有半月一事无成,只好打道回府。是不是你税务总局的同学告诉你的呀?我也去求过你同学了,可他也只是个处长,我估计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说老实话,上次去我请了省市有关部门的领导出面,他们个个级别都不低,还有个省计委的副主任,都没办下,所以也就不敢惊动县里的领导了。”
李学之说:“杨厂长,你说说看,如果把生产税务专用发票纸的任务搞回来了,能提高咱黄县造纸厂多少经济收入?”
杨凤毛露出向往地神情说:“至少年产值能提高百分之七十以上,而且目前现有的设备基本就能生产!就是搞不到哟!真要把这项指标争取来了,不但能扩大生产规模,解决百几十人的就业问题,我还敢立下军令状:多上缴县财政五百万!”
李学之哈哈一笑说:“杨厂长,如果我们把指标争取来了,你说的话可当真?”
杨凤毛惊喜地说:“李县长,咱们真能搞到指标?如果是真的,我杨凤毛就敢拍X脯敢立军令状!”
李学之兴奋地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杨厂长,我那税务总局的同学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能帮咱争取到,我这才找你来跟你商量的。”
杨凤毛又喜又愧地说:“李县长,没想到你那同学跟你这么好的关系!咳,我真是糊涂!早应该请李县长出马的!这事成了,你就是造纸厂的大恩人啦,我们造纸厂一定要好好感谢李县长!”
李学之笑着说:“杨厂长,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敏锐的市场嗅觉啊,我的同学关系再好,也没有想到给造纸厂开拓市场。看来我这县长还是做得不够啊!”
杨凤毛这才被李学之的为人品德所折服,一心想着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