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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横道:“你懂个卵,老子那是准备为**事业奋斗一生的!”
“拉倒吧,差点因为看女卫生员洗澡被处分,硬是死鸭子嘴硬说是正巧路过才放了你一马。人家真要是追究,你张老三早就被处分一百遍了。”
张俊才说着陈年破事儿,让张三贤面红脖子粗:“屌!老子最后不也讨了娘子吗?”
“啧啧啧啧……”张俊才咂着嘴,眼睛一挑看着他,“你居然还有脸说这个,老子倒是要问问你,张明堂他娘比他大多少?”
众人一愣:“阿嫂比张明堂大多少?嘶,还真是没在意。”
张俊才喝了一口热酒,嘿嘿一笑:“告诉你们,十四岁!”
张老三气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老棺材,你掀老子尾子!老子弄死你!”
“急了急了急了!”张俊才打了一个酒嗝,指着气的发条的张老三哈哈一笑,“放现在,这是要吃官司滴,老同志,懂了吧。”
说罢,拍着张老三的胳膊,一把将他按回椅子,周围几个老头都是偷偷窃笑,他们一辈子,还真是没注意这件事情,原来阿嫂年纪这么小啊。
老牛吃嫩草……
“所以说。我就觉得那个日本小细娘还是不错的嘛。体体面面,落落大方,嘴巴也是甜,见了人就叫,年纪小,不怕。先培养感情嘛,这感情,谁还天生就有。结了婚,上了床,没感情也要有感情。这叫生米煮成熟饭。懂不懂?”
张俊才醉了,满口的胡话。
但是这话,却让张老三憋着一口气,沉吟了一会儿,心道:说起来,那个日本小细娘还真是不错的,长相好看,白白净净,将来也是个会来事的好囡囡,给小贲做娘子,也是不错,她老子叫侯震霆?老子过了年叫人查查看,什么来头,唉,算了,查个屁,小贲弄到手,不认账也要认账。
这群狗日的老东西都是在那里可劲地胡思乱想。
那边张丙生哈哈一笑,捞着羊卵子在那里吹着热气说道:“你急个屁,十八岁生养得了几个,照我看,还是再等等,骨头长定型了,要几个娘子就几个,家里养着,外面养着,这样多好。”
“你当是养姨太太那么容易啊。二老爷的小娘子多不多?多的吧,好养么?嘿,也就是大娘子养了三个儿子,老三他们才撑得住场面,要不然,指不定就是画蓝笔的子孙上门来吵闹。”
张俊才撇嘴说道。
这画蓝笔的意思,就是指野种,或者说是本家老爷在外面拈花惹草弄出来的子孙,这在族谱家谱里,都是要用蓝笔画出来的,其余的自然是黑线,一些有突出贡献的名人,则是用红线。
个中讲究说道,也是有趣。
张德功的小老婆多的不行,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又不知道还有多少,张三贤一个辈分同爹不同娘的兄弟姊妹多的跟狗一样,他一辈子就找了一个女人,他儿子也是,倒都是痴情汉子,和张德功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当年最有名的事情,那就是开门十八房,指的就是张德功的大院子,一开门,那就是十八房的姨太太,娇生惯养,莺啭鸟啼,让人羡慕的要死。
这本家大*奶的子孙,三个儿子,张举贤、张永贤、张三贤,倒和他老子完全不同,一辈子就一个娘子,简直就是模仿丈夫,楷模一般的存在。
正说话着,张乙生突然道:“车子!”
几个老头看去,那道路的尽头,可不是一辆出租车正在缓缓地看过来,亮着灯,门庭一眼看去,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也没有开进来,到河埠头上就停了下来。
张俊才哈哈一笑:“我去看看!”
说罢,拿着一顶棉军帽,撑着一顶油布伞,竟然就小跑了出去。
张三贤在后面喊道:“老棺材,跑慢点,当心跌跤!”
张俊才头也不回,朝着外面跑去。老远就喊起来:“小老虎,终于到家啦!”
三少爷闷声闷气,坐回原座喝酒,只是眼神中的企盼却是掩饰不住,几个老头看了他一眼,对视笑了笑,意味深长。
那边张俊才又从门外冲了回来,哈哈大笑道:“老三,老三,小老虎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带了两个人回家吃年夜饭!两个小娘子!”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晃了晃,哈哈大笑。
噗!
张老三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到了鼻子管里,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几个老头子也是在门口张望:“来了来了,哎哟喂,真是两个。啊呀!怎么有一个是金毛青眼的洋妞啊!”
张贲大包小包地拎着,看到一群老头在门厅里聚着,又护着两个女人进去,夏真四处打量,才发现这个院子,其实规模还真是挺大的。
一群光脑袋老头子在家里,等到近了,张乙生才道:“原来就是那个泰国的公主嘛。”
张老三愣了半天,几个人又道:“边上那个不认识。啧啧,长的也是神气,老三,你不过来看看?”
“看个屁,他们不进家门还是怎么地?”
他牛气冲天地说道。
张贲领着两个女人终于进了家门,此时海伦才发现,这里的老头儿,竟然就是那些在曼谷市大闹一场的老爷爷们,几个老头儿都是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她也是觉得亲切,才用学会不久的汉语说道:“你们好。”
“嘿嘿嘿,不长远看见,竟然会说中国话了,这个洋公主,不错啊。”
“白白净净的,这身衣裳一穿,倒是有点富贵人家的样子,像个地主老财的娇小姐,啧啧,和小老虎还是蛮对盘子滴。”
“这边这个好,你们就不懂了。这脸蛋要有点肉,那些什么瓜子脸,都是风流卖笑相,好看个屁。天庭饱满,才有福气,瞧这身段身子骨,一双眼睛也是不错。”
“有灵气,有灵气。”
张贲惊讶道:“阿公你们说什么闲话,弄的跟家长里短的老阿婆一样,忒也没劲头了吧。”
“嘿嘿,小老虎,这个洋公主你就不要介绍,我们都是知道了。这边这个,她又是什么来头啊。大过年的,朝家里拉人,说说吧。”
张俊才嬉笑问道。
张贲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女朋友。叫夏真。”
夏真有些忐忑,周围几个老头儿都是光着脑袋,正面坐着一个眉目严肃的老者,大马金刀,手里攥着一只青花瓷酒杯,架势足的很。
“爷爷们好,我叫夏真真,张贲的女朋友。”
夏真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然后又将手上的两瓶五年黄酒拎了过去:“听张贲说爷爷喜欢喝黄酒,就买了两瓶,不知道爷爷喜欢不喜欢。”
张老三上下打量着夏真,好一会儿,才道:“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好。”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61风雪热闹小年夜(太多忌讳,不好放开来写,唉……)
NO。61风雪热闹小年夜(太多忌讳,不好放开来写,唉……)
几个老头也在旁边暗暗称奇:这个小细娘倒是颇有气度。说话谈吐不错,是个能出入厅堂的女人。
张贲也是斜着扫了夏真一眼:这小娘们儿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坑蒙拐骗到我阿公头上了。老头子也是的,还高兴的要死。
“阿公,大哥人呢?”张贲问道。
张老三道:“明天到。你快点带人家去洗洗弄弄,早点睡觉,明天有的是事情要忙。听到没有?”
张贲笑道:“这两个女人不会亏待自己的,放心吧。”
老头子嘬了一口酒,然后将夏真送的那瓶黄酒打开,里面就是一只碧蓝碧蓝的瓷瓶子,五年小花雕,也是好黄酒。
打开瓶口,闻了闻:“哟,还真是花雕酒,招牌也买对了,就是要这只。”
张三贤指着牌子道:“绍兴的黄酒几十种,放开来卖还能喝个热身子的,就只有三只,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小细娘。眼力不错。”
他讲的是土话,夏真也是听不懂,只是瞧着张老三的目光和善高兴,立刻打蛇随棍上,用轻快的语气说道:“我爷爷他也是喜欢喝这个,当年打仗那会儿,老战友经常请他喝,也就成习惯了。”
夏真扫了大厅周围一眼,看到的是毛主席的画像,两边是十大元帅和十大将军的大幅画,这年月,什么人家才挂这个贴这个?
再一看,这群老头子虽然人老头光,可这身子骨绝对硬朗,张俊才刚才小跑出来又小跑进来,跟没事儿一样的,这身子骨,如果不是老兵出身,又怎么可能?
所以,她话茬子一转,立马点到了重点上。
张贲在一旁脸皮抽搐:这小娘皮还真是会动脑筋,老头子保不准就要被哄的团团转。
可不是?
“哎呀,小姑娘你家里头也有人是打过仗的?”张老三惊讶道。
“我爷爷也是半辈子的老兵了。”夏真笑呵呵地说道。
就看她现在这份笑容灿烂,掩映生姿的模样,你就根本想不到半年前还是个和别人飚飞车,玩拳赛的小太妹,更加想不到喝妞开口闭口就咱咱咱……
张贲活像被塞了一把苍蝇在嘴里。那感觉郁闷到了极点,几个老头子都是笑呵呵地在那里讲着当年闹**的事情,夏真也是熟络,门儿清地讲着几大战役,还头头是道,宛若亲临战场一线。
把几个老头唬住了。
张老三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天气冷,早点洗洗睡了,楼上有空调,叫小贲帮你开,帮你开……”
老东西这辈子就没对几个人这样好过。
张贲几乎吐血,由依来这里的时候,老家伙也没这么热情,没想到夏真真这个败家小娘们儿一张嘴皮子还真他娘的利索。
老家伙们美滋滋地在那里温酒话往事,大有重新回到挥斥方遒千军万马的年代,激情燃烧,怎么都燃烧不尽么?
张三贤被夏真一通吹捧下来,俨然全中国没有他张老三,这抗日就完成不了,全国就解放不了的架势,让他给没的。连连罢手:“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你笑什么啊,你美什么啊!
张贲将大包小包扔在隔间里,却看到几个小崽子在那里玩二八,凳子上放着一堆块块钱,最大的五块,其余都是硬币。
张贲扫了一眼,有个小崽子拿起两只牌,俨然赌神一般地凑到眼珠子跟前,也不管冷的鼻涕往下淌,在那里慢慢地捻开牌,然后哈哈大笑:“娘个逼的,老子我又赢啦!”
将房门轻轻带拢,张贲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细棺材的,哪里学来的名堂,也知道赌钞票了!”
几个小崽子一抬头,看到是张贲,立刻称呼都出来了:“小阿大!小阿叔!”
“让老头子们看到了,当心吃皮榔头。”
张贲瞪着眼睛,然后将东西放好,又抽了一个大礼包,里面装的都是果冻牛肉干还有糖果,拆开后,道:“自己拿着吃,声音小点,放假了也不要老是疯。”
几个小崽子本来还噤若寒蝉,张贲在这一带威慑力不亚于张三贤,可以说,张家小老虎扔到街道上去。那真是周处过街,没人敢响。
这名声听上去不好,其实念他好的人还是有的,那些小混混都不敢在这边镇子上厮混,张贲和他们说的就是见一次敲竹杠打一次,第二次看到打断腿。
就这个凶名,逞能的不是没有,当年有个不服气的,叫了八十几个人,被张贲带着三个人就全部摆平了。
朝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和他顶,你横,横的过不要命的么?
把门带拢后,张贲带着两个女人就上了楼,张贲老娘听见儿子回来,也赶紧手在围裙上搓着,脸上高兴却是不掩饰,说道:“你也是的,回来了就早点说一声,冷不冷,要不要烧好热水洗澡?”
“她们两个就楼上洗吧,我拎一桶煤气上去。”
张贲指了指夏真和海伦,又道:“又是轮船又是飞机火车汽车,比较累。她们先休息吧。”
冯庆华点点头,笑道:“去吧去吧。”
张贲从外墙拎了一桶送来不久的煤气瓶,就朝着楼上去了。
楼上的客房用的是煤气热水器,八升的老牌子,偶尔张贲也是用这里的卫生间洗澡。
这前庭的三上三下还是很宽敞的,由依的房间门关着,上面贴着一个龙猫多多罗的牌子,空白处写着侯由依专用五个字。
“侯由依是谁?”夏真抓住张贲胳膊问道。
“我妹妹。”
张贲将煤气瓶装上,打开之后,开始放热水。
夏真跟着追问:“毛,你骗人。你姓张。她姓侯,怎么会是妹妹。”
张贲笑道:“不是妹妹,是小娘子,总好了吧。神经。”
夏真不依不饶:“哈呀,你承认了吧。是不是以前的初恋情人,你们还在床上滚过?”
张贲白了她一眼:“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她就是我妹妹,我一个最好朋友的亲妹妹。她哥哥遇上了海难,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她一直把我当做她的哥哥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