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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贲白了她一眼:“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她就是我妹妹,我一个最好朋友的亲妹妹。她哥哥遇上了海难,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她一直把我当做她的哥哥来看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深入。”
小娘们儿撅着嘴:“我才不信,都住家里了,还有专门的房间,不行,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睡这个房间。”
“我为什么要睡这个房间啊?”张贲守着浴缸,等水放满。
夏真嘿嘿一笑,妩媚地看着他:“因为我也睡过去呗。”
“滚!不能纵欲过度。”张贲正色道。
夏真叉着腰,柳眉倒竖,英姿飒爽:“你就承认了吧。其实你压根儿就没喜欢我,只是因为觉得失了身,就凑活应付我的,是不是?”
“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没头脑?!”张贲瞪了她一眼,夏真穿着羽绒服,脸蛋红扑扑的,一双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额他,好会儿,突然一把抱住张贲,啃了他一口道:“我就是没头脑,就是就是就是!反正我已经到你家了,我不走了!”
这娘们儿撒泼也不看地方!
张贲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夏真揉着屁股,站直了瞪大眼珠子看着他:“很痛的好不好?”
“你就让开点吧!早点洗澡早点睡觉,你哪来那么多气力折腾。”白了她一眼,将顶上的百叶窗打开,通风换气,然后就出去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她:“喏里面柜子里有新的香皂香波,随你用。”
夏真冲他吐着舌头,然后又飞快地脱着羽绒服,在里头哼着歌儿,竟然是颇为快活。
外面海伦有些局促,她知道,她终于到了中国,这个中国猛男的家里。
她有点紧张。
“轻松点,这里非常非常安全。”张贲说道。
开了空调,打到了三十度,然后又打开电视,说道:“边上有碟片,你可以自己放着看,如果觉得无聊,上会儿网吧。”
随便看了一会儿侏罗纪公园,屋子外头到处都是礼花和鞭炮的声音,这个光景放焰火,也是差不多。
其实回来的时候,农村到处都在放焰火了。
一般来说,都是吃开了晚饭就开始放。一直要到天明都未必有人停下。
海伦感觉自己就是从一个世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国给她的感觉,很奇特。
她和张贲他们一路南方沿海到了长江边上,画面给她的感觉很新奇。
仿佛跨越了一个很大很大的世界。
这里不是欧洲小国林立的感觉,而是另外一种感觉,大。非常的大。
这里很安全。
海伦心中暗暗说道。
等到夏真洗好出来的时候,正要叫海伦,却被张贲阻止,努了努嘴,这洋妞竟然是睡着了。
“身心俱疲,算了,就让她睡吧。”
张贲说道。
于是和夏真两人,将海伦抱到了房间中,里头空调也开着,有点陈旧的气味,但是很干净,看得出来,张贲老娘很会收做。
将外面衣服脱掉,将海伦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两人才出了房间。
夏真嘿嘿一笑,抱住张贲:“一起睡一起睡!”
“你能不能正经点,整天弄的跟小流氓似的。”
张贲瞪着她。
夏真却是无所谓,头发还是有点湿,用干毛巾胡乱地擦着,穿着一身棉质内衣,坐在沙发上,喝着热开水,整个人斜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贲,盈盈惺惺,一双眼睛水润润地,让张贲很是无语。
“哼,你跟不跟我睡!”夏真指着张贲,手指头勾了勾,下巴尖扬着,那叫一个得意。
“为什么非要和你睡啊?”张贲不解。
“生米煮成熟饭,让咱爷爷咱妈认可咱呗。”夏真冲着张贲眨着双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架势。
张贲几乎吐血,这女人没救了。
张贲懒得理她,也是自己洗澡去了,爬上床躺着的时候,好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然后咵哒一声被锁上,夏真哈哈一笑,就跳了上来。
“死开点!”
张贲扯过一条被子,傻妞笑眯眯道:“大官人好大的脾气,来嘛……”
“老子今天**痛,这样总行了吧!”
“……”
第二天小年夜,一早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老远更是炮仗连连,二十四炮仗两版一放,那动静,能把魂儿都给震出来,到了明天,那更是一番震动,这年月,谁家不要弄个万声震天雷,弄个礼花弹什么的?
前些年市政府放焰火,大五百万的东西在那里放,那场面,真是火爆异常。
张贲早就爬了起来,天空中已经是鹅毛大雪的飘,场地上早就被他点了两串鞭炮,四面邻里更是炮仗声连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的香味,让张贲很是舒服。
“马上就要过年了。”哈了一口气,张贲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今年难过,却没想到,斗转星移,竟然有此变数,也实属不易,家中老小,也就只有一个父亲张耀祖不知道音讯,说起来,也是有些唏嘘。
周围的小崽子们都是手里捏着单管的小烟花在那里朝天放着,有些家伙则是一串长长的鞭炮,点着了就是扯起来飞快地跑,攥在手里让人吓个半死,爹妈都是在那里咆哮。
这空气中的快活气氛,又是浓重了许多。
雪地上都是脚印,一个早起,张贲就铲了一些雪,堆了个雪人,扎了个胡萝卜,又想道:熊猫那个家伙,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中海的奔腾世纪马场一处专用马厩里打着空调,一匹神色倨傲的高头大马瞥了一眼马槽里的精料,然后不屑地脑袋一歪,不吃了。
“去给它拿二斤胡萝卜!”工头咬牙切齿地对手下说道。
然后心中恨恨然道:这什么破马,嘴真他**的叼!
“点炮仗点炮仗!小贲,来来来,你来点,你来点。”
张老三拿出来一版八根的炮仗,张贲捏在手里,打火机点燃之后,嘭的一声,炮仗蹿了出去,火焰朝下喷了老长的一条,随后在天空中啪的一声炸响。
“好!一炮两响,黄金万两!”张老三在那里唱诺大喊,周围的各家都是放着大炮仗,也都是一炮两响。
“好!一炮两响,黄金万两!”
这声儿,一声声地传来,喜气热闹,夹杂着风雪,却是让人个个眉开眼笑。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63江绿竹(还差三千。明天继续。)
NO。63江绿竹(还差三千。明天继续。)
不同于冯庆华的那种传统江南妇女的勤恳劳作。手上老茧一圈一圈,头发用发卡随意地箍着,张骁骑的母亲,就是现在看来,也是风韵犹存,是个大美人儿。
二十岁生了张骁骑,就是现在看上去,也不会有人认为她儿子会有这么大。
若说雍容华贵妍姿妖艳,张骁骑的母亲绝对是够格的。
她穿着几十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是这般的华丽,哪怕是在张家大院张三贤最怒不可遏的时候,她也总是昂着她的尖下巴。
虽然被人背地里说尖酸刻薄,可得承认,这是一个大美人,张明堂的娘子,江绿竹。
一个曾经让人心动不已的名字,一个让张明堂洋洋得意的名字。
张明堂和江绿竹是很相配的,都是大学生,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貌端庄,但是两个人的价值观却在婚姻爱情之后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但是张明堂理解江绿竹。正如江绿竹同样理解张明堂一样。
所以他们分开了。
而深受极其严苛传统教育的张骁骑,则是认为他的母亲背叛了他的父亲,实际上并非如此,尽管他内心也明确知道这一点。
但是他得找到一个可以责怪的人,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父母会选择分开。
“大娘。”张贲过去老老实实地行礼,边上海伦和夏真都是点头,海伦说着你好,夏真则是恭恭敬敬地跟着张贲行礼喊道:“阿姨好。”
江绿竹脸色一动,看到张贲后,才露出一个微笑:“小贲,长久没看到,已经长这么魁梧了。都快要有你哥哥一样高了。”
美妇伸出手掌,摸了摸张贲的脸颊,这种动作自然而然,毫无造作,边上夏真也没有觉得别扭,周围的人都是窃窃私语。
“那不是张名堂的娘子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复婚了?”
“不知道啊,看大公子的样子,搞不好还有点悬。”
张贲又和张骁骑抱了一下:“阿哥你在家辛苦了!”
两人分开后,张骁骑擂了他一拳,笑道:“比你阿哥我还要壮了,力道忒耶大了吧!”
张贲笑了笑:“正是长力气的时候。”
边上夏真愣神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喊道:“大哥好。”
张骁骑看了夏真一眼,笑着点点头,“你就是小贲女朋友吧,真漂亮。”
“诶?真的吗?大哥真会夸人。”夏真飘飘然摸着脸。
张贲心中暗骂:傻娘们儿,你还能更傻一点么?
瞪了她一眼。夏真在后面跟着,江绿竹拉住夏真的手,轻声道:“他们家的男人老一辈都是花花大少,就老爷子开始才专一的,你可要注意了,别让他野在了外面,撒出去,绝对拉不回来。”
夏真瞪大了眼珠子:“?”
“不信?”江绿竹笑道:“骁骑他爸爸以前在大学里,风度翩翩,走路吃饭都有人塞情书,别看他现在几十岁的人一把年纪,实际上研究室里面的女研究生,多半都是想要和他睡上一场。”
夏真越发地惊讶。
“再说小贲的爸爸。别看是个大兵哥一个,以为就是呆头鹅,当年那些文工团的女兵,不看领导看英雄,可不在少数。也就是小贲的妈妈手段厉害,能将他爸爸栓住,这心里头,才装不下别的女人。”
江绿竹一边说一边笑,浑然不觉周围的气氛如何诡异。
张贲在一旁道:“大娘说笑了。”
江绿竹却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是对夏真说道:“你知道小贲从幼儿园小学到初中高中,女生就没有少过。有一搭没一搭的漂亮女生多着呢,还有一个日本来长的漂亮可爱,人见人喜,你要是拿不住他,绝对会被那个***抢走。”
“大娘,由依是我妹妹。”张贲辩解道。
江绿竹一身皮草,脖颈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白毛围脖,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是当她妹妹,因为你是榆木脑袋瓜子,老想着练功练出什么大本事来。可你也不想想,人家***,当你亲哥哥了么?”
她头发烫过染过,带着卷儿,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闻,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边上张骁骑插不上嘴,只能干着急,几个人离老头子越来越近,老头儿捏着烟杆,也不说话,等到了跟前,江绿竹才收了笑容。
然后走到前面,好半天,才点头喊了一声:“爸。”
张三贤原本一张板着的脸,顿时松动了不少,闷声道:“外面冷。去里面空调间里吹吹空调吧。”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倒是让周围几个老头子佩服起来,这是实打实的佩服。
很多时候,张老三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泼皮无赖,但是看他纵横天下几十年下来,气量胸怀,从来就不比别人差。
就这一句话,能够让这个女人进门,这气量、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好些为人父母的,多半都是怒不可遏,做娘老子的,都只会认为自己的子女是乖宝宝,是好人,绝对不会自责。
但是张三贤他很清楚,他是过刚易折,张明堂他没有用教导张耀祖那般的方法去教,可以说是诸多照顾,到了张耀祖,俨然就是带兵打仗,完全成了另外一个极端。
张明堂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江绿竹,两个人互相点点头。张明堂愣了一下才说道:“你来了。”
“嗯。”江绿竹轻点了一下额头,然后拉着夏真,另一只手却不知道怎么地还拉着海伦,朝空调间里走去。
里面的小孩子们正在那里梭哈,一把瓜子花生往口袋里一揣,然后边吃边赌博,场景颇为诡异。
最后可能是看到来了人,赶紧将钱攥在手里,擦了一把鼻子上滑落的鼻涕,就朝着屋子外面冲了出去,然后可能找另外一个偏僻的地方继续玩牌。
张明堂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他人高高大大,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一看他年轻时候,就是属于风流才子那一种。
江绿竹和他,真的是绝配。
老头子愣了一会儿,才道:“干活儿去,愣着干什么!”
张贲和大哥张骁骑砸那里拉扯着桌板,一边走,弟兄两个一边说话。
“阿叔人可能在国外。”张骁骑突然对张贲说道。
张贲一愣:“国外?阿哥你怎么知道的?”
“MSS第十二局来家里调查,其实也找我问过话,我能猜到。而且阿叔干的事情可能还真是不能显山露水。”张骁骑轻声道。
两兄弟走路时候也不对望,愣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其实还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