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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称本家,这是非常有资格的事情。
以张三贤为例,他反出张家,另立了门户,他手下的十八长工,如果他将他们都算入新立门户底下。那么十八长工就是张三贤的分家,他就是本家。
但是对于张德功来说,他有多少个儿子,除开最大的嫡亲儿子,其余的,统统都是分家。
这关系,和那些大家族却是大大地不同。凝聚力小的多,如果本家不着力没出息,分家大可以不甩他们。只是张家教育也是一绝,否则也不会在大门口有出将石马,入相石燕这等几百年的东西。
张三贤早早地反出了张家,他张德功此时说了一句本家,潜台词,还是承认张三贤这个儿子,甚至可以说,他心中其实并没有将张三贤扔到角落里。
能坐椅子的,放古代争龙头的时候,那都是一方豪强,最起码两淮江南绿林道的扛把子,在永乐年间是三十二位,到了清康熙年间鼎盛。曾经有过七十二位扛把子。大龙头名叫张元胜,是张家的一个分家家主,在漕运、私盐两头那都是大大的有名。
也是从那个时代,流传下来一个年初五的活动,唤作“年初五,七十二虎闯江湖”,这是类似闹花街的活动,为的是壮声势,同时也是散财,让周遭的贫苦人家能够吃顿饱饭。
虽然后世对康熙多有粉饰,但实际上在两淮江南一带,对于那个时代的描述,从族谱中就能窥探一二,当时张元胜后头有一个小注:饿殍无算,衣不蔽体……
当时在周遭一带,年初一之后,都盼着年初五,因为到了那个时侯,能够吃到一顿饱饭,虽然未必多么精致,其实也只是青糠饼外加野菜疙瘩,但是比起吃糠喝稀来,那真是好了太多。
“丙生,我问你,老三他和二老爷之间的事情,小老虎他知道不知道?”张俊才撇过头轻声问道。
他们长工兄弟也是一人一把交椅,虽说只是第二排,不过也是不错了。
张家算得上家主的,也是少数。
张怀仁也在交椅上坐着。论起位子来,他比别人稍微靠前一点,不过也仅仅是右起第八。嫡亲子孙都是坐左边交椅,位子是不能做乱的。
这排交椅,是每年最头疼的事情,哪怕是放到二三十年代,也是如此,只是靠着小镜湖,周围的农田还算肥沃,吃饱未必,但是饿不死肯定是没问题了。当年没什么穷讲究,不过这位子,还是不能乱作,每个人的地位和气势会影响着别人。
“想来也是知道的,说不知道,那怎么可能。”张丙生有些奇怪地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张俊才,他素来知道俊才阿哥的脑子好,转的快,于是又问道,“俊才阿哥,你是不是瞧出什么来了?小老虎今天嚣张的让人骨头也冷啊,这和他完全不像啊。”
张俊才身子微微侧了一侧,周遭一些站着的人都是看着他们。不过他们两人讲的是江南土话,根本没人听得懂。
老东西眼神中充满着惊喜,对张丙生低声道:“正因为知道,所以,做孙子的,才要给阿公争气,才要抖落抖落威风,也不要让这本家的人小瞧了!”
张丙生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小老虎是故意这样的,为的,就是震慑震慑二老爷这里的张家人。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张俊才点点头,朝着前面一排坐着的张怀仁努了努嘴:“这*子养的前头放了一句屁,也算是点着了三老倌的火药,老三把我们当一个娘胎出来的嫡亲弟兄看,又不是下人,他这么说话,活该被扫面子。”
“再一个,小老虎人多么聪明,前头我拦着你不要去叫老三下车,也是有原因的,小老虎从来没有见过他阿公那样,你说,他心里,会不会舒服?小老虎这个人,平时话虽然不多,其实内心的想法比我都要复杂,他此时此刻,恐怕未必连他老太公也放在眼里,恐怕到时候,这边出来的人,都要被狠狠地教训一顿,你信不信?”
张俊才人老成精,他和张三贤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兄弟,年轻时候就换过酒杯喝酒的,这情分,岂是别人可以理解?
他尚且心头一团火焰没处去灭,又何况是血气方刚,年前杀人杀的痛快的张贲?张俊才此时断定,张贲现在恐怕就是要激怒这里的人,再狠狠地打上一场,反正张家打生打死也不缺人,热血上涌的毛孩子,多的是。
张丙生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半天,才叹了一句:“三哥好福气。有这样玲珑心的孙子,说不如做,正是如此。”
旁边张俊才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安心地看着吧,这场面,小不了的,老子也要看看,咱们家的小老虎,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凶神恶煞不算什么,手上有高招,才是本事!”
这超大的庭院里,女人都是没资格坐着的,江绿竹黑着一张脸,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武夫家族规矩,恶心的要死,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
冯庆华倒是无所谓,只是她不明白,今天儿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狂妄到这样一种程度。
夏真和海伦眼巴巴地看着,周围不少年轻小伙子往这里偷偷地瞄,夏真yu体香肌,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绿珠玉美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是吸引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再加上夏真在曼谷又和张贲破了身,此时更是芳香满体,让人心驰神往。
海伦虽然十五岁,可是身材窈窕,皮肤白皙顺滑,给人的感觉,就是摸一摸就会有顺滑丝绸的质感,因为天气冷,脸蛋又是红扑扑的,有一种让人想要捏捏看的肉嘟嘟的感觉。
她金发碧眼,在一群中国人眼里,自然是最为显眼突出的,张德功也是多看了她几眼,老太公心中暗忖,老子年轻八十岁,也保不准再弄个十九姨太太……
至于周围男人们心中婉转心思,那就自不必说了,只是也就是想想,一瞧是随着三少爷过来的人,顿时就死了那条心,场地里站着的那头幼虎,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再加上张永贤的一番提醒,更是觉得张老三一家子深不可测。
可要是让他们晓得,就在半年前,他们为了百八十万的债就要焦头烂额,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了。
张贲调整着呼吸节奏,此时双目精神,气势高涨,给人的感觉,就是周围有一股气场在形成,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就仿佛人在行走,突然有人从旁边闪出来,还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你的眉心……
们常说,虎威虎威,老虎为何有威势威风?哪怕是幼虎,我们也常说,虎头虎脑,虎气十足……
这里头,就是种养气养身的道理。人的权力、财富、力量、知识、眼界提高之后,他的气质、气势、气度、气量都会随之提高,这是一种不断进化的过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到陕北老农,就会用古朴醇厚这种词语。而如果是一个持枪悍匪,我们就会用凶悍嚣张之类的描述。
外在的东西,和内在的东西,都是在不断地相互影响的。
张德功仔细地看着张贲调整呼吸,心中有些惊讶:居然也有正儿八经的呼吸法?唔,看来,这还真是有些门道。
练武到一定程度,其实对身体的伤害会逐渐增加,那么这时候就需要呼吸法来进行调理,当然还有靠吃靠补的,这些东西,都是相辅相成。上等的呼吸法,能够增强体质,使得身体不至于那么容易就劳损,简单地说,这是一种让人可以变得更加健康,体力更加充沛的方法。
只是拟形虎拳虽然上不得台面,可这相辅相成的呼吸法还是有的,扬州南北交汇,历来都是各种繁杂人物齐聚的地方,别的不说,历朝历代的更替,哪有不在扬州府来上一场的?
也是因此,拟形虎拳虽然名声不显,可也是正经的杀伐技艺,可不是什么卖狗皮膏药的江湖把式。
张德功只是虎头九节杖一挥,就有人大声道:“我来会会他!”
跳出来十七八个青年汉子,这些人,都是血气方刚,或怒或不怒,只是双眼都盯着张贲,张贲咧嘴一笑,道:“也好,十来个一起上,才显得出我的本事来!”
他这话一出,虽然已经明白他的用意,可张俊才他们还是差点被呛的一口气上不来,心中暗暗着急:小老虎啊小老虎,你好歹也知道一个度好不好,你这样搞,真不知道万一有个差池,怎么下台哟。
张贲却是不急,依然是有度而笑,将手中的齐眉棍棒耍着棍花,宛如孙悟空手中的如意金箍棒,他边舞边笑:“我曾听说,我阿公当年一杆铁枪,纵横淮左无敌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来也是要几十个人一起上,不然哪里有这么大的名头。”
“我又听说,我阿公和日本兵拼刺刀,那也是一个人对付十来个,也是毫发无损,我阿公当年都二十来岁了,我过了年,刚好十九,比他就算不济,肯定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这般自顾自地说话,周围的人都是脸色一变:什么?!十九岁?!
张怀仁眼珠子都快要鼓出来了,刚才那个凶狠异常,宛如一条饿虎的小杀才,竟然才只是一个十九岁的青皮蛋子?
在场众人中,最有怨念的恐怕就是夏真:哼,又提年龄,我……我也很年轻啊。
她虽然这般想着,却又瞥了一眼海伦:这外国小狐狸真的才十五岁?比我年轻这么多,身材又……呸呸呸,我在想个什么东西啊!
张德功哈哈大笑起来:“小家伙,你当真要以一当十?”
张贲倒是不惧,他此时气势极壮,挺着胸膛,拍着胸脯爽气说道:“以一当十,有何不可!”
“好!那老头子我就成全你!”张德功虎目有神,扭头对那群吼声道:“你们自行留下十个人,不要留手,只管打!”
“老太爷放心!”
他们环视了一下,有七八个人自行退了下去,显然是自知实力稍差的,留在场地上的那十人,一人抄起一条棍棒,立在跟前,朝着张贲拱了拱手:“请了!”
到这个场景,张家大院的人都是揪心无比,心中暗道:小老虎这是疯了!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77以一当十有何不可
NO。77以一当十有何不可
张贲将中山学生装脱去。随手一扔,稳稳地挂在兵器架子上,里头只有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将手臂上的固套扯了下来,那把军刺也随手扔到了一边。周围的人才知道,这小子胳膊上,还别着那把军刺。
天气早就是零下几度,只是这光景,大家都是不觉得冷。
只是当看到张贲穿着一条短袖T恤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不是因为自己冷,而是替张贲感到冷。
这感觉,也确实有些彪悍了一些。
张贲的手臂粗壮有力,只是他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牙齿,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意味,竟然是双臂突然发力,只看到血管鼓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是不明白,张德功见多识广,也是被惊到了。
这一招,夏真见过。
在封城大战。军嶂山麓,和马克的那一战,张贲就是使出了这一招,双臂能够突然变得巨粗无比,产生的力道,也不知道有多大。
张贲控制着生命之泉,不断地涌入血管之中,他在给心脏加压,此时两条胳膊,血管宛如老树根须,一条条地错综复杂,凸显在表皮之下,让一群老头子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他们都是不知道,张贲竟然还有这等怪异的能耐。
心脏扑通扑通地强烈跃动,甚至仿佛能够看到张贲心头不断地颤动,两条胳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粗大无比,很快就超过了五十公分。
张德功惊讶无比,低声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怪异的法子?闻所未闻。”
他自然是没听说过,就算有相似的,那也是自残。
可他不认为张三贤的宝贝孙子会选择自残,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可惜,张贲这确实是一种自残,唯一不同的是,这样的自残,能够不断地被修复。同时次数多了,张贲对这种程度的压力,已经有了抵抗能力。
简单地说,他一直在折磨着自己血管和心脏的负荷上限。
“开始了吗?”
张贲笑着看着前面十个人。
他们都是手持齐眉棍棒,一个个面色不善,同时也是惊讶无比。
其中几个,甚至眼神扫过一丝惊惧,就这么一点点胆怯的眼神一扫而过,也被张贲捕捉到了。
至少,这几个人,已经不足为虑,哪怕实力强大,也是无用了。两强相遇勇者胜,不是没有其道理的气势勇敢,只有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往后,不过是见招拆招,真正使得出什么厉害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
们常听人说,失了胆气,这气势。就是对敌时候的一种精神力量。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靠仁义道德去感化别人,而是靠实力,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