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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光景,还有不少人没睡,在那里洗洗弄弄,或者是打扫着什么。
一到过年,就是非常忙的,帮忙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翻班倒。
“小老虎,真的捉到了?!”
张俊才还没睡,他之前吃的太饱,一群老东西等诸葛小容睡下之后,都是在那里扯山海经,丝毫没有睡意。
“有不少,我先挑挑大小。”说着,拿出一只尺子,在那里量。
六寸……大约一下呗。
有几条大黄鳝挺大个儿,七八两是少说的,边上有两个听闻声音的厨子过来,都是惊喜道:“哟,长鱼!还有鲫鱼,好东西!你们几个肚子还有空位没有?我马上帮你们烧个鲫鱼汤,弄个红烧鲫鱼,再热点小酒。”
“黄鳝大的烧了,做软兜长鱼,那些跳出来,就小公子就留着吧。”厨子们对于食材也是极为欢喜,这天头,还能够弄到这个,太厉害了。
张乙生拍着肚子道:“*子养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吃!”
闻着声音的人不少,不少以前小时候的老朋友都是在那里惊讶说道:“还真去捉到的呀。三少爷的小孙儿,还真是厉害,有本事,好手段。”
张俊才道:“那是肯定滴……”
他笑哈哈地自得,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泰国那票凶猛厮杀,简直就是妖孽。一想起来,就觉得一身老骨头都轻松了不少。
张三贤双手背在身后,此时没有白天傍晚那么热闹,其实还是显得冷清的,腊梅飘香,两个小女人用温水洗了手,去了手上的味道,然后蹲在一旁,看着盆子里钻来钻去的黄鳝。
夏真嘿嘿道:“这东西很补吗?”
“你不会没吃过吧,当然很补。”张贲看白痴一眼地看着她。
夏真瞪他:“当然吃过,就是不知道原来很补啊。待会儿吃吃看。”
张贲将黄鳝挑好,他们抓的其实真的不少,主要还是大冷天谁去抓黄鳝啊,再说这边河道也没怎么清理,黄鳝还是很多的。
周遭农田的早就干涸,稻田里的黄鳝也会到小河里过冬,算是最多的时候。
其实夏天的时候,老觉得黄鳝多,那是因为好抓,而且人抓的多,所以才会觉得好多啊。
冬天其实没人抓,所以就少。
实际上,就这个时候,手段有一点,那还是能够吃饱肚皮的。
几个厨房帮工立刻将那些鲫鱼杂鱼捉好了刮鳞片活杀,还有一条斤把的鳡鱼,这可是肉食鱼,没想到还能弄到,也算是巧了。
是张贲下水摸起来的,弄的一声脏兮兮的。
“你不冷啊,快去洗澡,冲的快一点,出来正好吃。”
张三贤踢了他一脚,说道。
张贲将黄鳝拎干净,道:“就好就好,再等一下。”
这时候张明堂和张骁骑也出来了:“啊呀,这么多黄鳝,哪里来的?”
“喏,这细棺材去捉的哇。”
张三贤一脸不忿地说道。
张骁骑见张贲身上穿的单薄,还湿漉漉的,惊道:“你不冷啊!现在冻的要死,河里要结冰快了。”
“结屁个冰,河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张贲说道,“倒是外面的积雪,堆的厚厚的,硬邦邦。”
夏真眼珠子一转,拉住张贲胳膊,道:“走走走,走嘛!”
“弟妹这么着急,要拉他去哪儿?”张骁骑笑着问道。
“洗澡啊!”
夏真一言既出,把张骁骑呛在那里,只得悻悻然地竖着大拇指。
张明堂也是被夏真这等彪悍吓了一条,张三贤道:“就去吧。这些黄鳝我来挑,弄的这么多,怎么想的。”
边上张俊才煞风景说道:“又不是你捉的,你挑也没功劳。”
张老三冷眼扫过去,咬牙切齿道:“老子拿黄鳝塞你夜壶里!”
几个老头子都是哈哈大笑,笑骂起来:“可是要找准了地方,别塞错了!”
“滚,*子养的几个都不是好东西……”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刚强】 NO。82美女配英雄(来三百玉美人=。=!)
NO。82美女配英雄(来三百玉美人=。=!)
年初四,一大清早。熬好的皮蛋瘦肉粥让张贲吃了个爽。
夏真也是哈着热气儿,只觉得浑身舒服,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张贲胳膊上,双手戴着手套,笑哈哈地吹着气儿,然后道:“真好啊,你们家。”
张贲正色道:“是我太奶奶家。”
“好啦好啦,你这人忒没劲。”夏真翻着白眼儿,然后顶了顶他,“哎,你说,你太爷爷是什么大人物啊,娶十八个老婆,比韦小宝都厉害,他才七个呢。”
张贲挠挠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听说他以前当初跑过,后来日本人横行了,才真正回老家安定下来。我还有一个大太公,是个练武奇才,我们这辈儿演练的手段。基本上全是他改良下来的。”
“呵!这么厉害。那你们家原来的拳谱什么的呢?有没有什么武功心法,降龙十八掌洞玄子三十六散手什么的?”夏真好奇地问道。
“……”
海伦坐在那里喝着粥,只觉得这样的早餐,才真是舒服啊,不过家里头的人对她也是照顾,热乎乎的牛奶,两片面包,还有番茄酱,都是放在旁边,也算是体贴了。
一些穿戴体面的贵妇人则是在那里一边喝粥一边闲聊着往日的稀奇事儿,望着这边的时候,都是惊艳无比。
海伦的金发碧眼,实在是太显眼了一些,再加上她肤色如雪,那真是一个曼妙女子,而且男女看了,都是觉得舒服,只觉得这女子,真是耐看,好看。
她吃东西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不说话,慢条斯理,全然和张贲那种海碗吃饭截然不同,要不是她金头发蓝眼睛,还真以为是苏州府的哪家大户小姐,大家闺秀,就是这般的恬静安逸。
也真是怪不得特洛伊的传说能搞出来了。要不咱这里也有烽火戏诸侯嘛。
祸国殃民的女子,兴许还真是有的。
“张贲。”夏真突然喊他。
“嗯?”张贲咕噜咕噜地扒拉着碗里的粥,将洋炉锅子里的粥全部倒了出来,然后稀里哗啦地就开始灌,桌上放着两个咸鸭蛋,高邮的,敲碎了青色蛋壳儿,里头的蛋白真是白的厉害,蛋黄更是红心油水,那蛋黄,俗香沙油,放嘴里头,那真是山珍海味都不换,太他娘的好吃了。
要说中国人最聪明呢,就瞧琢磨这吃的,那也是百几十年几百年的事情,小小的咸鸭蛋,也不是老毛子可以搞明白的。
“好吃。”张贲咂吧了一下嘴,淅沥呼噜的声响,周围的斯文人都是皱着眉头,心中暗道:这也太没有吃相了吧。
这也没办法。当年十岁不满就被张耀祖带到部队里,和一群大兵混迹,吃东西盛饭盛菜那都是大脸盆。
一群大兵端着大盆子,桌上放着一大坨的咸菜萝卜榨菜丝儿,那日子,嚼着俩白面馒头吃咸水萝卜,就觉得这珍馐美味,最是好了。
几年下来,张贲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到后来他在一票大兵里面混的数落,虽然才十一二岁,却是颇有名声,还做过新兵营三个月的教头,这都是陈年往事,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了。
“要不……你也到我老家去玩玩吧。看看我爷爷。”夏真突然歪着脑袋,看着正在和皮蛋瘦肉粥较劲的张贲。
张贲腮帮子鼓着,吞下去之后闷在大碗里道:“好!”
他应承的爽快,夏真愣了一下,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找一个好男人,真是好啊,她有一种想要炫耀的心思,去让京城里头的那些傻妞瞧瞧,咱夏真真的男人,才是一等一的男人,啥叫男人,这就是!
想当初这傻妞被弄的远离京城,也算是有些狼狈,不过现在么,她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咱将来肯定会过的挺好。
张贲嚼着萝卜干,嘎吱嘎吱的响,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夏真:“那天你拿着什么东西在那里看,然后又扔了。”
“验孕棒。”
噗!
“咳咳、咳咳……”
张贲猛烈地捶打着胸口,两只拳头不停地拍着,跟帝国大厦楼顶**的金刚大猩猩似的,夏真见他这模样,翻着白眼儿问道:“你不是吧,这么大反应。”
周围的人顿时毫无胃口,放下筷子,拿起两个馒头一块面包就走了。
这他娘的太恶心了。
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张贲瞪大了眼珠子:“验、孕、棒!”
夏真撇嘴道:“看什么,我也是女人好不好。不过没中奖,没怀孕。”
张贲顿时鄙夷道:“你也太没用了。”
“屁话,怀孕是一个人的事情吗?”夏真瞥他一眼,“还指不定是谁没用呢。”
张贲差点被噎死。
吃掉一锅子的皮蛋瘦肉粥,又干掉两碟萝卜干,八个馒头,八个包子,手中拿这儿一个鸡蛋饼卷油条,还有一碗豆浆,张贲叹了口气道:“早上只能少吃点。中午多吃一点吧。”
“你是猪啊!”
夏真同样很抓狂,张贲的饭量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感觉能把自己的体重都吃掉,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是一只大海碗,那规模,真是震撼性的。
“你是母猪么。”鄙视地看着夏真,张贲说道。
两人对着翻白眼,懒的理对方了。
到了九点钟的时候,老太公和太姨奶奶们都起了床,百岁老人起的晚一些,自然不可能和别人一样早的厉害。
张德功九点钟还差了十几分钟起来的。孙子和孙媳妇在那里伺候着他,穿好衣服,洗漱之后,他竟然还能吃上两个肉包一个大馒头,喝着淡豆浆,又到外头慢走了一圈,最后领着徒弟徒孙们在那里打拳,百几十人拉出去,在外头场地上列队。
拳脚一板一眼,这是架子和套路,就是活络筋骨的,倒不是正儿八经的练,就和早操和老太太公园太极拳一个德行。
张德功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些人少了点儿什么,和张贲一比较,又觉得张贲真是好,这样的小重孙儿,竟然不是他教出来的,真是让人额不爽。
张永贤给他递过来一杯盖碗茶,他漱了漱口,将水吐到了花圃里,积雪立刻跨下去一块。
十八姨太早就起来忙活,她贵气逼人,站在那里,指挥着一群女人们忙活着洗碗准备,这么多人吃饭,一大家子的张罗,还真是不容易。
原本不怎么出来的诸葛小容出来后,那些姨太太们虽然表现得平静,可那种敬畏还是从一点点小动作,一点点眼神就能瞧得出来。
正房大*奶,这地位,可是不一样的。
往前边儿数,一家子里头,能和当家人平等说话的,只有当家人的正房妻子,别的姨太太小妾什么的。都是没这个资格。
这还是张家这种散的厉害的宗族,如果是大家族,那才要命,什么三从四德,几进几出,门房规矩,出入规矩,多的一塌糊涂。
张德功在那个年月,也算是叛逆的,毕竟满清末代就开始成长起来的人物,指望颠覆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张三贤,那就是变天一般的人物了。
张三贤搀扶着他老娘,诸葛小容穿着朴素,不过她是书香门第出身,金陵府诸葛家的才女,那股书香气质,也不是说因为年岁大了就没有的。
“老娘,您慢着点儿。”
张三贤说道。
正房大*奶笑着说道:“看着你,身子骨也好,还有小虎儿的佛珠,这么一带啊,精神头也好。”
她似乎要给儿子瞧瞧那串佛珠,亮了亮,张三贤愣道:“那小崽子给您了啊,倒是有点孝顺心。”
诸葛小容笑呵呵地看着他:“小三儿,你倒是宝贝你这个小孙子呢。比起那个大孙儿,你对他要好不少。”
张三贤轻声道:“那是因为他老子……唉,算了。一言难尽。”
“我那个孙儿又如何?虽然你总说他不是个东西,我却觉得,这样的孙儿,才更加的好。我昨天也听红袖说了,来的时候啊,小虎儿把咱们家老头子十个最好的徒子徒孙给打了?果然是好样儿的。”
她说的亲切,只称呼张贲为小虎儿,也算是亲近的很。
张三贤点点头道:“就是杀气重了点,不知道将来怎么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操碎了心,可不好。”诸葛小容望着他,说道。
张三贤点点头:“我明白的。”
这边一群小崽子立刻上前去给她问好,从儿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拉出来也不知道多少人,还有那些个徒弟、徒孙……
算起来,好几百人怕不要千人,叫都叫不过来,甚至还有人叫叫一声祖祖奶奶,这辈分,这是大了去了。
别人四世同堂就觉得是无比稀罕,这边整整五代人……好家伙,真是吓死人了。
那些过来拜访的人,昨天是回去了一些的,不过还有一些则是留了下来,有些人是当年张德功救了的地下党的后代,还有一些则是各家子孙的贵客,都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