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和心嗯了一声,看着前面,一只手搁在桌面上,手指头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然后才沉声道:“按照一般的规矩,是拖后半年,才会报道。不过这一次,却有一些其他原因,中亚五国如今少了刘峰,又没有了彭一彪,那么另外的人,剩下的人,岂不是就要耀武扬威了?现在沉寂,保不准一年之后就是比彭一彪和刘峰他们还要嚣张跋扈。”
张贲注意到,尚和心并没有提到“黑狗”,虽然实际上大肆报道的内容中,“黑狗”是属于顶级大毒枭那个范畴,但是在西疆混迹的人都知道,“黑狗”的才能最多就是中人之姿,但是有了彭一彪这条金牌狗王,哪怕他是三国演义里的刘玄德,有了关云长张翼德,他也早晚会有一块地盘。
“黑狗”的毒品王国,九成靠的是彭一彪坐镇和威名。
浪逐千秋峰,现如今,茫茫昆仑山,还有谁能够沉浮西疆?
这是尚和心要担心的事情。
“我要将剩下的一条大鱼给逼出来。”
尚和心将核桃收好,指关节捏了捏,嘎啦嘎啦的响,双目如电,有神说道:“托你的福,原本活不了多久的我,现如今还能续命三五年的,那些巴望着我快点死的人,失望了。所以,既然有此良机,我就多做些事情,让将来的人少受罪些。”
张贲看着尚和心,只看见,尚老板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张扑克牌来,一张梅花三,只是那牌中央,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马孙。
马孙是谁?张贲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尚和心会告诉他:“马孙,早年在兰州监狱关了三年半,籍籍无名之辈,不过后来在宝鸡陇县火烧寨弄到一批东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曾经抢过警察的佩枪,是个凶悍无比的人物,算起来,他和你认识的一个人,也有点交情。”
“谁?”
“高雄。”
尚和心拿起桌上的茶杯,嘬了一口,眼睛很是清澈,扫了一眼张贲,道:“马孙算起来,应该是高雄的师弟,都是洪拳,不过师傅嘛……唉,算了,这里面关系还真是复杂的很,不用多说了。”
张贲点点头,有些意外:“倒是没听高雄提起过。没想到他师兄弟里头,还有和彭一彪那样的悍勇之辈。”
尚和心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沉闷地说道:“彭一彪这条金牌狗王,可未必比得上马孙啊。”
“什么?!”张贲一愣。
尚和心从边上二号手中拿走几张纸,递给了张贲,张贲粗略地扫视了一遍,奇怪道:“这人倒是神奇,国内干了一票大的之后,立刻远遁外国,专门在中西亚混迹,连老毛子的猛虎帮都被他耍,怪不得你要弄他。”
马孙让尚和心不痛快的地方就在于,他在中国公司能够伸手的地方搞事,而且那些地方还都是外国,中西亚混黑的老大一旦做大,左右政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轻松垄断某种服务型行业,这是绝对的暴利,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只是马孙也是聪明,并非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子。
他知道自己干掉警察抢走佩枪这件事情是最大的污点,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和国家暴力机关对抗过之后,就没有好结局。
反攻倒算?
他一百年也别妄想。
逃过铁拳镇压,马孙就已经很清醒了。
中亚五国自前苏联解体之后,内部的问题很严重,那就是没有工业支撑,同时没有农业产出,十分的痛苦,阵痛十年之后,也是难以缓解问题,于是社会矛盾累积,才使得中亚五国的黑社会问题一直没办法根治。
要知道,这里的人口加起来,比中国绝大多数的省份都要低得多。
但是马孙能够从这里混出头来,一是他自身彪悍,同时吃了三年官司,脑子也活络起来。二是他在监狱中并非没有干事情,学会了两门外语,出狱之后,因为在西疆倒腾文物,他也学会了哈萨克语和塔吉克语。
马孙甚至如今已经过了全靠一双拳头打天下的时代,知识的累积对于他要从这条道路上崛起,也是必须的。
因此在他的手下中,基本上都要强制接受教育,这才是让尚和心恼怒的问题。
于是马孙便成了尚和心手中一副牌里面必死的梅花三。
虽然只是区区黑道大佬,但是能够上了尚老板的五十四张牌,也足可见其破坏力之大,不容小觑。
“这厮图谋不小。”
张贲判断说道。
“小心谨慎是任何一个超级罪犯的基本特征,但是这个家伙还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特质,那就是冷静。不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够保持冷静。杀掉警察夺走佩枪,倒卖文物,流窜国境线,最重要的是,他将这种冷静转化为一种低调,真正对他提防的人实在是不多啊。”
尚和心眼睛中的恼怒已经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张贲奇怪道:“这厮想要干嘛?推翻中亚一个小国然后自己当总统?”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有这样的念头也说不定。”
尚和心看着张贲说道。
张贲唔了一声,皱着眉头,叹了一声:“这样的人物,倒也是异常的让人佩服,你拿他这么多年没办法,显然这小子的本事非同寻常。”
“垄断数千万人口的垃圾处理业务,承包中亚五国数十个城市的地下管道安装,还有保安公司和中介……这些,听上去都是没什么意思的小玩意儿,可是一年下来,这厮几十个亿累积速度,这还不算他走私中亚五国的文物,还不算他在中亚五国和中国之间进行的贸易走私。”
尚和心这么一说,张贲才皱着眉头,道:“这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啊。”
“老话说的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不过这个马孙,撑到现在都没撑死,除了有副好牙口,这人的肚子也是不小啊。”
尚老板半开玩笑地说着,张贲却是越发地奇怪:这样的人居然能够混到现在而没有被*掉,真是匪夷所思。
而远在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的一处庄园内,一个身穿西装的壮汉正举着酒杯对着墙壁上的昆仑红日图笑着念唱道:“看……云海~滚滚,恰似……那浪滔滔……逐千秋峰!”
第七卷【善恶有报虎贲堂】 NO。142道士猥琐,猛士犹存
NO。142道士猥琐,猛士犹存(第一更!求月票!)
【投票给力点,刺激一下俺爆发爆发!】
河南栾川,沿着伏牛山,在中间儿是个鸡冠洞,山的后头,靠着南阳白云山国家公园,那里有个镇子,唤作王庄,在伏牛山的山坳里头,有个道观,名叫青云观。此时正有一个道士在那里喊着山门。
大嗓门儿,老远就能听到那嘹亮的声响。
“徒儿开门!快快开门!”
从侧面看去,这道士黑发黑须,山羊胡子留着,手里头托着个牙板拂尘,身上挂着个褡裢,一副仙风道骨的有道玄士……
“哎呀!糟了!师傅回来了!”
“师叔!师叔!好吃懒做不要面皮的师傅回来啦——”
几个小徒儿撒丫子地往后头跑,一边跑一边喊,让外头那道士听了,顿时眉头一皱,心中大为不爽:奶奶个球滴,小皮娃子敢编排老子!
梆梆梆梆!
听到小徒儿们的喊声,他自是忍不住了,扫开了玄门正宗的正派模样,不要脸皮地在那里打门:“开门!开门!饿死为师啦,你们这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徒!”
正叫骂着呢,里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呀,那狗日的回来了?不要理他,我们自去吃饭,走,今天师叔弄到一条胡子鲶,三四斤啊,红烧,一定要红烧。”
“我去杀鱼!”
“我去生火。”
“我来淘米做饭。”
那些徒儿都是手脚麻利。
外头道士大骂:“师门不幸啊!呜呜呜呜呜……玄门不幸啊!咦呀呀呀呀……道士杀生啊!唉唉唉唉唉……”
山脚下,一个壮士的河南庄稼汉手中攥着一根扁担,骂骂咧咧道:“这龟孙子的,老子三十块的挑工钱,狗日的给了二十五!”
庄稼汉将农具都搬上了三轮车,朝着山顶啐了一口:“娘的,臭道士,来年吃糠喝稀去!”
骂骂咧咧了一番,兴许是心里好受了一些,蹬着三轮车,回家去了。
“道士诶!你哭什么?”
山下又来了人。
四个,三男一女,各自仪表,堂堂不凡。
头前的是个壮汉,双手粗大,目光如电,看着这边,却是不说话。
边上是两个青年,略有矮瘦,那女的,则是一派仪容,很是漂亮,便是她开口问的话。
那道士擦了一下眼角,不着痕迹地手指蘸着口水涂了上去,看似泪汪汪,便是两张嘴皮子上下一碰,唱了起来:“我不羡人家田多米又白,只想粗茶淡饭管三餐。我不羡人家穿金又戴银,只想早起晚睡徒儿请。我不羡人家开门高朋闭门宴,只想有徒子徒孙把手牵……”
“嘿!这道士还唱上了嘿!”
陈振侠如今穿着一身黑色中山学生装,也是不怕天气热,手中拿着一瓶矿泉水,头顶白云滚滚,瓦楞一般地连接起来。
遮天蔽日的,很是有气势。
尤其是在这山腰间,瞧着天上云彩多多连成一片,更是觉得神奇无比。
“二师兄,这人……这人不会是青云观的观主吧。”
沐飞雪小声地说道。
陈振侠浑身一震:**!观主?**!还真有可能!**!我们要悲剧了!
听得师妹这么一说,一身黑色T恤的鲁剑坤也是心头发毛,沉声道:“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正待转身,却听到啪的一声,手腕被人抓住了。
那道士笑脸兮兮地看着几人,纠缠着鲁剑坤说道:“汉子,来了青云观,也不吃杯茶水,实在是礼数不周啊。”
“道长,我们只是游山玩水走错了路,本就不想进来的。我们告辞了。”
见着道士一脸贱像,鲁剑坤便是知道这厮必定是青云观的观主,真名石觉星的鸟人。
这厮简直就是个极品,道士当中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厚颜无耻没羞没臊的了。
正是庄伯阳的师兄。
还在武当山做过教头,常年在外招摇撞骗,不过都是小骗,还知道劝人向善,也算是一个有趣的道士,只是这个敢在老虎嘴上揩油的臭道士,简直就是让人浑身发毛的存在。
尤其是鲁剑坤师兄弟四人都是听说过观主的英明伟绩,那更是心生此地不宜久留的感慨。
沐飞雪一脸的惊愕,只看见那道士笑呵呵地擦着那眼角已经干了的“眼泪”,一副自来熟的亲切:“哎呀哎呀,来的都是客,极为施主,来到青云观就算是有缘,不如结个善缘可好?”
鲁剑坤嘴角抽搐,只得小声问道:“敢问道长,不知道如何结善缘?”
“你看,道士我现在饥肠辘辘,尚没有吃个饱饭,让我化个斋先,几位……心诚则万事平安啊,心不诚……出入山道得小心,踩着个镂空石头啥的,也是保不准的事情……”
这道士已经是再度脸皮不要了。
沐飞雪郁闷地抽出了钱包,里头现金两千,拿出一百……
“女施主……心诚才能结善缘,否则出入山道得小心,踩个镂空石头……”
沐飞雪果断再抽了两张……
“女施主,道士我觉得女施主的心态有问题,有道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道理就好比是化缘,佛缘是一块钱,一块钱变两块,两块变三块,三块变成一万块……”
道士一张笑脸很诚恳,很淡定。
五分钟后……
“四位施主,以后要常来青云观玩玩哟。这里山清水秀,别有一番风光,还有本观观主亲自制作的护身符,万试万灵,万试万灵嘿!”
道士挥舞着手里的一把钞票,鲁剑坤他们四人下了山,等着过路的车子,能搭个路……他们连最后的硬币都交代在那里了。
将一把钞票往怀里一揣,那道士朝着山门猛地一拍:“开门!老子回来了!”
终究还是有人来开门,进去之后,看到几人在那里吃饭,道士自个儿坐了下去。
然后抄起碗筷,正待吃饭,筷子伸出去的光景,一把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让他不得夹菜。
“嗯?”
“要吃饭,先给钱。”庄伯阳穿着一双拖鞋,抖发抖发地眯着眼睛,看着这个道士。
道士一撩头发,貌似很帅地掏出一把刚勒索来的钞票:“道爷我有的是钱!”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很厉害冲天的样子。
“师傅我跟您盛饭。”
“师傅我给您倒茶。”
“师傅您尝尝我烧的红烧胡子鲶。”
“师傅您肩膀酸不酸?我给您揉揉捏捏。”
……
天津卫。
“石觉星回来了?”
尚和心愣了一下,奇怪道:“这人突然回来,有什么事情?”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