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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查下去,震怒不已的陶家,会不会找上他?
仔细想了想,张贲最终觉得,陶家找上他是必然的,但是力度肯定不大。首要目标肯定是马克那一票人,这群人的能力之强,张贲也是亲眼所见,恐怕就算陆军甲种师的特战人员,也就这个程度。
陶家想要干掉马克他们,恐怕也要崩掉一口好牙。
其次是要将会盟中的损失一口气拉回来,如果陶二少死无葬身之地,那么陶家掌门人认钱不认情的话,肯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逼迫会盟退让。不仅可以拿回这次争龙头摆庄的损失,还能反将一军,一口吃块肥的。
毕竟,摆庄的东家死在会盟上,各家如果不出血,这也是不合规矩的。
这种案例,在明清两代,也是常有的事情。
甚至有些心狠的山西佬,还会将自己的庶子弄过去送死,死活推到会盟保护不力的头上,这样讹上一笔大财,也确实是一本万利。
古时庶子,和家奴差不多,根本不能够当亲儿子看待。
这个陶二少,行事嚣张跋扈,恐怕未必能入陶家掌门人法眼,如果还有一个优秀的兄弟的话,恐怕就算真的挂了,陶家掌门人为了家族的利益,也未必真的会心痛不止,反而会压制住自己的狂喜,装出一副心痛欲裂的架势来。
揣摩了一番,张贲忽然觉得,陶氏就算真的要对付他,兴许也会掂量一下,毕竟,他只是一个打拳的,要找麻烦,也只会是找夏家,而实际上当时张贲也清楚,那些大掌柜师爷,开口闭口都是说田家,而不是夏家。
也就是说,这四十几家大豪中,夏真的舅舅田家,应该也是非常强力的。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田家的势力范围,兴许还是夏真曾经乖张疯狂过的京城或者中海。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贲心中反而安心起来,因为陶家肯定没有那个胆量和任何一家京城或者中海的大家族发生冲突。
这是一种身份,一种势。
不过一想到这个关节,张贲又纠结难受起来,无形之中,竟然又要承情于夏真,这多少有些让他受不了。
“不过我只要对得起这份恩情,也不算给家里丢脸。”
喃喃自语,心情恢复了平静,整个人躺在了床上,休息起来。
一夜平静,万事安宁。
第二天早上夏真用低劣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刷了牙之后,擦了个冷水脸就朦胧地跟着张贲出去。
两人直接打的去了城际铁路站,从这里去中海,只要大概一个小时都不到。
两人顺利上车,毫无波折就抵达了中海。
张贲送夏真回到茉莉花园小区,没有理会夏真不舍的眼神,赶回学校,今天其实他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周俊要离开学校,前往新兵营了。
原本按照流程的话,这一套手续忙碌下来,差不多要一两个月。首先周俊是一本大学生,自动成为二级士官排级待遇,但是这个要进行评测。同时如果有专业技能的话,还有别的待遇。
同时休学手续,还有入伍手续,以及各个军区招收的专业人员等等,非常复杂。
说是幸运也好,说是贵人扶持也罢。
很对陈淮安胃口的张贲让周俊沾了光,陈淮安本来就是在部队里混迹过的,关系多的很,爱屋及乌,竟然很帮忙。
休学手续办好竟然只用了半个小时,教务处政教处一路盖章。
最后是班主任院长签字,也是轻轻松松,周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手续搞定。
随后陈淮安更是找了以前的战友,说明一下情况后,周俊就有了一个二级士官的资格,排级待遇,而且差不多是内定成都军区,个人档案,家庭成分也是轻轻松松就敲定。
这让周俊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明白过来,陈院长之所以对他这个大一新生这么帮忙,也纯粹是因为看得上张贲,连带着对他就好了很多。
别人还只当是周俊脑子活络,知道走陈淮安这条路子。
也只有熟悉陈淮安的人才知道,这厮如果肯帮忙,那必然不是因为贿赂巴结了他,而是他高兴这样干。
有得有失,周俊脱下迷彩服还没多久,就穿上了一身绿的新兵服,胸口一朵大红花,中海市的军列车车站前,人头攒动,一个个大学生穿着绿军装在那里掉眼泪。
这些人,都是六月份就敲定的一些学校大二大三学生,甚至还有大四要毕业的老鸟。
那些学生娃的父母们都是眼眶发红,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祝福,互相拥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周俊脱下了军帽,板寸头让他精神了不少,他很瘦弱,此时却面色镇定,很是自豪地看着军帽,轻轻地抚摸,生怕上面有了灰尘似的。
他让他的父母不用来中海,很多时候,他都太脆弱了,张贲说得对,男孩子嘛,该是长大成男人的时候了。
十八岁的岁月,挥一挥手,再也没有幼稚和脆弱,从今天开始,就要坚强。
不是学会坚强,而是就要坚强。
眼睛遥看了一下,他想看看,还有没有熟悉的身影到来。
“周俊!”
远处的入口处,张贲强壮的身影,还有戴亮气喘吁吁的样子,让周俊陡然愣了一下,竟然瞬间眼泪水就掉了下来。
“傻了吧唧的,哭什么!”
张贲笑呵呵地拍了他一下胳膊:“以后就是全世界最纯的爷们儿了!”
周俊摸着眼泪,嗯了一声,用力地点点头。
“跟家里说清楚了?”
张贲问他。
“都说清楚了。”呲哄了一声,抹了眼角,通红的双眼湿润了,抿嘴后舒了口气,“我爸说我知道长进了。我妈希望我好好保重身体。”
“应该的。”
张贲点点头,旁边戴亮喘着气,摸出一本厚厚的牛皮纸笔记本,上面插着一支钢笔。
“英雄牌的。老张问学校一个学姐买的。给你了。”
戴亮将它交到周俊的手中,周俊瞧了一眼,紧紧地捏着:“老张,戴亮,咱们认识不久,但我认你们这两个朋友。真心的!朋友!”
张贲哈哈一笑,擂了他一拳:“狗日的,感情不送你支钢笔你还拿我们当外人,不是朋友咱们来干什么!”
三人哈哈一笑,年轻人的朝气蓬勃,让军列的厚重,也变得充满生机起来。
呜呜——
军列鸣响,哨音响了起来,督察们来回走动,周俊背起行囊,铿锵对两人说道:“老张,戴亮,保重!”
“一路顺风!”
“保重!”
车窗内,周俊从一个新兵的身旁探出脑袋,冲两人挥舞了一下手,大声喊道:“老张,戴亮,多谢了——”
张贲捏着拳头,朝天挥舞了一下,片刻之后,月台上的父母们都是哭的不行,车上的男儿们,都是眼眶通红。
大军出行,车,千乘。男儿英雄,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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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群狼环伺虎不惊】 NO。8过去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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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逸夫楼的台阶上,两边是大理石打磨的立柱花坛,双手撑着下巴,仔细地想着,一想到才认识短短三个月都不到的同学竟然选择了一条让人惊诧的道路,张贲觉得世界变幻,就是这样不可捉摸。
周俊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理想,所以他选择了坚持,尽管那条路走到哪里是个尽头,并没有人告诉他。
但是,张贲佩服他。
己这两个多月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段离奇的故事,其中刺激惊险随时都伴随着,或许一个不小心,就是自己的生命终结时。
可是,张贲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团连生命之泉都无法扑灭的火,熊熊燃烧着。
已经到了月中,今天是比利时国王日,外国语学院的几个比利时老外包了文体中心的一间舞厅,在那里办着舞会,不时地能够从远处传来有节奏的舞动声。
这种生活,不对他的胃口。
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回宿舍。
前天去茉莉花园小区向柳丁山递了辞职报告,副总秋安明点头同意,结了张贲的工资,还多给了两千块的劳苦费,因为当日张贲给夏真解围,无形中,也让秋安明过了一个信任危机。
当秋安明得知张贲是中海大学的学生时候,那惊愕的表情,就仿佛是在看史前动物一样。
一个中海大学的大一新生,跑过来给他秋安明做保安?这真是一个大笑话。
但是秋安明送张贲回学校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老秋和柳丁山闲聊的时候,一阵唏嘘,老秋自己有个儿子,在外地念书,同样刚刚上大学,他当初愿意收下张贲给碗饭吃,又何尝不是因为张贲的年纪和他儿子一般大。
却没有料到,人和人一比,心中很不是滋味,老秋抽了半天的闷烟,最终决定给外地求学的儿子生活费减了一半,他吃了半辈子的苦,对儿子很好,现在想想,兴许是害了儿子。
老柳倒是想得开,还笑着说小张这人将来肯定有出息。
这句屁话老秋没放在心上,两人也只是说今后碰到张贲,还是熟络熟络。
能吃苦能干事的人,才能成就事业。
回到宿舍的时候,戴亮已经去自习教室,他准备大一一年之内过掉六级和计算机三级,然后考一个adobe的认证,大二的时候,也准备在中海的一些公司里做个兼职。
人有了目标,才会有干劲。
王平依然不在宿舍,床铺都是戴亮在帮忙整理,一尘不染的,挺干净。
从橱柜里拿出了那只久违的大黑包,张贲拎着出去,锁了门,上了校外的公车,前往中海的市中心。
手头有了钱,总想着把一些事情解决一下。
路上碰到了东方倚天,这位学姐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表情,只是看到张贲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这已经算是打招呼了。
此时的东方倚天,已经成功入主学校文艺部,部长的位子坐了有一个多星期,外国语学院的迎新晚会非常成功,学校电视台也进行了报道,还给他们做了备案。
这在中海大学的学生会体系中,和那些文官体系的政治资本,如出一辙。
听徐晓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贲也是略有惊讶,虽然有一种被东方倚天给利用的感觉,但是也白吃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饭菜,算是互惠互利了。
张贲的目的地其实乘地铁更方便,但是他有点分不清在哪儿下站,生怕错过,索性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公交。
目的地在二十五公里外,那里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在一条步行街上,中间地段有一个中海最大全国第二的琴行。爱琴海琴行。
这个全球器乐连锁店是一个意大利公司的。
在中国只有三家。
中海这一家,算是总店。
还没有进门,就能看到店门的牌头上有个超大的电吉他图案,爱琴海三个字十分的醒目。
两边的货架上摆满吉他和贝斯,里面一点,是架子鼓和节奏器,更里面其实是录音棚,有不少中海本地的乐队都到这里来录音,这其实是这家琴行的重要收入之一。
每天基本上能从录音棚赚到至少五万的利润。
因为他们的录音设备,比起一些音乐公司的还要好,所以实际上中海市的一些音乐公司经常来这里包一个录音室。
客人不多,但是一看就是要出钱买的。
刚进门的时候,张贲就看到有个少年买了一把吉他,他的母亲爽快地刷掉了一万八的钞票,然后满心欢喜地拎着吉他走了。
在一些小东西的货架上,还有一些著名吉他手的签名拨片,每个价格在八千到九万之间不等。
“先生,我可以为您提供什么服务吗?”
这里的服务生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个子不高,有法国人的那种的散漫,笑起来十分的活泼。
老外的中文讲的不错,甚至还能讲两句中海市的本地话,让张贲大大地吃惊。
这个老外还真是法国人,名叫雷诺,中文名也叫雷诺,他的胸牌上是中文,不过下面还有一行法文,显然是他自己添上去的。
“你们提供乐器维修服务吗?”
张贲问道。
“那当然,我们是最好的!”
雷诺笑了笑,然后问他:“先生您要修什么?”
“吉他。”
张贲将黑色的包裹拎了起来,让后放在桌子上,“我不懂吉他,不过它确实是坏了,希望您能够把它修复,我要还给别人。”
打开了这只一直不让别人碰的黑色包裹,雷诺先是一愣,接着惊喜万分,然后大声惊呼:“史蒂文森的水晶琴!”
张贲自然是不知道史蒂文森是谁,同样也不知道所谓的水晶琴是什么,这是以前的好友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