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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人极为清廉,平时的交通工具是一辆自行车,还是永久牌。他家离学校有二十多公里路,他每天都是先骑车到地铁站,这段距离也有十公里,然后再乘地铁到中海大学。
学校开会,经常性的拍桌子大吼,学校几次要将他从院长位子上撸掉,可是校长徐锦江却一力保之,这一保,可是十年之久。
久而久之,底下的人也知道,想要动陈淮安,先要干掉徐锦江。
按理说十年任命是不合理的,可是中海大学和其他的大学又不一样,有七成资本来自民间,国家只是监管,人事方面,却没有太大的权限。学校的教务会议总是要和董事会议挂钩,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就说不清楚了。
但是陈淮安却很受学生爱戴,这听上去极为矛盾,但却是事实。说的好听点,叫爱护机械学院的学子,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护短。
去年校外有小**隔着一条马路冲机械学院的女生吹口哨,还大肆调笑,陈淮安正在路边叼着烟,瞧见之后,上去就给那几个小**一人一个耳光,随后摁住一个就是爆打,吓的那些小**哭爹喊娘,站在那里被陈淮安整整训了一个下午。
他脾气暴躁,风风火火,几十岁的人,却异常热血,颇有古时豪侠遗风。
王宏远带着人到了机械学院院长办公室,还没有五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一阵咆哮:“你敢!王宏远你敢!你敢搜老子的学生!老子捏死你!刘奎安,滚!学校不需要你巡逻了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
嘭!
大门一关,刘奎安带着两个保安赶紧走,心中暗骂:操,老子发什么神经跑陈大炮这里来!
“陈淮安!你能说一句人话吗?!你现在还像一个学校领导的样子吗?!”
王宏远行事嚣张,陈淮安那绝对是火爆,不过王宏远做训导主任,这也就罢了,可是陈淮安居然当院长,这真是超崩溃的事情。
嘭!
陈淮安猛然拍着桌子,等着王宏远:“怎么?!老子说的不是人话?!王宏远,老子告诉你!学生有学生自己的自由和隐私,谁也不能搜!你要是敢动,咱们学校会议和董事会上见!”
王宏远气的发跳,一张脸涨的通红:“你的学生打人,你居然还包庇!把人打的什么模样!”
“这是你那个什么侄儿吧……”陈淮安斜着眼瞧了一眼,“哼!照我年轻的时候,早就一板砖开瓢,打的太轻!”
“你……你放屁!”
“滚出去!”陈淮安指着大门狂吼。
“陈淮安!你……你有种!”
此时两人宛如社团老大火拼,简直就是极端幼稚,但是陈淮安却是无视了摔门而去的王宏远,心中暗道:娘的,打的真狠啊,两颗大门牙都没了。老子得查查这小子是谁,真不错啊……
第一卷【乳虎望山山无棱】 NO。10谢香薇
王宏远和陈淮安的冲突第二天就在校务会议上进一步爆发,陈大炮没有辜负他这个极为夸张的外号,将王宏远这头暴怒的恶狗轰的遍体鳞伤不说,还在校长和副校长们面前拍桌子骂娘。
整个会议充斥着一股社团老大开香堂的气息,本来都是一群斯文人的殿堂,因为陈淮安和王宏远这两个另类,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校长徐锦江面皮抽搐,差点气的背过去,他素来知道王宏远嚣张,陈淮安暴躁,但是在这种最高会议上还是这样我行我素,俨然就是没有把一群老资格放在眼里。
当然了,如果将老资格放在眼里,陈大炮就不是陈大炮了。
想当年因为“非典”而限制校内师生外出,陈淮安可以在半夜十二点翻围墙回家和老婆亲热,足可以见到这位机械学院的院长是何等潇洒的人物。
一场你争我夺龙争虎斗之后,身在一场小风波中心的张贲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十字路口擦了一个弯,才重新走上了正轨。
陈淮安他很欣慰,自己的学生中终究还是有那些热血沸腾的青年,在这个十八九岁的年龄,陈淮安始终认为,刻板死气沉沉的老童生是要不得的,热血青年重点不在年轻,而在于热血。
虽然陈大炮还不知道这个学生是哪路神仙,却也在众多院长面前得意洋洋,那些文绉绉的老学究们都是摇头不语,厌恶的同时又有些希冀,他们同样年轻过,却没有热血过。
风波过后,那场暴力事件定性为校外事件,电信学院的十三个大三学生被全校通报批评,至于那个神秘的悍勇新生,却是不知道真实的身份。
但是陈淮安心中清楚,只要这样的学生在自己的机械学院,那肯定会有相遇的一天。
整个事情用峰回路转来形容都不足为过,校园的斗争夹杂着许多光怪陆离,终究还是让涉世未深的张贲在一场虚惊之后,终于回归了安宁。
“老张!那天打了电信大三的人,是不是你?”
晚上宿舍里,四个人都没睡着,第一天军训下来,虽然有些疲惫,但是还有余力扯皮。
王平抱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突然问张贲。
戴亮穿着一条三角短裤坐在板凳上正在翻着一本小说,周俊则是一边吃着泡面一边扣脚趾,听到王平这么一问,哥仨立刻盯着一脸尴尬的张贲。
张贲从床上跳下来,穿着一条平角短裤,浑身的肌肉宛如钢板,让三个人都是暗暗咂舌。
“是我干的。”
张贲点点头,将床-M杂志拿起来,然后坐在书桌上,两只脚放在椅子上。
“噗!!!咳咳、咳咳咳……”
周俊一口面没嚼住,听到张贲一本正经回答,顿时呛的眼泪水横流,鼻孔里喷出来一根面条,极为恶心。
冲到厕所里猛冲了几下自来水,周俊才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大声道:“十三个啊大哥!你居然真的——”
“嘘!!!”
王平从床上跳下来捂住周俊的嘴:“你想害死老张啊!”
“好恶心啊你……”王平手上油腻腻的全是碎了的泡面渣滓,周俊抱歉地看了王平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依然是大喘气地看着张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戴亮也是惊愕万分,他们虽然知道张贲是二级武士,可是那玩意儿不是就套路什么的吗?张贲也说了,他实力不强啊。
现在十三个大三的老鸟直接被A死,这真是让人惊诧无比啊。
“太猛了。”
“牛人啊老张。”
张贲嘴角抽搐,无奈地说道:“事情早晚都会水落石出的,不过你们可别说出去,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查不到我头上。今天听一个学姐说,那个王致和的叔叔是学校训导主任,妈的,运气真背!”
“放心吧,兄弟们谁会说出去。这不是找抽吗?”
周俊洗了洗手,然后说道:“老张,原来你真的这么厉害啊,太强悍了。”
“他们喝了酒,所以比较容易摆平。只期望不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张贲皱着眉头哦,有些担心。
训导主任的侄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又不是皇帝的儿子,怕毛。”
王平无所谓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机械工程学院的学生会里面早早地就有人来了。
陈淮安做好教案之后,往这里拐了一下,瞧见里面有人,突然心中一想,推门进去:“谢香薇,问你个事儿。”
“陈院长早。”
谢香薇就是那天迎新生的女生之一,还对张贲翻白眼,骂张贲神经病来着,是个很彪悍的女生。
“院长,什么事儿?”
谢香薇旁边还有几个学生会的干事在忙活着,迎新晚会总是要准备妥当的。
“问你打听个人。”
陈淮安将教案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从饮水机旁边抽了个纸杯子倒了一点水:“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学院有什么学生是练武术的吗?或者打架很厉害的?”
陈大炮这么一问,学生会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眼明心亮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这兴许还是在问王致和一群人被打的事情。
谢香薇是机械工程学院组织部部长,知道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她和沙媛媛负责这届新生的迎接工作,所以陈淮安问谢香薇,还是问准了人。
沉思了一会儿,谢香薇脑海中也没想出什么人来:“没有人练过武术啊……打架很厉害的也没有,谁打架……等等!”
谢香薇突然想起来在车站的那一幕,那个新生短短十几秒摆平几个持械小偷帮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这才过去几天啊。
“有!有一个人!”
谢香薇嘴角一弯,笑容很是得意,心中暗道:臭小子,叫你无视我!
沙媛媛也是刚刚进来,听到了陈大炮和谢香薇的对话,几乎是陈淮安一问,沙媛媛就脑海中浮现出了张贲的形象来。
“真有?!”
陈淮安眼前一喜,短粗的手指将空纸杯往纸篓里一扔,然后说道:“我先去上课,两节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你待会儿没课吧。”
“早上都没课。”
谢香薇笑眯眯地说道。
“那就这样,待会儿将事情向我反映反映。”
说罢,陈淮安心情愉快地离开了学生会,准备上课去了。
“香薇,你怎么能这样啊。”
陈淮安走后,沙媛媛转头看着谢香薇,有些责备地看着她。
“哎呀,没事儿没事儿,你没看到陈大炮美滋滋的吗?依我看呐,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臭小子干的。王致和那个小王八蛋也就是欠揍,陈大炮本来就看王致和这种不学无术的学生不爽,打了王致和才让他高兴呢。你没瞧见他走路都发飘吗?”
谢香薇朝着陈淮安的方向努了努嘴,可不是,陈淮安一边走一边哼着昆剧,迈着大开大合的八字步,一副中了五百万的德行。
第一卷【乳虎望山山无棱】 NO。11神泉无敌
虽然张贲虐王致和一群人虐的很爽,但他不是超人,他还是受了点儿伤。两根手指压缩性骨折,虽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指关节变粗了一圈,让他握拳有些不爽。
“娘的,还是紧张了一些。”
张贲盯着拳头看了一会儿,想起车站时候都是用脚,到了学校深怕把人打成重伤,所以收敛了一些,没想到反而自己受伤了。
早上六点钟,这个时节的中海已经有了露水,中海大学是开放性的学校,在逸夫楼的后面是偌大的公园,这个公园原本是中海大学的产业,只不过现在早上来这里晨练的老头儿老太还是不少。
咿咿呀呀练着嗓子的小生,有些老头儿还拿着薄荷水在那里漱口,舞着太极剑的老婆子更是看上去很享受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
中海是冲积平原,一般来说是没有山的。
不过中海大学的北园实际上是有座山,说是山,实际上这个地方叫鳌头角,北宋的时候叫鳌头礁,是东海边上,大陆东北角附近的一个礁石。如今改名鳌头山,山不高,百二十米的样子,不过连成一片,再加上山下的五子莲池,风景倒是不错。
这五子莲池的典故也是不错,传言唐代草圣张旭草书无双,鳌头礁观东海有感,于是书写魏武的观沧海,而张旭的印章有五颗,印上之后,宛如五子排列。后来传言这五颗印章都落在了鳌头山上,滑落山脚,化作了五子莲池。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一边喝着豆浆,胡乱塞了两个肉包两个大葱饼,张贲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将垃圾扔进垃圾箱,一路过去看到不少老头儿老太带着孙子孙女儿晨练。
大家都是相互笑笑,也有不少学生在那里活动着身子,还有绕山跑步的,走到山头上,原本的梧桐树也没几棵,大多数都是水杉和青松,还有香柏。
朝南看去,五子莲池碧波荡漾,沿着湖畔许多学生都在跑步,只是对面的逸夫楼,就是太过煞风景了一些。
鳌头山的顶上有一座坟墓,名叫无头将军墓。明末清初,东海出了个豪侠,听闻郑成功江南抗清,于是呼应而上,谁知兵败,被清兵擒住,极尽拷打也不曾投降,最后被枭首。
有忠义之士收敛骸骨,却始终找不到其头颅,于是只能偷偷地将其掩埋在鳌头山上,并立了个无头将军墓,以激励后人。
将军墓前好风水。
水泥路倒也干净,休憩的藤椅刷了一层防腐蚀的棕色漆,想来布置这里的人都是挺有格调的,颜色和周围浑然一体。
将军墓就是个很普通的石头坟包,上面建了个凉亭,有栏杆拦着,两边有桂树和香柏,因为高了些,所以来的人不多。
陆续有人路过,也是绕山跑的人。
到张贲在那里扎着马步,屏气凝神,好奇的都是看了一眼,但是张贲只是收拳不发,他们也看的无趣,以为是个装逼的家伙,所以就匆匆地走了。
张贲用鼻子吸气,嘴巴呼气,吸气吐纳,用一个顺畅的节奏在那里放松着身体,接着收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