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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公平、绝对科学!”“大家说的非常正确。”木桑翁说,“尊敬的国王代表们,万王国是一个极其民主、极其民主的国家。为了发扬我国的民主传统和作风,对于我们的选举结果,还要争取八金像的同意。”我问钳子说:“八金像是八尊什么样的金像呢?”镊子说:“这一点更难不倒我。八金像代表八个人,这八人都是我们万王国建立时非常有威望的人士。当时我们万王国的首任国仆为了争取他们政治上的支持,吸收他们参与了国家政治。以后就形成了这样的惯例:凡是重大国事,都得取得他们的同意和支持。由于他们过去在国家民主政治中的地位,他们的言论一向显得非常重要。”“那么,如果他们不同意,结果又会怎样呢?”我疑惑地问。
“一般来说,他们是不会反对的。”“为什么呢?”“现在八金像所代表的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八人,原来的八人已经因为年老而去世,现在的八人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实际上八金像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不同意国仆的言论,因为他们名誉上参与国家政治,实际上长期以来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既然自己不起任何作用,他们为什么还要做聋子的耳朵呢?”“八金像虽说不像奴仆那样拥有非常大的权力,但他们可以像奴仆们一样吃国王们交上来的赤厘肉,而不用自己亲自到树林中打猎。八金像知道无论谁任国仆,无论国仆提出什么建议,他们都得同意。后来他们经过协商,让人用金子统一铸出了自己的肖像,放在了国王大厅主席台的两侧。如果想征求他们对任何事情的意见,只要往他们的铸像的肚子里投一枚金币,如果听到声响就说明他们同意;如果听不到声响,就说明他们不同意。”“那就是说他们对什么事情都会同意的了?因为金币落在金像里面,没有不发出响声的。”“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如果他们在金像里面的底部放上了很软的东西,那么金币落进去之后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发出声响。但如果谁敢那样去做,我们就会把他的金像搬出国王大厅,扔进粪坑里。如果那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吃上国家配给的赤厘肉了。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这时,我看到有人拿着一把金币走向铸像,分别往各个金像里投进一枚金币,都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响声,国仆的提议显然得到了它们的完全赞成。
木桑翁正在说着什么,镊子急匆匆地赶进来向我汇报说:“卢比队长,西地门外聚集了好多告状的,口中喊着冤屈。”“他们都有什么冤屈呢?”我问。
“他们七嘴八舌,乱说一气。有的说自己辛辛苦苦凿好的房子被村仆强占,向回索要时还被毒打一顿;有的说镇仆强占了自己的老婆,还生下了没有鼻子的孩子;也有的说州仆从他们那里抢走的赤厘太多,他们的家人都快要饿死了……我们的卫兵已经站成了人墙堵在了门口,不让一个人进来。我磨破了口舌劝说他们离开,可他们一个都不肯离开。”我听后大吃一惊,马上带着钳子和镊子赶到西地门口。告状的国王们显得非常规矩。他们排列整齐地跪在地上,口中喊着冤枉。
“国王们,你们是国家的国王,是国家的主人,所以你们的冤枉只是暂时的,你们的问题在不远的将来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现在你们的代表们正在国王大厅里召开重大会议,因此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去吧。”跪在地上的一个人说:“这种话我们听过好多遍了,上次选举大会期间我来告状,有一个人就是对我这样说的。那些代表也不是我们的代表,他们从来都不代表我们说话。我们要一直等到国仆出来接见我们,并给我们一个肯定的答复为止。”我向他们解释说:“现在国仆正在选举之中,谁任国仆还说不定呢。你们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这时,告状人群的后面突然有个人坚定地说:“即使到死,我们也要一直跪在这里等下去。因为我跪在这里无非是一个死,而我们回家也得被那些镇仆、村仆迫害致死。死对我们来说大体相似,没有好坏之分。”我回头对钳子和镊子说:“这可怎么办呢?”镊子说:“是啊,这些刁钻的国王们都跪在这里,让其他国王们看到,就会说我们的万王国不是一个民主的国家,影响太坏。”钳子说:“我们还是采取强硬措施,将他们赶走,或者干脆将他们捆起来,拔掉他们身上的羽毛算了!”“你们二位听我的命令:抓走一个带头闹事的,并假装要杀掉他,以此将这些国王吓走了事,但绝对不要伤他们的性命。如果这些国王们真地死在西地门口,我们中的任何人都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我果断地说。
两人非常赞成我的意见。于是,我向着跪在地上的国王们说:“你们还是回去吧,这样等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们的父母、儿子、兄弟、姐妹在等你们平安回家。”又是告状人群后面那个坚定的声音在说话:“你这个人说的话似乎还不如屁的味道好闻。我们哪里还有什么父母、儿子、兄弟、姐妹?即使有一千个也不够你们这些国家奴仆加害!”告状的人特别惊骇。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色,看我会对这人采取什么行动。我心里明白,如果对这个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我就会处在极其被动的局面;如果给这个人一点厉害来看,就可以威镇其他告状的国王。那人出口骂我,也正给了我杀一儆百的机会。
我对钳子和镊子大声说道:“先给我把那个口出污言的人抓起来,然后再把其他人也一样抓起来!”钳子和镊子快步向前,将那人押进了西地。其他告状的国王们见真地开始抓人,就惊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四处逃散。
我是西地的警卫队长,确保西地及国仆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职业的特点使我必须对各种事情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对各种细微的事情善于察觉。今天这伙告状的国王是不是有组织的告状?我必须对那个被抓入西地的人来一个突审。
为了防止国王们再次来到西地门外告状,我命令钳子和镊子继续在那里带领手下守卫,我则在西地里面的一间密室里开始对那人进行突审。
“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密室一头的高台上面审问道。
“我没有名字。”这个人原来是一个女性。因为她嗓音嘶哑,身上的羽毛又因太脏而分不出颜色,所以一直到现在我才认了出来。看着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脑袋耷拉到胸前难受的样子,我心里真有点怜悯和同情。但为了西地和国仆的安全,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我曾经有过名字,但忘记了。”“你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我继续审问。
“我没有家人。”“从来都没有?”“死了。”“你跪在西地门外,意图是什么?”“告状。”“告谁的状?”“告我们这些国王无处告状的状。”“你在西地门外,为什么要骂我,说我说话是在放屁?”“因为你确实在放屁。”实际上我的心里早就压着一腔怒火。我冲到了她的跟前,狠狠地抓住了她头上的羽毛。
正当我要将那些羽毛拔下时,突然想起了姐姐。我和姐姐相处的时间没有超过一天,但她给予我的那种关怀和为了保护我的那种献身精神使我永生难忘。我离开姐姐已经很长时间,但仍然不知她的音信。说心里话,这也并非我的绝情。来到西地后,我倒想到过回家看望姐姐,也顺便惩罚蚂度司那个恶霸,但苦于一直没有时间。她说:“你不是要拔掉我头上的羽毛吗?是你发了慈悲吗?”“我真地发了慈悲。因为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我突然间想起我的姐姐,不知她是否还在受到蚂度司的迫害……”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睁圆眼睛问我道:“你刚才说谁?你姐姐……蚂度司?”我仔细地打量着那人的脸。这不就是我日夜想念的姐姐吗?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还差点遭到我的毒手!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姐姐面前,搂住姐姐的双腿,吻着姐姐的双脚,哭诉道:“姐姐呀,想死弟弟了!你在西地门外告状时低着头,被捆在这里还是低着头,我一直没有看到过你的脸,我不知道是姐姐您呀!您原谅我吗?”姐姐一看又和弟弟重逢,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和我给她的羞辱,热泪盈眶地说道:“卢比弟弟呀,我可见到你了!快给姐姐解开绳索,让姐姐好好看看你!”姐姐用两手捧着我的头,向我哭诉了我离家之后的遭遇。姐姐说,我逃离家乡后,蚂度司见他的手下没有抓住我,就将她捆在了我家门口的树上,并在树上挂上一个木牌:谁将她解开,与她下场一样。一个受过蚂度司迫害的人对我姐姐产生同情,等到半夜无人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为她解开了绳子。姐姐不能呆在村里,就到镇仆那里告状,镇仆的看门人和我姐姐认识,就好心地告诉姐姐让她赶快离开这里,否则镇仆不但不会惩治蚂度司,还会把她抓起来交给蚂度司,因为这个镇仆和蚂度司的父亲相识。姐姐又到州仆那里告状,碰到了一个告状的人。那人说,这里不是为国王们伸冤的地方;他已经来这里告状十几天了,每次跪在门外刚一喊冤,就被警卫用乱棍赶走,因此他劝我姐姐趁早还是早日死心回去吧。我姐姐无奈,就来到了国仆城告状。由于她沿街乞讨,每日不是在树林当中就是在街头席地而睡,因此才成了现在这样蓬头垢面的样子。
我将姐姐安排到一个很好的住处,并派了两个手下对姐姐小心伺候。然后将钳子和镊子叫来,对他们说了姐姐的遭遇,让他们想办法替我报仇。
镊子说:“这简单得很,卢比队长。依您现在的地位和权力,只要您写上一封书信给管辖蚂度司的镇仆,一切他都会替您办妥的。”“他又不认识我,怎么会听我的话呢?”我问。
“他不认识您不打紧,但是一旦他知道您是我们西地的卫队长,就肯定会不惜一切地为您报仇。因为您的职位虽然不是太高,但整日和国仆接近,您可以向国仆建议提拔那个镇仆。那个镇仆为了升为更高级的奴仆,会极力讨好您的。他一个小小的镇仆,平日很难接触到您这样高级的奴仆。”钳子说。
“姐姐您都听到了,弟弟卢比我现在也是一个奴仆了!”我高兴地对姐姐说,“从今以后您再也不会受到那些奴仆的欺负了。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住些日子,等你的身体复元后,愿意回到我们村里做一个村仆也未尝不可。现在,你就等待蚂度司受到惩罚的好消息吧!”
第十章
成千上万的国王聚集在千树广场。我被派往千树广场察看究竟,发现他们要做真正的国王,有的还将自己吊死在树上。最后西地做出决定,用紫皮巨牙兽驱赶那里的国王。但养殖场场主拒绝调集他所豢养的巨牙兽。
木桑翁对我在大会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非常满意。大会结束后,他将我叫到身边说:“卢比,我的身体近来有些不适,因此准备明日到外地休假。新任国仆已经选出,今后我就不再过问国家大事。你一定要配合好巴不罗汉的工作,共同治理好我们的国家。同时,你要注意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牢记在心。如果自己不能处理,就等我回来再作处理。”几天之后我发现,西地卫队长这份差事非常好做。由于那些国王知道跪在西地门外告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再加上国王们中间都在传说那日被抓的人被拔完了羽毛之后又被扔进水坑,所以近来没有一个人敢在西地门外告状。我的大部分手下在西地门口轮流站岗,而我则不是由钳子和镊子陪着闲逛,就是坐在一个非常宽阔的树墩上下棋。这种棋黑白共有三十个子力,类似于我们地球上的象棋,但下起来要比象棋有趣得多。下棋一开始,各个棋子的身份都是国王。经过一番嘶杀,哪一棋子吃掉对方的棋子最多,就变成一级奴仆,后面的称为二级奴仆、三级奴仆等。每个一级奴仆得三分,每个二级奴仆得二分,每个三级奴仆得一分,没有吃得对方棋子的仍然是国王,不得分。最后谁的总分最高,谁就是胜者。然后赢者连叫输者三声国王,输者必须答应,以此作为对输者的惩罚。我虽然下这种棋的时间不长,但在与钳子和镊子下棋时,几乎每次我都是胜者。当我大声地喊他们国王时,我的心里特别高兴,而他们则不得不无奈地答应。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把地球人的智慧带到了这里,当然这也与我在地球上时就是个一流象棋高手不无关系。
一天我和钳子正在棋盘上非常激烈地嘶杀,镊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卢比队长,巴不罗汉国仆让你马上到他那里,说有要事相商!”巴不罗汉正在房间里踱步。见我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