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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突然有景象闪过,那是一处大漠,天连着黄沙,黄沙连着天,黄沙下,一个女子的影子被拉长。
素素?!
☆、第二十三章 远古狩猎者
“面瘫?喂,面瘫?”。
青鸾皱紧眉头,眼前一闪即逝的景象不见了!蹙楚这一喊不打紧,那碧空黄沙,那黄沙下被拉长的身影,统统不见了。
“我不叫面瘫!我叫青鸾”,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竟有些温怒。
素素!素素!
那个女人是素素,曾在牛背上坐着,持一管笛,随随便便吹奏一曲,也会令躲在树上的臭小子觉得此曲只应天上有的素素。
曾偷了酒,上好的陈年竹叶青,两个人喝得大醉,醉眼朦胧中,臭小子的心跳竟比擂鼓还大声,鼓起了多少次勇气?却不敢说一声我欢喜你?!
脑海中有一些画面,如倒退的旧影碟带子,速度快得青鸾来不及想起更多。可哪怕如此之快,青鸾依然忘不了这个名字。
素素。
回头却看到蹙楚红了眼眶,一双眼明明满是雾气,偏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强弯眼角,她笑得太勉强:“是我打扰你了?”。
怯生生的问一句后她就垂下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等着被惩罚。
青鸾只能叹气,方叹气又万分惊讶,都以为自己忘了这些呢,没想到居然会叹气。
“你想听故事么?”,青鸾问她。
蹙楚歪头看面瘫,他刚刚明明气得脸发青,本以为这家伙更/年/期提前,压不住火气呢,没想到现在要讲故事?
哈哈,等赶明个看到白泽与火狐,一定要把这惊天大消息告诉他们,相信这俩家伙会笑好几天。
蹙楚嘴角向上勾起,强忍着心中莫名的激动,向他表态:“快讲,快讲,我最喜欢听故事”。
青鸾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人,突然觉得心中有了莫名之感,这姑娘片刻前还是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怎么现在这么兴高采烈了?果然是自己老了么?
太阳偷溜下山,天边已满是彩霞。
“有个小伙子很喜欢一个姑娘,喜欢了很久,可却一直不敢向她说出自己的心意,他只是每天躲在姑娘必经的路旁那颗大树上,听姑娘吹一只曲子。他那时还不知情为何物,可每次见到这个姑娘,都会脸红心跳。他不知道自己的怯弱到底会失去什么,甚至不懂有时候不去争取,就会失去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青鸾眺望着远方,声音悠远,充满磁性。
“后来呢?”,蹙楚听得入迷,没想到面瘫却突然不再讲了,只顾着臭拽的装思想者,也不考虑听众的感受。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伙子表白没有?姑娘接受没有?”。
“后来?”。
“是啊,后来怎么样了?你不要卖关子啊!”。
“没有后来”。
“为什么?”。
“因为,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青鸾收回目光,长久地凝睇着蹙楚。
“原来这故事说得是你。可是,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蹙楚问他。
他摇头,淡淡道:“我只记得她叫素素”。
“素素?”,蹙楚心中咯噔一声,这名字好熟悉!突然想起那夜酒醉,面瘫也是一直喊着这个名字,难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苦笑:“可惜你不记得,要是记得,一定就会知道结局,至少也会知道属于你们的那些记忆”。
青鸾沉吟了好久,方说道:“也不见得”。
他像是梦呓般喃喃:“有时候忘了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记得也不见得就快乐。我忘了太多事,可每次想到这个名字,都会觉得心痛,强烈的心痛”。
蹙楚不知该说什么,原来面瘫的沉默寡言是有原因的,原来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过去,只是不知面瘫的过去到底什么结局,那个叫素素的姑娘,后来又去了哪里。
一轮圆月悠悠然爬上树梢,天已黑了。
这里差点令蹙楚忘了自己身在画中,蹙楚想,有些事只是假象,就像现在,面瘫的目光不再冰冷,可惜却不是为自己。
圆月并没有和如墨的苍穹相伴太久,乌云就来了,接着是狂风,狂风还没住,天上就已淅淅沥沥的掉下珍珠帘子来。
“下雨了,面瘫,我们不是要在这里淋雨吧?”,蹙楚笑着问青鸾。
“无妨”,青鸾这么说的时候却起身,别说只是淋这种小雨,就是淋刀子雨也是无妨的,只是蹙楚昨夜还在发热,女人这么麻烦,真要是淋雨后又病了,太啰嗦。
不知怎么,青鸾竟觉得左面不远会有一处石洞,他凭着感觉前行,居然真的找到了石洞。
回头看一眼蹙楚,她并没有落下多远,耐心的等等她,她很快赶上来,站在石洞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面瘫,你简直是神仙!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石洞可以避雨?太好了,我们也许可以生火取暖呢!”。
青鸾板着脸,说:“我本就是仙,虽然被谪,但还有仙脉仙体”。
“好好好,是我口误,你是仙,而且是个一顶一的仙”,言罢蹙楚不由想起那个自称天上地下第一地仙的火狐来,也不知它与白泽和吕楠进行的怎么样了?当初说好他们夜探冉星演艺公司,如今自己和面瘫被困在画里,他们不知道又找不着,一定急死了。
见面瘫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蹙楚不由苦笑,这家伙早已名草有主,还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得好,明知道这家伙想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蹙楚偏忍住不说。
你既然装深沉就深沉个够吧,反正姑奶奶是新世纪女性,xx了就xx了吧,你要是让我负/责,我就负/责,不用我负/责,岂不更好。
想到这蹙楚不由大步流星向洞内走,心想着也不知洞内又是什么光景。
只是这样在画中,也不错。
洞内极黑。
蹙楚不由顺口说道:“哇,好黑!这是什么地方?我最怕黑了!”。
话音方落,短暂的黑就已被亮若白昼所取代,每隔几步远都亮起一盏灯,映照得整个洞内明亮异常,蹙楚忙回头看面瘫,后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惜指尖那团还没来得及彻底熄掉的小青烟将他彻底出卖了。
果然神仙就是神仙,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就算是什么谪仙,居然法力还这么高!蹙楚不由觉得真真不公,想自己肩负重大/使/命,可惜就算努力,又有白泽那么好的师父,至今法力仍是菜鸟级,而人家可是相当拽的。
借着灯火通明的功夫劲,蹙楚忙着收思绪,不再感慨,而是注意起洞内的景象来。
洞内很干净,简直不是一般的干净。
放眼望去,洞内空空旷旷,什么奇石美景都没有,这里更像个开阔的足球场,蹙楚不由觉得好奇,抬头看,洞高大约几丈,穹顶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上面满满的彩绘着一幅狩猎图,仿佛没有尽头的彩绘不知延伸到何处,绝妙的画风更是无从考证到底出自哪个年代哪位高人之手,如果被考古专家看到,一定会痛哭流涕,大呼这巧夺天工的技艺。
以蹙楚的超级近视眼,居然离这么远也能看清上面彩绘的人物花鸟,甚至衣服纹饰,蹙楚自己都觉得吃惊。
这幅狩猎图里有无数人物,人物仿佛自远古而来,只是腰/间/围/块兽/皮,个个手持长矛,分成几个阵营,只等着猎物进入包/围/圈。
“这幅图好奇怪”,蹙楚看得久了,竟觉得图上的人物都是活的,个个凶相毕露,像是正等着择人而噬的怪物。
耳边似乎有奇怪的声音响起,仔细听,那奇怪的声音竟是号角声。
远古狩猎场的号角声!
蹙楚彻底傻眼,自己没病吧,怎么只是看看图,就有了幻/听/幻/觉,难道和面瘫在一起久了,被他传/染上什么不可/告人的疾病?
正杂七杂八的想着,忽然觉得有人拉自己袖口,蹙楚不由看过去,果然是面瘫,正用一双波澜不惊的眼望着自己,极快地说:“快走”。
他还是老样子,说话绝对做到最环保。
难道说多了的字会产生有害气体?蹙楚不由愣眉愣眼地看他,他却拉着她就跑。
“喂喂,面瘫,你怎么了?”,蹙楚一时摸不清状况。
“别回头,快和我走”,面瘫言简意赅。
可是,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可怜的面瘫居然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说还好,一说不许回头,蹙楚立刻觉得脖子痒痒的,继而浑身都痒痒的,而最痒的,却是心。
她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令一向镇定的面瘫居然做了逃兵。
面瘫脚下生风,带着她拼命向洞口跑去,可他们只是进洞不久,走了不远,看起来很近的路,偏偏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耳边的号角声又起,而且这次很近,很清晰。
更要命的是,那声音分明是从身后而来。
蹙楚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想要一探究竟的痒,忙着转过头去看,然后就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只觉得双腿似乎灌满了铅,再也挪不动半步。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后,暗暗叫一声我的天啊!我的娘啊!
身后本是空荡荡的洞中,此刻被挤得满满登登的,到处是人。
每个人都像是从远古而来,只是在腰/间/围/块兽/皮,个个手持长矛,分成几个阵营,列队正等着猎物进入包/围/圈。
可是,他们的猎物,是谁?
☆、第二十四章 送你出画
蹙楚心中咯噔一声,整个人似乎变成了木头,只觉得浑身每个关节皆已僵硬,而那些仿佛远古而来的狩/猎/者已手持长矛冲了过来。
没有太多反应的机会,蹙楚只看到面前淡青色光芒一闪,青鸾已一跃而起,一声清啸出口,随着那仿佛龙吟般的清啸声,凭空显出一把宝剑来,剑身寒光闪闪,青鸾手一伸,剑已在手,剑尖一抖,抖出万千耀目剑花,他潇洒的落入包/围/圈中,迎上狩猎者们手持的长矛,一时间兵刃相接声不绝于耳。
蹙楚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武侠片?还是蜀山剑侠传?
只看到面瘫辗转腾挪极其灵活,而且那身影之飘逸,风度之出尘,绝对找遍天下地下独一份。
真真是风头都让这面瘫的家伙占尽了,他剑一在手,整个人都变得极具掌/控/力,远古狩猎者人多势众,偏近不了他的身,双方斗得正酣,蹙楚不由心急起来。
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个集体,总不能危险来临了将你一个人推出去,我当缩头乌龟吧?蹙楚打定主意,就算咱武力上帮不到你,怎么也要在精神上支持你。
她绝定给面瘫最大程度的精神/支持,脱下外衣拿在手里权当荧光棒使用,十足一个称职的拉拉队员,边观战边大喊:“面瘫,注意左手边!面瘫,后面又冲上来怪物了”。
可惜青鸾没时间回头,否则一定一口老血喷他的拉拉队员身上。
双方看起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对方人多可惜不禁打,而青鸾虽然实力超群,偏好虎难抵群狼,一时间也就陷入胶着状态,蹙楚喊着喊着就发现情况不妙,照这样打下去,就算青鸾是钢筋铁骨,也要被车轮/战/术/耗/垮了。
回头看一眼洞口,他们离洞口居然已只剩几步之遥!只要出了洞广阔天空任由施展,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面瘫,别恋战”,蹙楚大喊一声,话音未了,青鸾已手起剑落,将两个挡着自己的远古狩/猎/者斩于剑下,他看准时机双足点地,身子凌空跃起,一把抓住蹙楚后脖领子,带着她向洞口飞去。
洞口看起来像是在无限延伸,青鸾疾飞中,耳后已有暗器破空声带着强大的寒气而来,他只觉得后背突然一阵刺痛,接着就是眼前发黑。
血脉翻涌,喉头发甜,青鸾强忍住剧痛感,强烈的锥心之痛下愣是没有松手,他提着蹙楚脖领子,加速飞行。
只是路永远没有尽头,明明已经到了洞口,偏偏出不去,难道是结界?青鸾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凝成血剑,射/向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洞口。
随着他一口舌尖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