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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就如他所想的那样,伊莱克特拉建立的庞大魔偶军队是为了整合大陆力量?
后来他又是为了什么去了深渊,并从此杳无音讯?会不会这一切都和自己所得到信息有关?
此外还有夕阳圣女图,自己的灵魂穿越,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什么联系。
所有发生过的事,得到的信息,此刻被修伊一一串连起来,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件是孤立的,伊莱克特拉的所有作为,必然都有着特殊的动机。只不过形势变化,他最终消失在人海茫茫中,到底答案是什么,只能自己踩着他的足迹慢慢去寻找了。
“看来……我们要快点解决好这里的事情了。”修伊想过这些问题后,终于如此说道。他看向众人:“斯特里克皇帝陛下的诞辰即将来到,就把所有的恩怨,放在那天一起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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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卑鄙
阴森幽暗的牢房里,帕吉特一个人孤零零地靠墙坐着。
他的颈间,手臂还有脚踝处各带了一个奇特的铁环,这就是禁气环,是用来压制他的斗气的。
禁气环是非常霸道的东西,它不仅是囚禁强者的有效武器,同时也是一种酷刑工具。
武士的斗气来自于身部,要想让武士们无法运用这种力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阻断斗气的运行线路。
每个禁气环上都有十二根细针,它们扎进受缚者的身体中,直接作用于对方身体,使斗气无法流畅运行,但同时也会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
与它相比,用来封印魔法师的禁魔环就要好得多,至少在封魔的过程中不会带来痛苦的感受。
这种禁气环的制造价格昂贵,一般也只对高级武士才会使用。普通的武士则使用低一级的合金镣铐,所受到的痛苦反而因此要小上许多。
此刻帕吉特坐在牢房里,双眼微闭,身体不时的发出颤抖,那是他在极力忍受这种痛苦,他的脸上却平静的不显丝毫波折。
牢房外响起了脚步声。
帕吉特眼都不睁:“克洛斯,是你吗?出来吧。”
一席宽大红袍在牢房之外划出血色幻影,正是师克洛斯。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来看你,我的朋友。”
帕吉特冷笑:“不要玷污朋友这个词,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友情。我的朋友是绝不会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的。”
“我对此感到抱歉,不过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毕竟一对一的战斗里,武士们总是占尽便宜。说到友谊,武士们长期在战场上冲杀,以命搏命,所以轻生命,重情谊也是正常的。而魔法师们在后方重重保护下释放魔法,对我们来说,武士就是一种有效的保护自己的工具。即便是高级武士,也不过是高级一些的工具而已。”
“我真希望你这话能让汉普顿大人听到,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砍下你的脑袋。”
“不劳你挂念,就算是汉普顿也不敢和奥术塔为敌,你应该明白这点。”
“我从未和奥术塔做对过。”
“的确如此。”克洛斯叹息:“不过问题不在这。我们需要拉舍尔帮我们找出修伊格莱尔,可是他拒绝了。也许你可以帮我们说服他,但是我们又不想让这种事最后弄得人人皆知,而且拉舍尔如果是被迫出手,也很可能会不尽劝力。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帕吉特怔怔地望着克洛斯:“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又是为了修伊格莱尔?奥术塔为什么要找修伊格莱尔的麻烦?”
“魔纹。”克洛斯冷冷地给出两个字。
“原来是这样。”帕吉特立刻领悟了这其中的意义所在,他哈哈笑了起来:“我曾经以为魔法师就是一群只知道埋头钻研法术奥秘的学识渊博的人,却没有想到原来你们竟是这样的自私自利的一群混蛋。”
“你懂什么?”克洛斯激动起来:“魔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产物。魔法是神灵的宠儿才有资格学习的,人生来就应该有高低贵贱,否则谁做首领?谁做平民?没有等级秩序的社会,只会引发混乱!就象是虎豹的子女天生就是领袖,鹿羊的子女就只能被猎食。这是生命存在的基本法则!可是魔纹的出现会打破这个平衡,它让本该成为羔羊的存在变成象我们一样的高贵存在,它打破了这个世界的秩序,让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你知道外面的那些刁民一旦拥有了这种力量会怎样吗?他们会不再信服我们,我们不再崇拜我们,他们不会再把辛苦劳动获得的收益交付我们,甚至会起来反抗我们。国家会因此陷入动荡,整个社会都会因此变得混乱不堪。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社会的基本秩序!”
“啧啧,我从没听到有人能把如此卑劣的行为解释得如此高尚。克洛斯,你真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这样卑鄙无耻的事都被你说得冠冕堂皇。是的是的,我承认,如果魔纹广泛流传,也许的确会有人不再那样尊崇魔法师,但是受到损害的只是你们。别把你们的地位和国家社会的安危联系到一起,你这卑劣撒谎者,无耻的败类。你们为自己的丑恶行径无论怎样涂抹脂粉都改不了那肮脏的本质。你想做什么?杀了我吗?”
帕吉特奋力站了起来:“那么好吧,来啊,来杀我啊!用你那套粉饰后的说辞,光明正大的杀了我,然后告诉拉舍尔这一切都是修伊格莱尔干的,让他去找出他,为我报仇。”
“瞧,你都知道我要怎么做了。”克洛斯微微笑了起来。
帕吉特遗憾地摇头:“公主殿下做错了,她以为你是忠心于她的,其实你只是忠心你自己。”
“我的确忠心对她,只是同样也忠于奥术塔。就目前看来,公主殿下和奥术塔并没有冲突。”
帕吉特冷笑:“是么?奥术塔不是也要对付修伊格莱尔吗?”
“那是奥术塔的事,我不会出手。在公主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听话的克洛斯。我不象你,帕吉特,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家伙。你明明忠心于公主,却总是违背她的命令。你忠诚于你的朋友,却最终因为你的朋友而死。所以说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公主殿下,是拉舍尔,是修伊格莱尔。如果你想责怪,你就责怪他们吧。”
“嗷!”被克洛斯无耻的语调彻底激怒的帕吉特发出了一声强烈怒吼,他猛然冲向牢房栅栏,一拳向克洛斯捶去。
“沙之盾。”克洛斯冰冷的语调响起。
一面沙盾突然出现在克洛斯的身前。
帕吉特的重拳击打在沙盾上,强大的反弹力几乎要震断他的手腕。
“没用的。”克洛斯冷冷说:“现在的你,连一个初级武士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
帕吉特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可以力撕虎豹,曾经一个人荡平一处盗匪山寨。年轻时他甚至曾经单剑匹马连挑十二位强大武士,一剑把某地最出名的武士砍成两断。可是现在,这双手却连一面小小的沙之盾都打不破了。
英雄末路,帕吉特心中生起一丝悲凉。
滴滴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淌,身上突然大放出斗气的光芒。
克洛斯大惊:“帕吉特,你……你想干什么?”
“斗气……爆炸!”帕吉特突然疯狂地大喊起来。
禁锢在帕吉特身上的五个禁气环,突然同时扑扑扑飞了出去,帕吉特就象一匹脱缰的野马,闪电般强冲牢房。斗气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在一瞬间把他的力量发挥到极至。
他一拳将牢房铁栏挥成两断,余势不减,继续向着克洛斯打去。
只一拳,就把那面沙之盾牌打成漫天飞沙,震得克洛斯倒飞出去,正撞在一面墙壁上,口中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毕竟是久经阵仗的师,克洛斯手中法杖迅速亮起,一点晶光出现,形成一个奇特的护罩笼住全身,这正是他的保命招数,可以不用施法就施展的荆棘护盾。
荆棘护盾对于一切物理攻击都有着良好的反弹作用,而且抵御伤害能力极强。
帕吉特一拳击到,铁拳砸在荆棘护盾上,反弹的力量几乎震得他手骨断折,他的力量却丝毫不减,疯狂地向那面荆棘护盾倾泻着的力量。一击又一击凶狠的重击捶打在护盾上,不时地闪烁出劈啪的白光。
克洛斯叫苦不迭。
帕吉特在帝国武士中被称为雷霆三战将之一,他的进攻狂野奔放,凶狠凌厉,他的成名战技就是斗气爆炸。
这是一种类似斗气燃烧的战斗方式,可以在短时间内凝聚自己所有的力量,强行冲破一切阻碍。
但是克洛斯没想到竟然连禁气环都能冲破。
不过斗气爆炸本身就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战技,使用之后产生的虚弱甚至超过了服用最劣质的狂暴药剂。帕吉特运用斗气爆炸强行冲破禁气环的桎梏,克洛斯几乎可以肯定,他死定了。
他绝对不可能支撑多长时间。
唯一的问题是,自己只怕比帕吉特还撑不了多久。
荆棘护罩的确是非常好用的护罩,问题是在帕吉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也已经摇遥欲坠。这个家伙就象疯狂的暴虎不遗余力地发起攻击,反弹的力量甚至已经震断了他的筋脉,双拳也露出了森森白骨,却还是不停地攻击着。
克洛斯就象一个人肉沙包,被帕吉特挤在墙角疯狂锤打,只能盾破后一命呜呼。
“救我!”克洛斯心胆俱寒地大叫起来。
一声轻微的叹息,如暮鼓晨钟,传到这阴冷的牢房中。
就是这一声叹息,令帕吉特原本疯狂的攻击停滞了下来。
奇特的颂念之声如丝如缕地传来,响起在帕吉特的耳边,仿佛有人在耳边颂经。
经文的音律奇特,竟有着平抚人心的奇妙作用。
直到那一声叹息再度传来,颂念之声渐渐清晰,帕吉特听到那最后的话语:“叶落……成尘,归于……泥土!”
“大破灭之术……尼古拉斯……凯奇……”帕吉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软了下去。
他使用斗气爆炸强行摧开禁气环,本身就已经是必死了,更何况还有圣域强者大破灭之术的凌厉一击。
呼!克洛斯吐出一口长气。
他微带痛心的看着手中的荆棘法杖,那上面的宝石已经满是裂纹不堪使用了。
短短数秒钟的疯狂攻击,荆棘宝石几乎透支了所有的力量,最终不堪负荷而告崩溃。
“多谢凯奇大人。”克洛斯顾不得痛心,对空虚拜了一下。
“好了,去把拉舍尔找来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虚空中那把威严的声音,正是那叫凯奇的老者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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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解剖
尸体送到拉舍尔身边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望着帕吉特的尸体,拉舍尔微微颤抖,牙齿都开始打起颤来。那是就算修伊格莱尔用剑指着他的鼻子,他也不会现出的表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都有自己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都有自己无论如何不愿去伤害和保护的人。
对拉舍尔来说,帕吉特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最重要的。
现在他最重要的朋友死了,永远离他而去。
望着帕吉特的尸体,心中一股无法抑止的怒意从心底升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拉舍尔怒问克洛斯。
“修伊格莱尔昨晚闯入了皇宫,结果被侍卫发现。他在逃走时杀了帕吉特。”
拉舍尔心中一震。
他吃惊地望着克洛斯,良久,他缓缓走到帕吉特的尸体前蹲了下去。
半跪在帕吉特的尸体前,拉舍尔开始检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仔细,轻柔,舒缓,同时每一个动作也都让克洛斯感到紧张。
天知道之前从未有一个二级武士能让他感到紧张。
帕吉特的尸体已经被烧焦,使用的火焰非常强猛,如果燃烧的时间足够,可以直接把尸体化灰。克洛斯明知道已经不可能留下痕迹,可还是感觉不安。
他知道拉舍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那种你给他一条线索,他就能摸出一片网的人。
“是炽焰鸟烧的?”拉舍尔低声问。
“应该是,出事时我并不在场。”克洛斯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拉舍尔不在问话,而是继续观察着尸体。
尸体被烧得严重损毁,几乎已经看不到完整的皮肉,而且是从头部开始形成的火焰喷射造成的后果,这非常符合炽焰鸟的攻击特征。
可是拉舍尔的眼中依然流露出浓浓的怀疑色彩。
“我不明白一件事。”他突然道。
“什么?”克洛斯问。
“帕吉特是个大地武士,以他的斗气能力,完全可以挡住炽焰鸟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