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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强大的吸引力。
我的精神退藏在心的深处,双目射出茫然的神色,坐在厅堂的一角,任由她被紧裹在能量盔甲内的苗条身形映入眼帘。
她像秀丽般,非常接近人类,对我特别有吸引力。
芳婷毫不停留的直抵我身前,蹲下来,一双纤美的玉手放在我膝头处,仰起俏脸,在金发衬托下的蓝眼睛,像两团炽烈的火,深情的看着我,轻柔的道:“烈夜!是我累了你,不过不用害怕,我已准备好医治你的设备,定会令你回复过来。”
她一双玉手和我膝头的接触,有触电般的效应,直透进心里去。我真希望能作出反应,例如拥她入怀,轻怜蜜爱。
蓦地她手往前伸,紧拥我双腿,把俏脸贴在我大腿处,凄然道:“你竟没想过将你害成这样子的亦有可能是我吗?竟不顾生死的到天象星来,我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却又是飘然云端,她火热的磁场,正和我融浑无间。如果那次在堕落城知识殿与通天美女的接触是握手,这回就是熟辣辣的拥抱。阿米佩斯人男女阴阳生命场的接触,就像我们人类的做爱,但比之更深入、坦诚和毫无保留。
我禁不住想到,如肉体和磁场同时缠绵,将是宇宙最动人的情况。
感觉太强烈了,忍不住“唔”的一声发出声音,生命磁场亦“情不自禁”的回应。
芳婷娇躯猛抖一下,仰起清丽的脸庞往我望来,秀眸充满希望,颤声道:“烈夜!”
在这一刻,她比秀丽更接近人类,充满我们的情绪,人类的七情六欲。
我硬着心肠,神色茫然。
芳婷从地上站起来,双目透射智慧的彩芒,神色坚决的沉声道:“他们想毁掉你的思感神经,但并没有成功,你的生命场仍然强大美丽,犹胜从前,可见他们只能压制你,而不能摧毁你。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幽静的地方,让你回复过来。”
小飞船离开天象城,飞往星球另一僻静的角落,沿途景色绝美,可惜我在扮痴呆,不能恣意欣赏。
芳婷玉容肃穆的坐在我身旁的驾驶位置,看她的神情,只有小部分心神放在飞船的操控上,芳心内肯定转动其他念头。
她的生命磁场紧攫着我,令我受宠若惊,颇有诈颠纳福的意味,感觉是欢愉的,是没法形容生命和爱恋的结合。
她美丽的胴体是开放的,能量代替了她的纤手抚慰着我,并传来阵阵醉人的芳香气息。我终于全面体会到阿米佩斯式的男女爱恋。
芳婷忽然轻呼道:“烈夜!烈夜!”
我狠着心不回应她,当然也不好过,但仍是为她好,若晓得我是冒充的,对她的打击和伤害会更大。
只要确定天狼所在处,我将立即行动,干掉天狼后远遁万亿光年,再不回头。
芳婷凝望前方,叹道:“唉!我知道你现在听不懂,但我必须告诉你,纵然我们因理想不同而决裂,但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你仍是宇宙间我唯一愿为你到生命星河成孕和养孩子的人。”
沉默半晌后,又道:“昨日见到你时,我是首次后悔当年不听你的忠告。你说过天狼为的并不是我们阿米佩斯族,而是为个人的权力和私欲,我当时完全没法接受你的说法,可是今天看来是你对而我错。烈夜!你万勿放弃,终有一天你会回复原状,我对你亦永不会放弃。”
我心中一阵感动。
这大概是一个阿米佩斯女性能对男性说的最刻骨铭心的情话,就是为他怀孕生子,永不放弃。
我差点想向她忏悔,告诉她我不是烈夜,真正的烈夜安然无恙,好让她去寻找他,幸好通讯系统突然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找她的极可能是天狼,因为他察觉到芳婷抛开一切的载我离城,自是嫉恨如狂,没法忍受。
我焦急地等待着。
七十多万年了,我还是首次失去耐性。找芳婷的的确是天狼,我不敢窃听他们的对话,怕惹起芳婷的警觉,只从婷芳的神色猜到他们的对话闹得很僵。
到达僻处山峡间高崖缘的别致建筑物,芳婷将我安置好后驾船离开,不用问也知她被逼去见天狼。我已着大黑球秘密跟踪芳婷,只要确定天狼的位置,立即进行刺杀,所以成败就看大黑球的本领。
我为何心中充满焦虑?自己亦说不出所以然,或许是担心芳婷,又或害怕芳婷回来后发觉我消失了,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复杂的情绪困扰着我,骗人的滋味最不好受,既会伤害人,又伤害自己,是两面锋锐的利刃。
我站在俯视远近山峦起伏的平台上,由日出等到日落。
大黑球的声音终于在我心灵内响起,道:“我的兄弟,有两个消息,一个肯定是坏消息,另一个则不知是好是坏。”
我听得一颗心直沉下去,道:“先说坏消息。”
大黑球道:“我远远追着芳婷,她的飞船飞离天象星,直抵外空的边缘处。唉!不用我说你也猜到了,天狼的旗舰就在那里。我们的大计完蛋哩!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刺杀天狼的,有办法混进舰内亦不成。”
我明白他的意思,凭星鹫去攻打大公级的晶玉舰,等于自杀。所以我们的刺杀行动已告泡汤。道:“另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是什么鬼消息?”
大黑球道:“我见到真烈夜。”
我在心灵中失声叫道:“什么?”
大黑球道:“宇宙间恐怕只有我这为他变身的人能认他出来。他躲在外缘区一颗小流星处,监察着天狼号,当他侦测到芳婷的飞船进入天狼号,立即兴奋起来,并转移到更有利拦截芳婷的一道陨石带去,假如芳婷回航的路线与到天狼号的路线是相同的话。我的神,快决定该怎么办。我须拘禁他吗?还是让他们有情人相聚,我和你则溜之大吉?”
我的天!烈夜竟然没有远遁,令我感动,我怎可不玉成其美事?换另一个角度去看,杀不了天狼,但策反了他掌管整个情报网的重要手下,足可改变芙纪瑶和天狼间的形势。
连忙道:“千万不要对烈夜动粗,只可以好言相劝的阻止他,坦白高速他我们现在的处境,并立即为他变身,再找机会和我掉换位置,明白吗?”
大黑球道:“给我三十个宇宙时,我会还你以前的烈夜。”
交流终止。我退往后方的椅子坐下,心念电转。现时的情况已告失控,关键处在芳婷和天狼间的发展,轮不到我和大黑球左右。于芳婷来说,因天狼不知对她的旧情人使了什么卑鄙手段,弄得烈夜变成“白痴”,令她对天狼彻底失望。可是她会不会因此和天狼决裂,仍属未知之数。天狼则是另一番情况,想尽办法仍功亏一篑的不能夺回芳婷的爱,故使他嫉妒如狂。但他更要考虑自己的争霸大业,以他这么一个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绝不容掌管整个情报网的手下叛离他。我们人类的老生常谈便指出爱的另一面是恨,如果晓得芳婷有叛他之心,他会怎样处理呢?我只能静心等待。
夜空落着稀疏的雨点。我坐在厅堂的扶椅里,思感神经“看”着芳婷的飞船降落在崖边的停船坪处,心中涌起离愁别绪。我没法否定的是自己已自然而然代入了烈夜的角色,享受到阿米佩斯人爱情的滋味,虽然没有生理上的结合,但一点不逊色于我们人类的男欢女爱。这可说是爱情的预习,与芙纪瑶坠入爱河前的热身,令我进一步了解芙纪瑶,也更懂得如何去追求她。
芳婷是我曾遇过的阿米佩斯女性中,除芙纪瑶、秀丽和通天美女外,最动人的生物。想起形势不论如何发展,我都要和她分开,纵有再见的机会,亦是另种截然不同的处境和关系,颇有怅然若失的感觉。我将永远失去与她的生命磁场和心灵嵌合浑融的机会,尤感眼前一刻的珍贵。我和她之间的这段情,以后会深埋在心灵至深处,称为一段美丽的回忆。
对于我们人类这种具有情感的生物而言,渴望被爱一直是生命中一个追求,而爱情的极致正是心灵的结合。我们自懂人事便在追求这个梦想,而我或许是最幸运的一个,先是被通天美女启发,接着误打误撞的遇上了芳婷,原本缥缈难测的梦想,已在伸手可及之处。我开窍了。只有当生命、心灵和肉体结合一致,才可攀上爱情的最高境界,那方是疗治生命与生俱来的孤独的良方。
芳婷美丽的倩影出现在入门处。在“漫长”的等待后,我有久别重逢难以压抑的愉悦,生命变得浓烈如美酒佳酿,我几乎忘掉一切,热切盼望暂时只有她会向我奉献的爱情滋味。我站起来,眼神聚焦了点儿的瞪着她,这是不得不给她一点好转的反应,好让真烈夜替回我时不致那么突兀。
芳婷“呵”的叫出声来,一团火般投入我怀里去,伸手搂住我,抱得很用力,令我有点痛,一阵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强烈的感觉,在我和她的生命磁场融浑连接下产生,浪潮般冲击我们的心灵,爆出爱的火花。我情不自禁的摸她动人性感的玉背,很想吻她的香唇,幸好仍保留的一点清醒令我知道这是愚蠢的行为,因为只有堕落城的阿米佩斯人才懂接吻。对正常的阿米佩斯男女来说,拥抱已等于做爱,在生命磁场的开放下,两个不同的生命,像人类肉体结合般连接,又更全面和彻底。我们此时虽然只是处于初步阶段,但那种圆满具足的欢愉已是没有任何言辞能形容其万一,令人忘掉一切的投入其中,且被其爱欲焰火无限的深广度融化包裹,比我们人类的男欢女爱更销魂蚀骨,名副其实的灵魂出窍。她的生命场剧烈的抖颤着。可惜我却必须克制自己,不但为了真烈夜,更是因晓得如若失控,我将暴露真正的身份。
她俏脸稍往后移,讶异的看着我,道:“你还未复元吗?”
我“嗯”的应了一声,似明非明的看着她,道:“我的头很痛。”
芳婷双目射出如海深情,轻柔的道:“不要紧,只要你开始好转就成哩!无尽的岁月在等待着我们。唉!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感觉着她的玉体,嗅吸她动人的香气,从感官的角度看,阿米佩斯女性的胴体予我的冲击绝不下于我们人类的女性,尤其是如她般演进至只差一步的美女。
我的眼神再聚焦一点,道:“我在哪里?你是……你是……”
芳婷欣悦的道:“现在不要用脑子,你的生命场正逐渐强大,受干扰的生命烙印处于自我修复的过程中,施于你的禁制将逐渐消失。烈夜呵!现在我们身陷极大的危险,必须立即离开。让我们到生命星河去,一起燃烧生命,忘掉过往的一切,忘掉宇宙,共度赋予新生命的神圣历程。”
我不晓得她和烈夜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显然经历了外人没法想象的波折,更因理想不同,分属于不同的对立阵营。阿米佩斯是阶级观念极重的种族,以烈夜区区一介平民的身分,与身为贵族的芳婷擦出爱火情花,肯定是不为贵族阶层容许的苦恋。芳婷这番话等于爱的宣言,烈夜听到会非常感动。我也很有感觉,不由自主的拥紧她。
芳婷的螓首埋入我肩膀,在我耳边呢喃道:“我和天狼大吵一场,和他的关系该完了,表面上他答应让我们走,条件是我不可投向女王的阵营。唉!但我再不会相信他,他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你,令你变成叛徒,现在也可以用任何手段对付我们。”
稍顿又道:“我们须立即离开,只要能逃到外空去,我就有办法撇甩天狼,没有人比我清楚天狼的侦测布置,因为是由我设计的。”
就在此时,我感应到天狼。天狼确是了得,以重重手段隐蔽行藏,直到他进入二千地里的范围,方被我察觉他的接近。我感到他充满杀机,不怀好意。芳婷没看错他,他是要私下来处决芳婷和我。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刺杀天狼的天赐良机,终于出现。
芳婷仍无所觉,道:“我们的旅程将是遥远漫长,需时超过三十万个宇宙年,你必须坚持下去。”
此际我脑袋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假设我动手杀天狼,芳婷会如何反应呢?忽然晓得我是个冒牌货,对她的伤害有多大?这是两难之局。
正头痛时,天狼出现在入门处。
芳婷骇然别过娇躯,瞪着杀气腾腾的天狼。我则跌坐椅内,一时之间仍未想到应付眼前情况更好的策略。
第八卷
第九章
天狼的力量在他现身的一刻,直攀上最高峰,并保持在那里,将我和芳婷紧锁不放。
厅堂消失了,我虽仍然坐着,却感觉不到椅子。他的庞大能量将我们硬扯往另一层次的正空间,令我们的思感没法正常运作。若没法破开他的力场,便没法脱身。
久违了的天狼外形体魄变化不大,显示早在七十万年前,阿米佩斯人已完成了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