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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点头:“弟子明白了,当真太阴损了,伤人形神于不知不觉,还不如一刀杀了。这种秘术发动起来太难,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反缠己身,若不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还真没必要。”
刘黎感慨道:“谁说不是呢!以你今日的功底,先炼境有成,才能运转心盘,心盘运转无碍,才谈得上化神识为神念,只有掌握神念,才可以施展转煞缠神之法。我今日只是略做演示,让你明白其中关窍,待你掌握神念之后,自知怎么去运用这种秘术,但切记不可妄动,于人于己都无好处。”
游方拱手行礼:“弟子谨记师父教诲!……接下来呢,我们做什么?”
刘黎有些神秘的答道:“接下来就等着吧,看多长时间后会闹鬼。”
闹鬼,闹什么鬼?那就等吧。
三个蟊贼一人在最下面挥锄头,一人在洞中来回运土,洞口外还有一人将土卸到屋子里暂时堆放。刘黎施法、收法也就是几秒钟功夫,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该干啥还在干啥。
但渐渐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地洞里拉着电灯泡照明,怎么灯光变得越来越飘乎似乎蒙着一层雾向外散发着冷气,两个肩膀头寒飕飕的?明明就是一条空荡荡的地洞,怎么感觉四面变得非常空旷,有无数双眼晴在看着!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在这里填土掩住墓穴,怎么现在又好像有看不见的人在填看不见的土,将自己掩埋在这深深的地下?这分明就是一种幻觉,但身体的反应却是真实的,一阵阵阴寒发虚仿佛快要窒息。
最前面那个拿锄头刨地的蟊贼,本就不是专业的盗墓贼,胆子不算很大,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一锄头下去劲力没掌握好,锄头把脱手打在了自己的脚面上。然后就听见他大叫一声:“有鬼啊!”转身就跑。
这个盗洞打的很宽大,但也不能这样撒开了跑啊,一直起身子后脑门就撞在了木架上,脚下莫明其妙的一绊摔了个嘴啃泥,却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往外面冲。
盗洞中间负责运土的那个蟊贼也是战战兢兢,仿佛这一筐一筐的土中埋藏着什么令人恐怖的东西,听见同伴的那一声喊,一撒手也向外就跑,同样摔了一跤连滚带爬。
在洞口处负责倒土的蟊贼此刻同样胆战心惊,看着屋子里那个洞口,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张巨口,就似要从地上扑起来将他吞进去。
一声“有鬼啊……!”从地底深处传来,他莫名就感觉到盗洞中冲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怪兽,随即也大叫一声:“有鬼啊!”
游方听见了声音,紧接着那扇小屋的门就被撞开了,跌跌撞撞的接连跑出来三个人,第一个人肩膀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勾破了,第二个人的裤脚撕了个大口子,第三个人的额头还在流血。
但这三人谁都没有来得及跑出去,刚一冲出来就被站在门边的刘黎打晕了,就像接连栽倒的三个大粽子。刘黎直接用脚一挑,接连几下将这三人从地下勾起来又扔回到屋子里,吧唧吧唧就跟摔死鱼一般,然后冲徒弟招了招手道:“进来,关上门说话,别惊扰他人。”
游方跟着师父进屋,这所房子不大只有前后两间,外间有桌椅立柜,墙角堆放着锄头、铁镐、铁锹、竹筐、笤帚等杂物,里间有两张床和一个旧衣柜,这里看上去应该是绿化工人的工作间兼宿舍。
此刻,外间的地上躺着三个在昏迷中打着寒战的家伙,里间靠内侧墙角的一张床被搬开了,地面有个一米长、约六十公分宽的洞,大约呈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下延伸,修的挺仔细,竟然还有简单的台阶方便上下行走。旁边放着一块约五公分厚的水泥板,恰好能将洞口整齐的掩住。
平日里将洞口盖上,床挪回原位,再放上一些杂物,还真不容易看出破绽。这里住了两个人,外间却躺着三个贼,游方又出去检查了三个人的手。从老茧的痕迹看,有两人应该经常使用镐头与铁锹,而另一人手心和大拇指肚都被熏黄了,看来平时抽烟的习惯姿势很特别。
“师父,有两个应该就是住在这里的绿化工人,这一个人可能是盗墓的老手,我推断是此人买通了另外两个工人,说服他们一起动手。”游方禀报道。
刘黎:“这种事通常都有内行参与,也不用花钱买通,只要告诉另外两人有什么好处,贪念一起就会跟着干的。这种活没有行家指点干不了,盗洞怎么挖才能不塌、什么地方有东西、得手后怎么销赃,一般人哪里懂?”
游方:“看这个架势,他们可不是只干一、两天,打算搞地道战了,目前仅仅是开了个头什么都没挖到。”
刘黎笑了:“是吗?那你就下去检查一下,隔空以神识感应并非万无一失,掌握秘法之人常有此疏忽,有条件还是亲身查验一遍比较好。”
游方一皱眉:“耗子都逮住了,弟子还用再下去吗?”
刘黎嘴角一翘:“怎么,你也怕鬼吗?我告诉你,这下面真的有鬼,为师命你下去把它抓上来,你去不去?”
游方苦着脸道:“师父这是吓唬我吗?您刚才施法弄的下面煞气甚重,这三个人跑出来,地底煞气汇聚正跟着他们往外钻呢。但弟子有秦渔在手,怎会在乎这区区煞气?就算下面有鬼,也抓出来让师父玩玩。”
刘黎啐道:“有鬼你自己玩,我才没兴趣呢!罗里罗嗦半天,别光说不炼啊,再磨蹭一会儿,天都该亮了。”
游方一伸手:“师父把罗盘还给我。”
刘黎的语气似是嘲笑:“怎么啦,听我这么一说,你心里反而没底了?有秦渔防身还不够,既然已掌握神识,还想拿罗盘探路,身为地师传人胆子怎能这么小?”
游方赔笑道:“小心非胆怯,我方才以神识感应到此洞尽头有些怪异,谨慎行事从来不是错,身为地师传人怎能鲁莽?”
刘黎将罗盘递给他:“小游子,你总是有理,还不快下去!”
第一百零一章 琉璃珠
游方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持秦渔,猫腰硬着头皮进了地洞,心里也是一阵发毛。本来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刘黎施展了转煞缠神术,搞得下面很耍炙盗四茄环埃愕盟睦锖苊坏住�
世上所谓胆大者,有三种情况:一是无知者无畏,冒冒失失就敢闯;二是利欲熏心,忘乎所以铤而走险;三是心中有数,会发生什么情况很清楚,因此不惧,但谁也不敢说一切尽在掌握,只局限在某些的场合。
这三种人,游方都不是,至少此时心里没底。小游子行事从来都不是肆无忌惮,否则也不会那么溜滑,不无谓的冒险,但他不是怕事,无计可施之时也会迎刃而上,“胆大”与“勇敢”从来都是两个概念。
四面汇聚的煞气与地底深处的阴气扑面而来,游方反而将秦渔收了起来,展开神识蔓延周围,只是感应却尽量不触动任何气息。秦渔在这种地方太“刺眼”了,弄不好把“鬼”都吓跑了,如果目的是为了查探,还是不要扰动周围的好。
掌握神识之后,理论上完全可以不用罗盘查验地气,但是借助灵性特别强的老盘子为灵引,感应可以更直接敏锐、范围也更大,它也是一种法器,连刘黎都喜欢用。
一进入盗洞,与罗盘一体的神识感应就是一沉,似乎有被吞没、埋藏的感觉,这是奇针八法中的“沉针”,接着罗盘天池中的磁针又往上一挑,神识感应又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外推,变成了“浮针”。再往前走,磁针沉浮不定,是典型的“投针”。(注:关于奇针八法,参阅本书开篇第一章。)
这种细微的变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因为人的手托着罗盘往前走,磁针本身就会颤动,很难分辨是因为什么原因,除非是相当有经验的内行。而保存完好、灵性越足的老盘子,对自身震颤之外的感应就会越灵敏。游方根本没有低头去看磁针,神识一体感应,就与自己的手没什么区别。
盗洞下到十几米深处坡度变缓向前延伸,坑道里拉着电线点着节能灯管,游方连罗盘都收起来了,因为这里一眼可以看到尽头,神识的感应配合奇针八法很清楚,内行人没什么好诧异的。
师父在故意吓唬他,不是试探他的胆量,而是考验他的定力——能否心境空灵不为各种因素扰动?在这里,感觉很类似洛阳古墓博物馆的地下走廊,游方笑了,因为他已经走到盗洞的尽头,知道老头要他下来寻找什么?
这个坑道与其说是普通的盗洞不如说是地道,因为人可以站直,看来那伙盗墓贼不仅仅想做一票买卖,而是打算以此为秘密基础,向各个方向延伸,尽量盗掘更多的古墓。真是贪心不足啊!通常盗墓贼都讲究快进快出、得手就走,然后找生气与阳气足的地方休养,没人会在地下安营扎寨的,这与胆子大小无关,下面确实不是活人呆的环境。
长期在地下偷摸干这种活,又不敢见光让人知道,久而久之,不用刘黎施展什么转煞缠神术,他们自己的精神与身体肯定会出问题。类风湿一类的毛病还是轻的,精神异常就不说了,肝胆病变与心血管系统出问题的可能性非常大。
游方一边叹气摇头一边蹲下身来,盗洞的尽头落着一把锄头,看形势已经定好了位置想笔直往下挖,以揭顶的方式盗掘下面的古墓。游方曾以神识感应到盗墓贼一锄头,仿佛挖穿了一个神秘的未知世界,现场一看,原来是地下的青膏泥层被挖开了,他第一次亲眼看见了阴界土。
阴界土不是“土”,就是千年以来封存阴气的青膏泥层内表面凝炼的一层地气界限,仿佛阴阳相隔。被挖穿之后,神识中感应到地底沉睡多年的远古气息,似有灵动的阴气投出。
游方拔出剑,小心的起了一整块土层,托在手中仔细研究。
这东西没法收集啊?它似依附在土层上黑色的薄膜,几乎没有厚度,用剑轻轻一刮就连青膏泥一起刮落,再轻的手法也不行。假如连着一层土带走,那就是阴土,而非师父所说的阴界土,纯正的阴气反而被混杂耗散了,环境一变,也不能长期保留。
师父这是考自己的手段啊!
想到这里,游方放下土,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幽森的地道。先解决另一件事再说吧,神识中感应的很清晰,暗中仿佛无形的眼晴在看着他,这不是错觉!定住心神之后感应仍然很直接,那就是真的有问题。
他向后退了几步,神识透过洞壁左侧的土层,察觉到约一尺深的地方有特别的物性凝聚在一个小小的范围。他挥剑刺入洞壁划了一圈,掏出一个小洞,伸手从土层中拔出一块完整的青砖,然后在下面又摸出一样东西。
这是一枚核桃大小的圆珠,乍看上去竟是青花瓷的色泽与纹饰,但游方知道这里的土层至少也是两千三百年前的堆积,不可能出土青花瓷。但此物又不是玉器,灯光下仔细观看,它是半透明的质地,表面青色的纹饰如流动般渗入到瓷白色内部。
它是一枚琉璃珠,纹饰是战国时期楚国一带“蜻蜓眼”的风格,色泽鲜亮就似刚刚烧成,两千三百年前就有如此高超的琉璃工艺,令人叹为观止,不亲眼见到简直不敢相信。此珠中空,应是吹制而成,两端有小孔可以穿珠配饰。
这枚蜻蜓眼琉璃珠保存的太完好了,就似大梦中刚刚睁开的眼晴,好奇的看着两千多年后的游方。琉璃器出土后,不会像木器那样快速的腐蚀分解,与陶瓷、玉器类似,也有回火还阳的过程,但色泽会渐渐变得暗淡、质地也会变得浑浊,虽然很缓慢却不可逆,器物若有灵性的话,也会渐渐散失。
游方看着这枚琉璃珠,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辛亏是落到了我手里,若想重见天日又能灵性不失,着实要费一番功夫呢。”
他站原地,左手托珠右手一挥短剑,一阵阴风煞意弥漫飘散,盗洞中出现了一个人。靠,真的见鬼了!但游方并没有吓着,因为这个“鬼”他很熟,身形妙曼体态窈窕,身披如一层剑光般的长裙,性感中散发着媚惑的气息,正是心像所见的秦渔。
这枚琉璃珠的灵性果然很特别,以它为灵引运转神识,可以激发心像所见。这么形容多少有点玄,换一种说法,普通人佩戴这枚珠子容易“见鬼”,心里疑神疑鬼时说不定就真的看见鬼了,民间的说法叫做开阴眼。地下出土的古物,有时候很邪门,不能随便配饰,除非是游方这种明白人。
秦渔从未像今天这般真实,简直就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人,只是感应中缺乏灵动人气,但她的一双眸子里竟然也有了好奇之色。
“怎么,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游方将琉璃珠递了过去。
秦渔低下头,竟露出了一丝略带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