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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童沁欢扬声斥责。
顿时,他苍白的病容浮现在她空白的脑海,分不清究竟是气他不懂爱惜身体,抑或厌恶他身上难闻的酒气。
在等待她的过程中,喝了几杯酒,他早已不记得了,意识虽然逐渐呈现模糊,但心思却格外清楚。
处在宁静的空间里,往日的回忆一幕幕在脑海中播放,儿时的记忆仍鲜明的宛若昨日,她的一颦一笑、捍卫的姿态,时而惹他发噱、时而牵动他的心弦。
这时才恍然大悟,对她的感情早从孩提时代的相处,一点一滴累积至今,只是一直以来,他总是理所当然的认定她属于他,所以对她,并不特别关心。
当某一天,意识到围绕在身边的她即将被夺走时,才惊觉她在他的心里及生命中已占了极重的分量。就像是心爱的珍藏品未经他同意,便被别人一声不响的带走,那种感觉实在很不好受。
而她,能大方对其他人展现甜美笑容,却吝于给他一点温柔和体贴的举动。
只有在逗弄她,看到她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才能隐约感受到她稍纵即逝的情意。
在他以为就快要抓住她时,她却又突然“变节”,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该死的在乎她、不想让其他男人接近她、触碰她……一阵汹涌的醋意腐蚀他颓靡的心志,令他深陷在怅然若失的情境中。
他向来心高气傲、沉稳自信,如今却有种被打败的沮丧与窝囊感,在心中逐步发酵。反覆思索许久后,他决定放手一搏,想试探她的真心,不希望她是抱著“报恩”的心态才留在元家、留在他身边。
他甚至不敢想,倘若结果不是他所想像,他是否真能云淡风轻的让她离开,并且大方祝福……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感到害怕,而且,对象还是个女人——一个他认识了十几年的女人。
“你在担心我?”他亲吻著她小巧柔软的耳垂,低嗄道。
童沁欢僵直著身子,细致的雪肤泛起一颗颗小疙瘩,理智和情感正相互拔河,致使她的神志有片刻恍惚。
他的问题,翻搅著她的心湖,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却因赌气而拒绝回答。老实说,她完全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给搞混了,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童沁欢的沉默惹他不悦,也击溃了他仅存的信心,于是他惩罚性的罩住她胸前的浑圆,恣意揉捏,手中饱满的触感加深他内心的迫切。
她倒抽一口气,无措的扭动身躯,试图甩掉他无礼的侵犯。“不要这样……”
微弱的音量毫无威吓力,倒像撒娇时的呢喃,激起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本能。
“不喜欢我碰你吗?”元炯谅附在她耳畔低语,嘶哑的嗓音,夹杂著几不可察的愠怒及失望。
紧皱著眉,她乏力的无法言语。明明想推拒,却沉溺在他惑人的男性气息中。
“说你不爱我、对我没感觉,我会……马上放开你、让你自由。”他紧紧环住她的娇躯,喑哑的口气透著坚决。
他的话狠狠揪疼她的心,胸口蓦地感到一阵窒息与莫名的恐慌。
什么意思?童沁欢心跳得好快,不敢妄自解读那近乎痛苦的一字一句,所代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原本如槁灰的心不禁燃起一线生机,本欲拔除的爱苗又悄悄在心田萌芽茁壮,但心中未修复的那道缺口却剧烈疼痛著,她矛盾不已。
沉默顿时蔓延,寂静得连彼此急促的鼻息都清晰可闻。
好半晌,他开启犹如千斤重的唇,重申道:“如果你已经找到幸福,我不会把你强留在身边。”
在名目上,她是为了帮他冲喜才进入元家,也知道奶奶一直希望他们两人能两情相悦,进而走进结婚礼堂。
结婚?!这两个字如同炸弹般在他脑中引爆,一片轰然。他先是怔愣,随后忍不住哑然失笑。大概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兴起跳进坟墓的念头。
“沁欢,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不必再背负童养媳的责任。”他切切低语,引导她说出真心话。
他柔嗄的嗓音,勾出她满眶泪水,强咬著唇瓣,克制著不哭出声,但温热的泪却悄声滴落在他的指缝间。
“嘘——不要哭。”元炯谅收拢五指,泪在指纹中蜿蜒渗入,沁入他的体内,一滴滴漫入心脏。
他哑声的慰哄,更让她压抑不住的涕泗纵横,泣不成声。
他握住她颤抖的肩头,扳正她的身子,垂眼凝睇她挂满泪痕的娇美面容,叹息道:“我会心疼的。”
童沁欢沉沉的喘息,被他突如其来的满溢深情淹没,感到迷惘且惶恐。即便她早已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但心中又害怕这只是他另一种愚弄的手段。“我不会上当的……”微颤的轻语是自我武装,亦是警告。“我累了……”
她亟欲挣脱他太过紧窒的搂抱,也一并想抽走沦陷的心。
“回答我的问题!”他纠结的眉宇,泄露出真实的情绪,整个人失去了耀眼的自信光采,黯淡的黑眸宛若无光的星子。
避开眼,她方寸大乱,失控的低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试图维护著仅存的尊严,也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明白告诉我,你爱的不是我,对我没感觉、讨厌我,我就会成全你。”元炯谅瞅著她,逼迫她正视问题。
他平静低沉的语气,在夜里格外凌迟她脆弱的心房,泪水如断线珍珠般坠落不止,只能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呜咽著。
他的视线未曾自她身上抽离,抬起手想拭去她粉颊上的泪珠,但手停在空中好一会,最后颓然放弃。
仿佛经过一世纪那么漫长,童沁欢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盯著他完美的英俊脸孔,蠕动唇瓣。
“我讨厌你——”细如蚊蚋的声音响起。
闻言,元炯谅的睑色转为阴沉,灰蒙的瞳仁蒙上一层难以解读的雾气。
时间与空间为之冻结,悄然无声的氛围恍如处于真空状态。
他的喉头哽著不明硬块,良久后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是吗?”他勾起嘴角,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
情路走来始终一片平坦、意气风发,他身边多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虽不至于来者不拒,却也曾经放荡不羁过。这时他才了解,原来放手需要费尽全力,而所谓的潇洒,只适用在不在乎的人事物上。
“理论上,我该祝你幸福。”他紧握拳头,故作镇定。“但我又不想。”
泪水在她脸上肆虐,让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更不确定他眼中那抹显而易见的哀伤,究竟是不是幻觉,他所说的每个字,她都牢牢刻印在心版上,舍不得错过。
“因为,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无奈又怅然的话,几乎是从齿缝进出来的。
童沁欢的心陡然一震,听他那不平衡的口吻所透露出的讯息,竟为她乾涸的心房注入无限生气……
她怔怔的望著他,心口被他类似告白的这番话扼得好疼,喘不过气来。
“我没那么大方……”元炯谅撇唇苦笑、自嘲道。
他强迫自己转身,宣告实验彻底失败,也逼迫自己漠视胸口几乎要爆烈发狂的情绪。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失去所有感觉——
“我讨厌你——”她哽咽的对著他的背影低喊。
他闭上眼,杜绝接收伤人的字眼。
“我讨厌你——讨厌你——”童沁欢声嘶力竭的呐喊,粉腮爬满了泪。
他止住脚步,深吸一口气,拳头关节泛白,正隐忍著强大怒气。“够了!”他没那么宽宏大量,可以忍受心爱的女人反覆否决他。
“我讨厌你,更讨厌自己。”她抽泣咆哮道。“讨厌你总是左右我的心思、老是让我哭泣,更讨厌自己爱上你、离不开你……”
她的每个字,都像保龄球般强而有力的撞击他的心脏,俊脸布满错愕和狂喜。
童沁欢迈开步伐,自他身后拥住他,细声呜咽道:“你休想甩开我,休想把我赖给别人……”
或许是气氛使然,她一股脑的将心事供出,不再保留。“你真的好讨厌——”她像个小孩抽抽搭搭的埋怨,毫无防备。
听到她的告白,元炯谅再无法压抑激动的情绪,反身握住她的肩,掠夺她微启的小嘴,未乾的泪在口中化开,滋味却是甘甜无比。
她也同样激切的回应,第一次纵情宣泄对他的情意,不想再掩饰下去。
他们的唇热烈交缠,交换彼此的气息,他高超的吻技令她再无力招架。
她的身子已融成一滩春泥,偎在他宽阔的怀里,此刻,终于能放纵藏在心底已久的情感。
他一手固定她的脑袋,贪婪恣意的品尝她檀口中的甘醇与芳香。
童沁欢情不自禁的娇吟,既想遏阻他的侵犯,又渴盼他能继续触摸与亲吻。
“欢……”他抬首,轻啄著她的粉颊,黑眸蒙上一层欲色。
她的胸口疯狂鼓动,杏眸虚掩,媚眼如丝的瞅著他,散发诱人的性感风情。
“好美……”他暗哑赞美,欲念逐步攀升。
“我想要你……”元炯谅吻著她的贝耳,低嗄的露骨道。
他魅惑的嗓音钻进耳膜,使她一阵轻颤,肌肤泛起美丽的粉红色泽。
“不拒绝,就当你默许了。”他盯住她羞赧的俏颜,沙哑的声音是掩藏不了的欲望。随后,他将她拦腰抱起,踏著稳健的步履回到房间,像呵护珍宝似的,将她轻置于大床上。
她的长发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嫣红的娇媚脸庞净是未经人事的羞涩,揉杂著女孩的天真与女人的性感,令他移不开视线。
童沁欢痴迷的望著他俊逸的脸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阿谅……”亲密的称呼,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像唤了一辈子似的熟稔。
她猫儿般的絮语,恍若甜美的媚惑,邀请他的唇与她的纠缠、挑弄。
他的气息逐渐浓重,在他灼热的凝睇下,童沁欢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体内仿若有一把无名火正熊熊焚烧,理智只余灰烬。她无法再欺骗自己,想要被他触摸、爱抚的念头。
他将她置于腿上,深深吻住她娇喘连连的小嘴,然后挺身,将勃发的昂扬推进那不曾有人造访的处女地,令童沁欢吃痛的流下两行清泪。
他稍稍停滞,待她眉间逐渐舒缓,才又开始推送,进而加快速度,在她密径里驰骋。
两人共赴高潮后,紧紧相拥,聆听彼此的心跳,满足的酣然入睡。
第十章
回台北已两个多月,童沁欢每天都处于极度幸福的状态,轻飘飘的好似充满氢气的气球,徜徉于天际,愉悦的有点不切实际。
她娇靥如花、灿笑如阳,晶莹的杏眸总是荡漾著柔美光芒,无疑在昭告天下:她、恋、爱、了!那感觉就像是偷偷爱慕许久的对象,突然反过来向自己告白,在受宠若惊之余,只觉得意莫名,整个人兴奋开心加倍,那甜蜜美妙的滋味著实令人著迷。
睁开眼,侧身凝视著身畔男人的睡颜,童沁欢悄悄在他微髭的下颚落下一吻。
而下一秒,她的唇瓣旋即被男人含住,光裸的双峰亦被温暖的大掌抚弄,挑逗著她的玫瑰乳首,直至充血紧绷。
“嗯……”她逸出细微的吟哦。“谅……”似欢愉似痛苦的唤著男人的名。
元炯谅瞅著她的桃靥,变本加厉的对她上下其手,惹得她娇喘连连,只能融化在他怀里,任凭他予取予求。
接下来,又是一番激战——如此限制级戏码,每天早上至少都要上演一次。
“欢。”他吻著她微湿的发丝,声音嘶哑佣懒。
她乖顺的蜷伏在他精壮的胸膛,聆听他急促的心跳,感到无比满足。“嗯?”
“真的不嫁给我?”他问。先前,他曾不只一次精心安排烛光晚餐、献上昂贵的鲜花、钻戒,在极度浪漫的情况下向她求婚;然而,她却总是含羞带怯的回答说要考虑,企图含混带过。
童沁欢垂下如扇般的羽睫,唇弯成一抹新月,享受著被宠爱的优越感。
“我还没准备好。”她一句话简单带过。
元炯谅莫可奈何的轻喟一声。“你只要say yes,然后就等著当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其余的不必操心。”
她爱他,这点无庸置疑。但每每想起他幼时的排斥、出国后的不闻不问以及回国后的冷漠与恶意捉弄,女人天生小心眼、爱记恨的特性,便开始在心底作祟。
再者,她认定男人的爱与耐心呈正比,这也是她存心拖延的理由之一。当然,这种女人才懂的缜密心思,男人绝对无法理解。
他让她等了那么多年,而她只不过才装傻装一个月,算起来她还吃亏呢!
“我饿了,想下楼吃早餐。”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继续打拖延战,随后裹著睡袍到浴室梳洗。
他眯起锐眸,凝睇著她窈窕的倩影,没辙的摇头,认真思忖著该如何将她“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