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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百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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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视为荡妇卡门之流。
  尽管围着她身边争相邀舞的男伴甚多,却没一个放太过造次,只能闻听着她的娇笑,看着地无与伦比的动人仙姿,乾咽口水。
  事实上,宁纪也不容人碰触他狩猎的猎物。尽管他的眼光显得不在意,却没一秒钟离开玮玲。
  每当她跳累了,回到他身边,他总是尽责地送上一杯冰凉透劲的美酒──那不同酒类的鸡尾酒,有琴酒加柠檬汽水搅拌成的DryCat;白兰姆、可乐加柠檬的CubyLib…re;白酒、蓝莓糖浆的Kir,三杯不同口味的鸡尾酒饮下,加上先前一杯啤酒,玮玲显得有些不胜酒力。
  “跟别人跳这么多舞,该我了吧?”宁纪的声音很温柔,优雅地带她旋身进入舞池。
  他灼热的呼吸拂在她耳后,强劲的身躯支撑着她的软弱,玮玲在头晕目眩之际,陷入晕然的幸福感中。靠着他的肩,杏眼儿半眯,心底最隐秘的某个念头,随着他身上辐射出的热力悄悄浮起,在她血液裹流动,凝聚的热力已接近燃点……
  宁纪低头俯视她,炽热的昨光带着夜的深沉、危险,及黑天鹅绒的诱人温暖,蛊惑她跟随他堕落。她感到无法抗拒,心神都被他吸引住,发软的双膝颤抖着,无力地在他怀裹往下滑,幸好宁纪强健的双臂及时搂住她,才没丢脸地仆倒在他的脚下。
  “你喝醉了……”她听到他低沉好转的笑声,身体一个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他不晓得跟谁说话,玮玲眼皮沉涩得难以睁开,肉体好沉重,困住她往上浮的灵魂,再无法像先前一样,在音乐和舞蹈的世界裹自由飞翔。
  她觉得自己完全被困住了。
  一袭轻软的布料盖在她身上,嗅进鼻间的芬郁味道是属于她的,带给她一抹安全感。她转动头颅,为自己在宁纪的怀抱里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混合着PUB裹的烟酒味道,令她的神智更加地晕沉、混乱。
  走出PUB,夜晚的凉风扑来,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玮玲的晕沉感消褪了些。睁开迷蒙的眼睛,宁纪好看的下巴悬在她上方,线条是松中带紧。
  他抱她进入黑色的房车内,把她的上半身搂在怀里,充满弹性的男性胸膛成了舒适的枕头。
  “开车。”宁纪很有威严地对前座的司机下命令,车子发动,平稳地穿梭在车潮中。
  玮玲的眼皮撑不住不断袭来的沉涩感,半睁的眼瞳掠过几道明暗的光影后,无力地阖上,听不清楚宁纪后来又跟司机说了什么。
  她的头好昏,整个人像在太空中飘流般没有重心,只能抓紧宁纪的怀抱,好让自己不要流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胃部很不舒服时,车子停了下来,没再移动。
  车门被打开的声音,宁纪温柔地抱着她离开,然后她听见他对司机说:“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我call你时,再来接我吧。”
  为什么这样说?
  玮玲混乱的大脑无法分析新得到的资讯。
  他为什么叫司机回去?他不回家了吗?
  一阵反胃的酸涩,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掩住嘴。
  “宁纪……”
  “忍一下,马上就到。”醇厚的嗓音安抚了她的不安,却无法舒缓她身体的不适。她极力控制,可是……好难受,啤酒、白酒、琴酒、白兰姆酒、汽水、柠檬汁……全在她胃里翻搅,她难受得快死掉了。
  “快到了……”电梯不断上升,宁纪的声音有些慌乱。“玮玲,再忍一下……”
  电梯停下来,宁纪抱着她冲出,打开房门时,玮玲脸白苍白,再忍不住从胃部滚溢上来的刺鼻恶心酸涩……
  她吐的他一身。
  昂贵的亚曼尼西装,和爱马仕衬衫,全完了。
  这意外之灾是宁纪估算不到的。忍着满身的酸臭,和到嘴的诅咒,把怀裹仍想作呕的美人一起搬进浴室。
  玮玲巴住马桶大吐特吐时,宁纪嫌恶地将身上的脏衣服剥除,只剩下一件黑色的低腰内裤,扭了条温热的毛巾等在一旁。
  等到玮玲似乎吐了个段落,他按下抽水马桶冲掉秽物,拿水杯让她漱口,替她抹了脸,扶她坐在马桶上,开始帮她脱衣服。
  “做什么?”她按住他的手,脸色苍白地问,日光蒙胧地瞪砚他赤裸的胸膛。
  从胸膛到腰际的肌肉泛着光泽,优美匀称的曲线,好看哪。她觉得手痒,脸颊泛上迷惑的红晕。眼光从裸胸移向沐浴在橙黄光线下的俊美脸庞,有某种奇异的光华在他眼里流转,很笃定、势在必得的冷静,及迫不及待攫取的狂热。
  “玮玲,你衣服脏了。”他很理所当然的说,手指的动作没有停止。
  他温暖的指尖解开背心全数的钮钊,衣襟敞开展示出女性化的曲线,宁纪眼里的冷静消失了些,狂热的部分添加了些。他脱下她的背心,玮玲有点冷,双手抱在胸前取暖,遮住了内衣裸露出的春光。
  他拉她起身,让她娇弱的身躯靠着他。
  靠在几近全裸的男子怀抱,对玮玲而言是前所末有的经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混沌得无法正常思考,强烈的男性气息更加扰乱她的思考力。
  她只知道宁纪正在脱她的裤子。
  “你脱我裤子做什么?”她的声音低微得做呻吟,幽幽传进宁纪耳襄。
  他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忍住,一本正经地道:“你吐的全身都是,我要帮你洗澡。你也不喜欢臭臭的上床吧?”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她将脚从裤管裹挣脱出来,宁纪拥住她,让她的身体嵌含在他的怀抱,手伸向她身后,解开她胸部的束缚。
  女性的浑圆,抵住男性健实愤起的胸肌,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玮玲的神智更加昏沉,攀住他强健的手臂,感到不知所措。
  宁纪不想吓坏她,亲柔地吻了她的脸颊,打开莲蓬头喷湿两人。
  水珠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滑,掉落在隆起的圆丘,沿着诱人的坡度溜下。宁纪吞咽下口水,控制住体内的欲望蔓烧开来,挤了些沐浴乳在海棉上,轻柔的摩擎玮玲的肌肤。
  檀香味的沐浴乳味道跟家里的不同,玮玲的疑惑加深,宁纪拿着海棉从它的肩脾骨移向手臂、背肌,绕回胸前。女性的矜持令她感到慌乱,即使隔着海棉仍能感觉得到男人手掌的温热和电流,她惶恐地看进宁纪眼裹。
  “只是洗澡而已。”燃烧的炙焰隐藏在冰冷的自制中,跟他的声音一样,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欲。
  他没有停,掌握海棉的力道轻柔得彷佛将玮玲当成婴儿般小心呵护,滑过她胸前,移到她腰间时顿了一下,轻缓地褪下她破水浸湿的内裤。当海棉来到她被毛发覆盖的三角地带,玮玲开始挣扎。
  “不,不……”不曾有过的亲密,令她害怕起来。
  “嘘……”宁纪用手臂和身体箝制住她,俯下唇堵住她的嘴,以温柔的深吻化解她的不安。“别怕,只要去感觉……”
  “不……”她虚弱地抗议。
  “只是洗澡而已,没什么好怕。瞧,我跟你一样没穿衣服。”
  是啊,他们一样赤裸,可就是这样她才必须害怕的,不是吗?
  “不……”她的头好昏,身体好热。不只是酒精,还有宁纪的热吻、抚触,让她无法思考。
  温暖的水流冲击着两人,靠在宁纪的怀里,和他赤裸裸依偎,他坚实肌肉的每一分颤动,从体内辐射出来的每一分热力,都清清楚楚地传导给她。这样没有丝毫隔阂的亲密,把他的欲望也分毫不差地感受到了,连带着撩起她体内最阴暗的渴望,想跟着堕落。
  水流突然被截断,一条乾燥、宽大的毛巾从头罩住玮玲,脚步不稳地被人腾空抱起,几步之后,放在软硬适中的床上。
  她被扶起身,滴水的头发被另一条乾燥的毛巾罩住,温柔地擦拭,然后是轰轰的吹风机声音,似催眠曲般,扰乱她想振作起来的思绪。
  几分钟之后,吹风机的声音消失,她像从一个单一噪音的梦境中醒来,温暖的手掌握在她赤裸的肩上,给肌肤带来一束束刺麻电流,她被迫睁开迷惘的眼,迎向宁纪眼里再无意掩饰的火焰。
  “宁……纪……”她哆嗦着唇,眼里的迷惘变成惊愕,像是现在才发现两人的赤裸相对。
  宁纪的回答是俯下头狠狠吻住她,毫无保留且不许拒绝的狂暴热吻。他推着她躺进柔软的床单,火热的身躯缠住她,烧灼着她赤裸的肌肤,点燃她体内的热情。玮玲乱成一团的脑子成了浆糊,所有的理性都长了翅膀飞走,只剩下感觉。
  是的,顺应最隐密、黑暗的欲望,埋藏在最深角落的渴望,玮玲不顾一切的放纵。
  说是酒精的关系,不如说是以火焰碰触她每个最私密女性部位的男人的温柔。他的每一个抚触,都带着不疾不徐的赞叹,连使力的技巧都是轻重缓急的恰到好处,爱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敏感点。
  手掌滑过她浑圆的乳房,平坦的小腹,以唇品尝她柔滑如丝的肌肤。在她陷入迷幻的昏沉前时,她眯视的眼停里在他光滑健实的肌肉上,他的黝黑,对衬着她的白皙,这一幕格外撩人。
  她情不白禁地将他抱的更紧,伸手爱抚他诱人的躯体。他是头美丽的野性动物,狂野却不失温柔,耐心、细心地引导她、启发她的欲望。
  她迷醉了,把自己全然交给他,完全忘了先前有过的挣扎。这样的爱人,会让每个人堕落,尽管这种念头绝不可能存在于她清醒时的理智。
  无法回头了,来不及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迎他的碰触,血液沸腾,情欲鼓噪,女性的部分湿润、颤动,空虚地等待他。
  结合的威力,有如两颗星球撞击,剧烈的爆炸震撼了两人的心。一道一道的光芒,眩惑了玮玲的知觉,仅能凭着单纯的直觉,以从未有过的热情紧紧拥住这刻属于她的男人,包容他的自私、欲望,也感受他的热情、温柔。这一刻,他们彼此相属,除了感觉外,再容不下其他。
  他喘息的离开身下柔软的娇躯,心神仍为结合时的快感震憾不已。
  在那一刻,他觉得结合的不只是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还有某种更深刻的结合也在发生,他的魂与玮玲的灵,似乎同时融合了,探触到彼此每个最细微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灵肉合一吗?
  宁纪嗤的一笑,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可笑。
  侧着身凝视疲累睡着的玮玲,食指轻柔抚过她晶莹洁嫩的肌肤,凑过去闻嗅她的味道,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有他的味道了,这想法引得他放肆地以唇舌吭吻她红润的脸颊,搔痒的感觉使得她在睡梦中闪避,宁纪却不放过她,任性地抚弄她滑嫩的身躯。
  他好像有点贪得无厌。
  但这不过分,毕竟他禁欲超过一个月了。
  不是刻意,只是不想。这段期间除了玮玲外,其他女人都挑不起他的欲望。他的心思全绕着玮玲转,精心的每个策画都是为了得到她,软化她的抵抗。
  上班时间的共处还不够,不加班的夜晚,宁纪几乎都会到PUB去,只为了要看住玮玲。看她穿着时髦亮丽地与客人打情骂俏,他是一肚子火,不但不能发脾气,还得挤出笑容来。好在,玮玲总是适可而止,没让人占到一丝便宜,宁纪才能继续隐忍下去。
  今夜的狩猎是他为自己精心制造的机会。
  他刻意展现的君子风范,让玮玲对他的戒心减低。加上又是在她熟悉的环境,周围全是相熟的同事,玮玲几乎全然没有防备。
  他清楚她的酒量,故意在她纵情歌舞时,递上香甜却后劲十足的鸡尾酒,混着喝达到的效果加倍,玮玲很快就喝醉了。
  接着他自告奋勇的送她回家──这显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这一个月来,每次他到PUB时,总会顺道送她回去,玮玲的朋友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他没送她回家,反而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他在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有两次他送玮玲回去时,碰到阿缙坐在大厦的前庭等待她,手里还拿着消夜。两人就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手牵着手走进去,让他在车上呕的半死。
  若说阿缙和玮玲没有暧昧,怎会如此深夜还进入玮玲的公寓?这一幕像利刃般割裂着宁纪的心肝,他无法原谅玮玲,更不能宽容阿缙。他明明告诉他两人不是男女朋友!
  玮玲在PUB表现的放纵,及和阿缙间混沌暧昧的关系,时时凌迟着宁纪,疯狂的妒念不受控制的冒窜出来,玮玲是不是对其他男人都不拒绝,唯有在他面前却表现出道貌岸然的一面?
  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没道理。他已经提供了婚姻,她依然不肯就范,难道是害怕他限制住她的自由?
  他不能再忍受她像只花蝴蝶般游戏人间,就是不肯飞到他手掌心停住。不管她是不是荡妇,他都不准备放开她。他要握紧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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